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舟一松手,立刻後悔了,根本無法再游回去,只能拼命喊出那些大義凜然的話,其實他最想說的是,英王如果獲救一定要來瀑布下尋找他,可惜水流太快,瀑布聲響,一轉瞬間就已將他遠遠沖走,再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李系舟隨著瀑布水流高空速降,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緊閉雙眼和嘴巴,捂住鼻子避免嗆水。落入深潭之時,被強大的水流幾乎頭下腳上壓入潭底,巨大的沖力加上閉氣太久讓他昏了過去。
這深潭之中除了尋常魚類,還生活著一種凶猛的動物。這種動物在夏國被稱作食人鱷,最喜在深潭及附近淺灘出沒,以其他魚類為食,甚至能咬死並吞下在潭邊飲水的野羊野鹿。倘若李系舟知道食人鱷的存在,當初絕對不會松手。
每天從瀑布都會沖入潭中許多魚,有的魚不幸摔暈,就成為守在這裡的食人鱷的美味。
李系舟失去知覺浮出水面,頓時引來一群食人鱷的注意。
就在李系舟馬上要葬身鱷口的時候,湖面上飛掠過一道白影。這白影竟然是一個人,掠過湖面,速度飛快,浪不沾衣,此人從水中撈起李系舟,足尖點了一下食人鱷的頭,整個人又借力騰空而起,帶著李系舟穿入瀑布。
原來這瀑布後面別有洞天。白衣人帶著李系舟穿過瀑布,沿著一條隧道走入山腹之中。在隧道盡端是天然形成的一個巨大的鍾乳石洞,洞內顯然是經過人工修整,石桌石椅石床一應生活物品俱全。洞壁之上還裝有四顆斗大的夜明珠,照如白晝。
李系舟醒過來的時候,雙眼仍然看不見,否則定然會為身處如此奇妙的地方而驚歎。他看不見卻感覺的出自己絕非在水中或尋常的岸邊,因為觸手可及的地方都是堅硬又有些潮濕的石頭。他摸索著站起身,喊道:“有人麼?這是哪裡?”只聽到一片回聲,憑經驗判斷,李系舟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一個山洞之中。他百思不得其解,是有人救了他麼?還是他被流水沖到這裡,難道瀑之下不是深潭?
李系舟身上的衣物未干,自己也不覺得饑餓口渴,應該是失去知覺的時間並不長,他安慰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再等一會兒,英王就會帶著人尋到這裡。李系舟看不見,喊了一陣也沒有聽到人聲,就自認為這裡沒有別人。他索性一件件脫去濕淋淋的衣物,他想穿著濕衣服容易受寒,不如脫了擰干再擦擦身體穿回去。
就在他脫到褥褲的時候,聽到有人驚喝:“住手!”
那聲音自不遠處傳來,清越柔和,語氣卻有些惱怒:“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公子更衣還請回避。”
李系舟驚疑道:“姑娘剛才在這裡麼?我眼睛看不見,喊了幾次無人回答,以為沒有別人,冒犯之處還請原諒。”邊解釋邊把濕衣服老老實實穿回身上,心想這姑娘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何剛才默不作聲,又或者是神不知鬼不覺來到附近,怎麼他一點都沒有察覺?
“你喊話的時候我在運功調息,不便講話。”那女子淡淡說道,“我一直獨居此地修行,剛才練功正在緊要關頭,卻見你從瀑布墜下,馬上要葬身深潭之內的食人鱷之口。我不能見死不救,便將你帶入洞中。可惜這麼一折騰,我已經走火入魔,體內真氣失調。我自顧不暇,原本不想理你,卻終是看不破紅塵世俗放不下男女之防。”
李系舟聽出那女子話語中的感傷,又得知自己是被她所救,怎能不關心。他滿懷感激和愧疚地說道:“原來姑娘是隱世高人,因為救在下性命耽誤了修行,在下心有不安,不知道需要做什麼才能彌補姑娘的損失,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那女子沒有立刻作答,悄無聲息來到李系舟身旁。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擁有絕世容貌的少年,看著他坦誠的表情,回味著他真摯的言語,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心道:“罷了,也許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我何必逆天而為呢?”
她對李系舟鄭重說道:“我現在強壓真氣,一時半刻死不了。你若真想救我,倒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會武功麼?你聽說過太極心法麼?”
李系舟搖搖頭,隨即又說道:“太極心法是什麼?我只練過一種叫作太極拳的功夫,你看是不是你說的武功。”說罷就打了一套太極拳。太極拳他從小練習,就算現在目不能視,依然打得像模像樣。
李系舟收功之後那女子激動地抓住他手臂,探他脈息,而後又失望地松開。
“你練的正是本門上乘內功太極心法,可惜時日尚淺功力不深,沒有二十年以上的內力,無法為我療傷。我是狂生門下第十二代嫡系傳人,你又是從哪裡學到太極心法,你師承何人?”
李系舟被這些突如其來的信息搞得暈頭轉向,那女子說的狂生門下莫非就是任狂生的傳人?他忽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那位任狂生大哥不會也是穿越而來吧?而且那大哥還會練太極,並且發揚光大成一門高深的武學開宗立派。他猶豫著是否要告訴她自己是借屍還魂的事情。最後還是決定情況不明的時候先敷衍一下,不能毫無保留地道出實情,於是他說道:“在下的這套太極拳是已經去世的祖父親傳,祖父當年並沒有提過他是狂生門下,所以在下不知道這原來是一種武功。”
誰知那女子聽到這樣的解釋卻厲聲道:“你說謊。太極心法只有嫡系傳人才有資格修煉,每一代只有一名嫡系傳人繼承本門大業,此人無論男女都不得婚娶,只有弟子沒有兒孫。”
李系舟暗罵,這是什麼怪規矩,讓他明明說實話還被懷疑。他心中不服氣,反問道:“姑娘自稱是狂生門下,懂得這許多規矩,可你又拿什麼來證明你就是嫡系傳人?”
“我有三百年前夏帝親賜之玉符。”
“我現在目不能視,怎知真偽?”李系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姑娘何苦為了這件事情耽誤時間?是否狂生門下,是否嫡系傳人很重要麼?你走火入魔,命在旦夕,在下該如何出力才是當務之急。”
那女子知道輕重緩急,她只是因為李系舟居然會太極心法而感到驚異,現在回到正題她苦笑道:“倘若你是狂生門下,應該清楚本門還有一種能迅速見效起死回生的療傷方法,這方法不需多麼高深的功力,只要施與雙方一男一女同時都懂得太極心法即可。”那女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師傅倘若在世,他不用此法只憑一甲子功力都能救我,若依此法我能好的更快一些。可惜他已經作古,我又沒有弟子,原本無望。”
李系舟奇怪道:“你一會兒說要很高深的功力,一會兒又說只用懂得太極心法就可以,到底哪樣管用?”
那女子沉默片刻,像是經歷了復雜的思想斗爭,終於下定決心,她開口道:“我說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辦法。你功力不夠第一條路行不通,只能用第二種方法了。你我一男一女,陰陽合體,我將不調合的真氣疏導到你的體內,你我雙修,共同化解。這方法不但可以為我療傷,你的內力也會因此突飛猛進。”
李系舟隱約聽出其中一些端倪,急忙問道:“等等,你說陰陽合體,男女雙修,莫非你我要行夫妻之事?”
那女子小聲道:“沒錯。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從生理的角度來講,李系舟現在確實是男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器官發育良好。這並不能代表他可以立刻接受與一個陌生女子發生性關系。他最本能的反應是猶豫推托道:“在下已有妻眷,雖然並未圓房,但怎能背著妻子與其他女子做如此尷尬的事情?”
那女子卻笑道:“任師祖曾經說過,許多禮教都是束縛女子愚弄大眾的枷鎖,我們這些後世弟子誰要是能看得透拋得開,才能領悟修行真諦,否則多半會痛苦一生或者妄送性命。我師傅當年身受重傷,卻是寧死也不肯讓我用雙修的辦法為他治療,說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徒父女之間怎能亂了常倫。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傷重不治而亡。現在我的遭遇與他何其相像,我若還死守著禮教,豈非要步他後塵?”
那女子如此先進前衛的思想,連李系舟聽了都不禁乍舌。人家女子都不介意了,他堂堂一個男子又有什麼放不下,又有什麼借口推托呢?畢竟是救人活命,你情我願。再說那女子之所以受內傷都是因為救他性命,他怎能不知恩圖報?不過就是行男女之事,又非上刀山下油鍋,他何必退縮?
李系舟想開了,點頭同意,但仍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姑娘芳齡幾何?”
那女子一愣便如實答道:“我二十有二,看樣子比你大許多。”
李系舟笑道:“你只比我大七歲。”
楊過和小龍女相遇就是在這樣的年紀吧?雖然那女子很像小龍女,李系舟卻沒想當楊過。但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從那女子救起李系舟的一刻起,他們的命運就再也分不開了。
療傷之前,那女子仔細教導了李系舟如何運用內力的口訣。太極心法只是平時修煉積攢內力的方法,實際催動真氣施展武功必需有這口訣才行。
李系舟救人心切,知道馬虎不得,學得格外認真,領悟超級迅速。當然這份領悟力是建立在他穿越前看過的那些武俠的基礎之上的。那些並非都是胡扯,有些道理說得很管用。
心法口訣都熟練了,該辦正事了。
李系舟認為男歡女愛,若沒有一點前戲,與強奸又有什麼區別?所以他盡量模仿正常男子的心態,學著A片裡的調情手段,從那女子的臉頰頸項一路溫柔地親吻,刺激著雙方的欲望。
那女子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任由李系舟撫弄,但她畢竟是成熟女性,在李系舟的溫柔攻勢下,漸漸有了反應。
就這樣一個有可能是處男,一個絕對是處女的人,在這隱秘的山洞之內共赴巫山雲雨。男女身體契合,兩人同時調動體內真氣,很快達到忘我境界。
李系舟只覺得從那女子體內傳來一股強勁地真氣,開始的時候在他體內雜亂無章地游走,四處沖撞,他急忙運氣調息,慢慢引導那股真氣行走周天,一圈一圈,越來越順利。而後物我兩忘,他無法分辨自己是睡著了還是清醒,他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舒爽愉悅。
這樣的狀態不知道維持了多久,等李系舟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能依稀看見光。莫非真像那女子所說,這男女雙修既能療傷,還能提升功力?自己不知不覺內力有所進步,眼睛上的毒傷也有所消散?
他又摸了摸身上,已經穿好衣物,他凝神細聽,感覺到附近還有一個人的呼吸。他輕聲問道:“你在吧?內傷好轉了麼?”
那女子笑答:“已經沒有大礙了。我看你的內力也精進不少。太極心法與其他門派的內功心法不同,資質上乘的人練一日勝過別的門派的人苦修一年得來的功力。剛才行功之時,我發現你比我還要適合修煉太極心法,我已幫你打通全身經脈,只要勤練不輟,你不出二十歲就能擁有當世無敵的內力。”
李系舟坦言道:“其實我對練武沒有太大興趣,每天都練實在太辛苦了。”
那女子氣道:“你不喜歡練武,那太極心法又是誰教的?”
李系舟胡編道:“我小時候做夢,夢到一個神仙硬要逼我學太極,我不學他就每天都出現在我夢中,我嫌他煩就只好答應,勉為其難學了幾下。後來沒事的時候練練,每次練完神清氣爽,圖個強身健體而已。”
那女子對這種不著邊際的話竟然有些相信,她喃喃道:“看來你與本門有緣,你夢中遇到的神仙或許是任師祖。不如你正式拜在門下,留在這裡由我親自教導你本門絕學,你看如何?”
李系舟怎麼願意拋下英王府的享樂生活,怎麼能離得開杜小芸做的美味佳餚,怎麼能忘記車馬行和象棋生意的分紅,留在這荒山野嶺奇怪洞穴中辛苦習武?他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堅決反對。李系舟覺得自己以上理由非常充分,卻不敢明說怕被恥笑,只好含混道:“我凡塵俗務纏身,還有許多重要事情沒做,不能答應你。”
那女子不解道:“你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想入狂生門麼?你知道黑白兩道為了狂生門的武功秘籍發生了多少沖突麼?你為何對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不屑一顧?難道你對成為絕世高手沒有絲毫興趣麼?”
李系舟笑道:“怎麼會沒有興趣?可是我很懶,如果有什麼不費時不費力的方法可以速成高手,我當然樂意接受。”
那女子氣得一時說不出話,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大言不慚的混人,她努力調息了一陣才恢復平靜淡然的態度:“世上確實沒有武功速成的法門。而且入我狂生門下,需要遁世修行,除非夏國危難,否則一輩子不涉紅塵紛爭。我看你是做不到了。”
李系舟暗暗松了一口氣,幸虧剛才沒有答應,要不然就一輩子留這裡了,雖說有個女人相伴,美丑姑且不論,以他的性情一輩子對著一個人日復一日練武功總會厭煩。他設身處地語重心長地勸道:“我是肯定不會留下,而你正值青春年華,難道甘願寂寞一人留在這裡孤獨終老?”
那女子從記事起就與師傅相伴,很少接觸外邊的世界,後來師傅去世,她也只是偶然出山,用野味干柴換取一些生活必備品,其余時間都是鑽研武學,倒也不覺得寂寞。可是真的要這樣過一輩子麼?她從來沒有想過。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她會像師傅那樣等武功大成的時候出山游歷,救民於危難順便尋找合適的傳人。所以她不冷不熱地回答:“你既然不想入本門,我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
“算我多事。”李系舟想得開,那女子身負絕學,肩負著狂生門的嫡傳重任,志向眼界道德情操自然是他沒法比的,他笑嘻嘻道:“不過既然姑娘有恩於我,倘若將來你到雍都辦事,不妨到我家裡來做客,我定會好好款待。”說著將自己的姓名和住址毫不隱瞞地講了出來。李系舟報完自己家門,又問那女子姓名。
那女子卻道:“我不想與世人牽扯過多,你不入本門,就沒有必要知道我的姓名。或許咱們再也不會相見。”
“是啊,相見不如懷念。”李系舟幽幽道,剛想再發些感慨,肚子卻咕嚕嚕地叫了起來。在這山洞之中沒有旁人,這聲響格外清晰。
“你是不是餓了?”那女子原本淡然地語氣裡摻雜著些許關心的味道,“從我救你起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天,咱們運功雙修用了二十多個時辰,我幫你打通經脈後你體內真氣自動運行周天又用了將近二十個時辰……”
那女子不說還好,越說李系舟越覺得饑餓,驚問:“難道練內功都不用吃飯的麼?你不餓嗎?”
那女子淡淡道:“內功高深的人通常比較耐餓,睡眠也比常人少,當然飯還是要吃的。我真氣調順以後就收功吃飯了,看你運功正是緊要關頭自然沒敢打擾。”
李系舟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多費口舌,直截了當問道:“哪裡有吃的?兩天不吃飯會出人命的。”
“我這裡有些簡單的干糧,你湊合吃吧,吃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送你出山。”說完她將一個冷硬的面餅遞到李系舟手中。
李系舟在王府混了這麼多天,習慣了錦衣玉食享樂生活,這麼粗糙簡單的干糧,他一時之間覺得無從下口,於是靈機一動提議道:“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八月十五了,咱們不如燒烤野味,共同賞月,也算是臨別留個美好的紀念。”
那女子一聽不覺心動,畢竟她與他有過肌膚之親,他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如今就要離別,將來未必相見,倒不如隨了他所願。
她朗聲道:“也好,外邊正是夜晚,明月高照,咱們就出去賞月作別。”
那女子說到做到,帶著李系舟施展輕身功法穿出瀑布,躍上深潭邊一處高高的石台,她囑咐道:“你先坐在這裡吃點干糧墊一下,我去弄些干柴野味。”
李系舟的眼睛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感光,看個大概輪廓,坐在高台之上抬頭仰望,迷蒙一片,說賞月絕對是假話,他不過是想吃些美味東西,畢竟今天是他名義上的十五歲生日,若是啃兩口冷餅就作罷豈非太對不住自己?
沒過多時,那女子就已經返回,生火燒烤剛剛獵來的野味。片刻香氣四溢,那女子不知從哪裡又取了兩壇美酒,自己開了一壇又遞到李系舟手中一壇:“我師傅好酒,洞中藏了許多,高興的時候他總叫我陪他一起喝。山中飲食粗陋,我只好用這美酒湊數。”
宴飲無酒不歡,李系舟嘴饞好東西怎肯放過?他拎起酒壇嘗了一口,感覺這酒入口微甜,齒頰留香,味道非常特別,他禁不住多喝了幾口。這酒雖不辛辣但是後勁很大,李系舟喝了幾口神智就開始迷糊,嘴裡的話也多了起來:“今日是我十五歲生日,姑娘唱歌為我慶賀如何?”
“我不會唱歌。”
李系舟莞爾一笑:“也罷,我就自己唱,為我的生日,為你我的離別宴席助興。”他興致起來,也不管別人作何感想,自顧自地唱起王菲那首《但願人長久》,這首歌詞取自宋朝蘇軾的名句《水調歌頭》,古樸婉轉,意境深遠,時下正應景。李系舟拎著酒壇淺吟低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
唱到高潮反反復復,自我感覺良好,聲音越來越大。
李系舟容顏絕世,嗓音空靈,月下放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風采天成。那女子不知不覺竟似聽得入迷,看得癡了。
今日得到一個壞消息,出差時間延長,從周二晚上一直到周日都在外地,寫作時間無法保障,更新計劃泡湯。估計最好的情況是周二更新一次,周末再更新一次。決不棄坑,請大家原諒。
按照寫作大綱,預計再有2-3章第一卷就要結束了。李系舟所愛之人的主要戲份都是從第二卷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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