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用骯髒低俗的字眼來羞辱她。大文學
箬心痛苦地搖頭、再搖頭:「不是!我不是!你不要那麼說我!」
她鬆了手,他卻反手一把握住她的細腕,目光熾熱地鯨吞她身體的每一寸曲線。
毫不掩飾,眼神直接地彷彿在估量一件貨物的價值。
突然,他的唇角勾起輕浮的笑痕。「雖然三年過去了,但我發現,你的身子竟然還能勾起我的慾念!」
他一頓,眼眸更加詭譎,透露著灰濁的闃光,讓箬心不由得想要退卻。
「生理上的反應十分真實,這一點我不願欺騙我自己,可你明明是個不值得留戀的女人,所以找打算月一個月的時間玩膩你!」
他殘酷地道,陰沉的眸光一直徘徊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黯眸陰鷙地覷起……
箬心怔然地盯住他鬼魅的臉,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真的……已經把她完全當作輕浮的女人了。大文學
「我不會答應你的。」她淡淡地說。
江介攫住她的臉,冷哼一聲:「這是你想爭回撫養權最後一次機會,考慮清楚吧。」
撂下狠話,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箬心癱軟在地上——
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如果要硬來,她一個小設計師如何能敵得過江衡集團的現任總裁,爭奪小允的撫養權她根本毫無勝算。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對,凌旭,現在只有凌旭可以幫她了!
★★★
凌旭的座機一直不通,箬心哄小允睡著後,連夜趕到他家樓下等。
他和江介的作息差不多,江介以前也不會這麼早回家,起碼等到凌晨一兩點,只是到後來才規律起來。大文學
後半夜了,箬心強撐住上下打架的沉重眼皮,環抱纖弱的身子,蜷縮著蹲在凌旭家別墅外的一棵冬青樹下。
「箬心?」迷迷糊糊中,箬心感到有人在叫自己,聲音越來越急,她緩緩睜開疲倦的眼睛。
「阿旭!」箬心騰地站了起來,辛酸的眼淚撲嗽嗽地往下掉。
「箬心,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凌旭皺起眉頭,走近她。
「阿旭,怎麼辦?阿介……」箬心單薄得身子不住地哆嗦,連話都說不清楚,「阿介知道小允是他的親骨肉了!」
「他知道了?」凌旭詫異的同時似乎也有所預見,「他還說了什麼?」
箬心淚眼汪汪,帶著濃重的哭腔低述:「他說要和我爭小允的撫養權,他要從我身邊搶走小允!」
凌旭瞇起眼:「他真的那麼說?」
「嗯!是是是!該怎麼辦好,我一定爭不過他的,但是小允,小允我絕對是不能失去的!」箬心點頭如同搗蒜。
像飄零的落葉般無助的她,任誰見了都會不禁生憐。
此刻,凌旭的胸口似乎有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慢慢盤桓滋生。
「怎麼辦,怎麼辦,我好怕!真的好怕!」箬心摀住疼痛的胸口,眼淚像是汲水的籠頭,不停地流著、流著……
凌旭心頭一熱,情不自禁地將她擁入懷中,輕拍她的背安撫。
「怎麼辦,怎麼辦,凌旭,你幫幫我,你幫幫我吧!」箬心的情緒在走投入路下完全崩潰了,渾然不知抱著他的男人心裡已經有了異樣的情愫。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把小允從你身邊搶走。」他淡淡地,卻堅定地向她許諾,深邃的闃眸慢慢瞇起——「就算阿介,也不可以。」
作為江介的朋友,三年以來他一直承擔著替他照顧箬心的責任,壓制自己對她萌生的感情,因為在他眼裡,江介並不是個徹底冷酷的人,但現在,就算是好兄弟也對他失望。也許是時候,結束這種混亂的關係。
「可是他不是開玩笑的,他是小允的親生父親,不論金錢、社會地位都比我,如果他要和我爭,我一點勝算都沒有的!」箬心靠在凌旭肩頭,心亂如麻地哭道。
她完全慌了神,沒有殘餘的意識去推卻凌旭的擁抱,也許這是因為三年培養出來的友誼,讓她潛意識裡覺得凌旭的肩膀是個安全、熱忱、可靠的避難所。
「別哭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要爭撫養權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凌旭安慰她,見她的抽噎聲逐漸平緩,微微放開她。
箬心胡亂抹了把眼淚,往後退開了些距離,一聽凌旭說有辦法,心急如焚地問:「有什麼辦法?只要能讓小允繼續留在我身邊,要我怎麼做都願意!」
凌旭定定地看著兩腮還掛著淚水的箬心:「我們結婚。」
「結婚?我們?!」箬心倏地瞪圓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