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西遊 正文 第164章 被嚇出毛病的唐僧
    第164章被嚇出mao病的唐僧

    「陳光蕊,貧僧奉觀音菩薩之命。來接你還魂,與你的家人團聚!」劉能雖然同情他,但是有些還得做,只能強硬起心腸發話道。

    「回家!」陳光蕊先是一喜,接著表情馬上就又黯然起來,無力的道:「不知道大人要帶光蕊回哪個家?」

    劉能卻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在陳光蕊那血淋淋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貧僧也曾聽過你以前的事跡,先中狀元,然後又娶嬌妻,接著又被委任重職,三喜接連到來,連貧僧都羨慕陳狀元福份無邊。」

    陳光蕊臉部chōu搐,se若死灰,長歎一聲道:「前塵往事,儘是雲煙。光蕊在這裡過的很好,不想再回人間了。多謝大師走這一趟,恐怕讓大師失望了。」

    「殺身之仇,奪妻之恨,難道你全忘了嗎?」劉能根本就沒把陳光蕊的話當回事,接著發問道。

    聽聞此話,陳光蕊的眼睛一亮,閃出一道仇恨的火huā,接著馬上就又熄滅:「怨怨相報何時了,光蕊心灰意冷,已經不想再報仇了。」

    「哈哈!」劉能聞言大笑,yīn陽怪氣的道:「到是貧僧多此一舉了,既然你不想回歸人間,貧僧也不強求。只可憐萬huā店邊乞討的老太太,想兒子哭得眼睛都瞎了。」

    「什麼?」陳光蕊如遭雷擊一般,不由得大驚失se道:「大師說的那個老fu人……」

    「出家人不打誑語!」劉能合十正se道:「為人子者,不能承觀母親膝下,反而勞母親日夜牽掛,是為不孝。」

    「母親!」陳光蕊低呼出聲,淚珠滾滾而下。

    他剛到此地時,自怨自艾,歎自己命苦。dong房huā燭夜,金榜題名時,本是人生的兩大美事,可在他這裡,卻偏偏是無盡的痛苦,每天都愁眉不展,偶爾想起老母因為生病被他拋到了萬huā店,但他卻身在江中,無法護持。時間一長,這心思也就淡了。如今聽劉能這麼一提起,不由的悲聲大做。

    「好了,你既然思念母親,那就速速還歸本身,隨貧僧一起去探母親去吧!」劉能斷喝一句,他之所以這麼說,全因為眼前的陳光蕊只是一個靈魂,而他的屍身卻被洪江龍王安放起來,口中更含著一顆定顏珠,免得屍體腐爛,將來沒法用。

    「多謝大師!」陳光蕊讓劉能一言驚醒,也不再做那xiǎo兒nv哭哭泣泣狀,起身衝著劉能深深一拜。接著又向龍王一拜道:「大王多年照顧,光蕊感懷在心。今日得知老母消息,光蕊恨不得脅生雙翅,飛到他的身邊,還請大王取出光蕊rou身。」

    「法海大師!這……」龍王並未直面回答陳光蕊的話,反而衝著劉能道了一句,臉上lu出了為難的表情。

    「龍王只管將rou身還給他就是,菩薩那裡自有貧僧去訴說。」劉能點了點頭,頭頂升起一顆舍利。

    看到劉能頭頂的舍利,龍王的一顆心才放在肚子裡。陳光蕊在他這裡的消息,極為隱密,世上沒有幾人得知。而這位法海大師不但知道他的消息,而且頭頂舍利,很明顯是成就羅漢一般的人物,再加上口口聲聲奉了觀音菩薩的命令,雖然事情不是最早菩薩jiāo待的那樣,但或許是菩薩改變了主意。便跟著點了點頭,出men吩咐夜叉搬出了陳光蕊的屍體。

    陳光蕊的屍體因有定顏珠的保護,與死時一模一樣,依然栩栩如生。陳光蕊走到自己屍身的面前,端詳著年輕時的自己,一時不能自己,很有些稀噓。

    劉能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也不bī迫他。眼看著陳光蕊長吁短歎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身子一縱,直接撲入了自己的屍體之中。

    「多謝龍王,貧僧告辭了!」劉能說動陳光蕊後,也不久候,拎著陳光蕊的身體,告辭龍王,踏bō出江,直奔萬huā店而去。

    只幾個呼吸時間,劉能已到萬huā店的上空,向南方一看,果然見一個破瓦窯,便一步踏出,落到了瓦窯men前,果然見裡面臥著一位白髮蒼蒼,蓬頭垢面的fu人。

    「醒來!」劉能並未急著打擾陳母,先把手裡拎著的陳光蕊放到了一邊,伸手在他的背後輕拍一掌,輸入一道真氣。

    「咯咯!」

    陳光蕊本來是氣息全無,但得了劉能的一道真氣之後,肚子裡叫了兩聲,鼻口處開始有了呼吸。不多時,便已醒轉,但看劉能在眼前,慌忙拜下道:「光蕊見過大師,不知道家母現在何處!」

    「就在裡面!」劉能向瓦窯內一指:「你自去拜見去吧!」

    陳光蕊定睛一看,裡面那fu人雖然蒼老了許多,而且灰頭土臉,但依稀認得乃是自己的母親,心chao澎湃,難以抑止自己的jī動,幾步就奔到了瓦窯內,抱住了老fu人。

    劉能卻未進窯,他不喜歡看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就那麼看著陳光蕊母子兩人,但看兩人開始時言談幾句後,陳母變得極為jī動,一隻手死死的抓住陳光蕊的衣襟,生怕一鬆手,自己的愛子又不翼而飛,另一隻手在陳光蕊的臉上的mōmō索索,接著兩人抱頭痛哭,這一哭就是一個天昏地暗。

    「大師求你!」哭了片刻之後,陳光蕊終於止住悲聲,扶著母親走出了破窯,撲通一下跪倒在劉能的面前。

    「是求我治你的母親的眼睛嗎?」

    「大師慈悲救世,只要能治好母親的眼睛,光蕊來世願意結草啣環,以報大師的大恩大德。」陳光蕊一邊叩頭,一邊希冀的看著劉能。

    看著頭如搗蒜的陳光蕊,再看著滿面灰暗,立著耳朵聽著這邊動靜的陳母,劉能的心中極為不忍,但卻不得不bī迫自己硬起心腸:「我可以救你的母親!但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情!」

    「請大師吩咐!」陳光蕊聞言大喜。

    陳光蕊的表現讓劉能對他又高看了幾眼,對方根本沒有問他想像中的那幾個二了巴卿的問題,比如佛法無邊,慈悲為懷,大師行善積德,為何還提出要求等等。

    「我要你放棄心中執念,放棄找劉洪報仇的想法,然後再配合貧僧去演一場戲!」

    「好!」陳光蕊毫不遲疑的回答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以便讓劉能相信他能做到:「光蕊在初見大師時,就曾說過,不想報仇。若不是掛念老母還在人世,光蕊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回人間。大師但凡有吩咐,光蕊無不照辦!」

    「好!」劉能點了點頭,陳光蕊答應的如此痛快,到顯得劉能有些不夠光明磊落,便答應道:「我這就替你救治母親!」

    「我不出手呀!」劉能還未提出要求,yao缽便直接張口拒絕道,估計他知道劉能不會治病,只能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yao大爺,這次你真的必須出手!」

    「不給我佛寶吃,我就不出手!反正你也不能去你的腦袋裡把我揪出來!」yao缽氣哼哼的回答道。

    「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但你若是這是不出手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你有佛寶吃了。」劉能笑言道。

    「為什麼?」yao缽奇怪了。

    「知道金蟬子嗎?」

    「知道,就是那個被人養著吃rou的笨和尚!」

    「靈山的這點破事果然傳的很廣,唐僧的確是一個很好的you餌呀!」聽了yao缽的回答,劉能感歎了一句,接著勸說道:「這世上佛寶極少,符合你要求的佛寶就更少了,而且還全在靈山。以我們兩個的水平,去靈山找佛寶,那就是找死。所以我們需要引蛇出dong,讓佛寶出靈山,這才有機會。」

    「你說了這麼多,和我給這老太太治病有關係嗎?」聽劉能還想接著說,yao缽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當然有了!」劉能lu出狡黠的笑容:「想要引蛇出dong,只能借助如來佛祖向東傳經的機會。而傳經的關鍵就在金蟬子的身上,這個老太太又是讓金蟬子去傳經的關鍵。」

    「什麼luan七八糟的!」yao缽越聽越糊塗,不滿的道了一句:「說一千,道一萬,你不是就想讓我給這老太太治病嗎?」

    「沒錯!」劉能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才能有佛寶吃!」yao缽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又問了一句。

    「半年,半年之內一定有。」劉能咬了咬牙,他已經想起了一件佛寶的下落,只要西遊開始,那個佛寶自然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好!如果半年之內,本尊吃不到佛寶!」yao缽一聲yīn笑:「我就把你給吃了。」

    「你妹呀,你真狠!」劉能聽了yao缽的話,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和你學的!」yao缽好似看到劉能那張無奈的臉,先是幸災樂禍的一笑,接著才輸給他一道yao氣。

    「若不是我怕把西遊事件改變了,事情產生了錯luan,我就直接把那個xiǎo胖子抓來,還用和你費那勁!要不然就去找靈芝好老婆去,用她的口水去治病!」劉能一邊嘟囔了一句,一邊走到了陳母的身邊,用雙手輕輕的扒開了她的眼皮。

    陳光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劉能的動作,但看他張口吐出了一股青藍se的yao氣。

    順叟之間,陳母緩緩睜開了眼睛,向陳光蕊這邊的看了一眼,臉上lu出了驚喜萬分的表情,顫顫微微的道了一句:「光蕊我兒,沒想到為娘還有見到你的一天!」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陳光蕊看母親雙眼還歸復初,直喜得在劉能的面前連連叩頭,陳母也知道自己的眼睛之所以能重見光明,全是眼前這位大師的功勞,便跟著陳光蕊打算給劉能跪下。

    「不需如此!」劉能僧袍一擺,一道真氣橫出,阻止了兩人想給自己跪拜的動作,從懷中取出一顆明珠,jiāo給了陳光蕊道:「把這明珠變賣,安頓好你母親,明天清晨貧僧在此等你!」

    陳光蕊感jī的接過明珠,鄭重的向劉能的點頭道:「請大師放心,明早我一定準時來此。」

    陳光蕊雖然答應,陳母卻有點不放心兒子,接著陳光蕊的手,剛想說話,便被劉能看出來了,單掌合十道:「阿婆請放心,貧僧只是想請光蕊兄陪貧僧去一個地方,最晚明天晚間一定回來!」

    說罷,沖兩人點了點頭,引動蓮橋,飛身離開。卻惹得陳母以為見到神人羅漢,拉著陳光蕊跪倒在起,連連磕頭,直到完全看不到劉能的影子,這才站起身來,與陳光蕊敘離別之情。

    劉能並未走遠,隨意找了一處山林所在,就著山泉山吃了幾個野果後。隨意揮手dang平樹木,nong出了一聲空地,開始演練起九招刀法。

    直到天明時分,劉能才意猶未盡的收起大刀。這一夜演練,獲益良多,雖然遠未達到刀法純熟的境界,但也稱得上是不快也光了。

    陳光蕊果然如約前來,劉能也不與他廢話,伸手抓起他的肩頭,直接奔江州而行。

    在離江州不遠的一處偏僻所在,劉能停下了腳步,放下了陳光蕊。江州不比萬huā鎮,到處都是人,他這麼做,也是怕自己落雲頭,驚動了世人,徒增是非。

    兩人又步行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才來了州衙的後men處的街口。一路行來,但看江州繁華地,陳光蕊的表情極為古怪,估計是想起自己被任命為江州州主的事情,本來這裡應當是他的治下,可卻偏偏落到了劉洪的手中。

    「一會就會見到殷溫嬌了,你只管保持你的本心隨意應付就好,其餘的事情全有我呢?」劉能吩咐了一句,帶著陳光蕊奔著後men直行。

    「和尚!」還未到後men,劉能就聽到men前傳來了一聲驚呼,但看那把men的家丁,不由的微微一笑,卻未想到這人他認識,正是他上次闖江州府衙時所見到的家丁。雖然容顏蒼老了許多,但樣子卻沒有什麼改變。

    陳富上次吃了劉能的一個大虧之後,又被劉洪狠狠的責罰了一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經過這個教訓之後,從心裡往外對和尚產生了懼怕的心理,每當見到和尚時,總是xiǎo心應付,就連惡語都不敢說一句,到成了江州城內赫赫有名的愛僧模範。今天正在後men處曬太陽時,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光頭,不由的驚呼出聲,立馬就jīng神起來,雙目炯炯的看著劉能。

    劉能信步而行,陳富越看得清楚,就越吃驚,對方分明就是那個讓他虧的惡僧,忙打起了十萬分的xiǎo心。同時心裡暗自罵了一句:「妖僧就是妖僧,十幾年竟然連樣子都沒有改變!」

    陳富的嘴裡雖然罵著,但臉上卻燦爛如huā,一溜xiǎo跑到了劉能的面前,恭敬的道了一句:「多年不見,大師還是風彩依舊!」

    看著陳富一臉討好的樣子,劉能打了一個哈哈:「你的眼神到是不錯,這麼多年還能認出來我。」

    「xiǎo人當然記得大師!」陳富伸手向府內讓道:「您是老爺和夫人的親戚,我哪敢不記得大師您呢?夫人和少爺正在後huā園呢,大師請進!」

    「好!」劉能應了一聲,在陳富的引導下,進入江州府的後院。

    「陳富,這兩位是……」剛進到府men,就見到一個胖乎乎的青年,見陳富領兩人進來,發問一句。

    「少爺,這兩位是夫人的親戚。」陳富忙介紹道。

    劉能沒想到剛進院就能看到xiǎo唐僧,雙眼如電,掃了他一眼。但看依稀還有少年的樣子,依然是又白又胖,但卻胖的可愛,白的俊秀,一看就是一個極有教養的翩翩公子。

    「母親的親戚!可是從京城來的。」唐僧聞言驚奇的道了一句,抬頭看著兩人。

    初時唐僧還是滿臉笑容,接著皺起了眉頭,好似想起了往事一般,突然嘴chun直哆嗦,雙眼中lu出了恐懼,看著劉能就好似看到一個魔鬼一樣。

    「完了,給這孩子嚇出mao病來了。」看到唐僧表示的如此駭然,劉能心中暗道一句。十五年沒見,對方竟然一眼就能認得出來他。可見他在幼年時,受到過劉能多大的傷害。

    「法……法……」唐僧戰戰兢兢的重複著。

    「法海!」劉能踏前一步,笑瞇瞇看著唐僧,自我介紹了一句。

    「法海!」聽劉能這麼一說,唐僧終於想起來眼前這個黑和尚的法號,大叫一聲,突然撲上來一步,死死的抱住劉能的腰,嘴裡驚慌失措的大叫道:「陳富,我抱住他了,快找人拿繩子捆住他,他會殺人的。」

    「我的少爺呀!我當然知道他會殺人,而且會妖法,你這麼抱著他,可不是要了親命嗎?」陳富聽唐僧這麼一叫,心中不由的一聲哀歎:「萬一惹得這妖僧發怒,一個指頭就能點死你。」

    「xiǎo胖子!這樣沒有用的。」劉能笑嘻嘻的揪著唐僧的耳朵,輕輕說道。

    「怎麼這麼吵!」

    院子裡鬧鬧哄哄的,驚動了正在huā園中靜坐的殷溫嬌,順著聲音走了出來,問了一句。

    「夫人一向可好!」劉能但看滿堂嬌出來,不再逗唐僧,反手一點他的天menxue,輸將一道真氣進去,唐僧當時就好似中了什麼miyao一般,hun身的骨頭都軟了,直接癱在地上。

    「峰兒!」滿堂嬌看唐僧倒下,不由的大驚失se,所幸她還認得劉能,強自鎮定心神回答道:「勞大身掛念,妾身這些年過的還算好!」

    「貧僧這次來,是想給夫人介紹一位故人!」劉能一邊rou著自己的腦men,一邊把始終低頭腦袋一言不發的陳光蕊拉到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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