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情總是讓人嚮往,人也往往會在感到美好的時候而刻意去忽略掉一些令自己不開心的事情。但是又是那麼湊巧的是,往往都是那些似是刻意忽略的東西,會引起讓人無法想像的大風波。
「喂,貼好點,斜向一邊了。」
潔明看著死氣沉沉的張陽,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很無奈的,張陽只能再次墊高腳艱難地移動起那張貼在牆上的宣傳海報。
「張陽堂哥,你這是幹什麼啊?你要把海報倒過來貼嗎?完全就不對稱。」
和潔明並肩站著的可愛,擺著一副很認真很認真的模樣說道。
原來就「搖搖欲墜」的張陽,一個踉蹌,差點和那面有著那麼一些黑色的某某東西的牆有了親密接觸。
「可愛,你過來扶著這該死的海報。你,跟我來。」
張陽很清楚可愛敢這麼對自己,一定是以為她口中的「嫂子」有著作為組長的一些特殊權利,以為憑藉著這權利就可以壓制自己。
所以,張陽要將一切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中,雖然這個「危險」可能已經長成了「大人」。
「說,是不是你教唆可愛的。」
張陽滿臉的氣憤。
「啊?什麼教唆?」
潔明裝糊塗。
「不要裝了,你那戲假到能把打假局的全體同仁都招來。」
潔明依然不動聲色。
「好吧。你難道不對自己感到內疚嗎?對於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看著他任人欺負那?」
潔明依然無動於衷。
張陽決定用處最後的絕招。
「你不記得那天晚上把我潑了一臉的水了?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狼狽嗎?你知道一個男生被一個女生做了這樣事情會惹來別人什麼樣的目光嗎?」
潔明的那張精緻美麗的瓜子臉終於有了變化,雖然只是很細微的變化,但是張陽卻「捉住」了,心中立即升起了一股「事要成了」的愉悅感。
「所以對於這樣一個被你傷害的人,你就應該好好地報答。看見這樣一個人被人欺負了,你要做的是,立馬跑去保護他。」
就像在星期六不睡覺而跑去圖書館般罕見,覺得多說話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的張陽,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
「哦。堂哥,在嫂子和我說了這件事後,我還一直以為你有了個自己潑自己水的習慣那。」
不知什麼時候可愛已經站在張陽的後面。
前一秒還在一百多人面前拍著胸口豪氣地說「今天我請客」,後一秒卻發現自己錢包裡一分錢也沒有,這會是怎樣的一種尷尬啊?
相信這時的張陽是再明白不過了。
自己搬石頭砸自己會痛成什麼樣子啊?
……
雖然只是貼了一張宣傳海報,不過不知是因為海報確實是做得太過炫了,還是大學本來就是這麼一個充滿活力的地方,不到兩天,報名的人就已經超出了預定的名額。
對於這樣的情況,最開心的莫過於張陽了。
「那麼好的主意是我提出來的啊。」
雖然這樣說著多少是有點心虛,不過一直被某些東西壓著的張陽,此時為了能夠「揚眉吐氣」甚至可以不要臉皮了。
對於此,眾人雖不是很認同,但是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因此眾人還約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餐。
這時,志高充分地展示了自己的「大度」,自己的碗上裝著的是白飯,而潔明和湘琴碗上的各種菜已經疊到快要碰到天花板的程度。
雖然對此張陽和志高是滿臉甚至是滿肚子的不滿,不過在志高痛快地走到收銀台的時候,心裡的小小的不滿也煙消雲散了。
這一頓飯,眾人吃得算是很開心的了。
難得的是,在吃飯的過程中,在志高會被老師稱讚的不折不撓的精神的影響下,湘琴竟真的給眾人講了個笑話。
笑話雖然很冷,不過因此,志高對湘琴的評價已經從珠峰的高度上升到月球上了。
「該嚴肅的時候就嚴肅,該放鬆的時候就放鬆,這可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確實,看起來一直都很強勢的湘琴在眾人心中的形象轉變了不少。
往往都是這樣的,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只要稍微在一個老婆婆過馬路時伸手拉拉她,就能讓一群好人感動的眼淚鼻涕一起流。
當然這裡並沒有說湘琴是大壞人,只是做了一個不是很貼切的比喻而已。
……
宣傳的工作做完後,接著的便是活動的正式開始了。
這是個美好的傍晚,霞光滿天,微風輕拂。
潔明、慧心、心怡和可愛四人正說笑著,走在了去往預定教室的路上。
按照約定,眾人會在待會的十分鐘後集中到預定好的教室,然後一起佈置教室,再然後就是等待參賽者的到來。
「嘿,你們來的可真早啊。」
這時,剛好來到預定教室看見潔明等四人的志高打起了招呼。
「啊?是你啊,大色狼。」
可愛手指著志高,一副倒了比黑炭還黑的霉的樣子。
「什麼,什麼。可愛你可別含血噴人啊。」
志高連忙跑上前去摀住了可愛的口,咬著牙吐出自己幾乎都聽不清楚的話語。
「那,現在你給我閉嘴,等會請你吃大餐。」
可愛一手狠狠地拍開了志高伸向自己的大掌,鄙夷地看了一眼志高後,說道:「就一餐大餐?」
「行,姑奶奶,我怕了你。你想怎樣就怎樣。」
志高擺出了一副被人割了肉般痛心疾首的表情。
一個是張陽最好的朋友,一個是張陽的堂妹,兩個人又怎麼會不認識?
「可愛、可愛,那傢伙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嗎?說給我聽,我請你吃兩頓大餐。」
慧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連忙拉住了可愛雙手。
「喂。你想幹什麼?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那麼八卦。」
一直站在一旁的志高又怎麼會聽不到兩人「湊」在他耳邊的竊竊私語,連忙對著慧心喝道。
「哦。」
彷彿志高說的話就是聖旨,慧心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慧心姐,你怎麼能縱容這傢伙。他可是那種給了他三分陽光就能燦爛上一個世紀的傢伙。」
雖然可愛滿嘴的不滿,可當事人如小媳婦般乖巧,任她能「隻手遮天」也不能「興風作浪」。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潔明則只是微微地笑著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