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從永和宮出去,四阿哥與十三便到八阿哥那邊去,說是沒幾日八阿哥要娶新媳婦了,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嫡福晉與玉容一同回府。
嫡福晉看玉容的眼神有些複雜,有欣賞有佩服,有嫉妒有落寞,還有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玉容雖然是商人,有時候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卻是個是非分明的豪爽女子。她有句口頭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特別是嫡福晉這樣的女人,按說她是正室,自己是個小三,因此更不忍傷害她。見她如此,便誠懇笑道:「嫡福晉,玉容今日也是幫爺討娘娘歡心,並非有意如此,嫡福晉不會生氣吧?」
「妹妹說哪裡話!娘娘都說了,咱們都是爺的人,怎會見外呢?」嫡福晉忙笑道。
玉容定定的望著她,道:「嫡福晉放心!爺的嫡福晉永遠只有你一個!爺的為人……他絕不會辜負你的!」
嫡福晉心中一寬,笑著點了點頭,心中依然淒苦,心道:不錯,嫡福晉是我,可爺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吧!
四阿哥在八爺府一直呆到晚間才回。玉容百無聊賴等了半響見還沒回,便早早的吃了晚飯,關了院門,順手拿了本宋詞在看。要她琢磨、研究著怎樣爭寵是不太可能的,不過她現在終於找到了消遣時間的方法:看書、練字、畫畫,只有刺繡是打死也學不來;也想看幾本旁門左道、三流九教的書,可惜根本弄不到。
正準備歇息,只聽得院門大響,嘈雜中還夾雜著十三的聲音。玉容忙帶著小山幾人打開了門,果然見外面四個僕從打著燈籠,十三和李忠一邊一個架著喝得大醉的四阿哥,玉容不禁一怔,卻聽得十三呵呵笑道:「小嫂子,我把四哥交給你了!我從來沒見他喝醉過,他今天是真高興狠了!」
「你們幹什麼好事去了?讓他高興成這樣?」玉容撇撇嘴,一面和雲兒雪兒從他手裡接過人來,小山在一旁打著燈籠。
十三笑吟吟道:「這個就等四哥自己告訴你了!」說著告辭而去,忽又轉來,低聲向玉容道:「四哥眼光果然不錯!連我也有幾分佩服你了!」玉容一怔,他已哈哈笑著飄然遠去。
玉容忙命將四阿哥扶到臥室,又命打水替他淨臉洗腳,看他呼吸粗重沉沉睡去,這才舒了口氣,關門休息。
誰知一上床,四阿哥翻身過來,猛然緊緊抱著她,喘息著狠狠吻上她的嘴,迫不及待的索取著。玉容呻吟著一陣喘息,道:「你,你不是醉了嗎?」
「剛才醉了,現在又醒了!好容兒,乖容兒……」四阿哥說著緊緊壓在她的身上撕扯著她輕薄的衣衫動作起來,顯出從所未有的瘋狂,摟著她揉著搓著,親著吻著,恨不得整個人融化在她的身子裡。玉容手忙腳亂,來不及說什麼,更來不及掙扎,只覺一陣痛楚一陣歡樂彷彿冰火交加,半掙扎半順從,與他折騰了半夜才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依然感覺身子酸痛刺痛,比第一次更加厲害。她渾身無力,皺著眉又迷糊睡去,醒來已是中午。玉容大驚,忙道:「什麼時辰了?」
小山一撩簾子進來,笑道:「已經中午了,格格若是不想起便休息著吧。爺早上吩咐您昨晚累壞了,今兒不用去嫡福晉那邊請安。」
玉容臉上一紅,暗自咬牙:他還好意思說自己昨晚累壞了!
「不睡了,把我衣裳拿來!」小山答應一聲,挑了件蔥黃底子松花綠竹葉紋長袍,只是替她穿衣時卻一怔,跟著臉上一紅,訕訕的垂下頭去,忍著笑。玉容莫名其妙,倪著她道:「什麼這麼好笑?我臉上長花了?」
小山更是死死咬著嘴唇,眼睛卻要忍得滴出眼淚來,她強自按捺情緒,梗著臉一字一字道:「我去打水給格格洗臉,讓她倆替格格梳頭!」說著一溜煙出去了,轉過身去便加快腳步,一手捂嘴,剛到門外便「呵!」的笑出聲來。把玉容諒在屋裡一愣一愣的。
雲兒進來,也是一怔,隨即忍住,面上淡淡的,眼裡全是笑意。不像小山那樣難以克制,果然是在四爺府呆久了的,忍耐功夫更上一層。
玉容坐在梳妝台前,一看鏡中,忍不住捂著臉「啊!」尖叫起來,叫道:「我不活了!」雲兒嚇了一跳,正準備張口,只聽得院子裡四阿哥高聲急道:「怎麼就不活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大步進來,只見玉容伏在梳妝台上,雙手捂臉,抵死不肯起來,旁邊的雲兒倒是一臉淡定,似笑非笑,也不相勸。四阿哥好不容易拉開她的手,只見她脖頸之間全是深淺不一、大大小小的吻痕,合著昨晚自己將她啃了個遍。
四阿哥忍不住笑起來,忙一把攬著她,柔聲道:「你差點把爺嚇死了!還以為什麼事呢!」
「我,我怎麼見人!都怪你!」玉容羞得臉紅脖子粗,狠狠擰了他一把。
四阿哥卻是滿不在乎,任由她捶著捏著,一邊呵呵笑著哄她,將她抱在懷中,轉而一本正經向抿著嘴笑的雲兒道:「你看見什麼了?」
「奴婢什麼也沒看見!」雲兒笑道。
四阿哥一本正經點點頭,又道:「很好!你等會去問雪兒和小山有沒有看見什麼?再去告訴嫡福晉,就說玉容格格這幾日身子不適要安生養著,不過去請安,也不必勞煩她們誰過來探望。」
雲兒「嗤」的一笑,也一本正經福了一福,道:「是,爺!」
玉容稍稍好了些,瞅著雲兒瞪了一眼,道:「雲兒你也學壞了!」
雲兒一笑,忙識趣退了出去。
玉容忽的起身翻箱倒櫃的找衣裳,四阿哥半躺在床對面軟榻上只是笑,好心道:「你別找了,沒有那麼高領子的衣裳!」
玉容咬著嘴唇,過來笑罵道:「我不管,你就吩咐人去給我做兩套高領子的來!都是你害的,你得負責。」
「那樣的衣裳穿著不好看!」四阿哥笑著,摟著她的腰,輕輕在她臉上一吻,柔聲道:「她們都沒看見,你又不必出門,怕什麼!爺昨天是激烈了點,可是容兒你知道嗎,爺昨天真的好開心,額娘從來沒像昨天那樣對我好,唉!」
玉容一怔,想起早逝的母親,不由鼻子有些發酸,方纔的羞怒之氣立刻化為冰釋,多了幾分柔情。她躺在他懷中,反手摟著他脖子,笑嘻嘻道:「那,那你也不能禍害我啊!你害我要在這院子裡呆上好幾天,你不怕今晚我報復你嗎?」
四阿哥不禁摸了摸自己脖子,嚇了一跳,望著似笑非笑、一臉得意的玉容,急道:「那可不行!那,那成何體統!」
玉容嗤的一笑,拍著手道:「我還以為爺不怕呢!」
四阿哥想了想,柔聲道:「只要你乖乖的不禍害爺,你要什麼爺都答應你!」
「真的?」
「爺什麼時候騙過你?」四阿哥不悅。
「那等我好了,你帶我出去逛逛!」玉容半真半假笑道。
四阿哥想了想,歎了口氣,無奈苦笑道:「罷了,爺怕你了!」
玉容大是開心,骨碌爬起來摟著他就親嘴,將他壓倒在下,滿臉溫柔道:「爺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