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七過後,按照風俗,每逢逝者過世後的第七日家屬都要備些祭品祭祀和上香。
從箬心向他坦白之後,江介再也沒有參與徐舒蘭的喪事,也不來拜祭。
沈良友作為箬心的二叔,也參加了徐舒蘭的祭奠。
但他完全就是來走過場的,臉上根本看不出有絲毫的難過。
家屬謝禮的時候,沈良友沒好氣地瞪了眼箬心,冷言冷語道:
「大嫂就算再九泉之下也應該安息了,生的女兒這麼有心計,連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都搶,以後還有什麼事難得倒她?」
箬心聽了很難受,雖然二叔對她一向不好,但他畢竟是她的親人。
「二叔,我從沒想過要搶倩怡的位置,我真的是不知道倩怡和阿介曾經訂過婚。」
「哼,你現在目的得逞,想說什麼都成啦!」沈良友哂笑道。
「不是的,二叔。」箬心著急地解釋,然後默默垂下頭。「我會退出的,和阿介結婚,只是為了讓我媽安心,現在我媽已經不在了,而且我也知道阿介不愛我,等生下孩子後,我就會離開江家的。」
她誠心地道明,態度非常真摯。
沈良友瞇起眼,質疑地望著箬心:「你有那麼好?」
箬心覆下睫毛:「不是我有多好,我只是不想看到強人所難的事發生。」
說到底,她最為的,還是「他」。
她希望他開心、快樂,心中能少一恨,多一點愛。
沈良友世故地看了她良久,眼下她已經做了江家少奶奶,沒必要說謊話騙他。
「好,那我姑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你說到等到你把孩子生下來,那還需要七個多月的時間,在這期間你還會霸佔倩怡的位置,情理上說,你應該為倩怡做些事,以此來彌補你之前的過錯。」
「我……我應該怎麼做?」箬心好欺負地上當。
沈良友奸猾地一笑:「你現在是江家的少奶奶,要請自己家的親戚到府上做個客應該不難吧?」
箬心愣了愣,沒立即領會過他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
「讓倩怡和你一樣住到江家,你盡量多創造機會讓倩怡親近阿介,培養他們兩人的感情。」他直接道破。
說白了,就是方便日後順理成章接替箬心的位置。
箬心怔住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
要她親手安排別的女人去接近自己的丈夫?這讓她情何以堪?更何況,是她深愛的男人!說服自己離開就已讓她痛不欲生,如果還要眼睜睜地目睹他愛上其他女人,她一定會痛苦得死掉!
「怎麼樣,反悔了?」沈良友挑起眉毛,邪噱道。
「不是!可是我不一定有這個權力。」
這是實情,箬心在江家,根本沒什麼話語權。
「呵!是沒這個權力,還是不想幫忙?」沈良友謔笑,「沒這個好心,就別扮好人!你以為想將功補過只要耍耍嘴皮子就萬事大吉了?說到底,你就是個根本不顧念姐妹親情的人,就算明知阿介對你沒感覺,自己又是搶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才做得少奶奶,還是死皮賴臉不肯放手!」
「二叔,你別說了,我答應你就是了!」箬心被罵哭了,眼眶紅紅的,委屈地噙著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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