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楊七由「暱稱已用」大人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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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但這艘大船的乘客們委實有些詭異,不僅有人有妖有半妖有荒獸還有毫無生命的機甲。這得是神馬孽緣哇?
人,自不必多說。異能者和高階武者的破壞力其實不比修士以及妖怪小到哪裡去,但還都算在人的範疇裡。其實別人的隨行人員成分單一,最多就是帶了機甲。複雜的只有白某人。除了搭順風船回去的桃夭,她還攜帶有小妖司南一隻、半妖年年一隻、象荒獸猛犸一頭以及她只能看著流口水的機甲一台。
甲板上的每天一吵又準時開場,圍觀者眾。左邊一排小東西——沈閒、年年、司南,這仨蹲在地上,手托著腮笑呵呵看戲。右邊船欄附近,容雲暖、木子碗、小胖妞秦婧和趙向陽笑得東倒西歪,不時還火上澆油。
偶爾有黑西裝大漢路過,也許冷不丁插句話,又讓有所緩和的「戰局」再度升級。這些是遲家數字保鏢們。
讓眾人如此歡樂的當然是我們開朗熱情卻把自己的愛情給了機甲的桃樂絲小姐以及沉默寡言、同樣把自己的愛情給了機甲的車行先生。
同路至今,這二位已經是為了吵架而吵架,而非真正爭奪機甲更長時間的佔有權。不過,此時在機甲下方的除了針鋒相對的二人組,還多個年輕男人。
此人努力勸架,卻因反應總是比說話連珠炮也似的桃樂絲和刻薄毒舌、轉彎抹角損人的車行要慢兩拍,以致前言不搭後語,明明是好心勸說,在圍觀眾眼中反倒像添亂。
「楊七,別勸了,越勸越亂。桃樂絲小姐、車行先生,你們二位也歇會兒吧,不如請年年給你們來杯飲料潤潤嗓子?」容雲暖終究年紀大些,知道輕重。自己人在這兒吵架,卻不免讓旁人看了熱鬧。眾人搭乘的可是鳶尾花旗艦,此時船艙裡說不定就有人在嘲笑。
白選挑選前往非人協會的隨行人員,原本沒打算帶這麼多人。她擬定的人員名單裡除了自己一家子,遲家數字保鏢都只準備帶十個。
可容雲暖、木子碗和秦婧蹭過來央求,說好說歹要去非人協會看看傳說中男俊女靚的妖怪們。思及容雲暖的異能可在失去任何防護措施時交流彼此想法、木子碗能探聽他人所思所想、秦婧的火焰異能也不算太差勁,白選考慮了半天終是答應。那麼趙向陽的請求她也不好拒絕,這就一併帶上船。
至於楊七,卻是初陽公會招收資探員,卻誤打誤撞撿到的一名異能者。他的能力也是輔助型,但在白選眼中卻比很多攻擊類異能要實用的多,尤其是前往陌生的地方。
鍾木蘭曾經說起過,沈閒的祖父沈少竹是一名植語者,能夠傾聽植物的聲音並且操縱植物。而楊七是一名禽語者,他能與禽類交流,並且操控一定數量的禽類。
聽了容雲暖的話,楊七慢吞吞地點點頭,慢吞吞地轉身,慢吞吞地離開那兩隻還在唇槍舌劍的生物。忽然遠處傳來幾聲象吼,眼裡已經濺出火花的桃樂絲和車行同時表情凝滯,隨即什麼事也沒發生地各走各路。圍觀群眾趕緊假裝忙活,免得惹大老闆不快。
這艘船號稱是鳶尾花家族最大的船,但猛犸一開始溜答,這船就得可憐兮兮地晃悠兩下。話說我們小猛犸因為體重的關係,差點被拒載。還是桃夭畫了張妖符貼在猛犸腿上,讓它的重量憑空減輕許多,這才勉強上了船。
桃夭還想如路上那樣把猛犸變成微型象,卻被白選嚴辭拒絕——沒見那段時間小猛犸都恐慌成啥樣了?把你變成巴掌大的小人你樂意啊?荒獸也有獸權
聽見象吼聲聲,沈閒年年並司南齊齊歡呼,爭先恐後跑過去。猛犸如今也適應了海上乘客生活,有三隻小的陪它玩耍,它已經不像剛上船時那樣離不開白選。
容雲暖四女遠遠看著,眼神頗羨慕。猛犸那麼大的個頭,也能讓她們這些成年人從頭頂坐著「滑梯」溜下地。這年頭,人從孩提時就得開始學習如何生存生活以及活得更好,哪有時間去玩?此時見那三隻小的玩得不亦樂乎,她們的童心剎時也被勾起。
不過……容雲暖拉住幾人的胳膊,連拖帶扯硬是把戀戀不捨的另外三人拖離了現場。大老闆被公爵閣下給攔住,數月前的公主抱尚且歷歷在目,這種時候閒雜人等最好速速走人哪。
這是上船之後,白選與夏爾的第一次單獨會面。說是單獨,其實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一想起不知哪個角落,有雙春水瀲灩般的媚麗雙眼正一眨也不眨地監視著自己,白某人就哭笑不得。
發現自己要搭乘的船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鳶尾花號旗艦,白選就有不大好的預感。果然,上船時她雖然沒見著夏爾,卻有路易老管家領著大批僕從熱情迎接。
很快她就知道,同在這艘船上的熟人除了夏爾,還有梅半川。軍方和天舟科學院亦有人同行,天舟的大家族子弟也有不少。白選在軍方一大群大老爺們兒中發現了姜亞,不過科學院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
以往嘻皮笑臉到處找油揩的姜亞一本正經,眉目間滿是肅然之色。隨同軍方和天舟科學院上船的還有三十台機甲,當傳說中以一敵一群的白少尉露了個小臉,這些機甲咚咚邁步的聲音就似乎陡然加重了幾分。
本次參觀團的團長由軍方劉少將擔任。然而鳶尾花家族的小公爵親自出行,隨行的異能者就有五十名之多,遑論多達兩百的普通武者護衛。若發生了什麼意見相左的事兒,誰掌握話事權還真不好說。
同時,白選這支成份複雜的隊伍也頗讓劉少將煩惱。雖然姜亞和白選交情不錯,但白選畢竟還是異能者,會向著哪方說話劉少將拿不準。他決定不去管這位已經在軍中大名鼎鼎的少尉,只要她不幹出有損天舟國體和危及天舟國家安全的事情,凡事就隨她去。
如今起航已一周,白選對隨員們不加約束,自己卻深居簡出。她讓皮皮弄了幾塊晶玉偷摸帶上船,整天研究怎麼才能「吸」出裡面的「晶」以利異能。她也想弄清楚被吸光「晶」之後的晶玉要多久才能重新使用。
桃夭完全可以先走,他卻偏要跟著大船同行,打著與司南培養感情的幌子。白選在心裡嘀咕,你這妖怪不會是害怕偶和夏爾不清不楚吧?就為了讓桃某某安心,她都要老實待在船艙裡,除開每天陪著猛犸散步消食。
顯然,今天夏爾是特意等在這兒的。白選也不好掉頭就走,畢竟她和夏爾沒有深仇大恨,人家還曾經幫過她。就算理念不合,也不妨礙做朋友。她向來認為,多個朋友多條路。
鳶尾花家的護衛圍住這處甲板,擋了有心人的目光。女僕迅速擺好桌椅,酒水吃食自然不能少。再撐起一把不大不小的陽傘,恰好替相對而坐的白選和夏爾遮住陽光。
「過年時我給你發了請貼,聽說你病倒了?」白選挑了杯顏色鮮艷的飲料嘗了一口,差點沒噴出來。她喝慣了年年牌新鮮果汁,這種混和型的飲料已經接受不能。
白選所說的是在元宵前,正兒八經發請貼邀了一眾相識來家中做客之事。就在那天,博爾特與薩雅特父女相認,倒是給新年憑添了些感傷。花滿樓聽了博爾特的遭遇,鄭重承諾會好好照顧薩雅特,也把替博爾特報仇之事接去。
因早先答應過夏爾請他到家中做客,白選頂著桃某某的不滿目光硬是發了貼子過去。可惜,回話的人說夏爾正生著病。白選打發人送去些許慰問禮物,之後就沒再過問。今天見夏爾的臉色一如既往,她不禁猜測難不成上回他是推托之語?
「勞你動問,我那時確實病得不輕。聽聞那天你家中非常熱鬧,可惜我病得不是時候。」夏爾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花瓣般的唇微微上彎,弧度優美。
不過白選還是聽出了些怨氣,他這是生的哪門子氣?你病了不能來還怪我啊?我又沒有特意撿著你生病的時候請客。「現在應該好多了吧?」這是句廢話,但白選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說廢話。
「是。」夏爾又笑了笑,看得出他心情很愉快。親手給白選遞過去一杯飲料,他低聲說,「這是新鮮草莓汁。」
「你也準備在那兒待半年?」白選道了聲謝,覺著夏爾出現在參觀團裡很奇怪。他身為家族首腦,怎麼可能扔下家族事務一去半年?也許他是有別的什麼事兒。
「鳶尾花家族並不止天舟這一支,我有位遠親居住在非人協會。這次,遠親家的小姐舉辦成年舞會,特意邀請我去參加。」夏爾微笑著解釋,「所以我在那裡最多會留一個月。等到你們回程,非人協會的參觀團正好訪問天舟,可以同行。」
白選於是明白,夏爾並不是此次參觀團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