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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叱吒風雲的女法醫,穿成大唐貞觀年間的名門棄女。
處境艱難,不喜吟風弄月,不會輕歌曼舞,不愛琴棋書畫,沒情趣,只有一身醫術,只會驗屍解剖,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冉顏在婚姻上都顯得如此沒市場。
但怪才總有一種執拗,她偏就要在盛世大唐尋個如意郎君,偏就要妥妥的嫁出去,雖然……道阻且長……且看她:
凰吐流蘇帶晚霞,覆輕紗,入侯家。
常自袖手,落花閒煮茶。
挑燈入夜看煙花,回首處,俱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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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堤上鬧了兩刻,寧溫的動作漸漸遲緩下來,白皙的額頭漸漸有細密的汗水滲出,在月光下盈盈發亮,但如玉的面上還是很開心的樣子。
「扶風,是不是藥力過去了?」顧翛蹙眉看他,心裡也已猜到答案,「你既是痛,怎的還悶不作聲。」
顧翛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我背著你回去。」
寧溫神色羞怒,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讓人背著,成何體統,「不用,我可以堅持到回去。」
顧翛也不答話,悶不作聲的將他拽上背,便就背了起來,「不要動,我這是先提前練習,你應當學著習慣才是。」
「練習?」寧溫怔了一下。
「嗯。」顧翛轉頭瞟了他一眼,繃著臉,認真的道,「等你老到走不動的時候,我便天天這樣背著你去看風景,方才不是約定過了麼,帶你去我去過的所有地方,天下美景如此之多,我去過的地方也實在不少,怕是你走不動道的時候,還沒看遍呢所以,我只好這般背著你。」
說罷,逕自笑開了,明亮的笑容灼灼似日光,在這月華如水的夜裡,帶著陽春三月的溫暖,照進了寧溫心底的幽潭。
等你老到走不動的時候,我便天天這樣背著你去看風景……
便是這句話讓寧溫放下了骨子裡的驕傲,安安穩穩的讓顧翛背著。
顧翛見他不再反對,不禁微微一笑,心中也漸漸對他瞭解許多,寧溫也並非是油鹽不進,至少,他對這樣樸實又真誠的話語沒有任何抵抗力。
回到營地,劍客們已經搭好了帳篷,蒙古包似的,裡面十分寬敞,甚至有矮几之類的傢俱,下面鋪了厚厚的羊毛氈子,角落空地上燃了火盆,帳內溫暖極了。
顧翛將寧溫放在塌上,逕自去矮桌上取了藥箱過來,將裡面的藥瓶一一擺了出來。
「扶風,我瞧瞧你的傷勢吧?」顧翛皺眉道,「你知道,那處……光靠把脈……實在不能確定傷情。」
寧溫頓時僵了僵,「無需,過幾日自然便會好了。」
往常寧溫都是如此,受了傷也極少會用藥,過幾日便會自行癒合,他經過大巫鍛煉的體制要比一般人強上許多,癒合的速度也比常人要快。
看著寧溫不自在的形容,顧翛心裡別提多樂和,面上卻更加嚴肅的湊了過去,「扶風,我們之間已經『坦誠相見』……你若是想看我的,我也給你看便是了。」
「我不想看。」寧溫淡淡的道。
顧翛扁了扁嘴,嘟噥道,「可是我想看你的。」說著,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伸手要扒寧溫褲子。
「輒淺莫要胡鬧。」寧溫騰地漲紅了臉,顧翛又不是七王,他也無需用極端的手段來反抗,可不用極端手段,他絕不是顧翛的對手。因此,除了這句話,以計謀著稱寧公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顧翛鬧了一陣子,卻也是沒有真的耍無賴,笑著趴在寧溫身上,指頭捏住他的脈搏,試了一會兒,不禁調笑道,「你心跳好快」
寧溫甩開他的手,也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這廂還未平復,唇忽然被人霸佔,緊接著便是狂風暴雨一般的侵略,那雙手也不老實的在他身上四處游移,終於探入他兩股之間。
指頭輕輕觸到那處,小心翼翼的撫弄著,不一會兒清涼的感覺便散開來了,原來顧翛是怕他自己上藥覺得尷尬,幫他上藥,又難為情,這才想出的法子,既佔了便宜又達到目的。
可是漸漸的,這一把火有點失控的趨勢,顧翛連忙鬆開寧溫。
正在此時,帳外響起暗衛的聲音,「主公,府中有信來。」
顧翛起身理了理衣襟,閉眸「嗯」了一聲,片刻,再睜開眼時,已經不見一絲情慾,連面上的紅暈竟也退卻的差不多了。
「我出去片刻。」顧翛道。
寧溫也在收攏著情緒,聽聞顧翛說話,便應了一聲。
「主公……」暗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公已來信催促數遍,請主公盡快返回政陽,繁氏嬌嬌……」
隨著外面兩人越走越遠,屋內,寧溫也逐漸聽不見了。
「繁氏嬌嬌……繁星……」寧溫喃喃道,心口某一處有些微酸鈍痛,還未及他明白這是何種情愫,顧翛便已然回來了,手裡還捏著一封信。
「扶風,我怕是必須得回去一趟了。」顧翛把信丟在几上,苦惱的道。
寧溫坐起身來,依舊是一派溫潤如玉的模樣,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既然尊長有令,當是該回去,你明日一早便動身吧,留一兩個人給我領路便是。」
對於寧溫的理解和寬容,顧翛越發覺得自己沒有愛錯人,這世上無論男女,也都再不能找出一個堪比寧溫的了。
「可是洞房花燭剛過,還是新婚燕爾,我不想走。」顧翛翻身上榻,窩在寧溫身邊,做鴕鳥狀。
寧溫一時鬱結,只幹幹的斥道,「混賬」
顧翛越發得勁,乾脆如八爪魚一樣的纏住他,「這天底下,我也只對你一個人混賬罷了。」
這話說完,沉默了許久,顧翛才又悶悶的道,「信上說,母親有了身孕,你說,我都馬上要弱冠了,他們竟然又給我整出個弟弟妹妹,真是……唉還有繁氏嬌嬌……我曾與你說過的,叫阿星的那個……」
顧翛說到這裡明顯感覺到寧溫身子有些僵硬,因著寧溫與白蘇有些過去,顧翛便自然而然的想差了,以為他還在意,心裡雖有些吃味,卻還出言安慰道,「我本是不該與你說這些,可我,不想瞞著你什麼,放開些罷。」
「嗯。」寧溫的偽裝的微笑幾乎成了一種本能,可他第一覺得,原來想笑竟是如此艱難,「我知曉了。」他心知肚明,自己介意的不是白素懷孕,當年她懷顧翛的時候,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顧翛見寧溫果真有些介懷,連忙轉移話題道,「還有一樁事,繁氏阿星與阿然的婚事定下了,我當初只是暗示了繁湛一下,沒想到,兩方手腳卻是夠快,我這出來不到兩月,竟是連婚期都定好了。」
「與阿然?」寧溫詫異道。
顧翛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是啊,當初我還說娶了她,可人家看不上我,說我雖比阿然長得差些,還是值得驕傲的。」
「她覺著你比顧然長得差?」寧溫更加詫異了,同時心中也隱隱高興。
顧翛絮絮叨叨的與寧溫講了此事,寧溫卻被自己心情的變化弄的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