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糾纏了許久的敵人們逐漸消失在眾人眼中,車兜中的人總算是鬆了口氣,察哈爾和張龍分別靠在兩邊的車壁上,相互發出不自覺的笑聲,這可不是因為癲狂和迷亂而是剛剛激戰帶給他們得興奮,一般戰鬥會帶給人的都是緊張、情緒不穩甚至是心理創傷,但是對於那些屬於鮮血和火焰的靈魂,這些都是可笑的矯情,絕對的刺激和緊張還有戰鬥時自己展現出的勇猛和技巧,都只會給他們帶來興奮和更多的自信。(這絕不是胡編亂造,這種人真實存在,革命戰爭時期,很多農村漢子別說殺人了就是殺雞都沒做過,可是跟黨走,為黨干之後,別人在打完仗又是嘔吐,又是失眠,他們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你怎麼解釋一個莊稼漢的心理承受能力比那些城市裡的甚至是有文化的人更強?……人都有他的宿命)
劉玉沒在意兩個肌肉山不自覺的傻笑,他現在正不停的擺弄自己的通信器材,這是我軍自主研發的代號為北斗星的通信系統,這個系統主要是兩個功能,一是提供衛星單兵定位系統,二是利用移動機站為個別分隊提供通信中轉;讓他們可以進行遠距離的溝通聯絡(移動機站其實就是個三菱車,而且是加裝了很多天線,電源、數據處理器的很像未來科技產物的三菱車……仍舊是軍綠色,仍舊像所有的營屬三菱通信車一樣;讓人會來聯想到某種渾身疙瘩的兩棲類動物……,,好吧!!我承認之所以對它印象如此惡劣,完全是因為當年帶著它在雷公田的悲慘遭遇,幾十公斤的伸縮衛星天線兩個人一分半鍾收完!!!!還不准淋到雨!!!!你媽我又不是雨師和電母的兒子,我他媽怎麼決定雨什麼時候下……為此我的小組一個星期的自由活動時間全改成訓練收天線,你媽就是個天線!!!……永遠鄙視某些官僚;退伍的時候就該往你房間裡扔磚頭,不,應該直接扔手榴彈、高爆榴彈、50榴彈、120單兵穿甲火箭彈、反正軍械庫就在你樓下;當時越靠近退伍的最後期限我就越佩服你選擇住所時的勇氣……)
而移動機站是自動跟相關單兵通信器材進行匹配的,當然要在足夠近的距離下,劉玉現在就是在看身上的單兵通信器有沒有出現機站的信號,只要機站信號出現他就直接可以撥號聯繫到騙人少校,至於少校的號碼?……是之前就的得到。
可很無奈那小小的信號並沒有出現在通信器屏幕的左上角,劉玉重新把通信器插回腰間,開始為兩把手槍更換彈夾,然後解下背包背後的戰備小包,從裡面抓出一塊7.62mm普通彈,之所以用塊來形容子彈而不是用把或是個,是因為這些子彈每五個摞在一起被一種小巧但是非常實用的裝置固定在了一起,這種裝置叫並彈器,據說是我軍的先賢在戰場中自主發明的小玩意,在大型軍械庫或是彈藥庫為戰旗奉獻過的兄弟應該是見過的,其實就是兩個細長的鐵條從倆側夾住彈夾最大負荷數的彈藥,然後這些變得大小不一的塊狀彈藥在需要被裝進彈夾時,只要拿出彈塊對著彈夾入口用力一推,(當然兩個細長鐵條要在分別架在彈夾兩側)子彈就會一次性的全部進入彈夾中,極其的方便,但是不足之處就是在推壓的過程中鐵條可能會劃傷彈夾兩側的表面,所以這種東西在普通部隊中根本看不到。
但是飛龍的氣派可不是普通部隊能比的,劉玉戰備包中的所有彈藥都是被並彈器五發一個裝訂好了,所以;劉玉裝彈的速度極快,伴著清脆的卡嚓聲,空的狙擊彈夾重新變得飽滿;中國狙擊手的攜行彈藥在全世界軍界中是出了名的多,一般狙擊手發展史比較短的軍隊都這樣!基本上除了四個戰術背心上帶著的彈夾外,戰備小包裡還有四個彈夾以及若干的子彈。這種負重還是有點大的。
劉玉的動作和上彈時發出的聲音,提醒了所有人,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開始處理彈藥的更換和填裝,就連楊俊興那帶有彈鼓的自動步槍都被唐亮拿過去處理了,這可是大事情啊,啞巴仔居然幫自己整理武器彈藥,心裡湧起暖流的司機正準備千恩萬謝的時候,突然發現唐亮把本來裝在他槍上的彈鼓拆下來,連一秒鐘都沒停留就把它裝到了自己的槍上。
「我頂,你做咩也,那是我的彈鼓……」
「你有兩個……」
唐亮簡短的回答和那完全沒打算商量的語氣,讓楊俊興更不爽起來他不停的大吵大鬧,然而這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要知道唐亮是誰啊,你就是在他面前被車撞死,只要跟他沒直接關係,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那就更別說只是吵鬧了,就這樣;駕駛員在重新得回自己的裝備時,彈藥是全都補滿了,但盡有的兩個彈鼓卻是少了一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咬人的狗不叫,不講理的人不吵!!!
整理武器彈藥中填裝彈藥這部分對機槍手來說最是麻煩,他們的槍械往往都是彈容量巨大的棍狀物,是堅挺最完美的詮釋,它們擅長的就是射……很長時間連續不斷的射~!!!所以在填裝這些射出去的內容時自然也是需要更多的時間,而且不管是彈鼓還是彈藥箱,往其中裝填子彈都是很費功夫的事,所以察哈爾在搞定自己之後迅速的過去幫助每塞一個子彈就要罵一句娘的張龍。
很快處理完彈藥的劉玉,並沒有讓自己閒下來,他邊對著話筒說道:「楊有別的路嗎?……我是說樹林能走車嗎,在唯一的路上行駛,這不管怎麼說都太危險了。」邊取出自己戰地自救包,掏出其中三角巾,然後迅捷的將其撕成條狀,接著出人意料的將兩個彈夾一個開口朝上一個開口朝下並排挨在一起,將用條狀三角巾緊緊將它們纏成一個整體,再利用同在自救包中的繃帶固定釘釘死三角巾,赫然是做出了在突擊步槍中常見的兩頭式彈夾,這種方方式用在狙擊槍上還是頭次見到,這主要是因為兩頭式彈夾加重了彈夾的重量,這種變更對狙擊槍在發射時的後坐力以及穩定性都有相當的影響,所以追求精準的狙擊手們都不會做這種本末倒置的改變!!
不過對劉玉來說這些影響完全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他的天賦和技能足以無視這些變故,然而兩頭式彈夾可以極大減短戰鬥時彈夾裝填時間,這對把舉槍打的像自動步槍一樣快的妖孽來說;意義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楊駿興的回答顯然是經過了一會思考的:「大佬啊!類玩人咩?樹林能走車還叫樹林啊?……只有這個馬路好走啦!類安啦我駿興開的車從來就沒出過事情地啦?!後面的衰人追不上的……」
劉玉其實只是心裡有中說不出的不安,他淡淡回道:「其實我們應該到樹林裡去,那更利於隱蔽,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到能收到機站信號的地方去,樹林顯然不是好選擇,可是……」
「安啦,玉哥,都說了追不上來的嘛,再說追上來有能怎咩?我點那麼沙膽,再拍次電影不就搭啦!!」
楊俊興的話顯然是中無為的安慰,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劉玉在把最後的兩個彈夾變成雙頭式,把作品塞進戰術背心中,然後就起身走去幫張龍裝機槍彈。這時候沒有耐心的張龍已經從沒裝一顆子彈就罵一次娘,變成了沒裝一顆子彈就咆哮幾秒鐘,非怪人家廠家不再生產一顆子彈可以打用一百槍的子彈。
時間飛速的過去,張龍的彈藥終於也是處理好了,劉玉擦點臉上被兄弟不知道噴了多少次份量的口水,正想要坐下休息一會。
「碰碰碰碰碰碰」連珠般的槍聲就在副駕駛中響起了,同時耳機中傳來楊俊興的聲音:「我丟!!前面居然有路障,頂啊~~!!!那些衰人會瞬間移動的嗎?……怎搞啊?」說話的同時廣東仔也已經是伸出一隻手到窗外,今天排上大用場的長風微衝開始了連續不斷的射擊。
這話一傳來,劉玉刷一下就拉開了狙擊槍的槍栓,同時開口:「好好開車,不能繞就衝過去,火力掩護交給我們……龍、察哈爾你們把頭頂上的油布向後扯開,我們粗要可以釋放火力的空間。」說外劉玉一個轉身,左手持著狙擊槍,右手一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手上的九五式野戰軍刺劃出冷艷的痕跡,頭頂油布依然是被割開了長長的口子,然後軍刺利落回鞘,整個人卻是帶著槍已下子衝出了那個剛剛出現的口子;碩長的js狙擊槍猛的向前伸去,槍身下的兩個腳架由於力量過猛所以和駕駛倉的頂層摩擦出了一溜燦爛的火星。
而就在槍身的移動完全停止時,「噹」它響了。
足足幾百米外的兩輛皮卡構成的路障中,一個站在皮卡車兜中,手握著車載重機槍手柄的迷彩服男人在天雷發聲時直直的摔倒在地,洶湧咆哮的重火力頓時啞了,而就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噹」又是一聲雷動,另一輛皮卡上的重機槍手也是同樣遭遇向後倒了下去。
頃刻間連滅兩個敵方火力點,真正的狙擊手出場時,總是會讓死神來為他報幕。
而就在劉玉開始動作的時候,張龍和察哈爾同時躍起,他們一人衝向劉玉的一邊,張龍在左,察哈爾在右,粗大的手臂爆長抓住了車頂的的油布,這油布和左右兩側車身上蓋著的油布是一個整體,同樣都是被固定在專門的金屬突起上的,如此略表,相信就能想像油布的結實程度了,可這樣的牢固在兩大人形怪物的力量面前;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綠色的油布在發出刺啦生的同時被撕扯開來,可憐的解放車就這麼被人給扒了皮,而且還是只扒到了脖子就不再扒了的那種。
張龍和察哈爾沒有任何耽擱的就一左一右的在卡車兩邊出現,手中殺器爆出震天響聲。如同線狀的通用機槍子彈傾灑在皮卡以及後面的敵占區域,而蒙古漢子的槍榴彈更是沒有片刻的滯緩,一發接著一發畫著弧線在敵人中製造出片片的塵霧。
車輛離路障越來越近,而劉玉已經換了一個彈夾,和上次完全不改變射擊位置的戰術不同,這次他開槍的同時還在不停的左行或右行,基本上都是在移動中開槍射擊的,這使的本來距離就有點遠的敵人更難瞄準他了。而劉玉的目標很是明確,他只射殺那些重機槍手或是試圖去接手重機槍的人。所以短短的時間裡;那兩個皮卡車兜和附近的地上已經倒了無數的「屍體」。
按道理來說候張龍和察哈爾這兩個極大的臂助出現,卡車應該是前進的更為順暢才對,可事實有時候卻並不都是可以按道理來說的:前面的路障基本就是兩個皮組成的,但是敵人的兵力可不是只有皮卡周圍的這些,在頭對頭的皮卡後面是幾個路邊的簡陋房子,看上去其中人頭晃動顯然是有不少人在集結。
這些敵人一開始是不停的向著皮卡處移動,但是在張龍和擦哈爾手中的武器開腔時,這些人就停止了那種看似勇猛其實很沒意義的增兵行動,他們開始利用房間中的窗戶甚至是房頂上的空間向著卡車展開攻擊,顯然是構築了第二道防線。
如此一來;輕機槍的火力對這些掩體後的敵人能造成的殺傷就大不如之前那麼強了,所以機槍怒吼著噴出的子彈大多不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就是好像根本沒有被發射出去一般;再也沒有了之前一倒一片的效果。好在不管是掩體還是房間都相對比價狹窄的空間,而這種空間是很適合的榴彈殺傷的,所以察哈爾才基本上沒停過,把攜帶的榴彈至少放出去了一小半,當然效果也是值得稱道的。可是榴彈的攻擊再怎麼強悍,察哈爾的手法再精準,太慢的攻擊頻率都是很致命的缺點,到處都是被氣浪激起來的塵土,消滅敵人的數量也還算可以,但這點數量和突然出現在破舊房子中的敵人總量相比,雖說不是微不足道,但也是無傷大雅。
如此一來卡車越是開進皮卡就越是會受到後面那些突然出現的敵人的攻擊,就算車速在楊俊興的操作下沒有慢下來,可是卡車上的各個攻擊點,卻是因為面對的敵人火力大增,不能再如之前那麼肆意的施展本事了,不要的躲閃和隱蔽不可避免的出現。
然而這些其實還不是劉玉他們最大的麻煩。這些小龍崽子們最大的麻煩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深深的觸怒了「敵人」。注意是觸怒了帶引號的敵人:這種敵人發起火來有時候比沒有引號的更為恐怖……
丹爐基地中的敵人都是專業軍人,他們平時接受嚴格的訓練和正規的管理教育。其中不乏絲毫不比飛龍素質差的戰力集體,或者我這樣說會更清楚,那就是飛龍中的精銳成員不止一次得在丹爐中個扮演過藍軍也就是「敵人」的角色,當然那是極其特殊的情況,不過這也說明了丹爐中的敵人都是正規軍人,也有極其精銳的戰隊。
當然劉玉他們面對的顯然不是非常精銳的「敵人」,但這些敵人是演成表面上這麼不精銳的,而且他們本來是沒想到會和龍崽子們發生戰鬥的,因為當初某個腹黑少校告訴劉玉真正的演習在到達目的地之後才開始,目的就是好讓這些崽子們完全的放鬆警惕,好在遭到突然襲擊時猝不及防,被敵全部生擒,然後演習就能從抵抗拷問這個項目開始了,但是少校顯然低估了年輕人的本事,也沒想到某個護犢子已經成為本能的強大人物會暗中幫未來部下們特別準備了比較精良和全面的武器裝備,(要知道少校本來在卡車上放的東西裡可是連自動步槍都沒有,只有手槍和匕首。)更沒有想到劉玉的狙擊這麼的妖孽,唐亮的心思這麼的細膩,張龍察哈爾也都各有這麼驚人的絕活。不過最沒有想到的其實還是:沒有鑰匙也能迅速啟動卡車的楊俊興(什麼駕駛員會變態?!!)本來讓司機故意帶走鑰匙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用汽車,沒有汽車這幾個人是絕對逃不掉的,那就更不可能到這個據點來。
一個個的判斷失誤導致了現在這突發的變故,雖說也是證明了這些龍崽子不俗的實力,但畢竟是失誤,失誤就一定會造成隱患和影響。不過和這些相比最讓少校頭疼的是,該怎麼去面對一個愛車被生剝了皮,還是一半皮的士官司機,丹爐的運輸部門可不是怎麼好打交道的地方……
少校的麻煩先不講,還是先看眼前這個據點中的敵人好了,他們突然被命令集結到這裡並進行防禦;幾個簡陋的路邊破房子,雖然地理位置還是非常險要的,但是在這裡能建立起什麼好的防禦據點?而且他們要扮演的還是丁級實力的非法武裝集體,也就扮演最軟的柿子……這也沒有什麼,本來嘛;他們就是吃這口飯的,雖然這只分隊一般都是扮演正規的軍事建制單位,他們也是根據這一點而訓練的,但是既然是演員,能演皇上就要能演太監。所以帶領的上尉迅速地在這裡建立了他自己看著都可笑的防禦。
本來是一切順風順水,但是當發現這次的對手居然是一群列兵的時候,上尉臉上就掛不住了,而在這幾個列兵生猛的開著卡車直衝過來,又是狙擊槍,又是輕機槍還有槍榴彈的一通招呼眨眼就報廢了皮卡路障為主的第一道防線時,上尉就從沒面子變成了憤怒……
丹爐再強大、再健全、再神秘,它終究也就是個高擬真的訓練基地,而其中工作的人員,再專業,再訓練有素,再有思想覺悟,也只是人而已。而人都要面子,都在乎尊嚴,被幾個小毛孩子比自己軍齡少了十好幾年的列兵輕鬆的摧毀自己近百號兄弟防禦的陣地。
這種面子不是人能丟的起的,尤其是軍人。
所以沒有太多為人處事經驗又非常生猛的年輕人們對人情世故的完全不懂注定了他們將會面臨更大的……關卡。
其實攻擊手法這麼狂猛也不是劉玉想要的,但是就這一條馬路,右邊是山,左邊倒有些空地,可是只有幾百米寬,再後面就是茂密的樹林,這卡車除了順著馬路直衝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再說劉玉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不大的據點中居然有近百人啊?更不知道這據點中現在是近百號被觸怒的人……被觸怒的軍人。
看官均鑒;此乃今天第一章,第二章馬上奉上一萬字,日更一萬,摩托說到做到???????所以您現在就可以砸票了,千萬別忘了天大地大砸票最大
泣血求票票????????泣血求票票???????泣血求票票
泣血求票票????????泣血求票票???????泣血求票票
泣血求票票????????泣血求票票???????泣血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