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鏡子,突然傻傻地笑出來,想著認識他以後,她的改變……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竹心了,他從生理到心理改造了她。
而且,再過幾個月,她就要當娘了。
"在想什麼?"
他從浴室出來,從背後摟住她。
竹心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他裸著身體走出浴室,潮濕的頭還滴著水珠。
"你身體不擦乾會生病的。"
她推開他,彎下腰從衣櫃下面的抽屜裡拿毛巾——
他突然低笑。
"怕我生病?那你來弄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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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汗濕的臉埋在她香馥的胸前,直到兩個人緩和下來,他開始輕輕地、如綿纏的雨點不斷地啄吻她……
"佑赫?"竹心縮在他懷裡呢喃。
"噓,眼睛閉起來睡覺,你和肚子裡的小東西都要休息。"
他低柔地道,抱起她走到床邊,一起躺倒在兩人剛才纏綿過的大床上。
他摟緊她,讓她貼著他寬厚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的心音,慢慢地陷入睡鄉……
★★★
自從那晚後,佑赫時不時地會來竹心的住處過夜。
竹心慢慢從過去只能自怨自艾的孤寂中走了出來,她變得開朗多了,臉上也經常能看到笑容。
只要佑赫對她稍好一些,就能很直觀的從她的心情中體現。
週遭環境的轉好,沒有讓竹心產生倦怠和惰性。
她越加勤快的幹活,恭孝賢淑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大著肚子,卻每日準時為親人們做好飯菜。
對於自己琴藝和書畫上的練習,她也從不懈怠。
對她而言,佑赫能接受她、偶爾來她房裡留宿,這是她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
她知足地認為,這是老天恩賜的幸福,已經達到她造化的底線。她必須多為他做一些事,否則這得來不易的幸福又會悄悄地溜掉。
★★★
天氣已到了一年中最悶熱的三伏天,她已有了足足七個多月的身孕。
笨重的身體卻沒有阻退她的決心。
這天,她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地為佑赫和老王妃準備好晚膳。
她最近好高興,佑赫差不多每天都回家用膳。
這再以往,他基本上都在外面解決了回來。竹心知道,他是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見到她。
可是現在,他居然願意與她同桌吃飯。
秀麗的臉龐淌滿了細密的汗珠,髮絲都緊緊黏在了臉頰上,熱得全身汗流浹背。
雖然做那麼一大桌子菜很辛苦,但她覺得好心裡好甜mi。
從前就幻想著,長大後要每日為自己心愛的人備好飯菜,然後抱著孩子,等他回來。
只不過,當時她並不知道她會愛上高高在上的他,最後還嫁給了他。
"不是讓你別做飯了?"
竹心正在擺碗筷,佑赫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
"你回來了?"
竹心趕緊轉過身,扶住肚子,向他綻開清麗的笑容。
她的人雖瘦,肚子還是不小。
只是單純的站著,都已令她感到吃力。
"嗯。"
他含混地低應了一聲,目光卻看著別處。
已經有段時間了,他總是有意迴避她的目光,不願與她進行太多的眼神交流。
"佑赫,可以吃飯了。"
竹心熱情地喚他。
"母妃不過來?"
佑赫踱近飯桌,隨手拉開椅子坐下。
"老王妃被太皇太后傳進宮陪膳,晚飯不過來了。"
竹心為佑赫盛好飯,笑盈盈地端到他面前。
她和凌芷燕的關係也有了很大的改善,但還是不改跟佑赫一樣叫她"母妃"。
佑赫點點頭:"那你也坐吧。"
"不用了,我在旁邊站著就可以了,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竹心伺候在一邊,賢惠地道。
"叫你坐你就坐,你又不是下人,幹什麼一直站著?"
竹心喉頭一熱——
適才他說什麼?
她不是下人?
可是,明明是他曾經說她只配做下人的。
"噢……那好……"
竹心走了神,本想坐下去,卻不小心一個趔趄,身子往前傾倒——
"啊——"
竹心失聲尖叫,佑赫冽眸一沉。
"小心!"
幸虧佑赫眼疾手快,一把將竹心穩穩接在懷裡。
偎在他寬實的胸膛上,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竹心驀然紅了臉頰。
"謝謝……"
道謝的聲音小若蚊吟,她俏麗的小臉儘是羞怯的神色。
"跟你說了不要再做這種粗活,你不聽是吧?"
佑赫挑眉教訓竹心,口氣卻再也不像往常那般嚴厲,反而流露出溫情。
"我……我下次會小心的……"
竹心囁嚅道,像個犯錯的小孩。
"你都快臨盆了,萬一有個閃失就沒有下次了!"
他闃眸迥然有神,竹心望著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緊張的訊息。
他好像,越來越在乎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了。
"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
竹心溫順地道,小腦袋靠在他的臂彎裡,讓她感覺安全。
像是一片飄零的孤舟,終於找到了避風的港灣,從今再也不會漂泊。
佑赫深深睨住懷中嬌美的小人兒,黑亮的瞳孔掠過一抹複雜——
她還是她,怎麼已讓他毫無厭惡感?
當想起同她還剩下不到三個月的相處時間,他竟然還覺得有些捨不得。
其實,有人做好飯,等他回來的感覺,也挺好的……
★★★
韓林兒稱病,對馮雲死磨硬碰,要求佑赫來看她。
"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氣色看上還不錯的樣子。"
佑赫踏進門外,看到臉色紅潤的"病患",俊逸的臉孔浮出一絲淡漠的嘲諷。
若不是這次彈劾丞相劉桂炫的計劃要韓林兒的父親配合,他才懶得理這個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看習慣了柳竹心那張"素面",他最近對女人的口味清淡了許多。
近期,對韓林兒這種濃妝艷抹型的女人不太感冒,反而喜歡那種打扮樸素一點、衣服穿的多一點的女人。
"我不這樣說,您能過來嗎?"
韓林兒委屈地婉言細語,作勢就要撲到佑赫身上哭泣似的。
佑赫矯捷地繞開身形,訕然笑道:
"不用這麼激動,本王這不是過來了嗎?你有什麼事就說,缺什麼就告訴馮雲,讓他為你置辦。"
韓林兒蹙緊娥眉,對佑赫的冷漠感到陌生。
原來,他不是這樣的。
他會和她tiaoqing,說些甜言mi語……
"妾身不缺東西,只是想王爺想的都快得相思病了!可王爺居然這麼狠心,三個月來,一回兒都沒找過妾身……"
韓林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述說柔情。
"哦?"佑赫挑起眉,"那真是本王疏忽了,這些日子朝中事務繁忙,可能一時忘記了。"
事實上,他這三個月確實很忙,忙到沒啥時間幹那事。
就算有時候yuhuo難耐、需要faxie,也都是到柳竹心房中,後院的門檻,他倒是有些時日沒踏進過了。
"是不是王爺還在為當日妾身退卻參加比賽的事,而生妾身的氣?"
韓林兒狡黠的眸子一轉,突然變得黯然神傷起來。
"王爺,天知道我對您的情意!只是當時凌志國王子指定要正妃參賽,妾身這不是沒這個資格嗎?若是碰到妾身可以為王爺您效勞的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妾身定當捨身忘己,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是嗎?"佑赫掄起的笑痕勾深,"不過林兒多慮了,本王並未把這件事記在心上,你是怎麼樣的人,本王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