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望了籠子裡的韓夢依半天,沙發上之人不敢相信地問道,她讓他下手?她真不怕死嗎?
籠子裡的韓夢依冷笑一聲,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然後睜開她那雙好看迷人的眸子,「怎麼?你不是要殺我嗎?既然這樣,那就快點吧,別浪費時間。」
「…………」沙發上那人無言以對,本來是他處於上風位置,現在卻倒了過來,處於下風。
他不甘心,不甘心局面就這樣被扭轉,不甘心讓韓夢依站在上風,她一個階下囚有什麼資格站在上風?
見對方不動,韓夢依更是冷笑起來,笑容中心儘是鄙視,反正她今天都是一死,所以,也用不著怕他會對她怎樣。
「不敢動手?怕我師父?還是你看上我的美色?」說完,韓夢依還故意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好讓她胸前那道本就深不見底的乳.溝更加迷人。
發沙上那人猛的吞了口唾沫,他也是一把年紀的人,玩過的女人也不計其數,但卻很少有像韓夢依這樣漂亮的女人,甚至根本沒有,總是感覺韓夢依漂亮的裡面有著一種媚勁,就像小說裡寫狐狸精。
他想的不錯,韓夢依的確是有這麼一股嫵媚勁,因為她修練過媚術,所以看上去會顯得與眾不同。
籠子裡的韓夢依突然有種想吐的衝動,跟張文一起之前,她一向都引以為傲,可是自從跟張文在一起之後,她對這些失去了興趣,辛苦修練而來的媚功也從沒有用過。
人變了,心態也變了,韓夢依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韓夢依,不再是以前那個殺人女魔頭,不再是視人命如草芥。
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偉大。
「怎麼?真被我猜中了?那麼,我現在就在這裡,你來啊。」韓夢依冷笑道,她倒是希望對方能來,這樣至少她有一個機會,一個跟對方同歸於盡的機會,就算是死,她也得想盡一切辦法拉對方來陪葬。
「你以為我會上當嗎?你是很漂亮,但是漂亮的女人還有很多,不止你一個。」沙發上那人說道,他說這些,等於承認了他的確是對了歪心思,但是卻是有色心而沒有色膽。
韓夢依咯咯嬌笑起來,笑得好不誇張,花枝亂顫,以至胸前那兩團軟肉是不住的亂跳,十分誘人眼球。
沙發上那人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心裡頗有些怒意,這麼漂亮的尤物難道就真的要放棄掉了嗎?不放棄又能怎樣?這女人外表很漂亮,內心則是毒如蛇蠍,稍不小心碰上她,你就很有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不敢對我動歪心思,那麼你總該有槍吧?開槍吧,遲早都是一死,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
瘋了,韓夢依真的瘋了,哪有人像她這樣提醒別人拿槍打她?難道她真是不要命了?
沙發上那人當然想殺了韓夢依,而且也一定要這樣做,只不過讓他這麼爽快的殺掉韓夢依,他不甘心,他要慢慢折騰韓夢依,慢慢的讓她死去。
「你不用擔心,你一定會死,就在今天,而且你會死得很難看。」
「那還等什麼?動手啊,難道你就這麼的懦弱?連開槍都不敢?」這種人,韓夢依很看不起,沒用的男人,「連槍你都不敢開,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好,你想死,我成全你。」沙發上那人氣得忍無可忍,從他身後的保鏢身上拿過一把槍,用那冰冷的槍口對準韓夢依,嘴角也露出猙獰而殘忍的笑容。
韓夢依再次閉上眼睛,她在等死,與其這樣被污辱,倒不如死得痛快點。
「砰………」沙發上那人站起來,他真的開槍了,不過子彈並沒有打中韓夢依,而是在韓夢依身邊擦身而過。
「喲,不好意思,打偏了,太久沒拿槍,有點手生。」那中年人頗為無奈的聳聳肩說道。
韓夢依當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對方就是故意的,「貝澤,如果我不死,我發誓,你必將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人。」韓夢依牙縫裡崩出這句話,
想盡一切辦法將韓夢依弄到這裡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貝家傑的父親,貝澤。
今天上午,他打電話給韓夢依,約她出來吃飯,商量一下有關於他兒子貝家傑的事情,韓夢依不疑有詐,所以欣然答應前往,她防誰也不會防貝澤,因為他是貝家傑的父親,而且,她與貝澤之間並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甚至他們還有共同的目標,打倒貝貝安。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當她喝下那杯酒後沒多久,便感覺不對勁,開始頭暈,渾身無力。
人都未來得及說話,韓夢依便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睡來後便發現自己身在這籠子裡。
「我相信,所以你今天必須得死。」這點,貝澤毫不懷疑,如果真讓韓夢依逃脫,接下來她肯定會展開對他瘋狂的報復。
「你這樣做,你兒子應該不知道吧?以你兒子的聰明,恐怕他用不了多久就會查出來,到那時你又該怎樣向他交待?」韓夢依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關心。」嘴角急劇抽搐的貝澤怒吼道,頓了頓,接著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嗎?因為你不該那樣勾引我兒子,既然你要勾引他,就要喜歡他,而不是要玩弄他。」
「…………」韓夢依終於知道貝澤為什麼要對她下手,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讓她哭笑不得,這算是哪門子的理由?
韓夢依一直都知道師弟貝家傑喜歡她,可是她卻一直都對貝家傑不來電,所以,她從來沒有勾引貝家傑。
對這些,韓夢依不想解釋,這個時候,解釋了又有用嗎?現在解釋他會聽嗎?
都是漂亮惹的禍,自古紅顏禍水,以韓夢依的傾城模樣,有男人喜歡也是極其正常,要怪,只能怪她太漂亮。
「你不該那樣對我兒子,他為了你甚至連人格都扭曲,而你就這樣玩弄他。」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沒有對不起你兒子,更沒有勾引你兒子,我早就對他說過,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
「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相信嗎?狗屎,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相信你。」
「貝澤,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韓夢依答非所問的問了句。
「想什麼?」貝澤愣了愣,脫口而出問道。
「你們貝家的人都是有病。」韓夢依努力的深吸一口氣,說出這句她很久以前就想說出口的話。
「哈哈……」貝澤不怒反笑,笑得很是誇張和得意,想想,韓夢依的話也並不全無道理,貝家的人的確是有病,明明是一家子人,卻還爭得你死我活,這哪像是一家子?不是有病的人能這樣做嗎?
「動手吧,不要讓我再鄙視你,就你現在這噁心的樣子,我連鄙視你的心思都沒有。」說完,韓夢依又是再度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
「你現在是不是希望那個張文能找來這裡救你?」貝澤沒開槍,又是問道。
其實,貝家的人何止有病?簡直就是變態,當然,或許天下並不止貝家變態,生在那種大家族裡,絕大部份應該都差不多吧?
聽到對方提起張文,韓夢依頓時又猛的睜開雙眼,「他一定會來,只是遲早的事情,也一定會知道是你殺我,所以,就算你兒子不殺你,我相信張文他也一定會殺了你。」
「你就那麼相信他?他真有那麼利害嗎?」貝澤不以為意道。
「利不利害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你不是已經對他下手了嗎?有沒有成功?」韓夢依冷笑道,「我看人的目光很準,我韓夢依喜歡上的男人絕對不會差。」提起張文,韓夢依那水汪汪的眸子裡閃過一柔情,風情萬種。
貝澤突然啞口無言,他是對張文下手過,很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所以,韓夢依此時的話就像一把尖刀般無情的剌向他貝澤的身上,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韓夢依看上的男人什麼時候能找到這裡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貝澤突然改變主意,暫時先不殺韓夢依,這樣做,就是想一步一步的摧毀韓夢依的自信心,雖然,這樣做很危險,萬一張文真的找到這裡來,事情就會變得麻煩。
除了張文這層阻礙,還有就是貝家傑,如果他知道他要殺韓夢依,貝家傑一定不會同意的。
儘管危險性很大,貝澤還是決定這樣做,決定再等等。
人一旦瘋狂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貝澤就是這麼一個,要是他現在一槍殺了韓夢依,或許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他沒有。
「我決定再留你小命兩個小時,就想看看你的小男人會不會來救你。」將手中的槍丟給他身後的保鏢後,貝澤冷笑道。
韓夢依沒說話,只是無情的看著對方,兩個小時?正是她所期望的,誰都不想死,她韓夢依也不例外,兩個小時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或許會有奇跡的出現。
「不用兩個小時,兩分鐘就夠了。」地下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個有點憤怒,又有點邪惡的聲音隨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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