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魅惑 正文 第七十九章雪峰山(四十三)金水二珠
    第七十九章雪峰山(四十三)金水二珠

    水珠有了,金珠也就在眼前,那麼木珠,火珠,土珠又在那裡?若蘭緊握著潤滑的水珠沉吟。

    「有了,果然是中空的。」方百挪開一個寶箱後,看到中間一個金條堆砌成的金山頂上,懸浮著一顆赤金色的珠子,鎏金溢彩,滴溜溜的在旋轉。同時珠子散發出柔和的金色光芒,聖潔的氣流,差點沒讓方百跪了下來。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靈寶?」方圓臉色一忡,雙腿發軟,趕緊扶住旁邊的黃金雕像說道。

    成天立從另一頭移了過來,當視線接觸到金珠的時候,雙目一滯,兩腿一彎往地上跪了下去,低下頭十分虔誠的雙手合十,嘴裡嘀咕道:「佛法無邊,弟子參見地藏王。」

    就在這時,成天立的聲音一落地,方圓方百二人身不由自已的跪了下來,額頭著地,趴伏在那動彈不得。

    而還站在這頭的若蘭,手裡.的水珠開始跳動,一道柔和的氣流拉扯著她往金珠的方向走動。還在吃驚天立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身體已經正對金珠。看著眼前那顆滴溜溜的赤金色珠子,若蘭怔忡的嚅了嚅唇。剛才天立口出之言,此乃地藏王的法寶,難怪閻君說這是神器,難怪閻君說靈場很強大。

    由此一個逆向的反思讓若蘭突.然崩了下心尖。達納說這兩件法寶只有命定中的有緣人才能拿到,而自己曾是地府閻君的貓妖,地藏王也在地府之中。從自己一世投胎開始,到這最後一世,莫非說這一切地藏王都看在眼裡,所以故意落下這串五行珠來幫她不成?

    這個想法還沒想完,就看到珠.寶山之中的金珠開始慢慢的懸空飄浮過來,手中的水珠宛如醒過來的精靈,在若蘭的手掌之中輕輕跳動,瑩藍色的透明光暈,一點一點接近金珠所散發的赤金光圈。

    緊跟著瑩藍的光暈和赤金的光圈相結合,二珠像.是久別重逢般無線自粘,緊緊的靠在一起,藍金相結合的光圈,柔中帶剛,剛中帶柔,剎那間光芒萬丈。

    就在這時,一股純淨的淡金氣流由若蘭手掌處往.丹田直衝,穿透過丹田時,若蘭的腦子裡如同剛才一樣,跳閃出一行字:「五行珠,金珠歸位。」

    隨後淡金氣流消失在四肢百骸中,兩顆珠子這.才從相見甚歡的喜悅裡,慢慢的恢復平靜,安安靜靜的躺在若蘭的手心。

    兩顆珠子一安.靜,跪在地上的天立和方圓方百三人這才清醒過來。只見他們渾渾噩噩的抬起頭,面面相覷了許久。方圓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好邪門,好強大,包子這就是師傅叫我們取的陰陽二珠吧?」

    方百喘了口氣,剛才那種感覺要怎麼形容?就像全身的力氣被無形的氣體給抽空壓制,讓他們不能動,不能說話,只能趴伏在地。

    「嗯,可惜這東西我們誰也拿不到。」方百吐了口氣,這擺明就是靈物自己擇主,天知道如果有人強行取它,會不會遭受攻擊。就這麼說吧,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金主殺,木主生,水火無情,土主防,保不齊這金珠就會攻擊任何一個想取它的生人。

    方圓嘴角抽搐,拍了下腦袋可憐兮兮說道:「那我們的師門任務一輩子也完成不了。」

    若蘭淡笑,把珠子收到懷中,說道:「你們已經完成了,等出了這裡,有空之時,我隨你們回家不就可以了嗎?」

    方圓方百二人對視一眼,頃刻間興喜起來,點頭說道:「沒錯,哈哈哈,包子我們完成了最難完成的任務,這下咱們倆可是天下聞名了。」

    法寶到手,一行六人,只剩五人,張大目前神志凌亂,總體來說,算是有驚無險。成天立歎了口氣,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心裡同時也在反覆沉思剛才自己為何一見到金珠,就會無原無故下跪,說出一句他從來不曾想過的話來。

    這種感覺就像剛才若蘭請神時,附身在若蘭身上那人的感覺一樣,不同的是,對附在若蘭身上的那個人,只有敬畏,而剛才自己對金珠,卻是尊崇。這兩種感覺說一樣,又不一樣,很明顯後者要比前者還要強大。

    「準備出去吧。」若蘭瞄了眼沉吟的天立,呶了呶唇,心中暗歎,有時無知反而更加幸福。

    「那這些珠寶呢?不要啦?」方圓一怔,目光依依不捨的看著珠寶山。

    若蘭打量了下他身上的珠光寶氣,笑道:「你能帶多少就帶多少,這麼多,有可能全都帶出去麼?」

    方圓撇嘴,身體也不動,其實這錢財嘛,在盜聖的眼裡,早就成糞土了,天難地難,千阻萬阻,都難不住盜賊。要錢!那不就是輕輕鬆鬆一句話罷了。

    方百鬆了口氣笑道:「我去挑幾件。」說著,就見方百走到一角,拾了十來塊頭先砸碎的寒冰玉。

    「耶,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些臭銅破鐵那值這玩意的萬分之一。」方圓一見,惱怒自己就是呆笨,趕緊扯掉身上的金腰帶和項上的珠寶項鏈,去拾散落的寒冰玉。

    若蘭笑了笑,危機消除後,這打掃戰場也就隨他們去。回過頭看向張大這邊,只見張大的跪伏在碧玉血棺之上,神情越來越呆滯。

    「張大,我們準備出去吧。」若蘭半蹲在他的面前,心中長歎了口氣。

    張大神情木然的轉過頭,渙散的瞳孔看了她一眼,又有如機械一樣的轉了回去說道:「我不出去了,我在這裡等二弟復活。」

    「張大你身為張天師的傳人,難道不知道此乃有違天和,是逆天的邪門歪道麼。」若蘭不知如何相勸,只感覺這血棺若要復活一人,就必須要吸食一人,等於就是一命換一命。而換回來的命,也並不完整,感覺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曹衛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大眸子一沉,身上散發出酸澀的悲鳴之氣,嗚咽的從喉嚨中發出一陣哀嚎。

    「二弟自小就無父無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成人。他從小就特別的懂事,特別的聽話,我張大就算吃再多的苦,只要看到二弟沒事,我都心甘情願。好不容易二弟長大成人了,我攢了好久的銀子,總算是快要攢夠給他取媳婦了,卻沒想到,我卻害了他。」說到這張大悲痛的淚流滿面。

    「是我害了他,明知道此行陪你們上山很危險,卻還是同意他來了。是我的錯,我的錯,我就不該讓他來,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懂。是我的錯,我的錯……」越說張大就越是泣不成聲。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十幾歲,壯年如同耄髭,淚水縱橫交錯。

    張大的痛哭流涕,感人心肺,垂立在一側的若蘭,也忍不住的淚水長流。

    「節哀。」已不知用何種語言去勸他的若蘭,無力的歎息。

    這時方百從對面走了過來,嚅了嚅唇,斟酌了幾次言語後說道:「張大哥,你身為修士,對這個五行棺陣是最瞭解不過的。更何況,碧玉血棺雖有修復之力,但卻時間緩慢,活人入棺還需上百年,更別說張二哥他……」方百怔了怔,這要如何解釋。

    張大又豈有不知之理,只見他神色枯竭灰敗,淚水縱橫交錯,呆滯在那一言不發。

    「其實剛才我們也看到了,曹衛復活後,神志癡呆,口不能言,如此復活又有何意?張大哥,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方百一邊說道,一邊尋思著這乾糧最多只能撐一天了,不能再停留下去,必須要馬上出墓。

    張大呆滯的流淚,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你們走吧,我不想走了,這世上我只得二弟一個親人,他死了,我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荒唐,讓死人逼死活人,張大你清醒點吧。」對面的方圓拍了拍一包包的寒冰玉塊,不予置評的哧鼻。

    「最瞭解張二的人是你,倘若你覺的你二弟想讓你在這等死,那我們無話可說。我們等你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後,希望你能想明白。」若蘭皺眉,話雖是這麼說,不管一柱香後他是否想通,稍後都要強行帶他離開這裡。至於睡在血棺中的張二,唉,看他幾百年後的造化吧。

    就這樣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左右,張大癡呆的站了起來,朝著眾人說道:「我們走吧。二弟剛才跟我說了,他說要我在家裡等他回來。」

    看張大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眾人無奈的噓唏。既然張大想通了,那也就用不著強硬的帶他走了。眾人紛紛鬆了口氣。當若蘭等人先行踏出墓室之時,突然身後傳來轟隆的機括運轉聲。眾人驚愕的回頭一看,只看到張大站在墓室之內,朝著大家輕笑。

    「你們走吧,我要留在這裡,方姑娘謝謝你解除了我們張家村的詛咒。」

    「該死,張大哥快出來。」方圓方百異口同聲的急道,可兩邊的巨石壓進,這是誰也阻截不了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大把自己關在墓室之中。

    「轟」的一聲石門關閉,如同來時一模一樣,只有那一條細如絲線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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