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蘭兮!
「蒼梧,你究竟要玩到什麼時候?我可沒功夫陪你玩。」蘭兮發現明佑被捉,著急萬分。
蒼梧不明就裡,依舊一副笑顏:「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從未如此認真過,何時是玩了。」
蘭兮仍舊怒氣未消:「你把明佑藏在哪了?他對所有的事情全然不知情,他是無辜的。」
蒼梧驚道:「明佑不見了!」
蘭兮冷冷道:「你還做戲麼?除了你會有這個本事在我眼皮底下將明佑抓走。」
蒼梧正色道:「我捉明佑何用?難不成以他逼你就範麼?這麼傻的辦法我會去做麼?」蘭兮看著蒼梧的雙眼疑惑頓消,其實她本就也不信會是蒼梧所謂。蒼梧道:「明佑怎麼不見的。」
蘭兮恢復平靜語氣道:「我們送走渭城城主,眼見就要踏進宣城界地,不想突然遇到有百姓遭到妖怪襲擊橫屍路途,當時正有個小孩被妖怪擄走,我救人心切飛身追去,不想那妖怪並無元神竟是幻化而成,我情知不妙回身已不見明佑,只一瞬間,這樣的法術絕不是普通的妖怪,而且精心佈置,想來謀算已久。一路上除了你我沒在發現有其他法術高臥之上者跟隨。」說到這裡頗不好意思看了看蒼梧,算是對誤會的道歉。
「都怪我光想著擒妖害苦了明佑。」蘭兮又是焦急又是自責。
蒼梧安慰道:「我想他們擄走明佑必定還是衝著你來,明佑一時應當也不會有危險。」
「一定是為了食妖瓶。」蘭兮說完看了看蒼梧:「把食妖瓶給我。」
「怎麼?」
蘭兮道:「若是為了食妖瓶,他們必定回來找我,你還我食妖瓶。」
蒼梧道:「你要以食妖瓶交換明佑。」
蘭兮道:「不錯。」
「如此我更不能將食妖瓶交給你了。
忽聽,天空飄來一陣怪笑:「蒼梧,我說呢。魔界好友都以為你在人間遇到麻煩,老子就知道,你不會。原來是戀上人間女子。」蒼梧迅速飄幻到蘭兮面前將食妖瓶交於蘭兮手中。蘭兮一怔隨即不假思索將食妖瓶收回。空中聲音飄到當前,卻是浮游。原來魔界得知蒼梧已經拿到食妖瓶卻遲遲不肯返回魔界生出懷疑,派浮游來問此事。
蒼梧哈哈一笑:「真是好笑,我到現在還沒有拿到食妖瓶呢。」
浮游冷冷道:「莫不是看這人間女子美貌,不忍傷她吧。」
蒼梧正色道:「你若不信可以一試,你別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法力確是通天,加上食妖瓶,法力只怕未必在聖君之下,你若不信,不妨試試。乾脆咱兩聯手怎麼樣?來吧。」
浮游道:「去去去,誰跟你聯手。我看你並無傷亡,我在天上明明見你們聊得很是開心,哪是什麼搶奪食妖瓶。哄我上當,想她用食妖瓶將我收去是不是?」
蒼梧道:「我之前誤打誤撞救過她性命,所以她才不願傷我。」
蘭兮趁機道:「不錯。不過你卻與我無恩。」浮游見蘭兮顯出食妖瓶,眼露殺機,迅速閃離至空中:「蒼梧,你想哄我被食妖瓶所收嗎,你有本事別回魔宮。」
蘭兮也不是真要收了浮游,見其離去便將食妖瓶隱入體內:「你剛才說的沒錯,你救過我性命,我不傷你,不過也別想再奪回食妖瓶,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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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梧笑道:「誰說我要奪回食妖瓶,剛才既然親手交還你便不打算要回。走吧。」
蘭兮奇道:「去哪?」
蒼梧正色道:「陪你去救明佑啊。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所為了。」蒼梧不理蘭兮的驚奇逕自飛奔於前,蘭兮隨即緊跟其後。
黑山魔似乎早料到蘭兮會找來,兀自悠閒佇立山壁樹端:「蘭兮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我不說你自己也能找到。怎麼蒼梧老弟也來攙和此事。」
蒼梧笑道:「我就知道是你搞得鬼,這裡是你的地界。」
蘭兮立定道:「明佑呢?」
黑山魔揮手道:「小子出來吧。」但見明佑隨即現身於另一側樹端,全身被黑山魔所佈的籐蔓纏繞,明佑隨即清醒,大叫:「蘭兮!」
蘭兮道:「山魔,你不就是想要食妖瓶嗎?給你就是了。快放了明佑。」蘭兮說罷將食妖瓶彈向黑山魔,暗自卻運起咒語,黑山魔早有準備由樹端幻化而落與蘭兮纏鬥,蒼梧早在蘭兮擊出食妖瓶之時便已經飛身樹端將困住明佑妖籐化斷,隨即攜明佑飛身落地。蘭兮見狀罷鬥回身而立同時收回食妖瓶。
黑山魔哼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不是善茬,所以早有準備。已經在這個傻小子身上施了咒語,若沒有我的解咒符,不出一天便會化為一灘血水。所以你們只管施計來搶。」蒼梧看著蘭兮點了點頭,蘭兮知道黑山魔所言非虛:「我若將食妖瓶交你,你卻不解咒如何?」、
黑山魔道:「我素來講信用,不信問問他。」
蘭兮看著蒼梧,蒼梧哼道:「你要是敢出爾反爾,我不會放過你,你得罪我就等於得罪聖君,得罪聖君就等於得罪魔界所有的妖魔。」
黑山魔哼道:「我自然不會反悔,你用不著搬出一籮筐嚇唬我。」
蒼梧對蘭兮道:「你當真要用食妖瓶與他交換。」但見蘭兮堅定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蘭兮不理明佑的阻止毫不猶豫將食妖瓶甩出,黑山魔接過食妖瓶道:「爽快!半個時辰後我自會將這小子身上咒語解去。不陪了。」黑山魔言罷隱身而去。
蒼梧輕歎道:「先前百般搶奪,如今拱手相送為哪般!」明佑聞言不語。
蘭兮淡淡道:「明佑我們走吧。」卻聽蒼梧道:「如今食妖瓶落在黑山魔手中即等於落在妖王手中。妖王必定不會善罷,你要小心了。」說完只定在當地並不跟隨。
蘭兮忽然轉身道:「食妖瓶丟失,你如何向魔界交待?」明佑見二人講話並不攙和,兀自走到前方遠遠等蘭兮。
蒼梧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隨即笑道:「怎麼,你是在擔心我嗎?」
蘭兮正色:「誰擔心你,我只是怕魔界不得食妖瓶會生出更多事端。」
蒼梧道:「放心,我有辦法應付,如果你隨我一同返回,他們看在我的面上也許就此作罷,還會接受你也不一定。」說完狡黠一笑。
「又在妄言!」蘭兮回身不再理睬。蒼梧歎了口氣,隨即隱散。
蒼梧說完兀自輕歎了口氣:「我知道浮游勸我不成必定會在魔界大肆渲染,我不想引起紛爭,於是打算回到魔宮先向聖君說明此事再下界尋蘭兮。等我解決完魔界之事回到人間的時候,你姐姐已經送完兩城使者返回了巫山,而尚在魔宮的時候便也已經得報食妖瓶到了妖王重遊手中。」
「我知道蘭兮一定會再下山尋找食妖瓶,於是就在巫山附近等你姐姐。可是等了好多天過去了也不見你姐姐經過。此時我發現人間上空瀰漫妖氣,知道食妖瓶中怨氣已經外洩。我情知你姐姐不可能坐等這麼久,也不好隨意到巫山去尋。」
「我突然想起當時交換食妖瓶的明佑,他應該是蘭兮上山後最後見到的人,或許知道你姐姐的消息,於是直接去找了他。等我趕到宣城的時候才知道明佑也在前幾天離家出走,聽皇室的人說是到了渭城找渭城城主延弘。」
「待我趕到渭城的時候,渭城已經被怨氣覆蓋,霍亂橫行,而蘭兮也已經深受重傷,卻還在用最後一絲氣力鎮壓滿城的怨氣。原來食妖瓶中怨氣已經瀰漫,由於渭城是蘭兮庇護之地,渭城城主又封蘭兮為渭城法師,食妖瓶的怨氣便將怨懟發洩到渭城百姓身上,以此來報復蘭兮。讓我痛心的是渭城的百姓竟將一切過錯歸咎於蘭兮身上,幾經辱罵,絲毫不理會蘭兮的苦心。蘭兮為鎮住食妖瓶已經被怨氣侵體卻還要忍受人類的不理解,當真百口莫辯。我忍不住飛身上前掃開城下謾罵蘭兮的人類卻被蘭兮止住。」
「其實此時的蘭兮心中並沒有委屈的感覺。她知道食妖瓶怨氣全由自己而來,也只有自己可以阻止一切,如果她倒下,人間便難有清明之日。那個時候我們並不知道,蘭兮已經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
「蘭兮當時見到我的時候露出了我從未見過的笑容,並懇請我留在渭城保護渭城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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