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五行珠(一)鎮國寺
好傢伙,若蘭傻了半天的眼,就連人家盜聖都才進去三層的地方,那還能拿的到嗎?什麼裡裡外外總共二十幾層,出自三十幾個大師的手筆。費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佈陣之術,就算你是百科全書到了裡面也不見得就能破的開。再加上方圓說的三教九流,那不就是那些什麼道術,佛術之類的麼。真是好大的手筆。
「這麼說,這珠子取不到咯?」若蘭有些氣敗的拿著眼睛掃視文天睿。
「機關是很嚇人,不過因人而異嘛,我說大小姐,你的智力倒回去了?」這會宿珉昂接口陰笑起來。在他眼裡古代的機關是很牛B沒錯,但這要看盜和取兩個字的差別。你盜嘛,自然是越不為人知越好。但這取嘛,就算是驚天動地,那也無妨啊!
若蘭一怔,思緒半天沒轉過彎,直到看見宿珉昂擠眉弄眼的朝文天睿瞄瞄,這才明白過來。
有道是天下寸草之地莫不是王土。只要人家一句話,又有多少困難呢?
「不行,你要不說,我幫不到你。」.文天睿撇了下唇,俊眉一揚,似怒似嗔的掃了眼宿珉昂。
若蘭兩眼一翻,繞了半天還是回.到這。正在無言以對的時候,內力稍好的眾人,已經聽到東北方向許多雜亂的馬蹄聲,急速的朝著他們所站之地行來。
若蘭挑了下眉,不消多想,她也.知道來者是何人了,總之猜的八九不離十。有文天睿的地方,又怎會安靜呢。
「張大爺,你兒子的事?」看到站到一側,默不出聲,眼觀.鼻鼻觀心的老張頭,若蘭想起曾經答應過他幫他尋兒子的事來。
張大爺眉峰一糾,神情暗淡了下來,嘴唇微微一哆.嗦,很小聲的說道:「不用找了,謝謝方姑娘,既然村裡的事你都知道,當初他要出村,又怎麼能活呢。」老張頭說的神情闇然,混濁的目光帶著幾滴眼淚。
這會正好煮好早飯的張婆婆端著玉面窩窩就.從矮房中走了出來,正巧聽到後面那一句。頓時端著木盤呆怔在原地,像是夢囈一樣的言道:「老頭子,你說誰要出村,不能活了?為什麼不能活?」
「是張大張二死.了,他們出事了。」老張頭渾身猛的一顫,驚魂失措的走到張婆婆面前,接過她手裡的玉米窩窩,轉回身用混濁的眸子帶著淚光祈望著若蘭,希望她能幫他瞞住張婆婆。
若蘭看著臉色有些難看,動作呆滯的張婆婆,心裡歎了口氣。
「張大,張二,他們是怎麼死的?他們不是陪著方姑娘上山尋藥了嗎?」張婆婆眼神一怔,臉上雖然是露出難過之情,但眼底比起剛才要清明許多。
這親骨血就是親骨血,別人又怎比的上自己懷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親骨血呢。
「這是他們的命,你就別問了。」老張頭傷懷的搖頭把玉米窩窩端了過來。
這會遙遙而來的馬隊出現在了村口,正是那全套武裝的守城將士,帶頭的有一個身著紫色官袍,有一個紅色官袍,還有一個全身盔甲的將軍,騎馬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的一人,老張頭正好認識,正是那烏伊的縣令。看到來人,老張頭手一怔,愣愣的端著木盤站在那發怔。心裡尋思著,就連縣令大人都只敢在後面跟著,難道前面的這三個人都是大官?
這破村子,小地方,總共才落戶了二十幾戶人家,到底是誰犯了事,引來這麼多的官兵?莫非方姑娘他們進山尋寶,被朝庭的人知道,所以派人來奪寶了?不可,不可,張家三代的祖訓就是協助有緣人取得異寶。如今方姑娘要有難,他老張頭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方姑娘,你們快往山裡跑,切不可讓寶貝給他們搶去了。」老張頭神色立馬凝重起來,重重的把盤子放下,趕緊推著若蘭就要往後院那邊跑。
「這,張大爺,你別怕,沒人敢搶的。」
眾人正在錯愕老張頭的舉動,就聽得宿珉昂忍俊不住的大笑起來,一邊口齒不清的笑道:「哈哈哈,這位張大爺,你有福氣啦,這兩位啊,可不是普通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喂,我說皇上,我替他們兩老人討個賞怎麼樣?」笑罷宿珉昂又接著擠眉弄眼的調侃。
「皇上?」老張頭和老婆婆臉色僵硬,脫口急道,雙眼瞪的比牛鈴還大。這時猛的一下聽到隔壁牛嬸子家屋裡傳來「叭」的一下碗破的聲音。
「對啊,所以說你們有福了,這位是大乾的皇上,你們口裡叫的方姑娘,那可是大乾未來的皇后,你們照顧了皇后,當然是該重重的賞賜啦,對吧。」宿珉昂樂不可支的翹著二郎腿說道。
這頭老張頭等人還沒回過魂,就已經看到所來的官員全都在張老頭的院前停了下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下馬彎腰連滾帶爬的進院就跪在地上大呼:「拜見皇上,微臣來晚了,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
看到這仗勢,方圓方百二人聳了下肩,渾身不自在的推推旁邊不遠的成天立,低聲道:「我們進屋小睡一會,走的時候叫我們。」
就在這時,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紫袍和紅袍官員眉毛一皺,戳了下烏伊縣令,多年的為官之道,讓他們明白,能跟皇上站在一起的人,斷不能亂來,不如讓別人先開言試試水深。
「大膽,皇上在此,居然敢如此放肆,來人啊把這兩個刁民抓起來。」烏伊縣令一抖,抬起頭,怯懦的瞄了眼皇上的衣襟,立馬毫氣肝膽的衝著方圓方百怒道。
能有機會在皇上面前表現表現,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烏伊縣令心裡一喜,那有紅袍紫袍的人想的那麼多,只管先討個好感再說。
方圓方百面面相覷了數眼,嘴角猛的抽搐,只見後面跪著的幾個衙役猛的起身朝他們走來,方知這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碰到糊塗官了。
若蘭哭笑不得的瞄了眼坐在文天睿身邊狂憋著笑的宿珉昂,翻了下白眼。眼見著文天睿也不出聲,那些糊塗衙役也越來越接方圓方百,急的若蘭重喘了口氣,白了眼宿珉昂,心道,要你說話的時候,你又不說,不要你說的時候,話多的跟個話嘮子一樣。
「下跪的是什麼人?既然知道皇上在此,還輪的到你在這發號命令嗎?這我就不懂了,到底是誰放肆了?莫非這位大人是想告訴我們,在這裡,你比皇上還要大?」就在衙役已經碰到方圓方百衣服的時候,若蘭這才不緊不慢的冷言道。
這一聲把跪在地上的紫袍,紅袍,將軍和烏伊縣令嚇的臉色劇白,身如抖康一樣的哆嗦下來,頭用力的垂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齊聲說道:「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夠了,下跪何人。」文天睿眉峰一揚面無表情,冷冷清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微臣鎮北將軍陳霖飛。」
「微臣吉隆巡撫任天付。」
「微臣鎮北監軍劉陽。」
「罪,罪臣烏伊縣令焦懷毅。」
「都平身吧,你們是從何得之朕在此處的?」文天睿頗有幾分不悅,此次出巡只得長明和子龍二人知道,這又是誰透露了消息,讓他們尋來此處的?
「是裴大人飛鴿傳書說皇上有可能會來此,吩咐臣等留意皇上的安全。」帶頭的鎮北將軍陳霖飛虎目一閃,聲如雷鳴一樣低頭說道。
「是,是,是,皇上巡視東北乃是臣等的榮幸,想必這幾日在這裡委屈了皇上了。」巡撫任天付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石桌上粗糙的玉米窩窩,嚥了嚥口水,戰戰兢兢的附言。
在這時所有戰慄著的人都在猜測,剛才當著皇上的面出言冷諷的女子到底是誰,難道說是皇上這次出巡,在這裡收的皇妃?誰家的姑娘這麼有福氣,居然能讓皇上看中?據說皇上自從登基以來,從不理後宮,從不親女色,據說還有個南荊聖女,穩坐皇后之位。莫不是皇上現在開始近女色了?紛紛心裡都在打著小九九,稍後定要爭著把皇上安排到自己的府上,趕緊把女兒們叫出來,讓皇上選選。
沒有女兒的劉陽和女兒尚小的陳霖飛心裡就頗有幾份不痛快。
若蘭吐了口氣,掃了眼已經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張大爺和張婆婆,眉峰鎖成一條直線。
「剛才宿珉昂說要給張婆婆討賞,不知皇上怎麼賞他們?」一想到老張頭現在無兒無女,加上張大張二的死,深感自責。
文天睿轉了手裡的板指笑道:「你的話就如同朕的話,想怎麼賞都隨你。」
轟的一下,所來的官員和兵丁,全都面目呆滯,如同遭到九雷轟頂。皇上的一句,此女子的話如同聖言,足以代表此女子的地位了。頭先還在暗喜自家有女兒的人,臉上頓時露出駭怯之色。而劉陽和陳霖飛心裡卻暗暗生喜。
若蘭白了眼文天睿,咬了咬牙,氣鼓鼓的說道:「你是皇上,我又不是皇上。快賞吧,賞完就回墉城,方圓方百,你們能不能飛信給你們師傅,叫他們來太白樓一聚,相商事宜呢?」
有如洪水猛獸一樣的趕緊把事情推開,便想到,此事就算是得到文天睿首肯,要取珠也要有人相助才是,雖說這盜和取不同,但必竟是鎮國之寶,朝庭中還有那麼老朝臣,也是不易把事情鬧大的。只不過可以得到文天睿的一些暗地幫助罷了。
另一邊也在尋思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文天睿談談五行珠的事情,此事可以不跟他明說,但他應當能明白七八分,只是這進天山找紫雲仙子的事,還是不能告訴他,先拖一拖再說。至於成天立,這個問題是她最頭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