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說到與閻君一談,得知自己被天上的紫雲仙子操縱命運,氣的若蘭咬牙切齒,決定一定要替自己討個公道。
醒過來的若蘭便下定了決心要學學孫悟空大鬧天宮,憑什麼嘛,憑什麼看不起她是貓妖,她的命就下賤,難到雲彩就高貴到可以視人命為草芥了?
長白山是吧,天池是吧,巖洞是吧,好,那就等著讓她去闖上一闖,可惡。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首飾,腕上是成天立給的暗影,手上是文睿給的如朕親臨,脖子上是閻君給的保命符,哇哇哇,誰見過這麼牛的貓妖啦?明的暗的,她都有,而且就連地藏王都憐憫她,她,她是貓妖,她怕誰?
來吧抗莫,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些吧……
次日一早,若蘭帶著方圓方百大搖大擺的從城主府走出來,盧有森已經被提前屏蔽,只有聶明堂等人恭敬的站在大門口,一百多個人,一百來匹的馬,諾大的場面,駭的方圓方百臉色慘青,同時轉過頭看著她,希望她能給個解釋。
「咳,這些人,是我請來做戲的,不然怎麼進皇宮。」若蘭臉不紅氣不喘的壓低著聲音對方圓方百說道。
「你騙鬼去吧,這麼多人,那得要花多少錢,再說現在打仗,四處都要招兵買馬,官府要看到這麼多人,不徵兵才怪。」方圓咋舌,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了,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絕對不可能是盜賊。
「不信拉倒,要不然你們自己想辦法進皇宮啊,反正我就是大搖大擺的進去,暢-通-無-阻--啊!」若蘭打個花腔,拉長著調子,氣定神閒的走到聶明堂身邊,拉過一匹馬,便翻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她早就看出來這兩個小毛賊,身無分文,而且又自命清高地很,而眼下戰事吃緊,人人都閉門思危,又有幾戶人家給他們偷的,所以若蘭十分以及肯定,他們會選擇跟著她走。當然如果他們不跟,她也有別地辦法,反正他飛不出她的手掌心。
方圓方百面面相覷地半晌。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想了許久。看著她一臉地輕視和高傲。穩了穩有點發抖地腿。學著她地氣定神閒。衝了過來。跳上為他們準備地馬背。
百來餘人。直到出了城。才跟剩下地護衛隊會合。總共加起來有五百多人。場面浩浩蕩蕩。再次讓方圓方百無力地臉色發青。
「若蘭。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你要真地這麼有錢。還當什麼那個?」方圓騎在馬上已經無數次地問起她這個事來。
若蘭不耐煩地看著兩邊地風景慢慢後退。慢條斯理地白了他一眼:「高人辦事。自然是有妙招。這叫自信懂嗎?只要我們自己相信自己就是貴族。別人自然也會把我們當貴族。這便是行盜地最高境界。好好學著吧。」
方百低了低頭若有所思。喃喃道:「對啊。大哥。只要我們自己相信。就算是我說我是王爺也有人信哦。」
「還是方百聰明。」若蘭高深莫測地輕笑。讚賞地朝方百點了點頭。
方圓自然不樂意,方百被讚賞,不屑地偏過頭,反正他認為若蘭不簡單,這些人動作一致,又很有軍紀,絕對不是請過來的臨時做戲地,她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反正他跟方圓方百身無長物,也沒什麼讓人可以覬的。
而跟在身後不遠地聶明堂聽的頭上爆汗,在他地印象中聖女是個很穩重的人,怎麼突然一下子孩子心性這麼重了,不過這主子要做什麼,他們做屬下的是沒有發言權的,只得緊隨在兩側。
「他好像就是那天晚上睡在白冕房的人,你不是說他是將軍嗎?」方百看了眼聶明堂愣頭愣腦的問道。而一邊的方圓,早就一屑的撇了下嘴接口說道:「說你是人頭豬腦,你還不信,不是好像,根本就是。所以我才問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若蘭聽到這吃吃的大笑起來,有他二人相伴,這一路之上也不會太無聊太寂寞了。
「你們不知道還有易容術嗎?」若蘭抬了抬下巴,趾高氣揚的看了他們一眼,不緊不慢的看著兩邊的風景。
「不可能。」二人同時吼道,易容術不可能把一個人扮的這麼惟妙惟肖,貌似就罷了,不可能就連神態都扮的這像,反正他們一眼看過去,光從氣質就能看出來聶明堂不是普通人,身上有那種金戈鐵馬的沙場氣息。
「不信拉倒,反正這一路上,你們除了信我,別無他法。」若蘭玩味的輕笑,所性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一路上由於若蘭故意放慢腳程,讓馬兒慢悠悠的走,走了一日,也才走到臨潼關不遠的南蓬縣,詳細的地圖她是沒有,不
她還是有的。
「我說若蘭,照這個速度走,我們要何年何月才到墉城啊。」方圓被這種蝸牛走法,磨的一點脾氣了都沒了,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趴在馬背上嘀咕。
「急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們不是要行走江湖嘛,天知道雪峰山到底有沒有寶藏,如果沒有呢?那你們不是完成不了任務,以後都不能行走江湖了,所以咱們就把這個提前來做,懂了吧。」聽他們說,方家的盜竊技巧,是要通過任務,拿到任務用品才算是出師,那這麼說,雪峰山的藏寶圖,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師傅安排好的一個任務,至於有沒有寶藏,還是個未知數,待莫然拿到方氏的資料再說。
「我懂了,大哥,若蘭姐姐說的沒錯,如果師傅只是為了考驗我們的話,那雪峰山的寶藏可能就是一個晃子。」方百眼睛一亮,一開始他們就只想著快點完成任務,然後再逍遙江湖,其實也可以倒過來的嘛,先逍遙江湖,再完成任務,這樣就是玩了兩頭,就算是找不到寶藏,他們也不是白下了次山。
方圓這才有點醒悟的眨了眨眼,突然茅塞頓開,身子一直,精神立馬十足起來。
「對嘛,想通了就好。」若蘭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
不到一會身後一陣急速飛奔的馬蹄聲傳來,若蘭皺眉看了眼聶明堂,就見他令意的頜首,扯住馬頭停在原地,若蘭繼續她的悠哉游哉。
「被人發現了?」方圓的武功不弱,自然聽到身後飛奔的馬蹄聲,臉色一變,探頭探腦的往後瞄。
「發現什麼?」若蘭扯了扯嘴角,不以為意的說道,現在明月把注意力全都放在文睿身上,自然對她不再那麼關注。再說如果是刺客,沒有人會傻到光天化日之下從背後大張旗鼓的衝過來。
方圓嘴一撇,見她氣定神閒,一時間找不到話往下說,所性三緘禁口閉目養神,反正她神神秘秘的,她不肯說他也沒辦法。
過了好一會,聶明堂才從後面帶著一個風塵僕僕的小兵追了上來。
「夫人,主子的信。」聶明堂驅馬走近,壓低著聲音說道,自動把她歸納成夫人。
若蘭聽到這個稱呼,噎了下,嘴角輕輕一抽,瞄了眼瞠目結舌的方圓方百,心裡暗罵聶明堂真是不上道,都說是微服了,還叫什麼夫人。
「原來,原來你已經有夫家了。」方圓見鬼一樣的指著她大吼。
方百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眨巴眨巴眼睛的看著她,暗暗可惜,這麼漂亮的姐姐,竟然已經成親了,嫁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誰說我有夫家了,什麼都不懂,我告訴你們吧,我現在身份是皇帝的妃子,人家當然要喊我夫人啦,笨蛋。」若蘭噎了半天,理直氣壯的接過聶明堂手裡的信。
「什麼?」方圓和方百眸子圓瞪,她不是開玩笑吧,難道這群人真的是做戲的,她真的是那個什麼盜神的傳人,這怎麼可能。皇帝妃子不都是坐車攆的嗎?怎麼可能像她這樣一身江湖的打扮,說話還沒有一點貴氣,但排場卻又跟真的一樣,這下他二人是真的丈二和尚摸不著後腦了,攪的一頭霧水。
若蘭臉上輕抽,懶的再理他們,打開信見到文睿在信中寫道,布依族已破,正往蜀中進軍,要她多多注意身體之類的話,若蘭看到這,直接跳過。其中還有一些官員的名冊,其中記錄,目前替他掌政的正是新提的相國狄宏鑫,原本是內閣大學士段的時候,注意到他提起後宮有變,爾後也沒提後宮究竟有什麼變動。
這讓若蘭不得不沉思,沈後已被他所殺,後宮應當對他沒有任何威脅才對,怎麼又說有變呢?而文睿一直未立皇后,除來那幾位來不急處理掉的幾位夫人,提升為妃,後宮便只有文辛勤這個長公主的權力最大,能有什麼變動?
想到這不由讓她想起跟她針尖對麥芒的文辛勤來,不由的後背冷汗淋漓,家事,國事,天下事,最煩的便是這家事,想到這若蘭臉色一陣的沮喪。
方百見她看信後神色沮喪,心裡也朦朧中感覺這個姐姐真的好神秘。
也罷,她對上次的死亡一直耿耿於懷,這次回城,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能姑息養奸,再來一次後背捅刀。至於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戰事不停,她就還有迴旋的機會。
一進入南蓬縣,若蘭便說在此地體息,她記得暗影的花名冊中,此處有間叫春燕閣的青樓,而老鴇則是情報傳輸者之一,她正想去會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