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五行珠(四)較量
「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告訴你他在我這的。」看明月氣的接近抓狂,若蘭冷然的一笑,繼續慵慵懶懶的說道。
「別用這種語氣來跟我說話,你還不配。」這時明月面色僵硬,咬著牙,怒不可遏的就朝著她一掌拍了過來。
他娘的,早就防著她動手了,眼瞅著這一掌拍來,若蘭趕緊把力氣聚到腳尖,在炭火爐上用力一點,連人帶椅子滑開一丈。
這一避開,明月更加氣憤,身影一動,就欺身前來,雙掌舞的虎虎生風。
「莫然。」好傢伙,人家是有功夫的,她可沒有,而且最慘的是真氣還不能用,趕緊張口喚莫然。
隨及莫然的身影有如鬼魅.一樣的竄到若蘭的前面,正面迎接上明月的掌風。「叭」的一聲,就見明月掌勁不足反彈了回去。站在門口的侍衛趕緊衝了進來,在後面扶了一把明月。
「你到底是什麼人?」身為假聖女,文.天睿的棋子,居然還配了一個武功高強的暗影,這個女人不簡單。這下猛的清醒過來的明月,用力的平息起伏不平的胸口,氣息瞬然間就恢復到平靜,雙眸裡的火氣一剎那間全都消失,變的寒芒倒刺。
「我的身份,你也不配從我這裡.知道,你可以去問文天睿,要不問宿珉昂也可以。」若蘭冷冷的搓了搓手,不屑拿正眼瞧他,所性又安之若然的站了起來拉著椅子重新走出炭爐邊上。
這時明月才注意到她一直都是直呼當今天子的.名字。當初她身為女皇,都沒能像她這樣叫的安之若然,隨意之及,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哼。」現在很明顯,明月在氣勢上輸了一大截,但身為.南荊的公主,又曾為萬人之上的女皇,她的尊嚴又豈能給她賤踏。
看她正要發難,若蘭煩燥的抬起頭,厲聲直言道:「.夠了吧,你我都是不相關的人,在這裡較什麼勁,宿珉昂跟我只是朋友,你要找他,就進宮找去,我懶的接待你,莫然送客。」
「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定叫你死的很難看。」明月氣的身上一抖,臉色刷的一下變白,陰側側的咬字說道。
「你還沒有要我死的本事,太白樓是什麼地方你的情報網沒有告訴過你嗎?這裡是太白樓的後院,你腦子退化了嗎?還是國破家亡後,人變傻了?」從她闖進來開始,若蘭就一直很低調,強忍著心裡的煩燥在應付她,這會實在是懶的再應付下去,對這種不講道理的女人,實在是興趣缺缺。
明月被這話氣的更加不輕,咬著牙,胸口劇烈的起伏,雙手緊握緊拳頭,瞬間失去理智,重力的一喝:「給我殺了她。」
看著明月身邊的侍衛開始冷著臉,猛的雙手一揚,五指彎曲成鷹爪樣朝著若蘭攻來,莫然立馬拔劍擋了回去。若蘭嘴角猛抽,斜視著明月說道:「你腦子進水了。」
這一激可了不得,明月氣的嬌軀猛顫,從袖子裡抽出軟鞭「嘩」的一聲就朝著若蘭抽過來。
好嘛,還以為她沒兵器,那知道她的兵器就是一條軟鞭,這下可要皮肉開花了。正抽搐一樣的想著自己皮肉要開花,就猛的聽到另一道清脆的破空刀聲傳來。「通」的一聲,一把雪亮的飛柳葉飛刀,硬生生的把明月手裡的軟鞭釘在旁邊的柱子上。
定晴一看,原來是跑了又回來的宿珉昂。只見他嘻皮笑臉吊兒郎當的坐在朝南院槐樹的窗口上,微笑微笑的拋著另外幾把飛刀。
「你不跑了嗎?」明月一看到飛刀,就立馬把頭轉向窗口,當看到心裡那個比自己還重要的男人後,所有的怒火全都通通的朝著他迸發。只見她一邊咬牙切齒怒火沖天的說話,一邊全力反彈扯回軟鞭,半點不留情的就往宿珉昂臉上揮了過去。
「哇……哇……謀殺親夫啊。救命救命……」剛才還風流倜儻的宿珉昂,這會像個喪家犬一樣上竄下跳,左躲又藏的避著明月手裡靈活自如的軟鞭。
這頭的莫然和明月帶來的隨侍也停下了打鬥,眼見正主都出現了,這春廂房本來就不大,那還輪的到他們在這裡打鬥。
「我殺了你,你個殺千刀的,吃乾淨了抹嘴就想溜,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明月怒不可遏,雙目睜的巨大,從若蘭所站的那個角度,恰恰好好看到她眸子裡燃燒的怒火,那火可真旺啊。
聽到明月氣的口不擇言的怒罵,若蘭捂著肚子就往後面的椅子上倒下去。強憋著大笑暗道,原來是宿珉昂這傢伙,霸王硬上弓,把這隻母老虎給上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要他負責啦,哈哈哈哈。
「老婆,親愛的,我發誓我沒有開溜,我只是放假,放假,這人嘛操勞過度精神壓力就會很大,所以就需要放鬆對不對,我只是去放鬆放鬆了。還有還有,我有給你帶禮物的,上等的天山雪蓮,美容白膚的最佳用品。」宿珉昂一邊躲一邊說,雖看他躲的狼狽,但卻不見他氣喘,可見這傢伙很明顯的是在逗明月,哄女人可真算有一套。
「那她是誰?你回墉城會什麼不回家?」聽他半是哄半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看到因為躲自己的軟鞭,跌跌撞撞,光是看他跌倒在桌腳那就有好幾次,心裡暗暗心痛的尋思,肯定是撞青好多塊。轉念又看到一邊捧著肚子,五官扭曲,憋著笑倒在躺椅上的若蘭,這氣立馬就不打一處來。
「她,她是老鄉啊,只是在她這裡續續舊,我正準備今天就回家的嘛,老婆別再揮鞭子了,真打痛我,你又心疼。」
聽著宿珉昂越說越無恥,口氣也越來越膩味,若蘭扭曲的五官再也忍不住,有如一洩千里的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閉嘴。」
「我殺了你。」
這頭用軟言情語慢慢哄的宿珉昂,正要快見效的時候,就聽到若蘭狂笑亂舞。剛剛哄的七七八八的明月,臉上馬上變成醬紫,手猛力的一揚,軟鞭就像活物一樣,方向一轉,就朝著狂笑中的若蘭抽了過去。
還在狂笑中的若蘭只感覺一道勁風襲來,條件反射的躲避已經來不及,眼見明月手中的軟鞭就要親吻到若蘭如花似玉的臉上時,就看到另一道身影,行如前電,動如疾風一樣的欺身前來。就在軟鞭距離若蘭冰肌玉白的臉蛋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明月的軟鞭。
笑的快要岔氣的若蘭,忙拍著胸口暗思還好有人保駕。餘光只是一掃那藏青色的袍子,加上那種淡有淡無的草木香,不用想,也知道趕來救駕的人是誰,除了成天立,別人那有這功夫。
眼見若蘭的面貌得已保存,宿珉昂也跟著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明月終究是他老婆,雖然凶了點,惡了點,不過對他確實是沒話說。要是剛才真的失手把若蘭破相了,激怒文天睿,這就是天大的功勞也抵不住真命天子的怒火。
「成天立?」明月看到成天立,眉眼一睜,從他手中把軟鞭抽了回來。這會神智又變的清明起來。
「明月公主,她,你動不得。」成天立眸子冷寒,口氣降到冰點,身體繃的很緊很緊。
「好,那你們告訴我,她到底是誰。」明月剛剛清醒過來的幾份神智,因為這眾人的袒護又變的凌亂起來,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還依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假聖女。
「未來的皇后,文天睿這輩子非她不娶的女人。」這頭的宿珉昂翻了白眼,心道總算是見識了這女人吃醋的模樣了,真夠恐怖的。
其實剛才他剛飛到太白樓後街,正欲去皇宮找文天睿,又暗思這樣一走,明月很有可能會把怒氣遷到若蘭身上,若蘭沒有武功他是知道的,要是萬一鬧出個什麼事來,自己夾在中間更加不好做人。所以便又折身飛了回來。聽到明月已經怒火沖天的跟若蘭說話時,還在僥倖若蘭能打發了明月,那知道平時好像脾氣很好的成若蘭,今天故意在激怒明月。
「她不是假聖女嗎?」明月臉上一怔,由醬紫變的紫青,這會頭腦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一下子腦子無法轉彎。
「這名頭是假的,但感情是真的,就像咱們兩一樣,好了,老婆,我好想你,我們回家吧好不好。」宿珉昂眉眼一轉,狡黠而小心翼翼的湊到明月身邊,一把抱住明月,就往外面拉,口裡的甜言蜜語,聽的房裡的其它人,個個都想嘔吐。
這會就像焉了的母老虎一樣的明月,臉上飛快的漾起紅暈,半推半就的嬌嗔:「放開我,你要想我,還在這裡呆著不肯回,要不是我來找你,你就沒想回家。」
「那敢啊,我是真的打算今天回的嘛,好啦好啦我們回家再說。」宿珉昂一邊使出哄女大法,一邊朝著若蘭怒視,暗罵她出賣朋友,不講意氣。
無視他的暗語,暴笑了很久的若蘭,在他們腳快要踏出太白樓後院的時候,冷不丁的說道:「打壞了我這麼多的傢俱,晚點我叫人把帳單送到你家。」
她這一聲,氣的明月飛紅的臉上馬上又露出怒氣。嗆的宿珉昂趕緊一個打橫,抱起明月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