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在一個個軍營間不停的穿梭,從這個到那個,每到一個營地車總要停下接上一批人,大多是軍官、士官但也有個別的義務兵,接人上來本沒有什麼,這輛大巴本來就是為接人才出來的,可問題是;這輛車應該接的是新進加入飛龍的我軍精銳,可是如今上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劉玉他們認識的,這讓三人非常奇怪,入選飛龍的十個人都是和他們一起呆了很長時間的熟人,彼此之間都是關係異常好的兄弟,可上來的人中沒有一個在那十人之列。
隨著上來人數的增多三人主動的調整了自己的位置,張龍和菜勝坐在前排而劉玉獨自坐在後排,本來兩人都知道劉玉性格孤傲,所以是打算讓他到前面和張龍坐的,可是很明顯劉玉還沒有從傷感中回復過來,這並不值得稀奇,他是個很特別的人,或者說是個很怪的人,很多常人無法接受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他身上,他可能會覺得無所謂,甚至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但如果有事:也許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或者是件常人很容易忘卻和恢復的事,只要牽動了他的心,劉玉就很難平復。
簡單點總結:很難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害到這個男人,但一旦他被傷到,就永遠不可能完全的回復。
沒有回復就意味著心情極差,跟心情極差的劉玉說話;這對張龍來說是件完全沒有必要並且很危險的事情。而菜勝來說;跟心情奇差的劉玉說話那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
所以一向討厭的跟陌生人有任何形式上接觸的劉玉,一個人坐在了雙人座位上,並且非常有意思的是居然真的有人擁有如此的勇氣,在不認識劉玉的情況下坐到了他的旁邊,並且還擅作主張的把劉玉放下來的座椅扶手利落的抬了上去。
菜勝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從沒有見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列兵;必須承認的儘管這個人把迷彩帽壓的很低很低,可依舊掩蓋不住那堪稱完美的五官以及那足以讓人產生窒息感的俊俏。
不過很可惜菜勝對男人沒有絲毫的興趣,即使是個帥的可以讓任何人心動的男人。
菜勝沒有遲疑的開口:「哎,這裡有人的,你讓你一下。」
那帥哥像是根本沒有聽見菜勝的話,只是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行李架的底部然後就拿起一本轉頭般的巨看了起來。
菜勝又說了一遍,可是依舊被帥哥無視。
需要注意的是帥哥展現出的無視,是完全的無視,**裸而且非常真實的無視,沒有任何的做作,什麼讓人覺察不出他有任何的偽裝,舉個例子來說好了,如果菜勝說話帥哥不理會的這一幕,被十個人同時看見,那麼這十個人中有九個都會認為這個帥哥沒有理會是沒聽見這句話,剩下的一個會認為帥哥是聾子,而絕沒有人會說他故意當菜勝不存在,而事實上他就是當菜勝不存在,又或者說菜勝在他的世界裡真的是不存在的。這是一種很難說清的感覺,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靠的絕不是技巧或者經驗,他已經達到了一種特殊的高度,那是一種境界。
這就好比人會撒謊並沒有什麼稀奇,就算能撒出讓別人相信的謊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但是如果一個人可以撒出讓自己都相信的謊言,那就完全不同了,他已經不只是個會說謊言的人那麼簡單了,他就是謊言。
只做到前兩者的是常人,而做到後者則要冠個奇字,是個奇人。
菜勝可沒有心情體會帥哥為人的境界,更沒興趣以此來為基礎來窺探對方的性格特質,他雖然平時在張龍劉玉那裡表現的嘻嘻哈哈,但是他的脾氣一點都不好。
當兵前是非常不好,而在他當了兵,用汗水換來強壯,刻苦換來技能,大腦隨便反應就能想到好幾種致命格鬥技的時候,他的脾氣就更不好了。
就在菜勝即將爆發的時候,剛剛從司機哪裡問完事情回來的張龍到了,菜勝這能先作罷對著兄弟說道:「有個人坐到玉的旁邊,我們不認識的人……我覺得他已經活膩歪了、……」
菜勝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小,而張龍也發現了劉玉身邊的人,在加上菜勝的表現,他很輕鬆的就推斷出了發生過事情的大概,不同於菜勝的溫和;張龍是個小時候是個流浪兒童。很長一段時間裡如果他每天他想有飯吃,那就要在救濟站外面打倒數個到數不等的流浪兒童。雖然後來被師傅收養之後給予了相當嚴苛的管教,但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句名言,一直是他深信並且堅持的真理。
如果出現問題,張龍第一個想到的解決方法往往都是暴力。這也許並不正確,但卻是張龍幾十年的習慣,所以;大漢渾身肌肉暴漲起來,那本來合體的迷彩服瞬間就顯的太小了,沒人會懷疑他只要大幅度的活動幾下,那可憐衣服一定會破裂開來,好在他的常服因為不不合身拿到倉庫去更換,不然的話那就真的是個悲劇了。要知道常服可比迷彩服貴的太多太多了,而且還很難買到。
張龍根本就沒有打算進行非武力外的任何舉動,他那粗大的手臂暴起就要去抓帥哥的衣領。
突然!如同雕塑一般坐著的劉玉赫然開口,語氣之狠戾前所未有:「你若伽敢動他,我必然撕了你!」
這話如同炸雷般進入張龍的聽力範圍,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碩大的手停在半空中:只不過是打個人而已,劉玉居然阻止他,別說動手是有理由的,就算是沒理由,劉玉該做的也不是阻止!張龍的臉上出現不自然的血紅色,這是他怒急時才會有的反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雖然劉玉的心情依然非常低沉,但他知道此時要給張龍個解釋,其實他一看到惡張龍臉上那不自然的血紅,就知道事情一定是除了差錯,為了避免無法收拾的局面出現,劉玉壓制心中的煩躁,盡量用平靜的聲音開口:「你今天是第二次理解錯別人的意思,對方是司機你理解錯自然沒有什麼,可是我的話你也理解錯?你知道我是不可能阻止你的,你是我的兄弟,我只會支持你。別說是打人,即便是殺人只要值得並且你堅持,我都會和你一起。我心情很差,真的很差,你該知道我心理方面復原能力很差。控制情緒的能力就更差……我只是需要安靜,安靜很難嗎?」
最後一句話劉玉沒能把握好,音量雖然沒提到很高,可語氣設中的猙獰已然是讓溫度驟降了。
張龍雖說是豪強蠻橫但卻不是好壞不分,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劉玉為人,所以他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困惑:「那你剛剛幹嘛叫我別動他。」
「我不是讓你別動他,我是讓他別動你!他放在下面的右手,正握著一柄短刃,造型很怪的短刃,類似手術刀。」
劉玉的話頃刻掃清了所有的困惑,他的威脅當然不是給張龍的,而是給身旁的陌生同坐。原因是這個帥的不知道該怎麼用文字形容的,從上車就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的,看上去非常人畜無害的的蒼白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握了把刀在手上,還是把……手術刀?
情況雖然是理清楚了但張龍卻迷茫了,首先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隨身帶一把手術刀,而且還把它握在手上。其次他實在想不通一個握著手術刀的男人有什麼戰鬥力,居然值得劉玉出口威脅。
張龍是個不喜歡問題的人,更不接受疑問,至於說到迷茫那就是他完全接受不了的了。所以他要解決這些問題,而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困都非常好解決,只要張龍繼續自己未完的事情就好了。
張龍先是嗯了幾聲,表示收到並且完全接受劉玉的解釋,語氣中甚至還有淡淡的歉意,然而下一秒粗壯的超出正常人認知範疇的胳膊,沒有任何徵兆的抬了起來,碩大的拳頭眼看就要飛向那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帥哥。
帥哥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他唯一做的動作還是在劉玉揭穿他握著刀的時候;劉玉的話音剛落他就把放到了一旁,右手完全的暴露在了良好的光線中,好像是為了向所有人證實劉玉的話,白皙或者說是蒼白的掌中正是一柄銀色的手術刀,也可以說是一柄銀色的,樣式奇怪的,比手術刀大上一些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刀:它的鋒刃比正常手術刀要長上一些,但是刃身卻和正常的手術刀一樣薄,這是很不成熟的設計;除非這刀的質地是那些比黃金還要貴上無數倍的特殊合金,要不然它只要砍在稍微硬些的東西上立刻就會崩斷,而如果用它來捅刺的話,刃身一旦進入人體就會被肌肉或是血壓緊緊地夾住,如果強行轉動它,它會斷。而把它拔出來那將是很不容易的事,它甚至沒有血槽。不過這把刀也並不是完全的一無是處,他唯一擅長和能做的事就是切割,而它在切割的時候所有的缺點都變成了優點。從那閃著寒光的鋒刃和流線體的造型來看;只要使用它的人得力,那這將絕對是可以割開落葉的凶器。
(不過愛刀的人都知道,刀不僅僅是兵器,它是夥伴!在很多古代文明中,戰士隨身佩戴的匕首往往象徵著他的名譽甚至是生命。一個只善於切割的金屬薄片最多只能稱之為切割工具,而刀不是工具!它與你一起戰鬥,一起征伐,為你贏得榮譽,陪你承擔失敗。它殺死你的敵人並且拯救你的生命,這不是一個薄薄的切割工具就能做到的,刀見證你的勇氣和力量並且最終和它們融為一體,你的刀就如你!這是真正的戰士都會明白的道理……)
張龍混跡江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古怪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薄的刀身他甚至可以空手將其折斷,與其說這是刀不如說它是莫名其的玩具更合適,而那帥哥拿刀的手法更是可笑的要命,他四個手指握住刀柄而食指卻搭在刀背的上方,那根本不是任何格鬥刀術的握刀手法,反而更像是醫生工作時拿手術刀的手勢。
這一切在張龍的眼裡都是那麼的可笑,這其實也是他肆無忌憚再次舉起拳頭的原因。
那個帥哥好像是鐵了心把無視別人進行到底,他又做出了出人意表的事情;重新拿起那本厚,利落的隨手把刀夾在了翻過去的頁中。然後據然就那麼專心致志的閱讀了起來。還是那種狀態;那種**裸的無視別人;就好像他此時身在空曠的草原,方圓幾十里內只有他自己才是高級生命。已入化境的旁若無人。
如此莫名其妙的行為是完全不合理,在碩大的拳頭就要砸到臉上的時候,放棄手中的武裝,不做任何的防禦,如果說這都還可以理解的話,那完全無視即將對自己發起攻擊的人而開始專心致志的看,就實在是太說不通了。
張龍已沒興趣等了,腰身一扭拳頭已然是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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