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過去,只有一些殘存的模糊片段。
——所謂「榮耀」,我從來不明白,也不想去理解。
、
雖然使用的方法可以用作弊來形容,不過能想到那種方法也算是難得了吧?
被蘭斯洛特從地上扶起來後,我沒忘記順手把手上的Gram遞給他讓他收起來——反正蘭斯洛特的保有技能,雖然無法解放寶具的真名,但是卻也可以讓他輕易的發揮出手中所持有的寶具的真正威力,給他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伊莉雅,你沒事吧?」
確定了某兩個傢伙已經出了視線範圍之後,我轉過了頭詢問似乎自從Lancer出場之後就一直神色複雜的伊莉雅。
「那個人……和Lancer姐一樣,都是上一次聖盃戰爭的遺留物麼?」
看著那兩個人離開的方向,讓Berserker靈體化去恢復傷勢的伊莉雅,身體微微顫抖著,「竟然……竟然真得有能把海格力斯捆住不能動的鎖鏈……」
「伊莉雅,你沒事吧?」
感覺到小公主殿下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太不對頭,我擔心的抱起了她,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還好,因為被海格力斯保護的很好的關係,所以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那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難道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自尊心受創嘍!
至於麼?吉爾伽美什的實力擺在那邊,Berserker只是正好被克制了而已。
——你當小公主殿下和你一樣麼,她可是個很驕傲的人呢!
這種事情不能一概而論的好不好?成天被那些非人類打擊,要是不看開我的自尊心此刻估計都已經碎得連灰塵都看不到了好不?
——換言之,就是你的神經已經粗到了非人類的狀態了。
又不是我想這樣……
「我說伊莉雅,你的海格力斯雖然是作為Berserker的限定召喚,但是還是保留著二分之一的神性不是麼?」
摸了摸明顯情緒低落的伊莉雅的頭髮,我歎了一口氣,認命的做起了心理輔導員的工作。
「是的。」
似乎是被我的話給拉起了一點興致,伊莉雅抬眼看著我,等待著下文。
「吉爾伽美什那個傢伙強就強在他的寶具上。別的不說,光是他那根『天之鎖』的特殊屬性就正好克制住了全部神性擁有者的英靈。」
我說出了通過我的血淚史換來的資料,「因為那根鎖鏈是對神性鎖鏈。不過也不是沒有破解的方法。如果伊莉雅願意的話,讓你家Berserker被他的天之鎖掛一次,通過『十二試煉』就可以獲得對天之鎖特殊屬性的豁免權——我沒有記錯你家Berserker的寶具能力吧?」
關於Berserker的寶具特性,伊莉雅並沒有隱瞞過我,也許是因為她有著就算是把這些資料告訴給我,戰鬥起來我也沒有勝算的自信吧?
不過也是,就算是我擁有了蘭斯洛特作為Servant,真正對上Berserker的話,恐怕也一樣會吃癟。
因為那個「十二試煉」的寶具特質實在是太過變態了,同等程度傷害免疫加上十二條命……
也就吉爾伽美什那個寶具多到四處浪費的傢伙才能克制住Berserker。
別的不說,光是那條「天之鎖」上面所帶的「神性束縛」這個特質,就能把Berserker克制的死死的。
雖然我是普通人類,那個所謂的「神性束縛」對我不起作用,但是凡人的小胳膊小腿哪裡有那個力氣去掙脫——所以每次那個傢伙才有恃無恐得在說不過我的時候就暴走成捆綁系。
不過該怎麼說呢……以Berserker自身能力值來看,如果那條天之鎖的「神性束縛」失去效力後,單純憑藉著臂力,Berserker是絕對能夠掙脫那個鎖鏈的捆縛的。
就是不知道那個「天之鎖」是否具有自我修復力,要是就能這樣把那根破鎖鏈給破壞掉,以後要是再對上那個傢伙我逃跑的成功率可就能提高很多了。
——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啊?哪有?
——做夢是你的自由,但是也請很清楚時間,白日夢做多了會變成癡呆的。
……無視你!
話說,能被自己吐槽到無語的我,也算是第一個了吧?
伊莉雅沒有說話,似乎是正在思考斟酌我所說的方法。
而我則是以無所謂的態度抱起了小公主殿下返回城堡那邊——反正作為人造人,伊莉雅的身體並不算重。
說起來,雖然說是雙休日,昨天晚上也有打電話回去言峰大叔那邊報備,但是可以的話,今天還是趁早回去上貢品比較好。
畢竟別的不說,光是言峰大叔目前還掌握著我的生活費這一點,就讓我很頭疼了。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如同流水般清澈的森林中的風,輕輕的拂過面部。
雖然帶著幾分涼意,卻意外的讓人感覺到非常舒服。森林中透射過了絲絲縷縷的太陽的光線,明亮的近乎落寞的清冷。
伊莉雅所居住的城堡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所以理所應當的看不到別的人。
「不要!」
走到門口的時候,伊莉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讓我有些驚訝的看向了她:「伊莉雅?!」
她在抽什麼風?
「隨意讓自己Servant死亡,是Master懦弱的表現。」
伊莉雅的聲音提高了,「作為艾因茲貝倫家的我,所召喚出來的Berserker是最強的,才不要作出那種隨隨便便的犧牲呢!」
「嗯,我相信伊莉雅能做到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因為伊莉雅話語中透出來的高傲而震懾,最後只能無言的抱緊了她。
想起從Lancer那個女人哪裡,聽到的有關於伊莉雅的相關訊息,我只覺得心疼。
伊莉雅,你本來應該是不折不扣的小公主,卻因為人類的yu望而被那群老不死為改造成了「黃金聖盃」。
如果可以,我真得……想守護住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只是,我終究只是個不成氣候的煉金術師,生命體的煉成是煉金術師最大的禁忌——其實也不能說是禁忌,而是成功率的概率低到了一個讓聖人也無法忍受的地步。
而要是想救伊莉雅,只能把她的身體完全換掉。
可是現在,我能作的,只是眼睜睜看著她隨著聖盃戰爭的進展一步一步成為「容器」……
真得……很不甘心啊!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聖盃會選擇你成為Master,就是因為你的這個願望呢?
只是希望伊莉雅快樂這種微不足道的願望麼?
——這點,誰知道……
我果然討厭聖盃戰爭。
——彼此彼此,我也一樣。
、
「雨宮在想什麼?」
在城堡告別了伊莉雅之後,蘭斯洛特的聲音把我從自己的思路中拉了回來。
「蘭斯洛特,你有過想保護什麼卻發現自己最後卻是無能為力的狀況麼?」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我選擇步行往最近的車站。
蘭斯洛特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很快回答道:「有,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所以才選擇成為英靈?」
「不是。」
蘭斯洛特的回答讓我愣了一下,轉頭疑惑的看向了他。
「我會成為英靈,只是為了贖罪。」
看了我一眼後,蘭斯洛特抬頭看向了不遠處樹林中透出的天空,輕聲道,「就像當初承諾薇薇安的那樣,我會遵從我的心,守護我應該保護的人直到此次生命的結束。」
「……」
——看呆了吧看呆了吧?你個色女,人家又不是對你說的,你在那裡感動什麼?
我想感動就感動,你管我!
「說起來,雨宮。」
「嗯?什麼事?」
「Lancer她用來封住了Archer的那一招……是寶具還是什麼?」
蘭斯洛特顯然不想在這方面的話題繼續下去,「如果是寶具的話,我並沒有感覺到非常強烈的魔力波動,而且也沒有聽她解放寶具真名……難道是她的特殊技能?但是我記得第四次戰爭的時候,Lancer否認她是魔武雙xiu的……」
「啊……那個啊……」
有那麼一瞬間,我囧住了——你要我怎麼向一個古人解釋物理學?
「嗯?」
蒼冰色的眼轉向了我,顯然是在等待答案。
「那個不是技能或者是寶具,只是非常簡單的……物理知識。呃……蘭斯洛特你對於物理知識的瞭解有多少?」
我艱難的選擇著措辭。
「聖盃有將最基本的生活常識灌輸進我們腦中,當然,如果有不足的地方,我們Servant可以隨時看書學習。」
蘭斯洛特微微皺了一下眉,「不過物理……這個名詞雖然有印象,但是還是感覺蠻陌生的。」
「這樣啊,那我先簡單解釋一下給你聽,等回我住處後我找相關的書給你。」
「麻煩您了。」
蘭斯洛特頷首。
「Lancer那個傢伙是使用了煉金術將空氣中的氮氣還有氧氣煉製——或者說壓縮成液態,然後利用液態氣體吸熱氣化的特性來將Archer周圍的空氣溫度降低到至少零下100多度的溫度,從而將他完全冰封起來。」(天音:液態氧沸點-183℃,液態氮沸點-196℃。)
「但是英靈的話,零下百度應該還是在適性範圍內的吧?」
蘭斯洛特的話讓我暫時無語——雖然早知道英靈是非人類,但是這也誇張了點吧?
通常人類在零下30多度的時候就該死翹翹了……
「Archer是古蘇美的英靈。那個地區應該是沒有冬天的。」
我看著蘭斯洛特,一本正經道。
然後看著蘭斯洛特的神情由疑惑轉到若有所思最後變成恍然大悟:「難道……」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點頭算是肯定了蘭斯洛特的想法。
蘇美地區換成現代的地理方位可是中東地區,長年氣候炎熱的那裡就算是冬天也是絕對見不到雪花的。
所以可以推斷吉爾伽美什的那個傢伙……冰抗屬性的等級一定是負數。
——冰抗,我還火抗呢!你魔獸玩中毒了麼你?
啊啊,只是打個比喻而已。
「說起來,雖然我做不到Lancer那樣,不過做點乾冰還是可以的,真要再碰上那個傢伙,你和他戰鬥的時候我丟乾冰,大概能把空氣控制在零下50多度的樣子。」(天音:二氧化碳的沸點是-78.5℃。)
絕對的好主意。
畢竟蘭斯洛特是不會受到那個溫度的影響的,但是吉爾伽美什可就不一定了。
不過這個方法在我自己戰鬥的時候可不能用——因為那絕對會把我也給牽連進去的……
「不需要。」
蘭斯洛特停下了腳步。
「噯?」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身為一名騎士的榮譽,不允許我使用這種方法來獲得勝利。」
蘭斯洛特堅定道。
「真是敗給你了。」
我搖了搖頭,「算了,隨便你高興了。」
真不愧是號稱「完美」的騎士,榮譽感真強。
「謝謝你了,雨宮。」
蘭斯洛特的唇角完了起來,笑容在晨光下有一種近乎炫目的透明感。
「謝什麼,不要忘記了,我們是搭檔啊。」
輕輕哧了一聲後扭頭,我承認因為剛才那個笑容心跳有點失序。
所謂的榮譽感麼?
不過說實話,其實對著蘭斯洛特還有伊莉雅這樣堅持某種著榮譽的人,真得覺得有些……羨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