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手,其實雖然被兩座大山壓得抬不起頭,但是小魷魚骨子裡還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或者該怎麼說吧,之所以對著那兩位沒有爆發,一個原因固然是因為打不過,另外一個原因,還是因為在小魷魚心裡,自己重要的人做什麼都是可以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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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精神什麼的,欣賞就可以,要我照做就免談。
——因為,我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偽善。
、
跑到學校的時候,映入眼中的情景,讓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該死的,怎麼可能!」
展現在我眼前的是雖然在常人看來和平時沒什麼差別,但是在我左眼中卻是已經整個被血紅色的結界包裹起來的學校。
我昨天不是已經把這個該死的結界給解除掉了麼?就算是重建也不可能只在短短一夜就發展成這種規模啊!
「雨宮?」
「嘖,這樣豈不是我昨天在做無用功啊!」
有些鬱悶的嘀咕了一聲,我承認自己此刻的感覺有些氣餒,「還是太小看那個Caster了。」
既然是作為這個Class被召喚出來,那麼就說明一定有其過人的地方。僅僅只是一介半吊子煉金術師的我就想著要和其對抗,似乎有點……
——自尊受傷了?
……
「真是討厭的感覺。」
一邊的Lancer瞪著眼前的結界,一臉不爽的模樣,「雖然知道這種方式是Caster的常用戰鬥手法,但是我果然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現在要進去麼?」
蘭斯洛特微微瞇起了眼看著結界內部,「裡面似乎已經開戰了。」
「進去自然是要進去了,可是……」
我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皺起了眉。
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我才不相信蘭斯洛特又或者是Lancer會沒有感覺。
「小姑娘感覺蠻敏銳的嘛。」
看到了我的動作,Lancer拍了拍我的肩膀,大笑道,「那麼,那個偷窺者就由我去解決了,你們兩個努力了。」
「不需要和你的Master聯絡麼?」
「那個傢伙啊,估計又在查什麼資料吧?要是這個時候去聯絡她她可絕對是六親不認的。」
某人咂舌道,然後動作有些粗魯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去追了。那邊的那個小子,下次見面的時候再打一場吧!用你真正的武器。」
說完,就帶著一陣旋風走了。
「拋開別的不說,其實這個Lancer個性蠻不錯的。」
看著Lancer消失的方向,我笑了笑。
「嗯,以我的那個時代的標準來說,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對手。」
蘭斯洛特收回了視線,然後轉向了學校的結界,「那麼,現在進去?」
「蘭斯你做好準備了麼?雖然不確定裡面的Master是否有衛宮,但是考慮到這是他的學校,所以Saber會出現在這裡的概率很高。」
「……」
蘭斯洛特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得微笑了一下,「該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不是麼?」
「這樣麼?那麼就走吧!」
看到蘭斯洛特已經有覺悟的樣子,我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入了結界。
、
「唔……」
剛進入結界,就感覺到一陣頭暈,伴隨著強烈的想要嘔吐的感覺席捲全身。
雖然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因為剛才的那種衝擊,我只感覺到整個胃好像翻過來一樣的難受著。
眼前所見的,全是一片赤紅——就像眼球內充了血一般,一切物體全都蒙上了紅色的陰影。
「雨宮?!」
「我沒事,只是一時不適應。」
調整了一下呼吸,確定自己的身體確實可以在那種帶著腐蝕性質的魔力侵入身體的時候順利將其轉換成無害魔力後,我甩了一下頭,「走了,蘭斯!」
雖然知道很可能是多餘的舉動,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在飛奔在走廊上的時候掃了一眼教室。
如同預計的那樣,沒有學生是坐在椅子上的。
所有學生都倒在地板上,原本應該在講桌前的老師也是——每個人都像在求救一般痙攣著。
還沒有人死,只是無法站起,於是就只能這樣躺在那裡,就這樣漸漸腐朽下去,如同垃圾場上四散的垃圾。
在走廊上碰到了一個倒在那裡的學生,檢查了一下後發現他是呼吸困難,但還不是沒辦法呼吸,只是體力正在衰弱而已,動作快一點的話應該還有救。
但是在檢查完另一個學生之後,我只能歎氣了。
他的皮膚,如同字面上的意義一樣,在「溶化」——就算解除了結界,估計也只能在醫院中終老這一生了。
會出現這種狀況,應該是和個人的身體素質有關,體質弱的人會先忍受不了侵蝕而溶化。
耳中全是同學還有老師的哀鳴,如同地獄。
讓我噁心得想吐。
「蘭斯,帶我去頂樓!」
當務之急,就是先判斷出來到底是因為原因才會出現現在這種狀況。
「好的。」
被蘭斯洛特抱著衝過二年教學樓四樓的樓梯走道的時候,左手上的令咒突然痛了起來。
「雨宮,那邊似乎有Servant在戰鬥,要過去麼?」
「不……」
我皺起了眉,然後示意蘭斯洛特看了下周圍,「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解除掉結界,就算解除不了也要先讓結界的運作暫停下來。」
畢竟,這個結界的功效可以說是在提供給Caster力量,本來在結界中戰鬥對我們這些外來者就很不利了。
「雨宮在擔心這些學生?」
「……」
微妙的頓了一下之後,我移開了視線,「嗯。」
其實並不是,不過既然蘭斯洛特這麼以為,那麼我也就不糾正了。
和無關緊要的他人相比,我更在意的,其實還是自身。
——果然冷血。
這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也早就有覺悟了。
——既然已經有覺悟,那為什麼不說出來,由得蘭斯洛特誤會你是在為那些無關的人擔心?
這種誤會,對我並沒有壞處,為何要解釋?
——虛偽。
過獎。
只要不是自己在意的人受到傷害就好。其他的那些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的人,與我無關。
靠在蘭斯洛特懷裡,我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
反正,我只要自己感覺心安就好了。
我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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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上次竟然沒有發現!」
到達了樓頂,在仔細檢查了作為主基點的那個節點之後,我勉強控制住了自己想爆粗口的衝動。
「雨宮?」
「我沒事……」
閉了閉眼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我抬頭看向了蘭斯洛特,「如果擔心另外一邊的戰況話,就去看看吧。是否參戰由你決定。」
「不,我的首要責任是保護雨宮你的安全。」
蘭斯洛特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我,「這邊出了什麼問題麼?」
「這個學校所設置的,其實是一個雙層結界。」
我苦笑了一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昨天被我解除掉的那個結界,其實只是第一層的,為了下面那一層真正的結界做掩護的幌子——當然,本身也是具備一定效果的。
若是別人解除了第一層不仔細檢查的話,是絕對不會發現第二層的結界,也就不會被破壞——而且由於吸收了第一層結界解除時散發出來的魔力,第二層的結界不管是從完成速度還是威力都比第一層的結界要高上許多。
說白了,就是第一層的結界其實是故意佈置的粗糙好讓人發現的,最終的目的應該是完成第二層結界才對。
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好手段。
該說果然不愧是Servant中的Caster設下的結界麼?!
「可惡……」
在分析出了真實的狀況之後,我咬住了唇,「耍著人玩很有趣麼?」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和你耗上了!混蛋Caster!
——自尊心受傷了?
廢話了不是,我討厭做無用功。
——之前被吉爾伽美什又或者是Lancer那個女人打壓成那樣也不見你有什麼反應,怎麼這個時候反應這麼強烈?
那是因為是他們啊!被那兩個傢伙打壓我已經認命了,但是那又不代表我會接受別的混蛋的戲弄!
——你這話說的,很有歧義耶!?怎麼說?
——也就是說,只要是你在意的傢伙,怎麼欺負你都無所謂嘍?
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個破結論啊掀桌!
——惱羞成怒了?
無視你個混蛋!凸=.=|||
「雨宮?」
蘭斯洛特的聲音讓我回過了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後我蹲下了身將手放到了那個主基點上。
同調,Trace.On。
回溯,Turn.Back!
身體中的魔術回路開始了細微的調整,部分因為被我刻意抑制不用而沉睡著的回路在直錐人靈魂的疼痛中開始復甦。
然後,銜接上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引流,Drainage!
連接上了某個人的魔術回路後,龐大的的魔力沿著魔術回路侵襲了過來。
「唔……」
身體裡的魔術回路承受不住這種外接引來的魔力量,出現了過載的現象。
「雨宮?你怎麼了?!」
蘭斯洛特的聲音讓我稍微拉回了快要被魔力吞噬的神智,然後進入下一步。
解析省略。
設定對象,Set.Target!
分解,Decomposition!
「啪嚓!」
清晰可聞的脆響迸射,閃爍著紫紅色光芒的咒印破碎還原成了純淨的魔力——與此同時,空氣中那種腥甜的味道也散去了很多。
而我則是悶哼一聲,後退了一步的同時,極為迅速了切斷了體內和某個人聯通的魔術回路——不然被傳來的魔力流撐死的這種死法實在是太難看了=.=|||
「雨宮,你……」
蘭斯洛特微微皺著眉,似乎想詢問些什麼,不過突然「嘩啦」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伴隨著某個人的「啊啊」的慘叫聲打斷了他的話。
緊接著左手的令咒突然疼痛起來,整個結界內部的空間彷彿被什麼東西扭曲了一下的產生了餘震。
「唔……」
不舒適的感覺加強,我要靠身邊蘭斯洛特的扶持才能勉強站穩腳跟,然後皺眉——結界中,多出了一名Servant的氣息。
而且,那種彷彿會刺傷人的凌厲氣勢……
「王……」
蘭斯洛特喃喃道,然後看向了我,「下面怎麼辦?」
「蘭斯,雖然知道這有違你的騎士精神,但是……我希望你能幫忙襲殺那個Caster的Master。」
話一說完,一點也不意外的看到蘭斯洛特的眉頭鎖了起來。
「這次的結界比我想得還要強,剛剛你也應該感覺到了吧?我是借了某人的力量才解除了這個基點。不過剩下來的六個就無能為力了。而現在我能做的也只是緩解其普通人被侵蝕的速度,如果想救別的人,那麼直接阻止Caster是最直接的辦法。」
知道這種做法有違他的騎士精神,但是我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我知道對於你來說,去襲擊現在已經和Saber對上的Caster的Master無異於趁人之危,但是事有輕重緩急……」
後面的話我沒有再說,而是停了下來,將判斷交給蘭斯洛特自己。
「我知道了。」
蘭斯洛特突然微笑了起來,「雨宮不用顧慮到我的感受,我說過一定會幫助你獲得勝利的。既然這是你制定的方針,我一定會照做的。」
「但是我並不希望蘭斯洛特你不原因,畢竟,我們是搭檔啊。」
我搖搖頭正色道,「那個Master的方位由我來確定,蘭斯你要抓緊時間。當然,不一定要殺,只要能控制住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蘭斯洛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手上握上了Gram。
不是Alondight?
也是,畢竟Alondight黑暗化應該是蘭斯洛特心頭上的傷口吧?不想見到也是正常的。
選擇使用什麼劍戰鬥,這是蘭斯洛特自己的自由不是麼?
雖然每次一看到那柄劍就讓我一頭黑線的想起某個人……不過算了,自我催眠當什麼都看不到好了。
微微閉上了眼,雙手合十後發動了煉金術,將煉成的那柄銀槍握在了手中:「那麼。我們走吧!」
從手上令咒的反應來看,戰鬥的地點,應該是在三樓。
有蘭斯洛特在的話,我就不用和女生動手了吧?
——「不對女性動手」麼?那你每次怎麼和Lancer那個女人打得那麼熱鬧?
那個傢伙本來就不是人好不好=.=|||
——也對,不過還是感覺這是一種無聊的堅持。
拜託,這是原則上的問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