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降臨夜之輪迴 初之章·輪迴之始 第二十四章 騎士王
    夢境改動不大,然後之後和蘭斯洛特的對話增加了一點點和桂妮薇爾相關的內容,好讓蘭斯洛特和Saber之間的事情不會顯得太突兀……(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第三卷我會解釋的)

    然後直接結果就是,想開蘭斯洛特那篇文的衝動越來越強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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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總是會被人以個人意志而篡改。

    ——所以我們,根本就無從得知,那最原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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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應是湛藍色的天空,此刻卻被墨色的雲層沾染,分不清是黎明,亦或是黃昏。

    而被這濁色渲染的天空下,蒼涼無垠的大地上,縱橫倒伏著殘破的屍體、武器還有旗幟。

    空氣中的血腥味,濃到了讓人作嘔的程度。

    這裡,是生死交界的戰場。不殺人,就被殺。

    為了守護自己想守護的東西,為了貫徹自己的信念。

    這鮮血淋漓的畫面,是最日常的光景。

    ……已經結束了吧?戰爭……

    以黃金之劍支撐住身體的她吐出了一口氣,放鬆了雙肩。

    然後,最後看了一眼所討伐的士兵遺骸,往自己的陣地走去。

    冷靜的態度,即使是到了現在,也完全都沒有改變。

    因為從拔起那把劍開始,她就不是人了。

    拔出了盛名遐邇的石中劍,代替父親成為領主,成為許多騎士所效忠的領袖,引領著大不列顛走向統一和輝煌。

    這樣的她,被稱為「亞瑟王」或著「阿爾特莉亞」——當然,後一個名字,已經有很久沒有聽人提到過了。

    就這樣,少女,以「王」的身份活躍著——因為治理領地,統率騎士們的,不是男人的身體不行。

    以銀色的鎧甲覆蓋自己的身體,此生都將封印住「身為女性」的這個事實。

    握著聖劍的騎士王實力強大到不會受傷,而聖劍擁有妖精的守護,擁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王是無敵的,並沒有因為纖細的體格或秀麗的臉龐而有空隙。

    怯於蠻族進攻的人民,所追求祈願的是強壯的王,而奔馳於戰場上的騎士,所效忠追隨的是優秀的統率者。

    和過去的王相比,新的「王」非常的公平無私,常在戰場上打頭陣驅逐敵人。

    眾多的敵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選擇是正確的,所以比誰都更適合「王」這個位置。

    以失傳的騎隊再構成的她的軍隊,在戰場上自由奔馳,擊破異族的步兵,突破敵方的城堡——從未失利。

    只是,因為出戰,不捨棄許多人民不行。

    因為出戰,不殺死所有敵人不行。

    而為了保護國家,搾乾自己國家的村莊整頓軍備是常有的事情。

    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像「王」那樣殺了那麼多人的騎士存在吧?

    可是奔馳在戰場上的身影從沒有因此而迷惑。

    端坐於王座之上的時候,也從沒有因為憂傷而閉上雙眼。

    巴頓之丘上的戰役以大勝利做結束,過於壓倒性的戰果讓蠻族祈求和談。

    那只不過是那個不久之後即將滅亡的小國,最後所得到的,帶著憐憫意味的短暫和平而已。

    靠著絕對的英雄還有其騎士結束了戰亂。

    不列顛終於慢慢回到眾人所夢想的那個國家。

    【兩權相較取其輕,王道,從來都是和私人情緒敵對的存在。】

    忘記了是誰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其中的意義卻被王所認同。

    「王」並不應該是作為人的存在。

    因為一旦擁有了人類感情,就無法保護別人。

    勤於政務,完全理性地規劃著國家的發展,完全公正地審判罪人。

    數次的戰爭以勝利為結束,統率幾個部族,處罰全數的罪人。

    完美無比的解決所有的問題。

    但是就是因為太過完美,所以讓人從心裡感覺到恐懼。

    誰都不知道,王以為的秘密會因為極其偶然的契機而被最親近的隨身騎士所得知。

    隨之而來的,就是那在外人眼中,讓王蒙羞的「背叛」。

    王的麾下,最出色的第一騎士。

    王的身邊,最體貼的高貴王妃。

    只有王自己知道,之所以會讓那幾個有名的騎士離開離白色的王城,是因為那是她對自己「妻子」的愧疚。

    被壓抑在內心深處的微小祈望,希望同為女子的她能獲得自己從一開始就捨棄的幸福。

    如果犧牲的話,只要她一個人就可以了。

    以這樣的想法,繼續堅持著自己所認定的道路。

    【不是人的完美。這樣沒有情緒的人,真得能治理我們麼?】

    就這樣,太過完美的王,逐漸被人群所孤立。

    但是,對王而言那是沒關係的小事。

    即使被遠離,被恐懼,被背叛……

    王的心,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從決意握住那把劍時起,她就捨棄了所有的感情。

    一直到她生命中的最後一戰。

    隱藏女兒之身的事實,引人猜疑、孤立無援的王最後得到的,是親人的謀反。

    乘著王出國遠征之機,篡位奪國的年輕騎士——他的名字是莫德雷德。

    騎士王之姐摩根之子,而實際上,就是騎士王的兒子。

    雖然從理論上來說,身為女性的亞爾托莉雅在封印住了自身的性別後是無法正常的擁有子嗣的。

    然而,莫德雷德卻是真實的繼承了亞爾托莉雅的血統。

    亞爾托莉雅之姐摩根——在她對身為次女卻繼承了王位的亞爾托莉雅的怨念驅使下,使用了怎樣的手段已無人得知。

    在獲取了亞爾托莉雅的遺傳因子之後,摩根以魔術完整複製了遺傳因此從而創造出了相當於她的分身的莫德雷德。

    而一直瞞實情,作為騎士侍奉在王身側的莫德雷德窺視著篡位的良機,終於在王遠征的時候,得手了。

    而遠征之中得知叛變的王,帶著兵疲馬乏的部隊趕回國,在自己的領土上開始了征戰。把昔日臣服於己的騎士們一個一個地砍倒,讓鐵蹄踐踏在曾經全力守護的國土之上。

    追隨至最後的騎士們均已倒下,最終剩下的,只有自己,和身為王子的莫德雷德。

    那是被稱為「亞瑟王傳說」終結的戰役——劍欄之役。

    二人的單打獨鬥,以王的勝利拉下了帷幕。

    然而,代價亦是沉重。

    被強力的詛咒纏身的莫德雷德,縱使死後仍揮起了劍,給王,留下了無法治癒的重傷。

    這就是這場戰鬥的終結。

    人稱「騎士王」的王,人生的最後一刻。

    回想起來,王的每一戰,都極盡艱難困苦。

    十二大戰無一不令她傷痕纍纍,而這不過是與最終之戰相稱的,最大的傷痕而已。

    回到不列顛,擊潰本國的軍隊,對曾為臣下的騎士們親手處刑,讓追隨到最後的騎士們血濺沙場。

    最後,雖是形式上,仍不得不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

    儘管如此,王依舊保持著王之身姿。

    孤獨的騎士。

    永遠的,亞瑟王。

    ======================我是切換回現實的分割線=====================

    方纔的,只是一個夢麼?

    睜開了眼,被晨光刺痛了眼睛的我遮住了自己的眼,重重吐出了一口氣。

    只不過為什麼……我會做到這樣的夢呢?

    如果說之前夢到了吉爾伽美什的過去,我還可以理解成是因為借用了吉爾伽美什的魔力,導致在無意中接受了他的記憶碎片的關係。

    但是,現在這種狀況,又算是什麼呢?

    連身為自己的Servant的蘭斯洛特的過去都沒有夢到過的我,竟然會夢到並沒有和我簽訂契約的,Saber呢?

    今天是法定休假日,所以不用擔心遲到的問題。所以我只是在床上坐起了身,抱著膝蓋還有被子發著呆。(天音:Fate的故事本來應該是從1月31日週四開始,2月1日週五凌晨遠阪召喚Archer,但是本文設定的是平行的世界,遠阪是在週一凌晨召喚。所以為了統一,日期順延。)

    畢竟Master和Servant簽訂了契約後,部分魔術回路是相連的,彼此的記憶通過魔術回路流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這樣我反而更疑惑了……關於蘭斯洛特的過去,我一次都沒有夢到,反而是夢到了完全沒有關係的,Saber的過去麼?

    不管怎麼想,都太奇怪太不合理了吧?

    「雨宮,您醒了麼?」

    伴隨著有節奏的敲門聲,蘭斯洛特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嗯,剛醒。進來吧。」

    在從床上下來進入洗手間前,我應了一聲。

    不過該怎麼說呢……每次聽到蘭斯洛特對我使用敬語,感覺都蠻奇怪的。可以的話一定要讓他改掉這個習慣。

    漱洗完畢一身清爽的出來,首先看到的是放在桌上的熱氣騰騰的早餐,然後才是正穿著襯衫牛仔褲,坐在床邊翻看我床頭櫃上的那本《亞瑟王列傳》的蘭斯洛特。

    「怎麼了?你的臉色蠻奇怪的樣子。」

    我好奇道。

    「沒什麼,只是看著這種和自身有些微妙關係的傳記,感覺有些複雜而已。」

    蘭斯洛特合上了書,「雨宮為什麼會看這本書?」

    「畢竟昨天晚上和正版的騎士王見過面了,會好奇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一邊大口吃著蘭斯洛特做的早餐,我一邊含糊道,「只不過,在知道那位著名的亞瑟王其實是女性之後,看得感覺真得很彆扭就是了。」

    而且加上做到的那個夢境,這種違和的感覺就更重了。

    「對於我們來說,無關性別,王就是一個神話。」

    蘭斯洛特把書放到了房間的書架上。

    「說起來,蘭斯,可以問一個問題麼?」

    突然想起了早上的那個夢,我轉頭看向了蘭斯洛特。

    「什麼事?」

    「那個亞瑟王的王妃,桂妮薇爾到底是什麼樣子?」

    仔細回憶起來後我才發現,雖然在夢境中那名王妃的身影總是出現,但是卻很奇怪的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印象——除了那個名字之外。

    這很不合常理,畢竟我連在夢境中只見過數次的恩奇都的樣子都能記住不是麼?

    「桂妮……薇爾?」

    蘭斯洛特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眉頭卻再次鎖了起來,「奇怪……」

    「怎麼了?」

    說起來,蘭斯洛特的這種反應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

    「我……記不起桂妮薇爾王妃的樣子了。」

    結果我聽到的答案卻讓我有些錯愕——不僅僅是因為蘭斯洛特說他竟然記不得和他鬧緋聞的桂妮薇爾的模樣,也是因為他語氣中的那種明顯陌生的疏離感覺。

    和對我使用敬稱的感覺不一樣,蘭斯洛特談論桂妮薇爾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在說一個完全無關的人一樣。

    「怎麼會?你和桂妮薇爾的事情,即使是在傳記之中也記敘的很清楚啊。」

    「事實就是如此。」

    蘭斯洛特皺著眉,似乎在選擇著措辭,「我記得『桂妮薇爾』這個存在,但是她的模樣是什麼,個性如何,做過什麼事情……我卻完完全全都沒有印象。」

    微微頓了頓之後,蘭斯洛特的神色似乎有些尷尬,「雖然我這麼說可能很不可思議。可是,雖然我記得自己曾經帶走過桂妮薇爾,但是卻完全感覺不到當時的情緒,簡直……簡直就像是在回憶和自己完全不相關的人和事情一樣。」

    「這種事情……」

    聽著蘭斯洛特的話,我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這種事情,簡直就像是有什麼人在刻意將桂妮薇爾的存在抹殺掉一樣……魔術麼?」

    但是,刻意抹去關於桂妮薇爾的一切,讓她只是作為一個象徵意義而存在的這種做法,到底又有什麼意義?

    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之後,我搖了搖頭,放棄了分析:「算了,反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嗯。」

    似乎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蘭斯洛特岔開了話題,「說起來,昨天晚上之後的事情怎麼樣了?」

    「雖然說是留下來,但是我也只是和Lancer那個女人說了一會話之後,並沒有做過多的接觸就回來了。」

    我聳肩,「不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遠阪應該會在之後帶著衛宮去言峰大叔那裡做相關登記吧?這麼一來這次戰爭的七名Servant就全員到齊了。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因為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非常晚了,所以我喝了點暖胃的茶後就上chuang睡覺了。

    「昨天晚上,深山町郊區方向爆發了強烈的能量反應。」

    蘭斯洛特輕聲道,「因為雨宮你似乎很疲憊的樣子,所以我自己去看了。發現是伊莉雅小姐的Berserker和Archer以及王打起來了。」

    「什……唔!咳……咳咳!」

    一激動就被嗆到了,我狼狽的咳嗽了好一會才在蘭斯洛特的幫助下順過了氣,「結果怎麼樣?」

    「只是試探性質的接觸。不過王的Master受了重傷。已經被遠阪小姐帶回衛宮大宅了。」

    「呼……伊莉雅沒事就好了。」

    我舒了一口氣,嚥下了最後一口早餐,「那麼,等下我去一趟衛宮家。」

    「為什麼還要去那裡?」

    蘭斯洛特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你當我想麼?還不是某個混蛋傢伙威脅我說要是不過去就有我好看的……」

    明明知道我最想躲的人就是吉爾伽美什,竟然威脅說要是敢不去就把我的地址透露出去……那個混蛋!

    「這樣啊……」

    蘭斯洛特猶豫了一下後到,「那我送你到那附近吧,一有情況就叫我。」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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