嗯,開始過渡章節,為後面的杉樹林劇情打伏筆
話說回來,小魷魚啊,你難道不知道作為所謂的主角,運氣永遠都不能算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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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總是會對這樣或者那樣的事物報以恐懼的心態。
——單純的,只是因為「恐懼」而恐懼,沒有任何的理由。
、
非常突兀的醒了過來,然後在意識還沒有清醒過來之前,身體已經遵循著本能行動了起來,將某個切近了的氣息狠狠鉗制在了身下。
「一大清早的就這麼熱情麼?」
響在耳邊的彷彿情人間呢喃的聲音在意識未明的時候聽起來,有著一種如同陳酒般的醇厚感覺——雖然,和內容可以說是完全的不搭邊。
有些遲鈍的眨了眨眼後,模糊的視線才開始對焦,清晰的映入了一雙帶著明顯戲謔笑意,似乎完全不在意我那柄抵在他咽喉的袖刀的火榴石色的眼。
「吉爾……」
無力無力無力再無力。
翻身從某個人的身體下跳下,收起了袖刀的我糾結無比得看著此刻正躺在我床上,單手枕在腦後以「我很無聊」的表情看著我的傢伙,「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都和他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還在睡覺的時候靠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感覺道殺氣而終止了後續的動作,我真得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會因為本能的反應,把眼前的這個傢伙割喉了。
——其實我覺得,你要是真得割了他的喉,這個世界反而清靜了。
……
——怎麼了?突然沒反應……
不,沒什麼。只是為剛才竟然差點就要點頭贊同你的想法而小小反省了一下。
——……
「殺了我?能殺得話,你就試試看。」
不過某人絕對是沒把我的忠告放在心上,「雖然本王承認你是一個很合本王心意的玩具,但是如果仗著本王的恩惠而太過囂張,你絕對不會成為所謂的『特例』。」
「特例什麼的,我從來沒有想過。」
瞥了瞥嘴,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拜某人最近經常性的偷襲所賜,我現在切換概念武裝的速度已經到了動念既可的程度——後,我抱起了正對著床上的某人齜牙咧嘴的小白,「或許我要提醒你一下,身為王者,讓臣下等候太久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本王讓他們等,他們就只能等。」
回應我的,果然是那種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驕傲口吻。
「那就隨便你。」
聳肩,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我去趟神殿。有些事情我要找努爾扎烏娜商量。」
前段時間吉爾伽美什的不對勁表現歷歷在目,不過之後就因為要籌措戰備的關係耽擱了下來,今天剛好事情告一段落,去找扎烏娜是再合適不過了。
「去見那個女人?」
微微挑高的眉梢和扯起一邊的唇角顯示出了他的不屑,「你現在很閒麼?」
「絕對不會比你要清閒。」
揚起了下巴,我白了他一眼之後逕自離開,將身後傳來的笑聲關在了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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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真得很有疑問……
——怎麼說?
我難道是被衰神給纏上了麼?
——為什麼突然會這麼想?
不然的話……
我頂著一腦袋的黑線,好不容易才控制著嘴角不要太過抽搐的掃視了周圍一圈。
不然的話,為什麼我每次外出總是能碰上這麼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事情?
——你確定現在的狀況是不大不小麼?
呃,難道不算麼?
——你若真是這麼想那也只能隨便你了。不過容許我提醒你一句。
什麼?
——面對如此場景你還能保持這種程度的冷靜,你被某人帶壞了。
啊?!
這種場景麼?
點著下巴,我歎了一口氣:「小白,不要亂吃東西,不然拉肚子我可不管。」
回應我的是「嗷唔」一聲,附帶{我只不過是在磨牙}的回嘴,然後就是正踩在某個血肉模糊的,雖然之前也看不出來原型,但是此刻現在無論怎麼看都是堆肉末的東西上,差不多有成年狼體型大小的小白,重新變回了之前那個我可以一手抱起的樣子,蹭回了我的身邊。
我的身後,努爾扎烏娜早就嚇得腳軟地跪在了地上無法動彈,而周圍也是一片死寂——除了那輕微的嚥口水的聲音。
「真是的,烏魯克的城防也太過鬆懈了吧?這種東西竟然能讓它進來四處逛?要是傷害到了王宮裡的人該怎麼辦?」
收起了手中的銀槍,我承認自己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一半是固然是因為難得和美女約會而產生的好心情就這麼被破壞了,另外一半也是因為我方才說得那個理由。
什麼時候,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的異形怪物,已經可以潛入城中不會被發現呢?
果然最近那些所謂的軍隊沒有被敲打,太過鬆懈了吧?
「……恩奇都大人……」
被我護在了身後的扎烏娜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被我擺了擺手阻止了:「真是麻煩。本來我的計劃中可沒有這樣橫生枝節呢,看來先前的想法要放棄了。」
檢查了一下小白,確定它身上沒有粘到血之後抱了起來,然後轉頭看向了扎烏娜,「扎烏娜小姐,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我想我還是盡快送你回神殿吧?」
除了點頭,我猜某人此刻大概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至於麼?不過就是幾個死人而已。
——其實就我個人覺得,像你這樣見到死人還能無動於衷的才叫不正常吧?
你忘記了麼?這種場面,在我作為守護者執行「清理」任務的時候……早就見過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我對於你曾經作為「抑制力」行動過的事情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啊,其實我自己對於這一段的印象也很模糊。就像你知道的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一樣,我也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我會知道是因為那個時候你的本體意識在昏迷吧?那麼那些東西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只是有這麼一段記憶而已,而且那個感覺就像是看電影一樣,非常沒有代入感。不過這樣的話也差不多足夠了,畢竟這種畫面真的可以算是看多了。
——餵我說,這種事情真得是那種看得多了就能習慣的麼喂!
雖然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樣子的情況,但是我確實是這樣的狀況沒有錯。
對於這種鮮血淋漓的場面,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唯一能讓人稍微振奮一下神經的就是,這次襲擊的異形,似乎是有著很明確的目標。
沒錯,目標。
和在平原上見到的那些漫無目的,只是為了狩獵而狩獵的異形相比,這次進入城中的異形,其目標很明確是鎖定在我的身上。
但是,該怎麼說呢?
雖然我的行程向來都是屬於行蹤不定的那種類型。不過其實嚴格說起來的話,我的行動還是很規律。
不是被目前尚不在這裡的某位拖著到處跑,就是在神殿或者皇宮的頂端曬太陽就是了。
不過因為某個精力旺盛又從來不會顧及別人感受的傢伙的關係,要掌握我的確切行動路線,確實困難了那麼一點點。
所以,如果真得有誰可以設伏針對我的話,可以懷疑的對象的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了不少。
但是前提是,對方要有那個能力,可以控制住這種以殺戮作為本能的異形啊!
雖然平日裡懶得動腦筋,但是那並不代表我不清楚現在某人拉著自己是四處躥以至於完全無視政務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和那群緊張的要死的老古板不同,在我看來,只要烏魯克的日常政務還能正常運作,那麼乾脆就隨他好了——因為不管別人如何看待他,對於我來說吉爾伽美什這個傢伙即使處事再成熟,也不過還是一個少年而已。
愛玩彆扭,本來就是少年的天性。
更何況這個傢伙對於自己應該處理的事情可是一件都沒有拉下——雖然處理的態度和方法實在是有點惡劣。
——呃,你確定那只是有點惡劣而已麼?
難道不是麼?至少我感覺最近他已經收斂很多了。
——你這個傢伙還真是沒有自覺啊!???
——懶得管你這個EQ絕對呈負數的傢伙了。
凸=.=|||
話說回來的話,吉爾伽美什那個傢伙本身樂意拉著我到處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知道我很清楚什麼該做該說,什麼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吧?
只不過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那群大腦絕對比花崗岩還要硬的老古董們認為是帶壞了某人的「禍水」,我就鬱悶。
雖然我承認現在的這種樣子應該算是蠻秀麗的,但是某個人的後宮那邊,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比我要好的人多不勝數吧?
更何況我還是有再幫忙處理政事,也解決了不少問題……這種「禍水」的評價到底是哪個混蛋最先說出來的?
這叫誹謗啊誹謗!
「恩奇都大人!努爾扎烏娜聖女!」
維護治安的隊伍永遠都是姍姍來遲的,比如……一直到了現在才趕到的蘭斯還有卡洛,「請恕吾等救駕來遲。」
「行了行了,反正危險我已經解決了就不用自責了。」
我打了個呵欠,拍了拍懷裡的小白,「既然你們來了就好,等下扎烏娜就由你們護送回去好了。」
「恩奇都大人,您又要獨自外出了麼?這樣很危險的。」
嗯,周圍那群人在看到眼前這個場景的時候露出的那種驚恐的目光,無視就好了。
目光掃過了地上那堆看不出人形的碎肉之後,卡洛連眉頭都不皺的看向了我。
「恩奇都大人,在沒有查清楚這次意外的真正原因之前,還請您注意自身的安全。」
蘭斯也是一副不贊同的表情。
話說回來,這兩個傢伙該不會見過這種場面吧?
至少鎮靜的程度可是要比那群現在已經到另外一邊去吐的某些人要好多了。
「行了行了,我的戰鬥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不用擔心我了。」
撇了撇嘴,直接一個觔斗翻上了一邊平民屋的屋頂,「吉爾問起來的話就說我去散心了。晚上的時候再回來。」
最近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一直脫不開身,不過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杉樹林才行。
畢竟,努爾扎烏娜說起這些事情都是語焉不詳,導致我現在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解決了。
寧孫這傢伙,真是會給我惹麻煩啊!
「恩奇都大人!」
至於身後傳來的呼喚聲,嗯,我其實什麼都沒聽到,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