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章聖女身上的變化我算是挑明了。
劇情快進ing
伊什妲爾,我突然發現你其實是個用來救場外加推動劇情發展的好人啊……(決定你的便當裡面多加一個雞腿)
至於我為什麼會這麼說……等到下章你們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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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聖女」的含義是什麼?我不清楚。
——不過可以確定,我從一開始,就對其沒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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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之後,因為勉強壓抑下想掀桌子的衝動而導致神經性胃痛的我,正懶洋洋得躺在屋頂上曬太陽外加調節心情。
一片突然的陰影投射到了我的臉上,然後就是一個熟悉無比的氣息貼近。
根本就是連眼睛都懶得睜,直接甩手,精準無比的拍上了某人正準備伸過來的爪子:「老是這樣你無不無聊啊!吉爾!」
如果說有什麼是我這段時間的最大收穫的話,那麼大概就只有被迫的,對某個人的情況知根知底到了已經可以捨棄全名採用「略稱」的地步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躲人的本事退步了麼?怎麼最近這個傢伙找到我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
真是的,又要換休息的地方了。
「在宮殿沒看到你,就知道你又跑來這裡了。」
吉爾伽美什的聲音躍動在耳邊,似乎並沒有因為我那可以說得上是失禮的動作而生氣的樣子,「每次都爬這麼高,你是猴子還是貓?」
「雖然屬性是『神造物』,不過我好歹靈魂曾是一個人類。」
勉強睜開了眼,看著逆光狀態下他的臉,我瞥了瞥嘴,「我說你就不能讓我清閒一段時間麼?要知道蘭斯還有卡洛以及艾托喀什的嘮叨可是很麻煩的。」
艾托喀什,烏魯克的財政官,今天基本上整個朝會就在聽他碎碎念——可憐他頭上本來就很稀疏的頭髮目前正有忍無可忍離家出走的趨勢。
對整個烏魯克最至高無上的恩,那幾個傢伙是沒辦法吭聲,可憐的還不就是我這個從某種方面來說比較「安全」的傢伙?
不然你當我願意沒事就跑高處到高處來曬太陽麼?
原因只有一個——這裡那群傢伙沒辦法也沒膽子上來罷了。
身為一介英靈,混成這樣似乎真得有點只能用「淒慘」來形容了。
晦氣!
當然,最近這段時間,王宮中那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那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也是讓我躲上風口的理由之一。照理來說天天被打掃的皇宮應該是不可能聞到這種味道的,但是偏偏我就是能聞到。
但是問別人的話,他們都說沒有聞到,果然還是我個人的問題麼?
「那是你的問題。」
某人相當不客氣的把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和本王無關。」
「是哦!和你無關。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哪個硬拖著我打架,結果把整個練武場轟塌了不算還順帶毀掉了小半段城牆。」
我已經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精力要旺盛的話請去後宮,環肥燕瘦任君挑選還附帶全套瀉火服務——還能順便堵住那群念叨得我耳朵都快長繭子的長老院的嘴!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還是請你高抬貴手無視到底,謝謝!」
一開始確是是屬於切磋性質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打出真火來了。
直接後果就是戰況暴走波及到了別的建築,最後還是以「平手」論處。
——我說,你慪氣的其實是身為英靈的自己竟然只能算是勉強勝利這種結果吧?
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啞巴!而且,某個擁有三分之二神性的傢伙還能算是「普通人」麼?你的常識有待加強。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所謂的「惱羞成怒」麼?
……
「沒有用的玩具只有被丟棄的下場。」
一隻手插入了我的頭髮,強迫讓我偏轉頭側向了他的方向,火榴石一般的瞳孔帶著些許危險意味的瞇起,「你該知道,本王從來不留沒用的東西。」
左眼微微疼痛了起來,但是心底卻是任何的波瀾也沒有,只是平靜的回望著他。
距離極近的那雙火榴石色的眼中,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自己倒影——金色的頭髮,聖青色的瞳孔,秀麗的容貌。
莫名的,開始對倒映在那雙眼中的自己的倒影不悅了起來,於是乾脆的坐起了身,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皺眉:「那我是不是要感恩戴德至少你現在還沒有覺得我沒用?真是謝謝哦!」
「呵呵……」
他突然低低笑了起來,突然俯下了身子,整個陰影罩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定住。
我眨了眨眼,瞇起了眼瞪視著壓在我上方的某個人,雙手支撐在身下的宮殿屋頂上,如果剔除掉我的袖刀和他咽喉之間的距離,那麼不得不承認這個姿勢近乎於擁抱一樣的曖mei,弱勢和強勢保持著極為微妙的平衡。
「還真是熱情的回應啊。」
似乎是再一次無視了我抵在了他咽喉的袖刀,他扯起了唇角露出了一貫的帶著諷刺的倨傲微笑,「怎麼?小貓開始揮動爪子做反擊了麼?」
頓了頓之後,他微微抬起了手,撩起了我的一縷頭髮,湊到了鼻翼邊似乎深吸了一口,「那麼,我們來做一些不無聊的事情,如何?」
微微吸了一口氣,我努力無視掉面頰上因為那彷彿宣告著什麼一樣的動作而升騰起的輕微熱度:「你很閒麼?」
說起來的話,聽說前段時間烏爾那邊小動作頻頻,按照常理來看,眼前這個傢伙不是應該被繁重的政務壓得喘不過氣來麼?
怎麼還能有那個閒情功夫成天和我玩捉迷藏的遊戲順帶……招惹我?
——按照眼前的狀況來看,你直接說「調戲」不是比較貼切麼?
呃,我什麼都沒聽懂……我是純潔的好孩子,真得!
——你就繼續裝鴕鳥吧你!
「負責讓本王不無聊,不是身為玩具的你應盡的義務麼?」
火榴石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可以算是玩味的光芒,「還是說,需要本王來教導你,作為一個玩具,你該怎麼做麼?」
看著那張越壓越低的精緻面容,直覺立刻開始拉起了警報——這程度,絕對夠得上是橙色級別的了!
於是想也沒有想,抵在他喉嚨的袖刀立刻前伸劃過。而彷彿預知道了我的動作一般撐身彈起的某人則是堪堪避開了這一劃。
「你無聊是你的事情。而且我說過了,精力旺盛的話請去找你的後宮。」
得到了可以行動的空間之後,我立刻魚躍起身,「我記得蘭斯之前似乎有事找我,先走了。」
身後,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不過直覺不是什麼好話。於是……理所當然的華麗麗無視掉了。
——明明就是倉皇出逃,也好意思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說出來很沒面子啊!
——面子是什麼?多少錢一斤?
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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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一個半小時之後,在溪水邊和小白痛快的打了一場水戰後攤在河岸上曬太陽的時候,我正感歎如果撇開被騷擾的事情不談,這麼悠哉的日子也不錯的時候,蘭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恩奇都大人。」
見到我,蘭斯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正在著急無論如何都無法在宮殿中找到您,原來您在這裡。」
「我出去避難了。」
我攤手聳肩,以最無辜的語氣掃了眼跟在我腳邊的小白,「不然的話,以吉爾的脾氣,艾托喀什大概又要抓狂了。」
大概是因為我的話而聯想到了什麼,蘭斯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相當的奇怪,隨後就輕輕咳嗽了一聲後轉換了話題:「恩那邊的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現在恩奇都大人您已經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吧?」
「說起來的話,卻是是這樣沒有錯。」
自知理虧的我立刻應承道,「蘭斯你是要我跟你去見努爾扎烏娜小姐是不是?帶路吧。」
「那麼,請跟我來。」
蘭斯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的轉身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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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扎烏娜平素起居的地方,是安努的神殿的裡間,黑色雕琢的地面莊嚴肅穆,紅色的牆壁混合著凹凸的圖案形成了一種神殿內部獨有的莊重感覺,而從屋頂垂下的層層帷幕又讓人更感覺到一種神秘。
鼻翼之間沉浮不定的氣味,是烏魯克神殿中特有的蜂蜜混合著蘆葦以及麝料還有貴重的沉香調和成的香料氣息,淡卻悠遠。
但是同樣的,這種氣息聞久了的話卻是會讓人精神恍惚,陷入一種近乎於被催眠的狀態。
「聖女大人。」
蘭斯將我引導入房間之後,對著正跪在地上似乎正向著安努神像禱告著的扎烏娜行了一個禮,「恩奇都大人已經來了。容我告退。」
「謝謝您。」
輕和如風的聲音響起,原本背對著門口跪在那裡的女子盈盈起身轉向了我們,「恩奇都大人,請您過來這裡可以麼?」
身後傳來了蘭斯退出房間的聲音。
「不知道扎烏娜小姐找我有何貴幹?」
單手環胸,因為是要進神殿的關係,所以我讓小白在神殿外等著——事實上,我承認自己這次過來見她很沒誠意。
但是同樣的……我也不認為自己有和眼前這位「聖女」深入交談的必要。
原因無它,進入了這間房間之後,我越發確定了自己的鼻子先前聞到的感覺。
眼前的這個聖女小姐,身上有著極淺極淡,卻是真真正正在逐漸加深的,屬於血腥的氣息。
「恩奇都大人。」
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平靜的看向了我,然後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平和的微笑,「你在戒備我麼?為什麼?」
「我想這種事情,應該不用我來解釋吧?」
皺著眉頭,魔力放出後確定周圍沒有別人竊聽之後,我冷冷道,「你身上的氣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恩奇都大人,您信仰神明麼?」
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扎烏娜反問了我這麼一句。
「如果你說的是我是否信仰像寧孫或者是伊什妲爾又或者是奧圖那些神祇的話,我只能說抱歉了。」
輕輕扯起了唇角,我微微瞇起了眼,仔細感受了一下室內的魔力波動,「你信仰的是水神伊什妲爾麼?」
「是的。看來大人您已經發現了我身上的變化了。」
扎烏娜點了點頭,「沒有錯,我信仰的是擁有著淨化之力的水神伊什妲爾殿下。」
「你信仰她,和我有關麼?」
好不容易才按捺下了翻白眼的衝動,我有些厭倦這種繞來繞去的說話方式,「扎烏娜小姐,可以請問一下,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麼?」
「恩奇都大人,其實這對於您來說,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抬起了頭,安靜的注視著我,扎烏娜神色平靜的對著我丟下了一句威力不亞於炸彈的話。
「我想請您,在事情發展到無法控制之前,殺了我。」
呃?我沒聽錯吧?
「你在開玩笑麼?扎烏娜。」
我有些錯愕於自己所聽到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