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及場合的發言讓劉玉不滿,他的四個彈夾現在已經基本上空了,真後悔沒有取出戰備小包中的備用彈夾。眼中的十字標鎖住敵人的肩頭,他要等這個目標再移動出來一點才射擊,不然很可能只能擊傷對方。
而目標是一定會出來的,因為這隊敵人已經死傷差不多了,只有撤退一條路可走,劉玉不相信這樣軍事素質的人可以抵抗撤退的誘惑……藉著現在的空當,他要阻止張龍的嬉鬧,別的沒什麼,只是他那控制不住音量的人,會佔住無線電。
可就在劉玉要開口的時候;災難卻發生了,耳朵中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音其中還帶著無線電中過高音量會帶來的獨有破音。幾乎是瞬間;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得耳鳴。
劉玉正在鎖定敵人,而且剛好合適的設計機會出現了,他現在如果調整耳機那可能就要是去這個機會,射擊是種技能,但是可以把它演繹到極致的人都不會認為它僅僅是技能而已,射擊是藝術,屬於強者的藝術。而藝術是不允許任何瑕疵已經退讓的。
面如玄冰的狙擊手那足以令人顫悚的堅毅爆發了出來,他瞬間凝聚專注力,一口吐出胸中的空氣,讓腦子除了瞄準什麼都不想,心中沒有任何的雜念。這時候如果有人測劉玉的心跳,那他就會驚奇的發現,槍手的心跳變的比正常時候緩慢了很多;這是刻意控制的結果,這是一種種狀態,它有很多中名字,但是不管是你叫它什麼,這都是一種極難得到的技能,大部分人需要靠長久的訓練才能勉強窺覬門徑,而像劉玉這種天生射手,也就是蒼天賜予槍眼的人;生下來就可以做到!!
心跳放慢的最顯著效果就是各種知覺和干擾都會消弱,所以耳鳴沒有影響到狙擊手,「噹」準備逃跑的敵人直直的摔在地上,正如民間的俚語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在五更。
他是劉玉射擊生涯的而一部分,不管他是總統還是小兵,只要被十字標鎖住,那他就只能是獵物,而他的遭遇則是劉玉呈現給所有人的作品,作品可以不成熟,可以有成長的空間,但是絕不能有瑕疵。這就是藝術。完美主義的終極表現形式。
然而剛剛還執著的像是精神病患者的狙擊手在確定目標擊斃的瞬間,飛速的取下耳中的耳機,然後一邊尋找下個敵人,一邊用再次拉過槍栓的右手摁住了耳朵,他的感官是非常敏銳的,所以耳鳴造成的傷害他感受的最為強烈……
而此時那對戰士們造成巨大影響的聲波武器還在繼續:「劉玉……楊俊興已經進入駕駛室我在為他提供防禦……,,,,現在可以我們處於暫時優勢可以撤退……楊俊興取下了耳機……他的耳朵可能受損。,……我去副駕駛……」唐亮絲毫不知道戰友耳朵受損不是因為別的,正式因為他現在正在發出的聲音。
製造出如此效果的耳鳴,正是因為唐亮利用耳麥的一次通信……他把別人都鬆鬆掛在耳朵下面不遠處的話筒,移到了嘴邊,而且調整到了它可以的最大輸出音量:素來不鳴則已的他這回真真正正的一鳴驚人了。
雖然遭遇了嚴重的通信事故,但是新進飛龍們除了取下耳機以外,其他的事情卻都還是有條不紊持續進行。
楊俊興整個是蜷在駕駛座位上的,這是為了避免敵人的射擊透過車窗對他造成傷害,廣東仔飛速嫻熟的啟動車子,注意;是啟動沒有鑰匙的車子!!!
一般人在上車時;發現沒有車鑰匙,大部分都會做出力所能及的補償措施,還有小部分則是直接陷入沮喪。但對不知道啟動過多少次沒鑰匙車子的楊俊興來說,他根本不會有任何不良的情緒反應,他會立刻針對不同的車,用不同的方法進行非鑰匙啟動……當然也不是所有車他都可以這樣做,比如新款梅賽德斯、阿斯頓馬丁以及很多需要鐳射鑰匙,或是更為誇張的指紋點火系統的車子。(叫行宮更合適)然而解放車這種我軍隨便一個軍營裡都有好幾輛的車子,顯然不在上面這個行列。
其實如果不是唐亮來那麼這麼響亮的一下子,楊俊興現在已經成功發動了,所以當唐亮在副駕駛位置上出現時,儘管很忙,楊俊興還是用可以殺人的目光看了唐亮一眼。
唐亮的表情還是那萬年不變的木然,只是他沒有再沉默:「剛剛……張龍和察哈爾看我的眼神和你現在很像……我已經調回了音量和位置……這種危險的裝備在配發時候應該給出面的使用說明……「
「丟類的老母嘿,這是普通的通信器材,只要參加過演習的人都用過,當時會有人專門給你講解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覺得它會有用……講解員得話我全沒聽……」
「我頂類得,癲佬!!怎麼會覺得耳麥沒用,類參加演習,都不給別人說話的嗎?!!!!!……」
「對啊!」
楊俊興發誓現在如果不是剛剛啟動好車子,而且槍裡沒有真子彈的話,他一定為民除害崩了唐亮這個禍害,可是顯然現在的條件不允許;還是先幹正事吧,他把自己的臉變成生氣時的河豚,然後猛的起身,右手控制方向盤,兩腳靈活的照顧油門、離合,而同時左手伸出窗外,手中的長風微沖發出緊密的炒豆般槍聲,然後對著重新扣回耳朵上的話筒說道:「搞定!現在動車,180度調頭後我會讓車子減速,兩個大馬撈這時候上車。」碰到方向盤的廣東仔瞬間就變成了指揮官,而其還是果斷異常,指揮英明的指揮官。
車子在優秀駕駛員手裡的靈活度是沒見識過的人很難想像的,雖然剛剛啟動速度不可能提上來,但是在楊俊興的操作下,就算是速度不高。可車子卻沒有任何的停頓,倒車轉向所有的過程一氣呵成。
而這期間地上的張龍和察哈爾雖然平時一個沒有正形,一個好像有些木訥,但現在是辦正事他們還都是很靠得住的,在卡車剛剛倒車時,失去了掩護的二人不退反進,張龍一身鋼筋似的肌肉脹起,端著機槍邊開火連射,邊向前快速移動,而且居然一點不失準頭,把那些看到車動以為是機會而紛紛爆起的敵人,狠狠的壓了回去,明黃色子彈就像是密集的雨點狂放的扑打過去,一時間又是無數的敵人倒在地上。
事情一直到現在好像什麼都非常順利,然而事實並不是全都如此,新進的飛龍們之所以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他殺人,沒有人殺他,是因為他們經歷了正規、系統的軍事訓練,而他們本身的素質又都超凡脫俗:數個極端優秀的戰士集合在一起,再配合上熟練精妙的戰術動作、戰術意識當然還有遠超敵人的裝備器材才爆發出了如此的威力,擁有了如此一片大好的局面。
可不管小隊的威力多強,他們單兵的素質有多棒,他們都也只是人類(也許有些是比正常人類誇張一點的存在)子彈打在他們身上他們一樣會流血,一樣會死。而像張龍和察哈爾這樣沒有任何掩護的高速接近敵人,以此來吸引敵人注意力為己方車輛提供掩護的行為:一樣非常的危險:說危險都是好聽的,其實基本這就是找死;張龍現在是看著威風凜凜的,手上也放倒了不少敵人,可這意義並不大,因為他沒有掩護和好的射擊位置,火力是不能保證持續力和精準度的,而一旦這種情況出現;那敵方如同繁星般槍火就會亮起來,再牛的機槍手也不能同時照顧到幾個位置相差遠的敵人。那張龍就注定會被沒有任何情面的擊斃,畢竟他和那些自己報銷的人一樣;一顆撞入要害的子彈,就能奪走他全部的力量及生命……
這些事情張龍不可能不知道,可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不要命呢?這主要是兩個原因;
其一如果這時候不給楊俊興提供掩護,那全力調頭的司機很有可能會被擊中,那樣的話,這一車人全都完了,就算別人也可以開車,但是別人就要冒著敵人的火力趕去駕駛位置,還要先弄總「屍體」成功的可能性極少。再說;為處理特別情況的己方戰士提供掩護這應該任何軍人都有的覺悟,即便這掩護可能會帶來危險和死亡,但不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有資格跟戰友們說出生死相依這四個字嗎。
其二,張龍既然敢這樣自然是有準備的,當然這準備很可能不是來自他自己,而是來自別人比如:從卡車開始倒車的瞬間就發射了一發槍榴彈,然後甩手把槍扔到身後(有槍帶固定的,可不是把槍扔了)左手從戰術背心左腹位置掏出了一捆集束手雷,集束手雷是已經基本上退出裝備舞台的東西了,說白了集束手雷就是很多手雷綁在一一起,這種東西雖然威力巨大,可因為質量太重,所以投擲不遠,而且威力雖是大了不少,但殺傷半徑增加的並不多,所以,相比之下不管是槍掛榴彈發射器還是單兵榴彈彈射器,都是比集束手更好的選擇。
不過有的東西並不能只靠官方的說法來為它做定論,比如這個集束手雷。它在一些時候的作用遠比榴彈大得多!!不過,前提是你有本事用的好它。
從察哈爾掏出了被鋼絲像捆啤酒似的捆在一起的六個手雷時,他用來緊緊跟在張龍身後的步伐就變了,從緊密的步子變成了步幅比較大的跨步,他像是變成了某種靈活的食草動物,遠看上去整個人都是一跳一跳的。
不斷跨步向前的蒙古漢子,在張龍停下步伐單膝跪地繼續掃射的時候;卻是出乎意料的加快了腳步。直到超出了張龍好幾步,他才猛的停下了身子,然後一把扯掉了早就被聯在一起的六個手雷保險環,而早在這些手雷被捆綁的時候,它們的手壓柄就已經被壓住了,所以現在抽掉保險環的這些手雷很快就會爆炸。
並不同於普通的投擲手法:察哈爾猛停下身形的瞬間,藉著慣性居然完成了一次轉身,360度得轉身!!在轉體即將完成之即,壯漢的手臂赫然發力,藉著停止跑步之後猛然轉體產生的強大慣性,飛擲出了那六個手雷組成的集束手雷。
這完全違反了軍隊投彈的標準手法!!可違反標準並不都意味著是壞事;而偏偏就是這個稀奇古怪的手法,讓集束手雷在空中高速的自轉,並且畫出弧度不是很大的拋物線,跨過了足足七八十米的距離(一點的都不奇怪;親眼見過同班戰友新兵手榴彈直拋近八十米的人飄過~~~這人是廣西柳州的,我一直在研究他家附近的建築,但最終也沒發現核電站、生化研究所等可能使人變異的機構,現在他好像做了司機;可憐的方向盤。),落在了正準備大範圍反擊的敵群中。
手雷爆出的是氣浪,那集束手雷爆出的就是更為強烈的氣浪了,雖然不像真手雷那樣殺傷力強悍,但這氣浪的威力把人推飛出去還是完全沒問題的,所以這種集束手雷在丹爐中是絕對禁止的,事實上之前就從沒有人使用過……不過人比人氣死的人,何況察哈爾背後可是有大人物撐腰的。
和其發揮的攻擊效果相比,集束手雷更大的作用是在心理上,這個等級的「敵人」可沒想到會需要應付擁有如此戰鬥力的對手,所以巨大聲響和漫天的泥土很有效的震住了窩在隱蔽處著裝和裝備都異常凌亂的「敵軍」。而強大氣浪激其的無數泥土也極大的破壞了視野的清晰度,煙霧不散盡根本無法精準射擊,煞有介事而且聲影效果俱全的爆炸,讓很多人明知道沒有什麼傷害,但是還是不自覺的壓低身子趴在了地上。
「哎呀!哎呀!哎!呀!呀!呀!呀!呀!哈喇子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啊!!!??媽呀這手榴彈扔的;挺像個手榴彈的哈~~!!」
「敖乎~~!!」察哈爾自己也為難得的傑作發出歡呼,同時他也轉過頭向著調好頭的卡車疾馳而去。
車兜中已經打空狙擊彈夾,換成兩把手槍探出半個身子的劉玉和副駕駛座位上自動步槍伸出窗戶的唐亮,同時開槍;遠沒有輕機槍發射時密集的槍聲,卻是撤離的召喚。所以。張龍在察哈爾兩步登上卡車,並轉身開槍加入掩護行列的時候,也快步向著車跑去,然後雙腳猛蹬,巨大的黑色身體像是違反物理法則似的,如同巨大的黑球般落在了車兜中,砸的整個車都為止一晃。
而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卡車居然連停都沒有停下,一直都在行駛中。這種事除了楊俊興還有誰能做得出來,在所有人都上車之後,廣東仔一腳油門到底,嘴裡興奮的吼道:「歡迎類得乘坐駿興號列車,開始極速之旅……本趟列車的所有工作人員,均有我駿興一人兼任……請大家繫好安全帶。我們的下一站是……玉哥,我點現在是去那邊啊!!??」
「只管向前開,哪沒敵人往哪開,先甩掉這些傢伙再說」劉玉等人還都在不停的開槍射擊。
卡車開始了高速的移動,沿著馬路絕塵而去。
第二章奉上,萬字已更新,看官們看的過癮,就一定別忘了砸票過來。別的不說也得留個念想不是……主要還是摩托實在需要你的支持,這幾天病的快吐血了,所以要是有什麼筆法上不嚴謹的,您多多包涵,或者是到評那裡去罵上一頓……摩托定然會痛改前非的,最後別忘了您的票票……
帶病泣血求票票……帶病泣血求票票……帶病泣血求票票
帶病泣血求票票……帶病泣血求票票……帶病泣血求票票
帶病泣血求票票……帶病泣血求票票……帶病泣血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