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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元啟森就答應過白選要幫她找出談鴻武的下落。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再忙也時刻關注此事的進展。不過令他意外的是,談鴻武狡兔三窟,在中低等大區各處流竄。雖然被追得有如喪家之犬,但就是數次三番從追擊的人手底下功逃脫。
龍騰武館龍館主的師弟被元啟森委派專門負責這件事,幾次失手讓這位民間武道高手極沒有面子,越發下了狠心非要找出淡鴻武不可。為此,龍騰武館幾位身手好、為人行事也機敏的弟子先後去幫師叔的忙。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失去談鴻武蹤跡的幾個月後,他們終於又找著了他。也由此可見,若是當初元啟森真的動了殺心,白選在討要公道的光明大道上勢必舉步維艱。現在想起過去諸事,元啟森兀自捏一把冷汗,甚至慶幸白選搶走了「晶」。她若是沒有這個倚仗,要麼被武道高手圍攻直至拿下,要麼直接被機甲踩成肉泥。
在白選即將回返之前,能把這個她心心念念不忘的叛徒逮住,這讓元啟森很高興。眾隨員出去之後,他笑著說:「老龍,你坐著。放心,現在什麼話都可以說。」
老龍嘿嘿一笑,彎腰湊近元啟森,用極低的聲音說:「姓談的手裡好像有大小姐的什麼秘密。雖然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但是他很有信心不會死。」
元啟森吃了一驚,秀氣眉尖微蹙。「是什麼秘密?」他瞇了瞇眼,薄唇緊緊抿住。
老龍給元啟森辦事不是一天兩天,知道少爺很不悅,趕緊說:「我師弟大虎慣來粗枝大葉,這次和姓談的鬥了這麼久,倒是長了不少心眼。姓談的像兔子似的到處挖洞安家,大虎他們還是他的拼頭那裡入手找到了兔子窩。據那個拼頭講,姓談的曾經吃醉後說過,他手裡有可以換一場潑天大富貴的東西。這東西一拿出來,大小姐就要任他擺佈」
「好大的口氣」元啟森眉頭跳了跳,陰沉目光落在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慢慢合掌攥成拳。他嘴角上勾,露出輕淺笑意,「可惜他先落在我手裡,我有很多方法讓他開口。對了,他的妻兒呢?」
「姓談的這傢伙不是東西」老龍不屑地撇嘴,見元啟森笑了才敢坐下。他給元啟森重新倒了杯茶,繼續說,「居然讓老婆去夜總會陪男人給兒子賺學費。他一大老爺們兒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找女人,喝高了還會打老婆撒酒瘋。咱們這次把那對可憐母子也帶回來了。聽大虎說,姓談的懷疑那個叫小麻雀的孩子不是他的種,說長得一點也不像他。」
「哼」元啟森冷笑兩聲道,「當初蔣家人告訴我,談鴻武就是因為妻兒才決定背叛沈三多。我很奇怪,既然他手裡有秘密,為什麼會甘心被追殺?難道這人還有羞恥心?」
「靠女人吃飯的慫貨,哪裡還會有什麼羞恥心?」老龍忽然擠眉弄眼,笑呵呵地說,「大虎的為人少爺您是知道的,整個就是武瘋子,從來沒想過成家的事兒。沒想到路上同行,他居然看上那個叫阿曇的女人,對我說什麼,把人一娶連老婆帶兒子都齊活了。您說他這話是不是混帳得厲害?」
元啟森斜睨老龍,從這張憨厚的臉上看出些別的意思。他沉吟著說:「阿曇和小麻雀都是大小姐的故人,不知道和那件事有沒有關聯。我可是知道的,沈閒跟著那一家人時,日子不好過。」
「這事兒我也聽大虎講了,說要不是阿曇護著,沈少爺只怕會更慘。那孩子咱也是見過的,漂亮得不像話」老龍見元啟森神色淡然,知道有些話提了一嘴就不能再多說。他見機轉移話題問道,「少爺,現在咱們怎麼辦?要不要用大刑撬開姓談的狗嘴?」
「沒那個必要。」元啟森揚聲喊了一嗓子,「原木。」
面癱臉管家婆立刻推門進來,躬身行禮:「少爺。」
「十二號藥劑,三倍份量。」元啟森對原木說,「你親自去把藥給談鴻武灌下,等他的體征符合藥物反應時來叫我。」
原木面無表情轉身出門。元啟森輕描淡寫地對老龍說:「三倍份量的藥劑,足夠讓談鴻武說出任何事情。不過這麼大的劑量肯定會讓他變成白癡,這些事有我處理就夠了,大小姐沒有必要知道她的什麼秘密曾經存在過。」
老龍見多了元啟森的狠辣和謹慎,說實話他壓根就不想摻合進所謂「大小姐秘密」這種說不准就會被元啟森滅口的事情中去。要不是被師弟纏得沒辦法,他甚至不會向元啟森開那個口。他趕緊站起身說:「少爺放心,武館裡知道這件事的也就是四個人,咱們的嘴巴鐵緊。」
「老龍,坐下坐下,別緊張。你放心,只要阿曇母子和那件事無關,我就去替大虎說情,想必大小姐也會願意故人過上好日子。」元啟森和藹地拍拍老龍鋼澆鐵鑄般堅硬的胳膊,微笑著說,「成人之美是行善積德有福氣的事兒。我這病秧秧的身體就是要多沾點福氣,也許病就好了呢。」
愣了幾分鐘,老龍摸摸腦殼說:「少爺,您以前可從來不說這樣的話。您……變了。」他這時候咂摸過來,啟森少爺以前雖然也客氣地對自己笑,但是目光中的溫度卻依舊冷得像冰,不像現在這樣當真是有暖色在眼裡。
「是嗎?」元啟森也若有所思,摸著下巴嘀咕,「大概現在不再病氣纏身,所以你覺得變了吧。」
老龍呵呵笑起來,兩個湊在一起說話。他發現元啟森真的比以前要平易近人得多,心裡也是歡喜。大半個小時過後,原木進了門,面無表情地稟報:「少爺,事情辦好了。」
元啟森站起身,重新把大衣帽子圍巾都戴好,在老龍的帶領下來到沒多遠的一間四面漏風的屋子裡。此時這屋中已經燒了炭盆,四壁被熱氣熏起了濕意,但仍然讓人有不寒而慄之感。只因綁在椅子上的這男人實在淒慘,別說現在是大冬天,哪怕是炎夏之時瞧見他也會滲得慌。
老龍知道元啟森不願意讓人知道這些事,很識相地告辭:「少爺,我去看看廚下。您難得來一趟,多少吃點兒東西再回去。您放心,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老龍我心裡有數」
「你去門外看著,我沒發話,不許任何人進來。」元啟森又打發走了原木,從口袋裡摸出兩支筆。
一支是筆狀晶波屏蔽儀。另一支則是隔音筆,外面的人站得再近,也只能聽見沙沙噪音。為了杜絕有關白選的秘密之事外傳,他可謂是煞費苦心。
元啟森這是第一次看著談鴻武的真人,不過他曾經見過談鴻武的照片,尤記得那是個面容堅毅、眼神銳利、一拳絕對能打趴下一頭瘋牛的悍勇彪形大漢。
他一直以為談鴻武能不屈不撓地逃跑又逃跑,肯定仍然保持著堅毅勇悍,否則不能在自己的手段下堅持這麼久。比如白選,即便那時元啟森並沒有使出最為激烈的手段,但也讓她吃了許多苦頭,數次面臨絕境。可是在法庭上初見面的那一刻,元啟森就知道白選的精神沒有被壓垮,健旺得很。
然而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這位,不說被重手法折斷的胳膊腿有多麼觸目驚心。讓元啟森驚訝的是,談鴻武雖然依舊身形高大,但是不僅瘦成了一把柴,而且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顯得特別頹廢。這人根本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不是服藥的緣故。吐真劑的作用是讓人說實話,暫時能混淆人的清醒意志。當然藥物過了量,就會對大腦產生無法治癒的損害,可絕不會讓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半死人。
對此元啟森只是微怔,隨即置諸不理。他平靜的目光落在談鴻武白骨森稜的斷臂之上,對那些翻捲的血肉沒有任何異樣感覺。在他眼裡,談鴻武和元氏醫藥研究所的小白鼠沒什麼兩樣。
「你的名字是什麼?」元啟森發問。
過了足足幾分鐘,談鴻武呆滯的面容才神經質般抽搐幾下,用嚎叫過度已經嘶啞的嗓子回答:「談鴻武。」
「你的家在哪裡?」
「……」談鴻武僵硬地張著嘴,呵呵叫了兩聲。
元啟森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從他混亂的眼神中判斷大約是因為答案太多,導致他不夠用的腦子陷入了混亂。
「你老婆和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元啟森的聲音格外輕柔,不帶半點殺氣。
這次談鴻武很快就開了口:「阿曇。」他只吐出兩個字就緊緊閉上了嘴巴。
看來,在他心裡,小麻雀確實不被當成自己的兒子。在藥劑的作用下,他不可能說謊,他的潛意識根本就沒有兒子這回事。藥劑效果不錯。元啟森滿意地結束了測試。
等談鴻武的神態重新恢復到麻木之後,元啟森緩聲說:「你心裡藏著一個大秘密這個大秘密和白小乖有關,白小乖就是曾經在你手下當過資探員的面具白小乖。這個秘密會給你帶來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現在把秘密告訴我,我會給你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