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費眼神兒的事兒,我可捨不得你做第二次。」褚英肉麻巴拉的伸手,將葉歆攬入了懷中。無賴的用臉在她胸前蹭啊蹭。「前兒總忙著哈達的事兒,好些日子沒見,想死爺了。」
噁心,肉麻葉歆黑著臉推開越發不正經的褚英,「皇太極回來了。」
「他被莽古濟抓著數落,這會兒回不來。」褚英不信,繼續蹭啊蹭,柔軟的聖地實在讓他嚮往。
葉歆連掛黑線,非常抱歉的看向門口呆立的未成年。「這是提前教育,以後你也可以這麼耍無賴,你媳婦也會對你束手無策。碰見沒有定力的,可能就被你推到了。」
皇太極瞪大了眼睛,有點不相信這話是葉歆說出來的,更不願意相信褚英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已經多了一個看戲的人。
「不用那麼驚訝,他就是這麼無賴。越長大越無賴,你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葉歆拍了拍無賴褚英的背,依然恨抱歉的看著皇太極。
褚英抬起頭,老實不客氣的在葉歆唇上落下一吻,眉開眼笑。「別裝了,這套用過多少次了?你拒絕我的時候不是說代善來了,就說皇太極來了,要麼乾脆搬出來側福晉。」
「你嘴巴太毒了,他們竟然都來了。」被提及的三個人齊刷刷的站在門口用詭異的眼神看著纏綿中的兩人,葉歆再也不能淡定的任憑褚英予取予求了。忙一步跳開,尷尬的衝他們笑笑。
褚英意猶未盡的摸了摸嘴唇,抬頭見葉歆面色尷尬,也覺得大事兒不妙,猛然回頭當場石化。
孟古姐姐進來病情好轉,氣色也好了不少,可葉歆的荒唐舉止和話語讓她好不容易紅潤的臉又蒼白了幾分。輕咳了一聲,「你們繼續。」扔下這句話便拉著臉掛黑線的皇太極匆匆走了。
「姑姑」葉歆要追上去,可剛邁出一步又迅速收了回來,這麼沒臉的事兒追上去說什麼啊?說我其實思想沒有那麼骯髒,我沒想教壞我弟弟,我是那定力好的姑娘,沒被褚英推倒過。怎麼說怎麼都是丟臉,還是留下吧。
代善神色古怪,感情複雜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也轉身走了。
名聲毀了,這下完了。葉歆抓狂的繼續石化,褚英卻得意的笑了。「發現什麼了麼?」
「什麼?」葉歆沒心思陪他笑,苦著臉坐回到軟榻上。
「老2放手了。」褚英這十分得意,十分美,湊到葉歆身邊繼續上下其手。
「他早就放手了,你美什麼啊?」葉歆推他,使勁躲開這個流氓。
「那我的敵人不就只剩下一個了麼?」褚英用蠻力握住葉歆不老實的手,繼續**,「給爺香一個不行麼?」
敵人?他一直把代善當地人,就是說,如果代善放手他會收拾代善,努爾哈赤不放手他就死磕和他作對到底?作孽啊作孽她當初真的是好心,現在全毀了。葉歆使勁兒推開褚英,非常不滿意,「爺今天沒心情,你洗洗回家睡覺去」
爺?她還學自己說話?褚英微楞,旋即大笑「爺沒衣服回去。」
「我扒光了你不成?你沒衣服?」葉歆沒好氣的瞪他,逃過他的魔掌盡量遠離軟榻和床,向屏風邊的桌子走去。
「我自己扒不成麼?」褚英轉身追過去,豪爽的揭開腰帶,把上衣脫的那叫一個乾淨。
葉歆躲過要撲過來的褚英,大叫,「大白天的,你瘋了?」
「這東西還分白天黑天麼?傳宗接代可是刻不容緩的。」褚英再次猛虎撲食,這次把葉歆逮個正著。
沒文化的傢伙,這會兒竟然會用成語了葉歆望天,盯著他要壓下來的唇,準備在認命和抗爭總在掙扎一下。
「格格,大阿哥有衣服了。」烏日娜不愧是葉歆的心腹,知道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其不怕死的精神也是可歌可泣。這不,這會兒她正捧著鑲金托盤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一臉的驚愕。
褚英聽見聲音迅速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好,不滿的看著葉歆得意的跳了老遠。怒氣沒處發,只能對著不懂事兒的烏日娜大喊,「沒規矩的奴才,主子的屋子也是你能亂闖亂撞的?」
烏日娜無辜的卡巴了下眼睛,「方纔二爺吩咐奴婢快些把這衣服送進來,免得大阿哥著涼。奴婢一心為了主子著想……」
「行了,行了」褚英氣惱的打斷她,勾勾手指。「把衣服呈上來」
烏日娜低頭狀似規規矩矩的走到褚英身邊,將蓋著紅布的托盤呈上。褚英便以令人咂舌的速度迅速將衣服穿好,拉過一旁呆立的葉歆又是好一頓的蹂躪,才心滿意足的走掉。
十二月努爾哈赤又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向明朝進貢各種奇珍異寶,其態度之恭敬,行事之謹慎,不容任何人質疑他對明朝的衷心。萬曆皇帝那傻子似乎也認為,這個張的不符合南方人審美但卻異常健美英俊的傢伙不過是想要在遼東的地段上折騰折騰,於是便將他直接忽略,賞賜賞賜好模好樣的送回了建州。
或許如果葉歆不是來自於現代,不是知道努爾哈赤是赫赫有名的清太祖,也不會想到他要吞併的是整個大明江山。早就意識到農業重要性的努爾哈赤,在這次回到建州,貫徹實施自強不息的精神,定兵制,並且大力發展農業,令民間養蠶繅絲。
葉歆正幫著皇太極整理書房桌案上凌亂的資料,看見文件上記錄的所有事宜詳盡而具體,不禁心生佩服起來。若果努爾哈赤不是一個頂級優秀的男人,又怎麼能生出文韜武略,各有所長的兒子們。褚英上陣殺敵驍勇無比,代善行軍佈局巧妙精細,皇太極更是學富五車,樣樣精通。還有那些葉歆交往不深的阿哥們,雖不及這三人優秀卻也各有千秋。
等等,她這是在誇獎誰?怎麼好像拐著彎的崇拜了一回努爾哈赤?罪過啊,罪過,明明已經和褚英如膠似漆了,心裡怎麼還要時不時的惦記著努爾哈赤?她指天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這是什麼表情?」
努爾哈赤好不容易忙完政務又安慰好病中的孟古姐姐,滿心歡喜的跑來看葉歆。可一進門就瞧見她手掐眉心,呲牙咧嘴拚命搖頭的樣子,不禁生了幾分好奇。環胸站在她面前,眉毛上揚,帶著幾分玩味瞧著葉歆。
聽到努爾哈赤的聲音,葉歆渾身一震,迅速整理好儀容,雙手交疊左右擺了四次才終於行對了禮。「東哥兒給貝勒爺請安。」
「唔。」努爾哈赤應著,伸手扶她起來。興趣不減,繼續追問。「你方才在做什麼?」
「整理八阿哥的書房啊。」葉歆指了指依然凌亂的桌案。
努爾哈赤兩條英氣的眉毛向一起靠攏,目光掃過筆墨紙硯亂飛的桌面,訝異道,「這便是你收拾的?」
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怎麼似乎比先前更亂了?葉歆臉上做燒,趕忙跳過去用身子擋住桌子。「我還沒有收拾好。」
「怕是越弄越亂吧。」努爾哈赤忍俊不禁,進來葉歆真是越發可愛了。往常的戾氣少了不少,對自己的態度也好了不只一點點。不管怎麼說,他們見面再不是橫眉冷對了。
據說女人墜入愛河的時候都是這般模樣的,而且面色紅潤,人也會跟著漂亮不少。想必格格如今正是處在這個狀態。努爾哈赤忽而想起某個混球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才剛明媚一點的心情又籠罩上了烏雲。
好不容易放柔和的目光犀利起來,看著葉歆,「吩咐老八的丫頭來收拾,你跟我出去走走。」
「啊?」葉歆不可置信的探頭看了看烈日炎炎的屋外。現在可是大伏天,這屋子裡放滿冰塊和去熱的玉畫屏風她都還覺得熱呢。沒有防曬霜的古代,這日頭正盛的時間出去走一遭不會變成黑炭麼?葉歆果斷拒絕,「八阿哥的書房一直都是我打理的,好些個重要的折子也都是我替他收著……」
「來人,在一炷香時間內把屋子打掃乾淨。若是丟了或是少了什麼東西,亦或是誰看了不該看的,後果自負。」努爾哈赤可沒耐心聽葉歆把話說完,一面冷著臉吩咐著垂手而立的丫頭們,一面拉著葉歆便向外走。
這樣的大熱天,只肖走上幾步便大汗淋淋,更別說是被一個大火爐拉著手嗖嗖跑。葉歆怨念的被努爾哈赤甩上馬背,內心不停掙扎吶喊。
「坐穩了,咱們這就走了。」努爾哈赤跳上馬背,伸手一探將葉歆牢牢扣在懷中,一手緊勒韁繩,雙腳一夾馬肚,低喝一聲,駿馬便如脫弦之箭猛然飛奔而出。
受慣力影響,葉歆身子隨著馬兒起步向後仰去,努爾哈赤嘴角噙笑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城外有一份驚喜在等著他,而他也在等她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他懂她的心意,她亦對他情深意重。是時候該改變當下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