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一卷快接近尾聲了
遠目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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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言峰大叔這麼做的理由。
——但是可以肯定,我和他之間的梁子真得是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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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在轟鳴。
仰望天空已是烏雲密佈,樹木彷彿是因為山的轟鳴而顫抖似的搖曳著。
柳洞寺的內部正在孕育著難以言喻的毒素,這種事在到達這裡的瞬間就已經明白。
唯一比較出乎意料的,就是在山腳下碰到的某人。
「巴澤特小姐?」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身後背著一個圓柱形鉛筒,正準備等山的男裝麗人,有些不太確定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已經返回魔術協會做報告了麼?」
「雨宮小姐。」
巴澤特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我收到了來自魔術協會還有教會的雙重追殺令,是過來執行命令的。」
「雙重追殺令?」
我愣了一下——教會和魔術協會平時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哪個傢伙能那麼囂張到讓這兩股勢力同時下達追殺令的程度?
呃,說起來她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是吧?
「針對言峰綺禮的。」
像是在回應我的猜測一樣,巴澤特頓了頓後道,「偽造報告,襲殺未喪權的Master,此外還有瀆職,光這三點就足以構成死罪了。我是奉命前來予以排除。」
如果她那雙眼中深沉的感情能在說這話的時候稍微減少一點,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看不出來就言峰大叔那個樣子竟然還能受到女性歡迎?
我原本還以為他是禁慾系的……
「那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如果目標是言峰大叔的話,那麼就屬於可以同盟的對象。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她怎麼會知道言峰在這裡?
「我曾去過你家裡,那邊的那位小姐告訴我說除了這裡,就只有教會是降靈地,所以我想先過來看一下。」
「知道了。那麼跟我上去吧。」
轉過了頭,發現身邊的幾位都沒有反對的意思,我對巴澤特發出了邀請。
「謝謝。」
巴澤特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我跑了上去。
、
長長的台階一眼望不到頭,急速跑動的同時,那種不詳的感覺也越來越重了。
「雨宮!」
正想著言峰大叔為什麼會作出這種事情的時候,蘭斯洛特卻突然衝上前抱著我跳到了一邊。
「?!」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原本我所站著的地面,就被憑空出現的黑色石斧砸裂出了深痕。
這個武器……Berserker?!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不遠處從石階上顯出了身形的黑色巨人——他不是伊莉雅的Servant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難道……
迅速掃了一眼四周,但是卻沒有發現那個嬌小的白色身影,於是心止不住的下沉再下沉。
Berserker會襲擊人,除了是伊莉雅自己做的指揮外,只剩下一種對於我來說最糟糕的可能——Master易主。
言峰綺禮,你不會是真得對伊莉雅下手了吧!
「該死的雜碎!」
身後某個突然拔高的聲音裡帶上了森冷的味道,隨後就是一記響指,「誰允許你肆意傷害屬於本王的東西的!」
無數枝劍從我和蘭斯洛特的頭頂上飛舞而過,直接投射向了再一次向著我這個方向揮動了手中巨斧的黑色巨人。
貫穿!
正是所謂的「無處不在」。
無限的寶具不滿足於光彈開Berserker的斧劍,還蹂躪著他的身體——寶劍斬斷他的軀體、貫穿他的頭部、刺進他的心臟。
Berserker的實力本是非比尋常。
不說別的,光是那鋼鐵般的肉體與那份怪力,再加上即使死亡也會當場復活的的那種能力,就算是對上Saber基本上也可以算是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的存在。
但是此刻,卻是在瞬間,就被身後的吉爾伽美什給徹底的壓制住了。
從蘭斯洛特的懷裡下來,看著眼前的情景,我只覺得口中發乾。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吉爾伽美什「王之財寶」,但是那基本上都是我自身的對戰經驗,旁觀他使用王財對付別人,除了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對上蘭斯洛特外,Caster的那一次,就只有眼下這次對Berserker了。
如此鋪張而華麗的驟雨一般的攻擊……只是在旁邊看著就覺得呼吸困難。
以前和他戰鬥的時候,他的水放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但是,就算這樣,Berserker還是邁動的步伐一點一點向著我們這個方向前進。
「哼。和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完全不同,這次只是像狗一般的畜生只懂得戰鬥嗎?本來同為半神我還對你有所期待,真沒想到居然墮落到此等地步!」(天音:第五十二章裡面聶修提到過,第四次聖盃戰爭中海格力斯是作為Archer存在,然後死在吉爾伽美什手上了。)
身後的吉爾伽美什冰冷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屑和怒氣,「真是污濁了本王眼睛的存在!」
「我說……」
回過了頭,我小心忍耐著左眼的疼痛,看向了身後正再次浮現出無數寶具的某人。
「嗯哼?」
從鼻子中哼出了一聲算是回應,火榴石色的眼睛瞄向了我,似乎是在勉為其難的等待我的話一樣。
「現在聖盃儀式已經開啟了,時間不多。所以……」
我小心的選擇著措辭,「吉爾伽美什你能單獨留下來對付Berserker麼?Saber和我還有別的人先上去搜索言峰。」
「你這是在命令本王麼?」
微微上揚的語調,怒氣一閃而逝。
「不!只是請求。」
我坦然的正視著他,「因為只有你可以在短時間內消滅Berserker十二次後追上來。」
「哼,言不由衷的傢伙。」
似乎被我的小小的恭維所取悅,吉爾伽美什微扯起了唇角,「不過,本王恩准了。」
出乎意料的爽快回答讓原本還想著該如何說服他的我愣了一下——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不過呆愣只是瞬間的事情,下一秒我已經帶著停下了腳步的Saber還有巴澤特她們一起,從山道旁邊的山坡上繞了過去,直接衝向了柳洞寺。
「垃圾就該有垃圾的樣子!」
身後,似乎聽到了吉爾伽美什的一記響指,同一時間出現的,還有讓我猛一個激靈的鎖鏈纏繞的聲音——沒辦法,畢竟被這鎖鏈捆了好幾年,都被捆出心理陰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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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光包著山頂。
狂風的風勢變強,源頭在那個境內的深處。
紅色的磷光隨風飄散,整個柳洞寺雖然說是在夜晚但也太過光亮了。
雖然有風,但是沉澱的空氣卻充滿死亡氣息。
「唔……」
我有些不適的停下了腳步。
這個感覺……真得勾起了對於我來說,相當不好的回憶。
比如,那十年前,像是已經過去了遙遠日子裡……記憶中的那場火災一樣。
但是可以感覺的出來,此刻柳洞寺中的空氣還沒有記憶中的那種沉悶的窒息感。
只不過混合著紅色的光,好像隨時都有要跑出來的東西一樣。
古風建築物的對面。
鮮艷的赤色滲出,像是黏液般黑色的暗。
柳洞寺中原本清澈的湖泊也被泥土混著像是重油一樣。
廣闊的污染地面,不斷把吞進去的東西殺死的,黑色的不詳爛泥——是已經達到了可視化程度的詛咒。
「雨宮?」
蘭斯洛特扶住了我,蒼冰色的眼中寫滿了關切。
「沒事,只是想起了不好的東西而已……」
搖了搖頭,我振奮了一下精神後,繼續向柳洞寺內山跑去。
因為那裡是最後的場所——這次聖盃戰爭中,招喚聖盃的祭壇。
向內,穿過柳洞寺的本堂。在其內側,有個很大的,與山上的河流相聯通的池子。
傳聞中,凡人不可侵入的。神聖的,連龍神都棲息其中的水池,因為坐落於靈脈之上,所以清澈的水質十分清涼,一點都不污濁,美麗而乾淨。
但是,那樣的描述似乎只存在於過去。
因為此刻已經連池子的影子都看不到——眼前是一片紅色的磷光。
黑色混濁的橡膠之海。
「!伊莉雅!」
倒影入瞳孔中的景象,讓我控制不住的驚呼出聲。
穿刺在半空中的,溢出了絕對不祥的黑色污濁的「孔」——還有和手捧著這個「孔」的純白色的少女。
「言峰綺禮!」
而一邊的巴澤特,則是擺出了戰鬥的姿勢,對上了正站在少女附近的那個矗立著的身影。
「這個……就是聖盃!」
蘭斯洛特的聲音裡帶著不敢置信和震驚,「這種連我都能察覺出不祥的黑暗之物,就是能夠實現我們願望的聖盃?!」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原本從聖盃裡面溢出的力量應該是萬能的『無色之力』——但是似乎是從第三次戰爭開始,聖盃就被外力所污染了。」
回憶著從筆記本上所看到的資料,我低聲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第四次戰爭……那場大火,就是這個聖盃被打破後外洩的力量所造成的。」
「第四次……」
像是回憶起了什麼,Saber的臉色青鐵了一下,「難道是那個時候……」
「那種事情先不要去管。Saber,蘭斯,言峰就交給巴澤特小姐去處理。」
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了內心那種煩躁的感覺,我轉過身對著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的Saber還有蘭斯洛特正色道,「現在,我需要你們兩個人的協助!」
「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忙!」
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Saber轉過了頭,青金石色的瞳孔中寫滿了決然。
蘭斯洛特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我。
「很好。」
我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了那懸浮於半空之中,已經完全轉變成為通往根源的容器的白色少女,「那麼,接下來……」
為了伊莉雅,這個計劃,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