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平凡歲月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較技聯誼會正式開始,G市武協主席賀正剛宣佈較技公約,點到為止,不准傷人!

    第一場由義廣城的靳方、靳圓表演祝由派的九龍神水。兩人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托住碗底,碗中盛了半碗清水。靳方讓觀眾找來兩根竹筷,削成一寸長帶尖的竹節放入碗中;然後又要觀眾找來一塊玻璃,他們放入口中嚼爛吞下。兩個人唸唸有詞,向碗內吹氣,右手劍指向碗中畫符後將碗中的水和竹節一口吞下,然後面不改色地看向觀眾,安然無事,四周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江文柯告訴曉墨,祝由是上古巫醫,現在,民間還有用此醫術來治療疑難雜症。

    第二場由D市的於秀英表演白猿獻果。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女在場中亭亭玉立,雙手向觀眾抱拳致禮後,八步趕蟬,迅速奔向一棵大樹,蹬蹬蹬,三步上樹,伸手摘下一個桃子,然後扭身向後一個空翻,穩穩地立在了樹下。驚險、美妙,如同天女起舞……歡呼聲、口哨聲、掌聲不斷!

    第三場是朱梅表演的彈指神通。小丫頭站在台上衝著觀眾們露齒一笑,「十米外的樹上停著三隻小鳥,我要請他們下來玩玩。」朱梅拿出一個玻璃小球,嗖地一聲射向小鳥,小鳥應聲落地。朱梅輕輕捧起小鳥,給觀眾看;然後輕輕地揉了揉它的傷口,塗上口水,為它吹口氣,放在手心裡掂了一掂,小鳥趁勢飛走了。

    「絕,真絕!」賀正剛暫不絕口,「這就是太翁神彈絕技,1958年除四害時,太翁神彈打麻雀讓鄉親們大開眼界。小姑娘為小鳥擦揉時,暗中敷上了她家祖傳秘製傷藥。」

    朱梅表演後並沒有下場,而是高聲道,「一個人表演始終不如兩個人對決時,能把絕技的最大功效表現出來。不如我邀請一位朋友,由我二人交手,讓大家能更清楚明白地瞭解我們的招數的效用。」

    「好啊!支持!」觀眾們熱情擁護。

    曉墨冷哼,原來打著這種主意。想光明正大地教訓我?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古曉墨,你是D市的武當弟子,我們兩個年紀相當,不如你來做我對手吧!」朱梅笑容滿面地邀請曉墨,但微瞇的眼角卻洩露了她的得意和惡意。

    「阿梅,你在搞什麼亂,趕快給我下來。」朱貴高聲呵斥,曉墨細心地注意到他瞟向賈強方向時,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

    原來他們自己內部也不協調嘛!曉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朱貴,緩步走上場去,她臉上掛著程涵章那招牌似的溫暖笑容,從容優雅,讓觀眾們大生好感,連朱梅也不由心中一動,覺得眼前的人根本不像賈強所說的囂張跋扈、心狠手辣。難道有什麼誤會?

    「請指教。」曉墨向朱梅一抱拳。

    朱梅神色一斂,管他有沒有誤會,先打了再說。

    曉墨以古爸教他的游龍掌對朱梅的玄門散手,掌、拳、指、肘、肩、腚、腿皆可攻擊;進、退、騰、撂、閃、展、挪從容有矩;八卦步、行意步、九宮步層出不窮;兩人旗鼓相當,戰成平手。

    游鬥中,曉墨眼角餘光瞟到張恆東握著右拳敲了左腿敲右腿,別人看來是他站久了腿麻,敲打敲打腿,但曉墨看到後卻是腦內靈光一閃,「武當玉環步·鴛鴦腿」——傳說武松曾以此招醉打蔣門神(古爸教曉墨時這樣說的,讓曉墨一練功就處於囧囧有神狀態)。只見曉墨雙拳在對方面門一恍,提足後退,急走兩個正反圓圈,一起腿、再起腿,凌空擺蓮。朱梅招架不住,只能雙足平卡,矮身避過。

    「曉墨,小心!」張恆東驚呼,原來朱梅使出了彈指神通。

    曉墨抿著下唇,看著迎面而來的小玻璃球,以她的身手,躲避雖然不甚輕鬆,但還是能夠輕易避開,可是曉墨故意腳下一慢,任小球擊中她的右肩,只不過在擊中的瞬間,她微側右肩,卸去了大半力道。

    「曉墨!」古爸和江文柯連忙衝上場把曉墨接了下來,張恆東與鍾曉英、於秀英慢了一步,跟在身後。賀正剛趕緊安排給曉墨療傷,朱貴瞪了朱梅一眼後,跟了過去。

    曉墨揭開衣領,發現右肩肩胛處腫起雞蛋大小的一團烏血腫塊。「好疼呀!」曉墨眼淚汪汪地博取同情,主要是做給某人看的。

    「用我們家的祖傳秘藥吧,效果很好。」某人——朱貴歉疚地遞過來一個小瓶子。

    「謝謝。」曉墨忍痛笑著道謝。

    「不用,倒是我要向你道歉,都是我妹妹不知輕重,害得你受了傷。」

    古爸為曉墨擦傷藥,其他人都避了出去。等擦完藥後,朱貴才與張恆東一起進來,並繼續問道,「請問,你認識賈二嗎?」(江文柯和賀正剛身為較技聯誼會組織者,必須在現場主持壓場,兩位師姐也要幫忙)

    就知道你會問,「有點耳熟」,曉墨故意歪頭想了半天,才做恍然大悟狀道,「原來是他。」

    「你真的認識?」朱貴搶問。

    「我不認識,不過交過手,他是我們D市某區不良社會青年們的大哥,曾經帶著一幫手下圍堵毆打我的初中同學,不過被我破壞了。」

    假裝不知道賈強的事,曉墨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朱貴,「朱師兄這麼好的人怎麼會認識賈二那種人?」

    「他是那種人?」朱貴追問。

    「他呀……」曉墨將從林偉那裡聽來的賈二的事,一一講給朱貴聽,即不添油也不加醋,她相信朱貴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原來如此。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辭了。」

    看著朱貴離開的背影,曉墨哂然一笑,武夫才用蠻力解決問題,而她不過動動腦,就把那些不安定因素清除乾淨。

    「你笑得不懷好意。」張恆東指出。

    曉墨瞪眼,「關你P事。」

    古爸歎息一聲,「我這麼忠厚老實一個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奸詐的丫頭!?」

    因為是自家親爹,曉墨不能不給面子地當眾嘔吐,不過仍反駁道,「少瞎了,老爸,這都是遺傳!」

    「我可不奸詐。」古爸義正言辭地辯駁。

    「您那是隱性的!聽說我們家祖上有人做官?」

    「不錯,那跟你的奸詐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做官的人哪有不奸詐狡猾的,我是隨他了。」

    「這都隔了多少代了!」

    「隔代大遺傳嘛!」

    「我擦!你以為你是浦飯幽助?」張恆東同學不給某墨面子地譏笑道。

    「關你P事!」某墨和張同學異口同聲。

    「你就會用這句吼我。」張同學嘟囔。

    古爸搖頭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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