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完美生活 第一卷 江南秀 第六十九章 對策
    第六十九章對策

    沐清與陳徥恭恭敬敬地上前行了禮:「大伯好,二哥(二弟)好!」

    「大哥、小妹安好!」

    「嗯!來看四哥兒?」陳念開口問道。

    「是!大伯和二弟也是來看四弟?」

    「嗯!難為你們兄妹倆還惦記著四哥兒,有心了。徥兒,趁著你還在杭州,有空多到徹兒屋裡坐坐。小時候你們兄弟常在耍在一起,如今大了,各有各的心思,倒不湊在一處了。」

    陳念恍惚了一下,似回憶起當年往事,頗有些感概。

    「大伯說的是,改日我定到二弟房裡討茶喝。」陳徥拱手作揖,牽著沐清讓開了路。

    陳念略略頷首,領著陳徹入了大門。

    從始至終,陳念沒有看沐清一眼。他的目光,似乎都在要落到沐清身上那一刻自然而然地錯了過去。倒讓沐清好生疑惑,這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讓人有刻意之感。

    沐清忍不住回頭看了那對父子,卻在同一刻,陳念也回過頭來。沐清一驚,下意識想扭頭不看,卻發覺大伯的神情似乎穿透她看著別人。

    只是一瞬,大伯恢復如初,對她笑了笑,轉過臉去。

    「看什麼呢?」陳徥見沐清愣愣.地盯著大伯與二弟的背影,不禁停下來問道。

    「沒,沒什麼……」沐清聳聳眉,「三哥還等.著呢,小白做了好吃食,咱們趕緊回去吧。」

    「嗯!」

    沐清拉著陳徥的手,沿著悠長.的小徑離開了東院。卻不知,身後的陳念早已經停下腳步,一直看著那個蹦蹦跳跳的小身影消失,嘴裡咕噥了一句,才繼續往內院去了。

    ……

    ……

    天空中浮雲飄過,半露臉龐的太陽也跟著時隱時.現。

    暖霞居書室內。

    陳念立於書架前,隨手拿著一本札記翻看。

    他身後立著張三尺長的紅木書案,桌上白玉筆架.上垂著三支大小不一的狼毫,同質虎形白玉鎮紙壓著三兩張白宣,最上面一張顯然是書信一封,最後還扣著一方紅色印鑒。

    周氏站在書案的另一側,雙手交握,像是等著陳.念答話。可半晌不見動靜,她只好先開口了:「大哥,您看這事兒?」

    「當初,我就勸他.別去眉州,他偏不聽……唉,這裡面二娣婦也費了不少心,推波助瀾,醞釀了那麼久才搶了眉州的鋪子!如今有事,怎麼倒想起我來了?」陳念沒有一絲嘲諷、揶揄之意,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更多的是無奈。

    周氏有些站立不穩,拿出帕子拭乾鼻尖的細汗,說道:「這也不能全怪二郎,對方說話沖了些。他那會兒一時氣性上來才誇下海口,想要一較長短,所以才在茶會上競下那上品的魁首白牙。事後數日,結果被取了明年邊銷的資格。他才急忙打聽清楚人家的底細,曉得對方是馬家的旁支。」

    「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連對手的底細都沒摸清,就敢下手,不知天高地厚。哼,現在闖禍了,怎麼不找周大人幫忙?反倒求我這無權無勢的大哥?還不如去求老太君。在馬家,總是老太太最能說上話。」

    陳念雖然責備了幾句,可還是不接茬。

    周氏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眼陳念的神色,見他依舊如常,才小意地說:「這起子事兒,我哥哥那小小的通判怕頂不上。而且,碰巧行兒出了事兒。我哪裡還敢去求老太君和公爹。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他們,二郎便不能再留在蜀中了。大哥,這麼多年,您與馬家生意上總有來往,這府裡也就剩您能說上話了。您就幫幫二郎吧!怎麼說二郎手裡的生意也是咱們大房的啊?」

    陳念合上了書,神情嚴肅:「什麼大房、二房的?都是陳家的生意,分什麼彼此?你不提倒也罷了,行兒那個不成器的……」

    「是,是。行兒的事兒,是娣婦管教不嚴。可二郎的事兒,也是陳家的事,大哥您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眉州的生意敗了吧?那裡可是咱陳家的發家之地啊!」

    周氏嘴上應著,低頭嘴角一撇,有些不屑,心裡卻暗罵,哼!還說不分彼此?生意都是你老大霸著的,你和別人分彼此,卻叫人與你不分彼此,呸!若不是二郎惹上了麻煩,我才不會如此低聲下氣求你。

    陳念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著急,慢慢擺弄了一陣桌上的白玉鎮紙,等周氏憋了半天,按耐不住要開口時,才緩緩說道:「這事兒我會處理。不過,行兒病好後,得送到老四那裡去!」

    「大哥,這是為何?行兒身子弱,哪裡經得住旅途顛簸?」

    周氏當初沒有跟著陳恕去蜀地而留在杭州,是因二郎陳恕吩咐她留在家裡觀察動靜。而周氏愛兒心切,就將兩個兒子都留下了。這會兒突然讓大兒子遠走,自然不捨得。再者,她還指望大兒子能接管老2留在杭州的一些鋪子。陳念這一發話,她哪裡肯願。

    陳念惱怒:「不願也得走!行兒惹下這麼大禍事,若不是我在裡面轉圜,此時,怕老三、老四家的已經抓了鋪子裡那個夥計找老太君理論去了。只怕今日徥兒和清兒一回,沒幾天老太君就得傳你去問話。」

    「可行兒還病著呢?!」周氏狡辯,其實她心裡也明白,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慈母多敗兒,即使知道是敗兒,她這個慈母也狠不下心。

    「你說行兒這裝病能裝到幾時?我都瞧出來行兒是裝病。難道徥兒他們瞧不出?你別忘了,徥兒在永興軍路時,可是整日跟著三郎斷案的。行兒病好了,趕緊自請離開。別等著老太君攆他出門。老太君素來嚴苛,又出了名的護短。想當年四郎因為六郎的事兒,被撂在蜀地五年,老太君都不讓回家。你說說,行兒碰了她心尖子上的清兒,她哪裡肯輕饒了他。那會兒他要想再回杭州,還不知等到什麼時節?」

    陳念說完,周氏的淚水已經湧了上來,拿著帕子邊擦,邊重重地點點頭:「都是我們行兒福薄,不招老太太待見,嗚嗚——我聽大哥的,那二郎的事兒就勞煩大哥費心了。」

    「自家兄弟,我不會不管的。日後行事,莫再一味逞強好勝。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唉!」

    陳念又交待了兩句,叫上陳徹離開了。周氏便去了陳行的屋子,一進門就看見他與金粟互咬耳朵,一副浪蕩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攆了金粟出去,劈頭蓋臉地又罵了陳行一頓,才將陳念的意思說給陳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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