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嚴是什麼人物,要是以他的性格此時定然是帶著兄弟就正面頂上去。但是有個教父那就一切都不一樣了,他並不喜歡教父,準確的來說他恨不得一槍崩碎了這外國佬的腦袋,但他是名軍人,他接到的任務是負責這名重要人物的安全,所以任何的異動都是不行的,但從心裡來說他並不願意給劉玉正面衝突,所以帶著目標人物和自己那個兄弟就從另一邊出了別墅。
劉玉其實猜都能猜到出房子的是自己的老隊長,可是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都不能攔著他復仇的腳步,他像個可笑的的玩具被得到自己忠誠的人肆意的蹂躪,復仇已經是他唯一能找回尊嚴的方法。
劉玉的身形瞬間就動了,不過他並不是下樓,反而是上樓,幾步越過樓梯抬腿一腳就踹開了頂層涼台的大門,這陽台正對著的就是樓下三人出門的方向,劉玉舉槍出現在陽台邊沿的瞬間,看到的不是別的,正是正下方的吳嚴,而且不是背對陽台倉皇逃命的吳嚴,而是正面對著陽台舉槍向上的吳嚴。
吳嚴也早就算到了劉玉不會下樓追擊而是會利用陽台優秀的射擊視界進行阻擊,所以早一步他就舉槍對準了陽台。
這樣的相逢是屬於精銳戰士與精銳戰士的,是實力和意識構築成的。
所以四目相對兩人臉上都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小子,有本事,一打十居然毫髮無傷,行市見長啊……」
「吳隊,我要教父。」
劉玉的直插主題,是吳嚴預料之中,他回的也非常乾脆:「我的命令是保護目標任務,我必須服從命令,你應該明白這一點,班長當初就是這樣教我的,也一定會這麼教你。」
「……別說沒用的話了,把教父交出來吧,救那個汽車裡的兄弟一命吧。」
「什麼,你什麼意思。」
早在吳嚴跟劉玉對峙的時候,吳嚴就安排另一個飛龍戰士,開車送走教父,他算準劉玉是獨自行動,就想自己纏住他,然後另外一人送教父離開。就在他跟劉玉對話的當口,一輛路邊的黑車已經駛上了唯一離開這裡的公路,所以劉玉的最後那句話讓吳嚴驚訝的同時也感到異常不解。
可就在下一刻劉玉手中拿出了一了標準的炸彈遙控引爆器。
吳嚴的反應也是極快,他大吼出聲希望耳麥的話筒能把這話也傳給帶著另個耳麥的同伴耳朵裡:「不可能,我們用的車都是臨時在路邊找到的貨車,你不可能在車中安放炸彈……」
「車裡是沒有炸彈,但是路裡有,那條土路的兩邊我都隱藏了高威力的炸彈,是我前幾天放的,我按下引爆器整條路都會陷入火海。」
「什麼?你怎麼能這樣佈置,要是路上有無辜的人怎麼辦……你怎麼……」
「我沒興趣聽你拖延時間的廢話,那輛車離開爆炸範圍之前,讓他停車。我不想害死自己……不想害死曾經的同行。」
吳嚴這時候也知道了問題嚴重性,對著耳麥吼道:「周,停車,周停車,停車啊。他會引爆炸彈的。停車啊……」
「吳隊長,你放心,我就要出路了,只要幾秒鐘,我一腳油門就過去。」
「閉嘴,停車,你不可能快過他的,他是玉龍的領頭人,就是那個新兵就進飛龍的人,別犯傻,停車啊!!」
「隊長……我不能讓任務失敗,我不會輸給一個恐怖分子的!!!」
「停車啊。」
這時候車輛已經就快要出路了,如果這時候不引爆恐怕就真的沒機會了,劉玉的眉頭鎖的非常緊,他開口道:「讓他停車!!」
「別按引爆器,劉玉,他剛剛進大隊,別按,他什麼都不懂,千萬別按。」
轟隆!!!!!轟隆!!!!
整條路像是蓄滿了煤氣後被點燃的房間,明黃色的火焰頓時裹滿了所有空間,那輛黑色的車子瞬間被吞沒在爆炸和火焰中,就那麼突然的消失在了視線中。
「周」吳嚴的聲音非常高亢,而且其中的驚怒和哀傷昭然若揭。他內心深處其實還有些不相信劉玉居然會引爆,可偏偏他就是引爆了,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事情出乎預料,何況跟著他的一個新人,正在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他回身就對著劉玉所在的位置連開了幾槍,可劉玉的動作比他還快,早在按下引爆器的瞬間人就向後飛退,幾乎轉眼就從另一個方向躍出了窗戶,很快不見了蹤影。
吳嚴當然不肯放過,抬步就向前追去,他整整在周邊搜索了很久卻愣是找不到劉玉,他也不是吃素的,這周邊的一草一木都被他翻了遍卻還是不見人影,只能回去邊通知上級,邊去看那依舊燃燒著些許火焰的汽車殘骸。
哪還有周啊,教父這些之分,有的只是兩堆支離破碎的焦黑屍首。
而幾乎是同時劉玉從別墅中走了出來,他穿窗而出是為了讓吳嚴聽到或是看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和碎片,讓他誤以為劉玉遁走,其實劉玉又重回了別墅,就躲在其中,吳嚴要是重點搜索別墅,那劉玉必然逃無可逃,可吳嚴並沒有這麼做,一是他被劉玉誤導了,二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同伴剛剛慘死爆炸之中。
依劉玉的性格他本來絕對是要去親自確認教父的屍體,然後再把那屍體挫骨揚灰,可現在這種情況下,要確認屍體就等於要和吳嚴碰撞,劉玉現在不需要碰撞。
成功殺死教父這種仇人絕對是應該高興的,可劉玉偏偏一點開心都沒有,他滿腦子都是自己引爆炸彈時,吳嚴那聲淒慘的叫聲,如果有一天張龍他們出了生命問題,自己會怎麼樣,自己又會怎麼對殺了張龍的人。
劉玉最近其實一直被一個問題折磨,那就是自己現在到底是誰,恐怖分子,通緝要犯,還是別的什麼,總之自己肯定不再是軍人了,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一次次的讓他腦中的睡意消退,他試過灌醉自己,但爛醉狀態實在是太不安全,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安眠藥,要報仇就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
除了這些以外,他還切斷了自己跟外界的一切聯繫,除了唐亮甚至是非歐那他都不進行聯繫,現在除掉了教父,白玉又不可能跟自己走,他想找張龍他們,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所以基本上劉玉要在共和國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去日本,他的仇人還剩下一個,山崎俊和他的組員。
飛龍大隊。某秘密地點。
連城的臉色是所有認識他的人見過的最壞的臉色,他靜靜的盯著面前那偌大青山忠骨碑文,上面青山處處埋忠骨,何惜百死報家國的刻字,好像每一個字都在嘲笑他,作為一個擁有著無數榮譽的軍人,居然帶出了一個炸死自己戰友的士兵,他在聽到吳嚴說出事情的經過後,渾身的血液好像都燃燒了起來,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親眼看著周的照片和軍刀被擺放在石碑之前。
連城每次來這裡來,心中充斥的都是極大的榮譽感和淡淡的哀傷,但是這次看著周照片上那年輕的甚至還有幾分稚氣的臉,他心中完全被恥辱填滿了,在飛龍死人是常事,但自己人殺自己人這卻是更古未有的事情,再加上連城一直認為雷鳴殺了肖宵……他最恨的就是禍起蕭牆同室操戈。如今劉玉居然活生生的將一名新戰士炸死在車裡。這……基本上是連城能承受的最大屈辱也就是這種程度了。
李巖一眾人等也臉色陰晴不定的站在連城身後,他們完全可以理解班長的心情,他一輩子經歷的事情那多了去了,就是突然哪一天他仇人找上門,把他給打死了,那他都有心裡準備,但先是唐亮逃走,劉玉現在更出格,起初,連城一直在為國安局收拾劉玉的行為向上面反應,想辦法為劉玉平反,可是現在突然收到劉玉炸死周的消息,自己人殺自己人,連城的心情那就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很久之後,連城的聲音像冰一樣:「那個混蛋現在在哪?」
「……沒人知道,他現在成了過街老鼠,所有人都盯著他……上面下達正是命令,所有沒出外勤的小組,都卻抓他,能抓就抓,如果情況危急可以就地擊殺……聽說龍頭也是接到上級的直接命令……」
「龍頭在營裡嗎?」
「在,應該在,這段時間都是事……」
「你們小組的補充人員到位了嗎?」
「還沒有,本來張龍上學,唐亮跑了,劉玉又……我們玉龍是剩下三個人。根本不成建制……」
「我加入你們,去找劉玉。我要親手抓住這個混蛋。」
連城的話讓諸人都是一驚,他作為飛龍資格最老的士官之一,連城擁有的並不只是榮譽和資歷,還有很多很多具有實質性的東西,比如他負責的那個秘密的裝備實驗室,還有掌握的很多很多秘密。所以連城很早就不在參與行動了,說句實話上次他去保護龍頭,那都是因為很特別的原因。他不參加行動,一方面是資歷,另一方面則是上級的保護。
李延頓時覺得一個頭變得兩個大,他開口道:「班長,您別太生氣了,其實劉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的性格你知道,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更何況還是在被國安方面的人背叛的前提下,他控制不住自己其實……一點不難想像。他雖然異常聰明,但從來都不是很理智的人,所以您先別那麼生氣……我們去抓劉玉就行了,您不用動手……再說您要動手也不是我們說說就行的啊,這得上級批示……」
「我現在就去找龍頭。」
「……」
說完連城人就轉身向外面走去,後面三人愣了好一會才慌忙跟上去,邊追邊開口:「班長,你等,班長……消消氣……不是,班長……」
金陵某高檔酒店辦公室內。
張龍穿著質地考究的合身休閒西服,微微長了些的頭髮整齊的梳理著,手上帶的一雙皮手套都將近萬餘元人民幣。
不過衣著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張龍的氣質,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改變,以前看見張龍就覺得這大漢身上有著一股蠻橫狂野的氣息,就像下山捕食的猛虎,生人勿進。而現在那中蠻橫狂野的氣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但這並不代表張龍一下子就變成了個和藹可親的人,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水面上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巨大鱷魚,好像沒有危險,可是如果你敢去招惹,頓時就會讓你萬劫不復。
張龍靜靜盯著面前茶杯上緩緩升起的白色煙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身後的大門打開了,一個高碩的人影緩緩走進來:「兄弟,來之前也不給我電話,怎麼?搞突然襲擊啊!」
熟悉的聲音並不屬於什麼陌生人,它來自一個久違的人口中,那人就是新兵時就跟劉玉張龍在一起,後來在飛龍考上軍校離開的菜勝。
如今的菜勝穿著名貴的西服,梳著分頭,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著所謂成功人士的氣派,事實上他如今也確實是個成功人士,他被自己女友害的開除軍籍之後,憑著自己的本事空手在金陵市大下了一片江上,現在這座高檔酒店就是菜勝的產業。
張龍連頭都沒回,直接開口回道:「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你不是在上學嗎。怎麼?你未來夫人又來了,那我這招待啊。」
「她沒來……在網上看見了消息了沒?關於濱江路突然出現雷聲然後車輛出現巨大坑洞的事情……」
「聽說了,傳的沸沸揚揚說是神跡,還說是鬧鬼,還有說是人為的……鬧得可精彩了。你怎麼問我這個。」菜勝邊說邊坐到了張龍的對面。
「……你好歹也是飛龍出身,怎麼這麼幼稚,什麼神罰,鬧鬼,世上哪有那種事,那是人幹的,而且是你我的熟人幹的……」
張龍這話一出口,菜勝的眉頭頓時就鄒了起來,這些時日的商海浮沉早就讓他不再是當年那個簡單活潑的新兵了,他好半天才繼續開口:「你我的熟人?倒是有幾個有這本事,但他們都是共和國的士兵,不存在這種……難道是……」
「那些雷聲不是打雷,是反器材步槍的聲音,那些被打得支離破碎的車子裡,裝的全都是國安局探員,當時這些探員在追的是白玉,而開槍的人是劉玉。」
菜勝的直接感覺就像是一股冰涼的氣息從鼻孔裡逆衝向上,撞得整個腦子都是木木的。他硬是愣在了當場沒了回答。好半晌才開口道:「不可能啊,玉……不可能做這種事啊,他是我見過的位數不多的,在這個時代還把忠於祖國當成自己信仰的人,這……我不相信。」
「我開始也不信,但這是事實,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國安局的人在對付他,但是他的反擊太出格了,不僅殺了不少探員,還殺了一個咱們飛龍的新兵,現在就算是想幫他平反都不可能了,上級直接下的命令,讓飛龍……清理門戶。」
「……怎麼會這樣……沒有別的辦法,我跟市委辦公室的人有點關係……」
「你那些是什麼關係,地方不干涉軍隊,軍隊不騷擾地方,這是一直以來的原則,再說市委辦公室,就是中央辦公室都未必幫得到老玉,我讓未來岳父幫忙,可連他都用不上力。」
「……那怎麼辦……真的要對劉玉動手?」
「動手肯定是要動的,我好在去了學校,要不然說不定要親手對付老玉……聽說班長都出手了。」
「班長!!連班?!親自出手。這是幹什麼,拍電影啊,這是……他老人家這是大義滅親啊。這是。」
「班長生氣是應該的……這件事在我看來,劉玉有錯,但別人錯在先,……我也不知道到底誰錯的嚴重。但班長不會這樣想,他最恨就是手足相殘,他本來一直都是極力在幫劉玉的,可這次……再說,我們都是軍人,即便是劉玉什麼錯都沒有,只要上級給了命令一樣要無條件執行……」
「是啊,我以前一直以為這是榮譽,可現在……我不這樣想了。」
「你以前是軍人,現在是商人,軍人的價值觀如果跟商人一樣,那國將不國,但商人的價值觀要是跟軍人一樣,那這個商人一定不是個好商人……你是不是好軍人我不知道,但你是個好商人。」
「……不是,大龍啊,你能不能不整這些陽春白雪的,有的沒的的東西,能不能說點正事,比如怎麼幫劉玉,讀點書你看你把自己讀得,都快成亞里士多德了都……」
「我幫不了他,我是軍人,必須服從命令。但是你不同。你是商人……」
菜勝愣了半晌,然後點頭道:「我明白你意思,但是怎麼幫啊,我找都找不到他。」
「想辦法唄,我也找不到他。」
「這都是廢話,我怎麼想,怎麼找。我又不是警察……」
「警察也找不到劉玉……你要跟唐亮聯繫。你不是在跟癟獨子小日本做什麼貿生意嗎,給你錢扶你上位的那個混蛋不也是日本人嗎,唐亮當逃兵就是為了幫劉玉,但是現在他沒跟劉玉在一起,我估計很大的可能是唐亮去日本,他這人泛起混來六親不認,但認兄弟,除了我們,據我所知他唐亮只有一個兄弟,是個自幼一起長大的人,這人比你本事一百倍,你是靠日本人給的本錢做起的生意,人家是在日本建了個邪教,你靠小日本吃飯,人家是忽悠小日本……唐亮很可能去找他了,你想想辦法應該能聯繫上,唐亮一定知道怎麼聯繫劉玉。」
「唐亮都去日本了,能還跟劉玉有聯繫?」
「你懂什麼,劉玉最後要報仇的一定是狗日的東陽魔花,唐亮去日本明面上去避難,但實際上說不定就是幫劉玉找東洋魔花,要不然唐亮是不可能就這麼拋下劉玉的,我們都是過命的兄弟,如果不是實在放不下身上的軍裝,我也想去幫老玉……」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找唐亮的,我也會盡力幫助劉玉,這你都放心……怎麼弄成這樣,早知道他就應該給我一樣早點離開軍隊。」
「可笑,劉玉,我的兄弟,就算他現在就斃命在自己人的槍口下,他也不會有哪怕一秒鐘後悔加入共和國軍隊!!!!!……這些,當年的剩菜會懂,如今的大老闆菜勝永遠都不會懂。」說完張龍轉頭向著門外走去。
「哎,不是……你……吃了飯再走啊,不是你這什麼脾氣你,哎!~~真是,看著是好像比以前斯文了不少,其實骨子裡還他媽是愣種一個。」
某個空曠的房子中。
帶著黑色口罩的劉玉將注意力全都放在面前的一堆槍械零件上,他仔細的保養每一個零件,然後將它們重新組裝起來,不得不感慨這把私槍的製作者,居然連零件組合方式都和真正的槍械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劉玉又訂購了一把突擊步槍,他本來還想再買些手雷,和榴彈發射器,不過人家根本弄不出這些東西來,別說弄出來有些連聽都沒聽過。
所以無奈劉玉只能先弄把突擊步槍再說,只能希望到日本後唐亮有更強大的軍火儲備或者途徑。
將衝鋒鎗最後的零件組裝完成後,他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劉玉利落點的按下了耳中藍牙的接聽鍵,一個疲憊的聲音傳進劉玉的耳中:「真是太辛苦了,蚯蚓這裡的女人都是被成功洗腦的,讓她們做什麼都可以……」
「唐亮,我沒興趣聽你的風流史,我說過除非找到了東洋魔花,要不然別給我聯繫。」
「風流?什麼風流?我只不過讓那些女人來試藥而已……你把我想的太邪惡了。」
「東洋魔花?」
「還沒找到,但是有些進展了,我會繼續跟進的,不過你不能再在共和國待了,你在濱江路上用狙擊槍轟擊車子的事被捅出來了,你現在肯定是所有人的眼中釘,而且根據以往的慣例,飛龍肯定會出來清理門戶,你很可能要面對,張龍他們。」
「不會的,我會盡快離開中國,你幫我安排船,我去與你會合。」
「當初讓你和我一起,你非要留下來殺教父,現在又想來了。如今這偷渡的船可不好弄了。」
「你幫我解決吧,我本來還想等買的槍到手了再說,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我今天就先離開金陵好了。」
「可別犯傻,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你,你離開金陵就必不可少的要去公眾地點,這是非常危險的。」
「我租車自己開出金陵。不會有什麼公眾場合的。」
「這也有很多的危險,比如路卡,高速公路收費站,還有巡邏的警察等等。你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住處,哪裡都不去,吃東西讓外賣送,開門的時候都帶著口罩,因為你的臉實在是太特別了,只要被人看見就能認出你。」
「我知道了。我會衡量好的。」
「不是衡量是一定要聽我的,這方面你沒我有經驗。」
「知道了」
「千萬別出門,等我通知你,我會安排好船隻的,我知道你討厭日本,但現在對你來說日本比共和國要安全的多。還有……這邊的女人很不錯……真的,當然我是說試藥方面……」
唐亮話還沒說完劉玉就掛斷了電話,此時的他根本不能聽見女人這兩個字,儘管每晚他的夢中都會出現白玉的臉龐。
他想白玉,想自己深愛著得女人,可同時他也恨白玉,恨這個出賣了自己的愛人。他是從不會原諒的人,更不會容忍背叛,他無數次想要回去殺了白玉,可連想起白玉他都會覺的心痛難忍,更何況是殺。
白玉這幾天主要的幹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看電視,他知道了劉玉越獄的消息,但是又得不到其他後續消息,所以只能看電視,希望能媒體那得到些消息。但很遺憾什麼都沒有,焦急、無奈和淡淡的悔恨折磨的這個女人越發的憔悴,他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對不對,他一直認為犯法就要伏誅,這是小學時就明白的道理,可是現在他好像覺得在劉玉身上並不適用。他很後悔當初沒有聽從自己的直覺,跟劉玉遠走高飛。而是報了警。
可木已成舟再想這些都已經是惘然了。
只道今天的那個電話,那個電話是國安局的一名負責人打的,他讓白玉到國安局的一個辦事處去一趟,說是商量劉玉的事情,白玉儘管現在不是很相信政府機構,但這總是近段時間唯一劉玉的消息,思索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跟著前來接她的兩名探員離開了住所。
次日,一則內容為某貌美女子,在自己的高檔別墅中殉情自殺的新聞,遍佈緊鄰大小報紙,二自殺人的名字赫然就是白玉二字。
這新聞的大體內容是,白玉因為男友在執行任務時死亡而想不開,自殺未遂,現在某某醫院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