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的扭頭,像蘭斯洛特這樣的作弊利器我也想要啊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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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受到傷害,所以在意的人只有那麼幾個。
——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傷害才會來得更深更重。
、
因為那天晚上在柳洞寺裡面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那天回來之後我都是很安分得除了上學外,都是呆在家裡整理資料外加為即將到來的期中抽測做準備。(天音:日本的學校一學年有三個學期,每學年第一個學期都是在3月底4月初的時候開始。)
至於學習效果……就只有天知道了。
因為就算是到了今天,走進班級裡我還是處於夢遊狀態——如果不是一直靈體化跟著我的蘭斯洛特的隨時提醒,我想我現在應該不是在醫院就是因為走錯道而遲到。
說真得,我一直都不瞭解Lancer那個女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不過她的這種舉動,是想避免不必要的犧牲麼?
但是該怎麼說呢?但是只要是有戰爭,就一定會有犧牲才對。
如果說是想避免大量無辜的人死亡的話,那麼從一開始就以外力強迫聖盃戰爭盡快結束不就好了麼?反正英靈和普通人類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對於Lancer的所作所為,無解……
一直到葛木老師進入教室宣佈上課之後,我才被他那雖然經過了掩飾,卻依舊很強烈的威懾感給「驚醒」了過來。
話說回來,葛木老師真得只是一名普通的國文教師麼?
明明在我作為武者的直覺內,他的威懾感甚至比言峰大叔都還要強的樣子——不過怎麼感覺,葛木老師今天的心情似乎相當不好的樣子?
{雨宮……}
{什麼事?}
{從以前我就想問了,你的這位國文課的葛木老師,真得只是普通人麼?}
{噯?蘭斯也感覺有點不對麼?}
{是的。該怎麼說,雖然經過了掩飾,但是他身上的殺氣是騙不了人的。}
{呃……殺氣?不至於那麼誇張吧?葛木老師的話我已經確認過了,他身體中的魔術回路比衛宮那個廢柴還要少……}
{只是一種感覺而已,不過我相信雨宮的判斷。}
{喂,你這麼說我的壓力很大啊……}
{呵呵。}
蘭斯洛特你幹什麼突然笑啊!這種情況下你的笑聲讓我感覺很詭異啊!
果然這個世界開始變得不正常了麼?
{說起來,王的Master似乎今天沒有來上課。}
被蘭斯洛特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後排的屬於衛宮士郎的位置是空的。
{好像是,難道是被Berserker傷得太重了的關係麼?但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Lancer也不可能會有那個閒情功夫去找其他的英靈吧?}
轉著手中的筆,我皺眉道。
說起來的話,似乎聽Lancer提到過,她在衛宮家有住所的。
但是作為一個英靈,和人類太過接近也不是太過平常的事情吧?
還是說,是有著什麼理由,Lancer那個女人才會住在衛宮家的麼?
——你似乎一直在刻意忽略某一點哦!
哪有?我哪有忽視掉什麼啊!
——算了,這種事情要你自己發現到才有意義,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你在說什麼白癡話?
{雨宮在想什麼?}
蘭斯洛特的聲音讓我回過了神。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再去一趟衛宮家。}
因為有很多很在意的事情,想向那個傢伙問個明白。
{雨宮想去就去吧,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但是,蘭斯你不是不想見衛宮的Servant,那名Saber麼?}
{只是感覺有些怪怪的,如果雨宮想去的話,不用顧慮我。}
{但是蘭斯是我的搭檔吧?}
{呵呵……}
蘭斯洛特輕輕笑了起來,很愉快的那種。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還是想以前一樣守在外圍好了,這樣也不至於太過尷尬。只不過,希望雨宮你不要再自作主張好麼?}
{好吧,我發誓如果Lancer那個女人再想拐我走的話我一定通知你。}
{那就沒有問題了。}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順便,快點告訴我這道題該怎麼寫。}
{雨宮……}
{怎麼了?}
{現在你是在做隨堂測試吧?}
{囉……囉嗦啦!說不說啊你!}
{是是……}
半帶著無奈的聲音,不過還是能感覺的出來,蘭斯洛特此刻的心情還是蠻不錯的。
希望,這次去衛宮家,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吧?
一邊按照蘭斯洛特告訴我的方法在試卷上書寫著,我一邊這樣禱告著。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和蘭斯洛特分手後走上通往衛宮家的坡道,我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看向了另外一邊,不過沒有說話。
「你的感覺真的蠻敏銳的。」
Archer現出了身形,站在了我的面前,「我還以為不會被你發現。」
「你不是遠阪的Servant麼?她現在應該已經回家了吧?但是為什麼我總是能夠在衛宮家這裡碰到你?」
因為之前已經見過面,而且說話的感覺也不算太僵,所以我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凜她很在意這裡Servant的動向,加上我視力很好,所以負責監視衛宮家。」
Archer輕聲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在每次提到「衛宮」的時候,都很有種咬牙切齒的敵意在裡面。
「哦……」
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雖然你也是個魔術師,但是畢竟和戰爭不相關,這裡還是少來比較好。不然被捲入聖盃戰爭的漩渦之中的話,後悔都來不及。」
頓了頓之後,Archer看向了我,「說起來,你這次又是為什麼過來這裡?是為了見那名Lancer小姐麼?」
「嗯。因為有很多東西想問她。另外,也是過來看衛宮的——畢竟他今天沒來上學,我答應了班長要把一些東西帶過來給他的。」
我聳肩,「說起來,衛宮他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過就是一個只會逞英雄的臭小鬼保護別人不成把自己搭上了而已。」
Archer煙茶色的眼微微瞇了一下,聲音裡透著冷意,「放心,禍害遺千年,他死不了。」
「哧……」
我終於沒忍住轉過了頭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感覺,Archer你似乎並不適合做壞人。」
我笑著擺了擺手,「那種故作兇惡的感覺,怎麼好奇怪的說。」
從方才到現在,雖然口氣聽上去很凶的樣子,但是卻依舊能感覺的出來裡面所包含的深層關心和不滿。
其實這一屆的Archer的話,和上一屆的Archer相比,倒是真得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呢……
「切。你在胡說什麼啊!」
Archer哼了一聲,「衛宮家到了,我回去巡視了。」
說完,他就隱去了身形。
哇勒哇勒,這傢伙剛才……不會是在害羞吧?
、
進入了衛宮家,在寬闊的院落前感歎了一下果然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後,我敲了敲門——開門的果然是那個白癡女人。
「喲,小優,怎麼會想到來這裡?難道是想念我了麼?」
不正經的語氣語調真得讓人聽了手非常癢。
不過……算了,畢竟我這次來是想問她點事情的,要忍耐!
「衛宮今天沒來上學,所以我是帶作業過來給他的。另外,也是有些事情想問你。」
換上了室內鞋,我走了進去,「你的房間在哪?」
「噯?我說小優你不覺得先去找衛宮把東西給他會比較好麼?幹什麼非要先到我房間去啊!我房間很亂的啊……喂!」
Lancer似乎慌亂了一下,不過我已經找到了我想要找的地方了——衛宮家的房屋式樣是日式舊宅,所以很容易就能猜到合室在什麼地方,然後對照一下門邊上的名條,就能知道Lancer是住在什麼地方的了。
身後,她似乎有些慌亂的想阻止我的動作。但是畢竟顧慮到我是普通人,沒有太過用勁,所以我很輕易的就開門走進去了。
但是進門後我愣住了——因為映入眼中的,放在桌子上的一張相片。
「小優……」
跟進來的Lancer也住口了,沉默片刻後道,「你看到了?」
「嗯……」
半天後,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然後就是滿滿的苦澀,「是……多久以前的事?」
「五年前。」
「你莫名其妙玩失蹤的那一年?」
「是的。」
「早該想到的……只是我一直刻意讓自己忽略而已。」
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她的房間中,我抓著自己的頭髮低下了頭,「或者該說……是不想承認。」
「小優?」
「衛宮士郎,是衛宮的養子麼?我記得以前衛宮只提到過他有一個女兒。」
深吸了一口氣,我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轉頭看向了臉上帶著些許愧疚的她。
「是的。那次火災發生後,切嗣不顧我的反對跑回火場去了,結果他只找到了士郎。」
她靜靜道,「那之後他經常跑去各家醫院轉悠,不過五年前,從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本部回來之後,他就在這裡定居了下來,一直到他安靜的離開。」
「……」
閉上了眼,片刻後睜開,我直視著她,「那一年,我沒有和衛宮碰上,是不是因為你在其中做了手腳?」
十年前的火災,我是因為吉爾伽美什還有她的關係才獲救的——這一點我很清楚。
所以同樣也可以就此推測,衛宮沒有找到我,她肯定在其中做了小動作。
沉默了一下後,她竟然很爽快的承認:「是這樣沒錯。」
「為什麼?」
我知道我自己的手在顫抖,因為極度壓抑而顫抖著。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在等,等她給我一個我能夠接受的理由。
「我只是認為。」
她靜靜注視著我,一字一句道,「那樣做的話,對你們彼此都好。」!!!
「轟隆!」
衛宮家中,Lancer那個女人房間的牆壁被一擊而穿,我追著第一次毫無反抗被我打飛的人跳了出去。
「Lancer姐!發生了什麼事?!」
人影閃過,Saber還有衛宮士郎從另一邊的武道館中跑了出來。
手握著銀槍,我掃過了從地上爬起來的Lancer,還有一邊的衛宮士郎,然後,腦海中又閃過了看到的那張屬於衛宮切嗣的黑白照片。
心中一抽,我想都沒有多想,手中的銀槍直接朝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士郎捲了過去。
「鏘!」
Saber及時擋在了他的面前,只一擊就讓我狼狽的摔了出去。
「小優……」
「不要叫我『小優』!我不認識你!」
吃力得重新站起了身,我怒瞪著Lancer,雖然竭力想做到面無表情,但是聲音依舊沒有辦法控制的顫抖著,「只是因為你以為?!只是因為你以為!我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雖然淡漠卻很溫柔的他,那個說好會來接我然後一家人一起生活的他,那個在我最寂寞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他,那個帶著一種近乎於贖罪的心態高興的他……
衛宮切嗣,第一個不會因為我的「異類」而接近我的人,我甚至……甚至……
「我也說過……」
Lancer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
「只是因為那個無聊的理由,你就隨意改變我的人生?」
衛宮士郎的位置本該是屬於我的才對,只是因為她……
視線開始被水汽模糊。
「Lancer,衛宮士郎,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就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