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緣分天注定。
——但是我想說的是,有的時候,緣分真得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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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枯燥而乏味的學習很快就結束了。
因為性格還有經歷的關係,我對班上的人際關係並不是特別的上心。在班上屬於多我一個不算多,少我一個不算少的那種群眾化的程度。於是在整理了一下學習用品之後,我背著書包跟著班上的人潮走出了教室。
「衛宮,過來一下!」
正在走廊上走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從身後傳來的聲音。
「咦?哦!知道了一成。」
原本紅頭髮的男生應了一聲,停下了腳步後轉身,順著來路走了回去,和我擦肩而過。
咦?!等等!這個感覺難道是……
疑惑得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衛宮士郎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
算了,反正又不是非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我和衛宮士郎的關係並不能算是特別熟悉,而且我也不想對著外人暴露出自己也擁有魔術回路的這個事實。
方纔那個叫他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衛宮的好朋友,現在的學生會會長柳洞一成吧——估計又是叫衛宮幫忙去修理一些早該淘汰的東西來繼續使用。
真是個摳門的傢伙,竟然會利用這種方式來節省學生會開支,鄙視一下。
——你確定你這種想法不是出於嫉妒麼?
你有的時候實在是太多話了!
話說回來,方才和衛宮士郎肩膀接觸的時候的那個感覺……存在於身體中的寶具遺物麼?
不過,就衛宮士郎那個身上找不到幾條魔術回路,又沒有什麼家世的比我還差勁的普通半調子,也會擁有寶具遺物?
又不是遠阪那個家世豐厚的傢伙。
而且,如果衛宮士郎身上的一直都帶著那個寶具遺物的話,這些年的同學生活我怎麼可能一直到現在才勉強感應的到?
啊啊啊……果然是因為昨天碰到那個混賬傢伙,被他修理到今天產生了幻覺了麼?
呃!等等!
說起來的話,那個傢伙混賬好像昨天離開的時候說過今天會過來找我的吧?
雖然不太清楚他是如何確定我的方位的,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
傻瓜才會乖乖的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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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霉起來,果然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麼?
一路直接從學校飆回教堂,但是出了新都車站之後,剛轉過商業街的拐角,眼看再穿過幾條街就可以看到通往我寄宿教堂的山路的時候,某個鮮血淋漓的事實打碎了我的企望。
事實證明,身體本能有的時候往往比神經反射還要快。
在眼前映入了一片刺目的金色光芒的時候,就反射性躲回了剛拐出來的小巷中的我對著天空翻起了白眼。
該死的,雖然知道某個混賬傢伙一向都是言出必行,不過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會在什麼地方的啊!
還有還有……難不成他早知道我會成為這次聖盃戰爭的參戰者?不然昨天他為什麼會那樣篤定的說出那種話來?
不行,本來昨天戰鬥的後遺症還殘留著對身體的影響,再是再和這個混賬傢伙打上一場的話我明天百分之百別想起來了——那樣我的全勤獎學金肯定要泡湯了!
真是的,惹不起我躲得起吧?
打定了主意之後,我鎮定了一下情緒之後,開始調集起身體中所剩不多的魔力。
同調,Trace.On!
強化,Strengthen!
再次強化了身體的肌肉纖維和反射神經之後,我立刻準備徹底貫徹執行我見到某個傢伙的一貫原則——溜之大吉!
但是還沒跑出幾步,體內的魔術回路就因為共鳴而輕微的發熱起來——該死的,被發現了!
這個念頭還沒能夠完全成型的時候,右手腕就被人猛的一扯,帶動了身體向後跌去。
反射性的旋身側踢,但是腳剛踢出去就被人單手擋住。
——明明處於弱勢還剛率先發動攻擊,你這不是明白著在自己身上插塊「請來虐我」的招牌麼?!
別提了,我恨自己被某個白癡女人鍛煉出來的條件反射!TAT
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脊背已經撞上了堅硬的磚牆,而雙手則是被人緊緊鉗制著扯高過頭頂——換句話來說,就是我整個人已經被「釘」在了小巷的牆壁上。
「啊啊,真是巧啊吉爾伽美什,今天天氣不錯真不錯?」
扯出了一個最最標準的,甚至可以用「諂媚」來形容的笑容,我乾笑著對著造成我背後一陣疼痛的罪魁禍首。
結果只憑單手就制住了我的人,火榴石的眼在掃過了陰雲密佈的天空後,帶著貓抓耗子一樣的戲謔看向了我:「天氣是很『好』沒錯。女人,你是因為見到本王太開心了以至於連這種天氣也認為不錯麼?」
鬼見到你才開心!我寧願去見那個白癡女人也不願見到你好不好!你這個傢伙難道聽不出來什麼叫做「客套話」麼!
——你能指望一個自戀自大的傢伙懂得什麼叫做「客套」麼?
好吧,我承認是笨蛋還不行麼?
——你是笨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怎麼現在才承認?
凸=.=|||
手腕上腕骨快被人捏碎的疼痛讓我瞬間從思想開小差中恢復了過來,同時感覺到左眼一陣陣的刺痛。
生氣了生氣了!在這個傢伙面前竟然還在思想走神的我是笨蛋!
「那個……令咒已經出現在我手上了。」
思索了一下之後,我決定還是趁早開口把話題轉移掉比較好——然後理所當然的,匯報自己身上出現的狀況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你果然已經成為了參戰者。」
某個傢伙果然如我所願的鬆開了手,而我則是差點眼淚汪汪的揉著自己終於從「魔掌」中逃脫的手腕,「看來綺禮那個傢伙沒有說謊。」
噯?光言峰大叔什麼事情啊?而且還有……言峰大叔和吉爾伽美什認識麼?
這個疑問飛快得閃過腦海之後立刻被我打包丟去了回收站——現在可不是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事情啊!
然後,我非常自覺得伸出了左手:「吶,這個就是我的令咒。」
「你準備今天晚上召喚Servant?」
火榴石色的眼微微瞇起,而緩解的左眼疼痛則是顯示了某個人此刻的心情似乎已經緩和了下來,「還是說,向著本王展現了令咒的你,想契約的對象是本王?」
「……咳……咳咳……」
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個傢伙……這個傢伙不要這麼若無其事的說出讓人感覺這麼驚懼的話來好不好!
我還不想早死啊!真要和這個傢伙契約了我就是像貓那樣有九條命都不夠用的!
「怎麼?」
微微挑起了眉梢的一聲,伴隨著左眼的刺痛顯示著某個人的耐心似乎已經快要降低了,「不願意麼?」
「怎麼會!堂堂英雄王閣下樂意做我等Servant是我的榮幸。」
乾笑了兩聲,我有些艱難得嚥了口唾沫,小心的選擇著措辭——天見可憐,我實在是不想再和這個傢伙打了啊!
——因為是完全單方面的被虐待麼?話說你對著那個白癡女人不也是一樣麼?
至少對著那個白癡女人我還能有個全屍……
——好像也是……自求多福吧你!
……
「嗯?」
上揚的語調,某個人顯然是在等著我的下文。
「但是……那個……」
該死的白癡女人,不是說好了今天要提供給我觸媒的麼?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到!
「咻!」
一陣魔力波動襲來,下一秒站在我面前的人影就消失了。
——該說是說曹操,曹操到麼?看來你的危機已經解除了啊……
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感覺到高興……
——怎麼說?
那個白癡女人絕對已經在一邊看戲看了很久然後覺得沒戲可看了才會出手的掀桌!
——……你還真是……瞭解她啊……
「喲,一段時間不見,金閃閃你這個戀童癖又在欺負小孩子了啊!」
充滿了戲謔的聲音從不遠的牆上傳來,不用抬頭我就知道,能用這種語調對著吉爾伽美什說話的人,目前為止除了那個白癡女人外就不會有別人了。
「喂!我說,下次可以請你別再用這種招式了行不?」
雖然從某個人的恐怖壓力下解脫出來我是很高興沒錯,但是像這樣和風乾的魷魚一般的掛在土牆上就真得讓人感覺太傻了吧?
「Lancer,又是你!」
華麗的白色皮革衣服外,瞬間出現了金光閃爍的盔甲,而我的左眼也開始火燒火燎的疼痛了起來。
該死的……那個白癡女人……
幾乎是在立刻動用了魔力阻斷了左眼附近的痛覺神經,但是就那瞬間的痛楚也讓我倒抽了幾口冷氣。
「是我沒錯。怎麼了?」
抬眼看去,站在小巷牆壁上的女子一頭銀白色的短髮在陽光下分外的顯眼,而漆黑色的皮裝更襯出了她的修長苗條,容貌看上去也是相當的秀麗——只是她左眼上的那道傷痕讓她整個人多出了一份肅殺的感覺……
「本王說過,不要叫本王『金閃閃』這種俗不可耐的名字!」
魔力波動瞬間狂湧,同樣跳到了牆頭上的吉爾伽美什身後的空間扭曲了起來,無數寶具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啊啦啊啦,明明一身黃金盔甲的你和金閃閃這個名字很般配啊!又或者……乾脆叫你『金皮卡』如何?」
那個白癡女人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什麼,然後丟到了我這裡,掛在了土牆上一個突起的土刺上,「吶,小優,答應你的觸媒送到了哦!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好吧,能拿到強力的召喚觸媒我應該感覺到高興的不是麼?可是為什麼現在的此刻我的牙根會那麼癢呢?
緊接著,那個白癡女人手一甩,一根長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我說金閃閃,這裡打得不痛快,我們換個地方。」
「本王怕你這個手下敗將不成!」
於是兩個超級大麻煩華麗退場一鞠躬——不過我說,你們兩個在去打架聯絡感情之前能不能先把我從這個土牆上放下去啊!
看著兩個人一追一逃離開的身影,還掛在土牆上的我欲哭無淚。
——今天一天就撞上兩個,該說你和他們之間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
孽緣!這絕對是滴著黑血的孽緣!
不管是情緒化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也好,還是那個白癡女人Lancer也好,全都是第四次聖盃戰爭的遺留物——而最讓我無法忍受的就是,這兩個可以和「超級麻煩」畫等號的傢伙,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和我扯在了一起。
所以說……我最討厭聖盃戰爭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