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盡天下妃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068 機關算盡(三)
    夭夭說:謝謝親們的,麼一記,爬走……

    國歷351年2月28,九國子凌德宇尊應詔書登上國主之位,改國號萬德,登基大典之日,若華城內金華萬丈,舉國同慶,城外卻是雄兵駐守,蓄勢待發!

    「國主就那麼篤定?」次坐在萬德國主之下鳳椅上的聖蘭朵一襲金縷玉衣,髮髻上的五彩華尾鳳簪代表著太國母的榮耀與地位。

    「太國母莫不是懷疑那人的算無遺策?」凌德宇雖未成年,但一雙世故的眼似乎有著洞察一切的清醒,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等待著「吉時」的到來。

    「本宮與爺一向心心相應,又豈會懷疑?不過是擔心國主你將事情辦糟了了而已。」聖蘭朵著重咬了「心心相應」四個字,然後嬌媚一笑。

    「閉嘴!膚淺的女人!你只管看好了!」凌德宇鄙夷地掃了眼聖蘭朵,心下嗤然:哼,你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又以為爺會是那種沉迷女色的人?人盡可夫的女人罷了!眼中閃著厲色,卻沒有發覺自己手中握著的代表吉祥長生之意的長生果已然變形。

    聖蘭朵將其種種看在眼裡,心思一動,不再說話。

    「爺今天好興致,大清早在除草,我這院子裡的花苗們面子可大了去了!」摩婭瞧著那個明明身著華服,卻拿著鐵鍬在暖房中除草的男子,輕笑出聲。

    緊隨其後的柳若伊有些怔怔地看著明明沒有關係的兩樣東西卻如此協調地配合在一起,不由自主的讚歎道:「妖狐狸,你真適合做花農!」

    在場的其餘兩人皆一愣,片刻才反應過來,百里傲然的臉色顯然有些不自然,卻笑壞了摩婭:「爺,看來柳姑娘注定要成為你的剋星了,她可比摩婭我瞭解你多了!妖狐狸,好名字!呵呵!」

    柳若伊聽到摩婭的笑才反應過來自己闖了禍,思忖著這只妖狐狸那麼變態,定要說什麼難聽的話來諷刺她以求心裡平衡了,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誰知卻只聽到淡淡地一聲:「多謝柳姑娘誇獎!」怎麼言辭間頗有點得意的味道?

    「看來爺的心情不是一般的不錯!」摩婭另有深意地說。

    百里傲然謙虛一笑,低頭將園中為數不多的雜草鏟掉,「很快就能把雜草鏟光了,自然高興!」

    一旁的柳若伊總覺得字字玄機,卻又不知何解,只好看著他們暗送秋波,暗自測量起自己電燈泡的瓦數。

    「吉時到!奏樂,行禮——」御用嫌人尖亮的嗓子在正殿大廳裡響起,迴盪起陣陣的回聲,憑添聲勢。

    「臣恭祝國主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國母千歲千歲千千歲!」殿堂中央跪了近百的大臣,齊齊跪下,異口同聲。

    凌德宇的心思似乎不在這裡,臉上也無任何激動之情,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句「眾愛卿平身」說得竟有些不耐煩的味道。

    「等一下!」正殿門口赫然一道身影,銀色的甲冑在陽光下閃爍著跳躍的光澤。

    侍衛見是大殿下鎮國大將軍,不知是攔還是不攔,一雙手伸在半空中猶豫不絕,好在凌驍宇似乎沒有硬闖的跡象。

    大臣聽到身後的聲音,紛紛回頭,在一片竊竊私語聲中,凌德宇似乎心情極好,唇線不似往常那樣緊抿著,對於他來說,似乎這樣鬆弛的表情便算是笑了吧?看到來人,沉聲道:「鎮國大將軍身著甲冑,不知是何用意?」誰都知道,帶兵器上正殿,是論謀逆之罪!

    「不孝子!世人都被你蒙蔽了眼睛,你以為你坐上了這把位子就真的成了天子?謀逆,弒父,勾結異族,我倒要問問在場的所有臣子,如何能拜在此人之下?!」凌驍宇一臉凌然,手握腰中劍,眼力好的大臣一眼便認出那是先朝國主的御賜寶劍鎮國劍,此劍一出,如先帝親臨,可先斬後奏,可免死免罪。

    「鎮國劍在此,還不跪下!」這一仗,你以為你能贏得了嗎?

    縱是再不情願,凌德宇也不得不起身行禮,在一片恭迎聲中,唯獨聖蘭朵沒有跪下,依舊端坐在上位上,待殿內安靜下來,才起身,威嚴道:「好一個賊喊捉賊的亂臣賊子!本宮念在你是皇室之子,又屢有戰功,本不想揭穿於你,如今竟如此污蔑萬德國主,實乃不忠不孝不義之人!來人啊!」聖蘭朵眉眼間具是胸有成竹之意,凌驍宇想起來若華宮之前那人對他說的話於是靜觀其變。

    殿堂上很快被帶上來了一個衣衫襤褸,渾身血污的犯人,但憑體貌還能辨別出那是一個女人。

    大臣們眾議紛紛之時,聖蘭朵又言:「堂下之人為先國主的妃子陳皖淑,選妃之時因被查出非處子之身而論滿門抄斬,行刑過程中卻被鎮國大將軍救出,後安排在後宮中,一直蒙蔽本宮與先國主,後用盡各種妖術迷惑於先國主,受寵後被封為德妃,卻下毒害死先國主,經過審訊後,招出是鎮國大將軍也是大國子凌驍宇所授意!」

    眾皆嘩然,所有大臣中最具威信的蔡元老震驚不已,脫口而出:「此等大事,太國母何以到今時今日才說?」

    聖蘭朵幽幽一歎:「本宮念在九國子初登基之時,根基未深,而鎮國大將軍又手握重兵,因此想著不要打草驚蛇,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本宮糊塗了,才換來如今那亂臣賊子的帶兵逼宮!!你以為你能封得了幽幽天下之口?真是笑話!」

    凌驍宇不怒反笑,「那麼就問問這堂上之人,到底是授誰的命!」陳皖淑顯然被用過大刑,身上髮膚無一完好,本如爛泥一般軟附在地上,卻如迴光返照一般,起身,削了指甲留著腐血的手指伸向聖蘭朵,用盡力氣道:「是聖蘭朵和九國子指使的,如今還想殺我滅口!哈哈哈哈哈!你們以為餵了我啞藥就不能指控你們了?沒想到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啊哈哈哈哈!」然後又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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