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四天的米蟲生活,小亂童鞋揉著越加豐滿的肚子前來更文了。(*^__^*)嘻嘻……
千舞這一路上可沒少找明劍的麻煩,不是要吃點心啦,就是衣服髒了要買新的,再不就是看到路邊的好玩的東西,要明劍去買來。總之是不肯好好的走就是了,一路上再三地耽擱。明劍看著那張陰謀得逞的笑臉,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無奈的感覺,明白了為什麼人家說「女子難養」。在看到主子那張同樣無奈的臉時,明劍更加切身體會了什麼是「主僕情誼」。
就這樣一路折騰著,過了將近一個月,總算是到了京城郊外。讓東兒感到奇怪的是隊伍並沒有進京,而是繞過京城向東前進。
「難道凌天宇不打算把我們都帶回京城麼?」東兒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千舞沒聽清。
「呃,沒什麼。就是有點奇怪他為什麼不帶我們回京城?」東兒說。
「咦?這不是到京城的路麼?」千舞也奇怪,不過自己不認得路,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進京的方向。反正在現代自己就是個路癡,這穿越了之後,方向感也沒好到哪兒去。於是,千舞喊過來明劍詢問,明劍只說了句「這是主子的意思」,就再不解釋。把千舞氣得直罵:「死木頭、爛木頭,多說一句話你會死啊?」
話說這天到了一個山腳下,四周應該是一片廣袤的草場,不過現在被冬日裡的殘雪覆蓋著。山體不算高,或者說,他們現在所站立的山體部分不算高。因為,這只是一整座山的一小部分,主人選擇了不太高並且坡度也適中的一段山坡,在上面修建了一座山莊。
因為山路太窄,馬車過不去,於是,千舞和東兒都棄了車改作騎馬。終於騎上自己心愛的雪風,千舞心裡那叫一個爽啊!一揮馬鞭,雪風就如離弦的箭一般,直衝了出去,把東兒急得直跺腳,可又追不上。這時,凌天宇騎著踏雲,一馬當先追了出去,遠遠的還扔下句話:「明劍帶隊先回曉月山莊!」
這邊,明劍整隊,一行人開拔,直奔曉月山莊不提。
千舞打馬飛奔,一路還對雪風念叨著:「好雪風,咱們快點跑,把他們都甩到後面去。特別是那個臭木頭,還有那個什麼爛王爺。他們都不是好人,淨欺負我!不就是沒見過王爺倚仗麼?用得著笑得那麼誇張麼?不就是多吃了點東西麼?再有就是讓明劍跑了幾次腿兒而已麼?那也是他們先笑我,姑娘我才小小的報復一下的,應該不算什麼的吧。對了,雪風你認得路麼?咱們這是跑到了什麼地方了啊?」
千舞一拉韁繩,雪風停了腳步,一人一馬呆愣愣地站在林間。千舞下了馬四下裡一打量才發現:缺少方向感的自己,迷路了!
「雪風啊,你說咱們該往哪邊走呢?」千舞朝各個方向試著走了十幾步,卻失望的發現,這裡的樹木都長得一個樣子,根本就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來。而且,即便自己知道了方向,可是不知道那個山莊的位置,還是沒有用。這麼一想,不由得有些後悔,真應該先跟他們回了山莊再算賬的,現在自己的肚子又餓了,附近也沒看到有人家,這可怎麼辦啊?對了!
「雪風,你還記得來時候的路麼?」千舞突然想起來。
雪風打了個響鼻,又用前蹄刨了兩下地面,然後甩了甩尾巴,鼻孔大張著慢慢轉動著漂亮的身體,最後朝著一個方向停住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千舞。
「是這個方向麼?你確定麼?」千舞簡直驚奇極了。
雪風點了一下頭,低低地嘶鳴了一聲。誰知不遠處響起另一聲馬的嘶鳴,就像是在回應雪風一般。而雪風有些躁動起來,似乎對方是它想見到的人。千舞奇怪了,雪風還認識什麼人呢?
正想著,千舞見到面前出現了一匹遍體烏黑四蹄雪白的駿馬,馬上騎著一個英俊的男人,正一臉怒色的望著自己。
這不正是凌天宇和他那匹踏雲麼?!
千舞第一時間的情緒是:太好了!終於能回去了!
可是看到那張臉上的表情時,又鬱悶了。
「幹嗎啊?臉拉得那麼長?都趕上你的踏雲了。你要是生氣不想見我,幹嗎要追過來?」千舞嘟著嘴哼哼著說。
凌天宇在聽到雪風嘶鳴的時候,心裡一緊: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出事了?待見到自己面前那個小人兒完好無損的時候,他才鬆了口氣,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剛要問她有沒有受傷的時候,卻聽見火藥味十足的幾句話。不由得心頭一陣冒火。「我追過來不過是為了看看你有沒有事。現在既然你沒事,就快點跟我回去吧。遲了就趕不上開飯了。」說完調轉馬頭就走了。
千舞本來還想說什麼,聽到後面一句,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了。是呀,自己已經餓了,再不快些要是真的沒有飯吃了可怎麼辦?要知道,吃飯可是天大的事情呢。於是,儘管不高興,千舞還是乖乖的跨上雪風,跟在凌天宇後面。當然,千舞暗自腹誹著「臭王爺」的那些話,不能算作不淑女的表現。
兩人一路無話。倒是兩匹馬不時地用馬頭互相蹭一下,似乎雪風跟這個踏雲對彼此很有好感。走了不算很遠的一段距離,就見到前面一個巨大的門樓,上面用漂亮的狂草寫著「曉月山莊」幾個大字。門樓下站著兩個護衛模樣的人,看到凌天宇,都恭敬的行了禮,右邊的一個說:「回王爺,明先生已經進了山莊。」
「嗯。」凌天宇點了點頭,打馬進莊。千舞也一提韁準備進去了,卻見凌天宇又回過身來:「你們,都來見過姑娘。」聲音裡帶有不容抗拒的威儀。
那兩人急忙朝著千舞恭敬地施禮,齊聲說:「見過姑娘!」
「啊?噢,你們好。叫我千舞就行了。」千舞連聲說。這現代社會長大的人那裡能習慣有僕役給自己行禮的樣子?
那兩個人卻連聲說「不敢」,還一個勁兒拿眼睛看向凌天宇。見自家主子面無表情,有一個膽子大的便接了句:「那千舞姑娘……」話音未落,卻見自己胸前插了一柄利劍,喉頭「咕咕」兩聲便倒了下去。
千舞右手把自己那聲驚呼堵回了嘴裡。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冷靜地擦淨劍上的血,眉頭也不皺一下淡淡地說:「我莊裡不需要這樣不懂尊卑的奴才。你,把這件事傳回老宅。」後一句是對另一名奴僕說的,說完,凌天宇當先進了山莊。
餘下的那名奴僕點頭應是,之後面無表情地將同伴的屍體拖到不遠處的土堆後準備等下處理,然後對著凌天宇的背影又行了個禮,便素手站立,繼續執行自己的守衛任務。
千舞愣在當地半晌才想起來凌天宇已經進了山莊。於是,催促著雪風前進。
進了莊,千舞依舊沉浸在剛才那血腥的一幕,沒留意身邊的丫環僕役都在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爺,您回來了。」明劍迎了出來。
「嗯。你讓劉副將到莊門口處理一下。我剛剛殺了那個青面猴。」凌天宇聲音裡仍帶有一絲殺氣。
「爺,您這就準備動手了麼?」明劍剛要再說什麼卻突然注意到後面進門的千舞臉色不對勁,朝凌天宇努了下嘴。後者這才突然想起在千舞面前這麼做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震驚。不禁暗自皺眉:怎麼自己在這丫頭面前總會失去控制理性不足呢?
「舞兒,那個,剛才的那個人,是別的勢力安插的細作,所以我……」凌天宇不知怎麼竟然結結巴巴的解釋起來。這個舉動把在場的下人甚至明劍都給驚訝得夠嗆:老天啊!自家主子竟然破天荒地對別人解釋,而且還是對一個女人!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莊裡,於是這個女人成了所有下人爭相觀看的熱門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