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在短時間內便被壓下,儘管被抓的樂凱一直在說他在朝中認識什麼大人物,根本不是桑九月招惹得起的,可根本沒有誰搭理他
樂凱名下的產業全被鄭小雲接手,可一時間又找不到人來管理,便一股腦地拍賣了出去,所得的錢全部納入了海城的庫存,若發生什麼事情也可以應急。
城主府的花園裡,桑九月坐在籐椅上把玩著手中的令牌,這還是很多年前她還未出森林時,蕭挺給她的,以前怕麻煩,沒拿出來過,後來又忘了,如今,突然想起,想不到它還真好用
冬日的陽光照得人懶洋洋的,為了孩子著想,桑九月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大皮球,清閒中,桑九月翻著手中海城這幾年來的賬目,越看越皺眉,海城的上一任管理者簡直就是個窩囊廢或者是個貪污犯,竟然一個子都沒留給她,海城的財政呈赤字,在鄭小雲來之前,根本沒有正規城衛軍之類的存在,因為根本沒辦法支付薪水
就算有,那也是地痞流氓,橫行霸市,專門以收保護費來填滿自己的口袋
看到這賬目,桑九月突然佩服起鄭小雲來,她帶著上萬名的士兵來到海城,沒有錢發薪水,沒有錢買糧,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看來得找個時間問問她,這些士兵雖然忠於她,但她明白,就算再忠心,但當自家主子無法填飽自己的肚子時,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
財產的問題也要快點解決才好,只有經濟發展起來,才能發展城市別的方面,而且她帶來的一萬士兵根本不夠用,街道巡邏需要人,城防需要人,而且這城市比鄰敵國,要是風尚國突然發神經攻打了過來,她拿什麼來抵擋
桑九月皺緊了眉頭,問題真是越想越多,都迫切地需要解決,可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孩子就要出生,哪裡敢勞累
突然,手中的賬本被抽走,抬頭,卻見黑豹一臉怒氣地瞪著她,氣呼呼地說道:「有啥事告訴我就好,你去煩惱作甚」
桑九月沒那膽子把賬本給搶過來,努努嘴,說道:「不煩惱這個,那我們吃什麼用什麼,那些下人的薪水又有誰來付,簡直比街上的乞丐還窮」
「這還不簡單」黑豹愜意地躺在桑九月的旁邊,漫不經心地說著,「森林裡,有些植物,果子什麼的,在人類世界裡不是挺值錢的嗎?我們組建一支可以信任的隊伍進去採摘不就行了,反正那些你們稱作人參、靈芝什麼的東西對魔獸又沒有用」
聞言,桑九月眼睛一亮,撐起身子,轉過頭,在黑豹身上激動地親了一口,讚歎道:「阿豹,你可真是天才」
事情說做就做,桑九月在腦海中篩選了人選,便鎖定了一個人,吩咐著下人將三木給叫過來,三木松寧這兩人跟著她大半年,可啥事都沒幹過,一直吃著閒飯,虧本虧到家了
黑豹按著桑九月有些不安分的身子,訓道:「你還嫌我不夠省心是吧,這些事我來弄便好,你呀,就好好地呆在這裡,什麼都不許做,什麼也不許想,安心養好身子就行」
桑九月皺著一張小臉,抗議了幾聲便漸漸消失了聲音,也知道事情的輕重,要是孩子出了什麼事,她恐怕是最恐慌最受打擊的那個
但最近,阿豹似乎對她管得越來越嚴了,桑九月不滿地嘟囔了幾聲,想要反抗又沒有底氣,突然,桑九月一喜,想起一個對他絕佳的懲罰,嘿嘿笑了兩聲。
夜晚,當黑豹安排進森林的人員時,回到房間,便看見精神抖擻躺在床上的桑九月,正興致勃勃地學普通母親那般為自己的子女織衣裳,黑豹會心一笑,走上前,從背後抱住她,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輕吻她的脖子,弄得她癢癢的
桑九月放下手中的東西,兩眼亮晶晶地盯著黑豹,說道:「阿豹,我今天身子髒得厲害,所以幫我沐浴吧,熱水都已經準備好了」
聞言,黑豹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黑著一張臉,抽搐著嘴角,他現在最不敢做的事便是幫桑九月沐浴,心愛的女人光溜溜的在自己的面前,能看不能吃,那要考驗人多大的毅力,他記得上一次幫她沐浴的時候,他直接忍得內傷
「那個,小——小九,我——我去叫下人來」黑豹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說著,自從桑九月懷孕之後,為了孩子著想,他便再也沒有碰過她,稍微一激,身子便會著火,更別說那活色生香地擺在自己的面前,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忍耐力
「不要,我就要你」桑九月任性地抓著黑豹的胳膊,心裡偷偷一笑,臉上卻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嫌棄我了,最近你都借口不和我單獨呆一起,有時候晚上睡覺睡著睡著你就不見了,我現在,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難看死了」
桑九月大聲撒潑,黑豹卻慌了神,趕緊解釋著:「沒有,我怎麼會嫌棄你,再說,小九這麼漂亮,怎麼會難看,是別的人沒眼光」
「這麼說,你答應我了?」桑九月一下子止住了抽泣聲,手半掩著臉,露出一隻可憐兮兮的眼望著黑豹。
黑豹一怔,而後糾結了一番,最後像是下定了誓死的決心一般,沉重地點點頭。
桑九月高興地在黑豹臉上親了一口:「阿豹,你真好,那就快抱我過去,再等下去,熱水就要涼了」
瞧著桑九月高興的樣子,黑豹有些狐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上了賊船
「難道你要反悔?還是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見黑豹沒有行動,桑九月趕緊反問道,而後落寞地低下頭,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沒有的事兒」
不管三七二十一,黑豹一咬牙,抱起桑九月,就算是上賊船,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