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唐群俠傳 第一卷亂世出英雄 第一百零九章
    宗羅緱比較在乎這個伍旭龍。雖然,中原對於像伍旭龍這樣的高手濟濟各處,但在天山似乎沒有能打得過伍旭龍的人物。宗羅緱欲霸西域,與伍旭龍連戰兩日兩夜,終被伍旭龍擊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但不知,三年內伍旭龍功力究竟精進了多少。薛舉也曾以數招擊敗宗羅緱。但三年前的伍旭龍只是雪蓮山莊的二少莊主,還不及大哥與父親的武功。現在,既然能獨當一面,只怕薛舉難以應付。

    薛舉看到宗羅緱驚訝的神情,問道:「宗掌門,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

    宗羅緱道:「的武功,只怕以薛大俠與宗某之力亦難以擊敗他。還請薛大俠從長計議。「

    薛舉道:「既然宗掌門有些不方便,薛某也不勉強。事不宜遲,明日薛某就要去向挑戰了。「

    宗羅緱怕薛舉誤會,忙道:「薛大俠執意要去,宗某唯有捨命陪君子了。」薛舉滿意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薛舉、薛仁杲、竇軌、宗羅緱、宗玄清五人與一百名天山弟子直至雪蓮山莊。

    聽說薛舉眾人在莊前挑戰,急忙帶著山莊內幾名高手出莊應戰。

    薛舉望著從莊內走出的年輕人,忙上前施禮道:「在下天心聖教三代弟子薛舉,久聞雪蓮山莊伍莊主大名,特來討教兩招。」

    伍旭龍不屑地看了看薛舉,隨口道:「你還不配和本莊主交手。」說完,手一揚,身邊幾名高手衝出一人,揮掌直向薛舉前胸劈來。薛舉五指疾伸,牢牢扣住對方手腕。對方手不能抽脫而出,又一記重腳急速踢向薛舉面頰。薛舉隨手一隔,抵住快腳重擊,另一隻手還死死扣住對方手腕。此時,薛舉猛一抖手。對方被甩出丈遠,撞倒了山莊院牆。

    伍旭龍此時方覺薛舉武功有些厲害,又看到薛舉身邊的宗羅緱,大笑道:「宗掌門是敗軍之將,何足言勇。今日搬來救兵,是想一雪前恥吧?」話音一落,宗羅緱就衝著薛舉喊道:「薛大俠小心!」

    薛舉畢竟機敏異常,得宗羅緱及時提醒,翻動利掌硬拆伍旭龍刺來的三劍。伍旭龍出劍之快,在對手未看清之前,已是穩中要害。與伍旭龍交上手的人除宗羅緱曾在三年前僥倖從伍旭龍劍下逃生外,三年之中無人能在伍旭龍三劍之下逃掉性命的。而令薛舉輕鬆拆開伍旭龍致命的三劍讓伍旭龍大出驚訝。

    伍旭龍與薛舉對拼一百餘招。兩人最後掌掌相擊,卻是讓伍旭龍吃了大虧。兩人都被對方內力震得向後踉蹌數步。薛舉只感到胸中氣血翻騰。伍旭龍則被震得狂吐好幾口鮮血,站立不穩,跌倒地上,不能動彈。

    雪蓮山莊上下眾人皆驚。薛舉猛力一掌擊向伍旭龍天靈。伍旭龍被擊得腦顱破碎,嗚呼哀哉了。宗羅緱趁機大聲道:「雪蓮山莊眾人聽著,薛舉薛大俠如今成立獵禽派。有天山派的支持,又有薛大俠能夠擊敗伍旭龍的武功。雪蓮山莊應該另立新主人,成為獵禽派的弟子。」雪蓮山莊都是些勢利小人,一聽宗羅緱的話,紛紛下拜道:「恭迎新掌門。」

    薛舉終於打得一塊地盤。宗羅緱見薛舉已成立獵禽派,忙建議道:「以薛大俠的地位與勢力,應該逐鹿中原,以後登基為帝,則是眨眼間之事。宗某打算助薛大俠一臂之力。天山派就權由犬子接管。若薛大俠需要幫助,則天山派傾其所有力量相助。」

    薛舉一聽,高興道:「宗掌門真知薛某肺腑。但如今的問題是將天心聖教併入獵禽派。而且,一定要除掉李靖。」

    李靖在天心聖教總壇療傷,一時還難以好轉。張仲堅決定帶李靖前往扶余。臨行前,李靖叫過杜伏威道:「伏威,你是林師兄的高徒,雖然年紀尚輕,但是林師兄常誇你極有號召力。李師叔離開天心聖教後,你就是教中輩分最高的了。眾天心弟子都得聽你的。要與公祏誓死保衛天心聖教。」

    杜伏威道:「李師叔,伏威一定要死守天心聖教,不讓薛師兄與其他人踐踏本教。」

    李靖與張仲堅微微點頭,帶著紅拂前往扶余去了。張仲堅三人走了不到一個時辰,薛舉就帶著眾弟子前來。看薛舉跨著一匹白馬,身後一桿大旗上書「獵禽掌門薛」。身後徒眾約有千餘人。杜伏威知道薛舉前來尋仇,命眾天山弟子蓄勢以待。天山眾弟子紛紛拔出劍來,擁在杜伏威身邊。

    薛仁杲自不量力,揮劍撲往杜伏威。輔公祏挺身一掌擊向薛仁杲劍刃。輔公祏是想以內力震斷薛仁杲利劍,乘對方怠慢之際,施以重擊。薛仁杲早已看穿輔公祏的意圖,腳下發力,倒翻跟頭,猛力收劍。此招一出,輔公祏來不及細想,掄掌直劈向薛仁杲下盤。薛仁杲見輔公祏中計,利劍直下,穩穩刺中輔公祏手臂。輔公祏縮回手,向後退去。薛仁杲一位輔公祏受傷敗陣,緊緊跟去。輔公祏另一掌猛轟一記,拍斷劍刃,旋腿猛力踢向薛仁杲面頰。薛仁杲不曾提防,中了一腳,狂噴一口鮮血,向後踉蹌數步。

    薛舉見兒子受傷,示意竇軌。竇軌領會其意,飛身擊出一掌。掌力直逼往輔公祏。輔公祏身邊突然多出一隻手,硬擋住竇軌一記重擊。竇軌退至薛舉身邊,隨手取過一柄獵禽弟子的長劍,揮劍迎上幫助輔公祏擋住自己一掌的杜伏威。竇軌與杜伏威對拼百餘招。杜伏威旋動劍身,猛力剖向竇軌劍刃。劍下發力,居然將竇軌長劍硬給割開,成了一柄劍剪。杜伏威不敢大意,緊逼而上,劍劍刺中竇軌身體。

    薛舉看到竇軌如此不堪一擊,探掌偷襲杜伏威身後。杜伏威感覺身後有一股強猛力道朝自己襲來。及時回身用劍劃出一道劍芒,欲擋住薛舉偷襲的一記重擊。然而,杜伏威仍挨了薛舉一記重掌。原來,薛舉無匹雄渾掌力震斷了杜伏威的長劍,長劍借力劈中杜伏威左肩。杜伏威狂吐一口鮮血。冷不防,竇軌一劍刺去。輔公祏蓄勢而起,在竇軌身後猛偷襲一掌。竇軌經此一招,站立不穩,跌倒一旁。

    薛舉雖見竇軌受重創,仍死死咬住杜伏威不放。又一記重拳轟出,擊向杜伏威。杜伏威即將中招,突被一隻手擋住了即將打中自己身體的重拳。

    薛舉定睛看了看,吃驚不小。救了杜伏威的就是刺殺宇文成都失敗的林澹然。薛舉看到師父在面前,知道就憑這千餘人難以與林澹然接戰。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

    林澹然因為受宇文成都重擊,傷得很重。又因為疲於奔命,沒時間大作療傷,以致氣血不暢。擋過薛舉重招,耗費真元太多,仍裝作無事一般,為的是怕薛舉知道自己傷重在身,敵不過薛舉幾招的。

    但林澹然年紀頗大,加之重傷無法治療,怎麼熬得住。沒等薛舉退後幾步,就大口吐出了鮮血。薛舉一見,大喜道:「師父,成都師弟一定是傷了您。不知那個魔頭死了沒有?師父一向看弟子不順眼,居然不願傳位給弟子。弟子是三代弟子中最出色的。王師兄雖然勝過弟子,但已經離教數年。師父也知道這一點,找王師兄繼承掌門之位。王師兄沒找著,就打算讓李師叔做掌門。弟子究竟為什麼不夠資格參與競爭掌門之位呢?」

    林澹然喘著粗氣道:「你野心勃勃,心術不正、欺師滅祖,像你這樣一個人,只有武功而無修為的人又怎麼能做掌門?」

    薛舉道:「即然這樣,莫怪弟子得罪了。」說完,掄掌直向林澹然劈去。杜伏威疾步衝上,一掌硬與薛舉拼上一記。薛舉內力驚人,掌下發力,震得杜伏威吐血不止。

    林澹然知道拯救天心聖教就得靠杜伏威,脫口而出《天心七訣》中的臨時應敵速成心法:「檀穴張,氣血自調……」

    杜伏威靠著林澹然的幾句心法口訣,旋身抖劍猛力刺往薛舉。劍招與內力相融合,劍劍厲害。薛舉抵擋杜伏威的劍招甚為吃力,剛接過杜伏威十幾招,就被重重挨了一腳,稍一愣神,又被劍劃破手臂。薛舉還算乖巧,中了幾招,急忙退走。竇軌卻道:「杜師弟一個人又怎麼能應付咱們獵禽派?」話一說完,長劍一揮,獵禽弟子全都撲了上來。杜伏威力戰薛舉、薛仁杲。竇軌則死死纏住輔公祏。殊不知三代弟子中的薛拂子與賈統突然倒戈,劍劈之處,無不是天心弟子的血和肉。林澹然望著向自己衝來的薛、賈兩名弟子,大罵道:「你們兩個,為師從未曾虧待過你們,為什麼今日也變得如此狠毒?一定要你們學藝之處飛灰湮滅嗎?」

    賈統道:「不是師父對我們不好,是薛師兄對我們太好了。師父,休怪弟子無情。」話音一落,雙劍齊齊刺往林澹然。幾名不畏生死的天心弟子早已擋住薛、賈二人的攻擊。

    這一邊,杜伏威重複使用師父教給自己的心法,克制住薛氏父子數百招。然而,重複的伎倆已讓薛舉看得清楚。趁杜伏威分心望見師父有難之時,重重踢了杜伏威一腳。

    輔公祏與竇軌兩人對拼了數百招。竇軌急於擊敗對方,露出手臂空擋。輔公祏知道竇軌詭計,將計就計,不顧一切挺劍刺向竇軌手臂。竇軌翻動手臂,連挑開輔公祏連續攻擊,同時踢出連環腳。踢出重腳均被輔公祏用內力擋住。而竇軌卻感到踢出的腿收回後,疼痛難當。輔公祏甩開袖子,露出綁於手臂上的鐵棍。竇軌明白了,剛才重腳全都踢在了鐵棍之上,怪不得疼痛異常。竇軌腳痛,動作遲緩,又被輔公祏一記劍招,豁開了手臂,鮮血迸流。輔公祏借竇軌受傷之機,飛身飄至林澹然身邊,劍一出手,早已挑飛薛拂子刺來的長劍。賈統颶風般衝出,翻動握劍手臂,只看到劍尖星光閃閃。輔公祏催動體內真氣,狂震出一掌正拍中賈統握劍手腕。這實在是輔公祏的運氣,僥倖躲開了賈統的攻擊。賈統內力較弱,經不起輔公祏猛力一拍,手骨已斷裂。薛拂子欲救助賈統,不知深淺猛擊出一掌。輔公祏回手一劍,正刺穿薛拂子胸膛。賈統欲走,輔公祏回劍一擲,正中賈統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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