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歡迎露雲娜美大人上任書評區副版主這是九月欠更第一章。
月君江月然由「江月然」大人扮演。
赤君流金赤由「覺得不好從來」大人扮演——
差點天雷勾動地火,門外傳來沉重腳步聲時,白選和白璧無瑕已經滾在地毯上,你咬我我咬你咬得不可開交。只聽得巫淺離在外乾咳一聲,乾巴巴地稟報:「少主,月君、赤君與萬休大師還等著您。」
白璧無瑕微微仰起臉,喘息未定,聲音微啞應道:「我很快就到。」他低下頭又待親吻,被白選大力推開。
從地毯上爬起身,骨碌到窗邊對著夜風一個勁地猛吹,白選捂著通紅的臉蛋踹了白璧無瑕一腳:「小混蛋,還不快點走?」
遺憾地歎了口氣,白璧無瑕認真地給白選解釋:「月君名為江月然,赤君名為流金赤。這二位名列浮城四老,都是有千年修為以上的老妖。此次我特意請二老出馬,也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雖然不願我與人類相愛,但也就是不願而已,不能阻礙到我們。一會兒你見了他們不必害怕,也不用忌諱什麼,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也要去?」白選滿臉錯愕,「好似沒有說我。」
「萬休大師特意提出想見你一面。」白璧無瑕臉上紅潮漸消,只是眼神還時不時溜號,一個勁地往白選尚未扣嚴實的頸子裡鑽。在妖族眼裡,**女愛正常不過,要不是他念著白選才滿十八歲實在小了點,早就按捺不住如沸情潮大口開吃——只要能吃到嘴。
咬著唇琢磨了一番,白選立刻整理衣裝,把零亂的頭髮也梳理整齊。上下打量沒有不妥了,見白璧無瑕還躺在地上不動彈,她又是一腳踹過去:「走哇」
白璧無瑕笑瞇瞇地看著白選,慢吞吞從地上爬起身,大力拍馬屁:「我們小乖穿什麼衣裳都好看怎麼會這麼好看呢?別說看一百年,就是一千年一萬年也看不夠哇」
他烏丟丟的眼珠在纖長筆直的眼睫下光芒湛湛,澄澈有如湖泊,明晃晃映出自己的模樣。明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什麼,白選就是故作不懂。揪起白璧無瑕的臉頰,她樂呵呵地說:「先辦正事要緊,明兒我去照張相片留給你」
「相片要,人也要你要走的時候我就跟你一起走」白璧無瑕打開門,無視巫淺離瞬間黑了一半的臉色,自顧自說,「反正小巫現在也能獨當一面,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天舟去荒原,你走哪兒我上哪兒」
瞥了神色不安的巫淺離一眼,白選與白璧無瑕十指交扣握得死緊,眉毛跳跳著說:「別說孩子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咱們那合作計劃不得我親自去盯著?」白璧無瑕一本正經地說,「你自己可說了,親兄弟明算帳。還有你剛才說的什麼好事兒?」話都被他堵在嘴裡,難為他努力琢磨技術的同時還能記著白選說了什麼。
想起方才種種親密旖旎,白選臉皮又紅了紅,狠狠瞪了白璧無瑕一眼,低聲嗔怪:「以後再說行不行?」
她羞紅了臉的模樣煞是動人,白璧無瑕手指蠢蠢欲動,又想撫上她面龐。所謂食髓知味,即便不曾真有**之舉,兩情繾綣時的親憐蜜愛回想起來也同樣讓人心裡癢得慌。白選見這小混蛋渾不顧還有外人在場,使勁掐了他手心兩下。白璧無瑕哪裡感覺到疼,一個勁地看著她傻笑。
面前這二位眉目傳情,一言一行似有濃情蜜意化不開。巫淺離垂下頭不敢多看,想到自己的坎坷情路,心裡燃起更多的希望。他想著,我回去以後是不是也把靜靜小姐約出來稟燭夜談?
很快就到了一樓,白選發現自己要去的房間就在方才與白璧無瑕滾作一團的那間房下面。她再厚的臉皮也臊得不行,只盼著這樓閣的隔音效果好得不能再好。耳邊湊過溫熱呼吸,白璧無瑕挨著她輕笑著說:「放心,我早就施了靜音法術,下面啥也聽不見。」
巫淺離心說話,就是因為啥也聽不見,兩位君上才急吼吼地趕了咱上來破壞您的好事。老祖宗在上,保佑咱不會被少主派小鞋。這趟活幹完,說什麼也不跟著他了
雕花門前侍立著一雙粉雕玉琢般的童兒,著銀的是女童,服緋的為男童。見白璧無瑕從轉角處出現,二童趕忙跪倒在地叩首,稚聲稚氣見禮:「拜見少主,少主安好白小姐安好巫大人安好」
白璧無瑕站住腳,袍袖一抖把兩個童兒托起身,笑逐顏開地誇道:「泉石、煙直,有眼力見兒不愧是兩位君上身邊的童兒,賞」
巫淺離趕緊取出兩塊晶瑩剔透的晶石,分別遞給泉石和煙直。一雙童兒笑意盈盈地又道了謝,好奇的目光在白選臉上轉了兩圈,這才讓開道路,分列兩旁。
白選見那兩塊晶石品相中等,一雙小童就樂得合不攏嘴,估摸著在浮城這般手筆打賞也算豪奢。白璧無瑕已經走進門,她不好再多待,對仰著小臉笑嘻嘻的小童莞爾一笑,趕緊跟上。
迎面便是一副棋局。左手邊的對奕者是白衣白裙如雲霧發只點綴著幾顆明珠的美貌女子,她身後放著一架玉屏風,鑲著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筆墨丹青。女子神色怡然自得,若行至得意之處必抿嘴輕笑,笑意和暖。
右手邊的對奕者明光珵亮的大光頭、打著補丁的褐色僧袍,定然就是萬休和尚。白選仔細觀瞧,不禁在心裡長歎息。梅將軍已經身化枯骨,這和尚卻仍然面如美玉、唇紅齒白,竟然還是風華正茂時的相貌。她忽然莫名心焦。
梅半川正襟危坐於萬休身後,其容貌並不肖似祖父。他比萬休五官生得要俊美,但白選總覺得他還差了點什麼。忽然想到梅老鬼已是中年男子模樣,這要和萬休站在一處,還真得引人誤會。
目光溜溜一轉,白選又見窗邊歪著個醉眼迷濛的赤衣金冠青年男子。橫插於金冠中間的鏤空赤金簪有長達地面的流蘇,此時開著窗,那流蘇簌簌作響,側耳細聽竟似有莫名的韻律。青年一手握書冊一手持酒壺,眼簾似闔未闔。
白璧無瑕拉著白選隨便往地上錦墊上一坐,在她耳邊嘰嘰咕咕說:「與萬休大師手談的是月君,那邊喝了二兩酒就醉倒的是赤君。」
「誰說本君喝了二兩酒就醉倒,明明是……」赤君懶洋洋撩開眼皮,黑瞳閃過一縷赤色流光。他打了個酒嗝,漫不經心地說,「明明是二兩一錢。」
忽聽嘩啦一聲響,卻是月君伸手抹亂了棋局,淺笑著說:「少主過來了,這棋也就沒必要下了吧」她歪著頭看萬休,神情嬌俏明艷。
「你若是要悔棋,直說便是。」萬休淡然開口,徐徐轉過身看向白選。他目不轉睛,眼神並不凌厲,但也讓人難以忍受。只因他的目光竟似尺子,一寸寸地在丈量著白選的五官面容。
室內安靜得近乎死寂,就連白璧無瑕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白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萬休如此打量,且白璧無瑕沒有任何反對之意。她低眉斂目地坐著,沒有半分氣惱——看看而已,又不會死人。
再者,從白璧無瑕對月君和赤君的介紹以及彼此相處模式來看,白選猜測這所謂四老在浮城絕對有不同尋常的地位。給男方家人一個好印象,盡量爭取支持,這不是她身為戀愛另一方應該幹的事情嗎?
「淵渟嶽峙、琨玉秋霜,堪為良配。」良久,萬休緩緩吐出這句話,語聲如金玉敲擊般清越明淨。白選清楚地聽見白璧無瑕鬆了口氣。按說萬休這敏感身份,應該不至於讓白璧無瑕這麼緊張他的判詞吧?
「多謝大師。」白璧無瑕站起身向萬休作揖行禮。
萬休含笑,卻用眼角餘光瞟了梅半川一眼。他合十還禮,和聲問道:「少城主大人,不知可否讓小僧與白施主單獨說幾句話?」
白璧無瑕看向白選,扭頭低聲問:「你意下如何?」
這時才正眼目視前方的萬休,白選搖了搖頭,直截了當地拒絕:「大師,我不認為有與您交談的必要,如果您的話涉及梅家往事和『黑洞』異能。我與梅家只有交易沒有交情」
這樣絕然的話令月君和赤君都瞪大雙眼,用極怪異的目光打量白選。梅半川詫異地看看白選,又瞧瞧白璧無瑕。萬休默不作聲。白璧無瑕淡然微笑。
月君忍不住說:「孩子,萬休大師是我家主上好友。方才得他『淵渟嶽峙、琨玉秋霜』之語,必定在我家主上面前為你加分不少。」言下之意,你拒絕大師實為不智啊
「我不認為我需要為了博取你家人的好感就必須與萬休大師交談。」白選扭頭問已經落坐的白璧無瑕,微蹙著眉問,「你認為我有這個必要嗎?」
「如何選擇在你。」白璧無瑕輕聲說,「我和你一樣,也不認為你我之事需要諸多外人置喙。」
「白施主,你究竟在害怕什麼?逃避什麼?」萬休忽然插話。他的聲音分明不大,卻有如黃鐘大呂響在白選耳邊,震得她的靈魂情不自禁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