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說到若蘭最終決定完成她的使命……
回到潼關,看到裴長明同張子龍率兵在城口迎接,若蘭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似乎感悟也是人生的一念之間,今日她以朋友的身份再次歸來,前面又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她不知,只感覺唯有這樣做,才算完成她重生的使命,與愛無關。
「恭迎皇上,聖女回營。」長明收起手裡的折扇,率先迎面而跪。
「恭迎皇上,聖女回營。」子龍也單膝而跪,對皇上離營半月之事,頗有不解,而長明總是故做高深的打著啞謎,想到這,他便氣結,長明顯然是欺負他愚笨。
「臣等恭迎皇上,聖女回營。」站在長明子龍身後的將臣紛紛跪下。
響徹雲霄的高呼,讓若蘭很不自在的抽搐,看著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數量多的一時數不清,自古侵略,御駕親征,往往只會留一重臣駐守京城,而其它的,都會尾隨而至。
「平身。」文睿眉峰一揚,威風凜凜的說道。
幾乎是夾道歡迎般的進入潼關,若蘭注意到起身的文武大臣,視線有意無意的往她身上輕掃,想必都是好奇,她為何被擄,皇上又為何消失半月吧。
看向被洪水淹過的潼關,民屋上還有水淹的痕跡,沿路都是乾國的兵丁,無一平民百姓,若蘭輕歎。
「南北通商。都是由潼關進出。此處交給戶部盧大人。乃最佳人選。」長明躬身朝端坐在中央地文睿請旨道。
「准。盧有森聽旨。命你帶五千人馬駐守在此。如遇商人。盡量給予方便。子龍同長明留下。爾等退下吧。」文睿正有此意。盧有森本就出生商戶。城池奪下之後。便要安撫民心。活絡商業。留他在此。確是最佳人選。
若蘭坐在一邊。靜靜地聽完他們議論朝事。本來她身為女子。不得參政。但她並非文睿地後宮。而是聖女。所以這身份。便讓她堂而皇之地坐在這旁聽。看他治國獎賞有度。眾臣眼裡儘是臣服。可見文睿這皇上當地。可謂是順應民心了。
屋內地文臣紛紛退下後。只有她們四人。文睿命莫管家將軍機圖搬了上來。
「此處乃是入南荊必經之地。而駐守在此地是族。長明可有良策。」文睿手指著潼關向南地一處。指尖輕輕一圈。皺眉說道。
「哨探回報。族地族長孟買已經在此布下五千重兵。繞道已是不能。此處兩邊都是懸崖峭壁。若孟買在此處埋伏。我軍必會損失慘重。不過。素聞孟買膽小怕事。同布依族地甄同冕不和。到是可以利用。」
若蘭看著長明同樣在地圖上輕點,聽的一頭迷霧,文睿把她留下聽這些軍機要事,又是何意?她又不懂南荊的民族劃分,又不懂各各個領地的領主是誰,只感覺聽的十分枯燥。
張子龍皺眉說道:「長明要怎麼利用?」
文睿眉頭緊鎖,嘴角一勾,心知長明必有良計。
「子龍帳下有一營長,原籍正是布依族甄同冕的族人,子龍不記他了嗎?」長明搖了下扇子說道。
「甄偉?沒錯,他確實原籍布依族,我這就去把他叫來。」子龍眸子一喜,蜀地行路艱難,如有熟人帶路,好處是顯而易見地,長明不提,他差點就把此人忘記。
「不急,皇上準備何日進軍?」長明輕笑,看向文睿問道。
「明日便進軍蜀地。」文睿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地圖,雖說這半月他住在懷若谷,但營中的調兵遣將一直是經他之手,休整半月,士氣高昂,而三軍已經適應了南方的氣候,此時再不進軍,又等何時。
「遵旨。」子龍和長明眼中一喜,相視一望,抱拳領旨。
「長明,為何不把地圖做成沙盤呢?」若蘭嘴角輕輕一抽,侵略人家的國土,在軍事家眼裡原來就是這麼興奮地,聽他們說了半晌,在地圖上指手劃腳,看的她眉峰糾結,才想到沙盤二字。
「何謂沙盤?」長明一愣,眸子揚起喜色。
「皇上,請你命人去取些濕泥土來,我一時說不清,做個模形,你們便知沙盤是什麼。」若蘭輕笑,想到如果是沙盤,就算是不懂軍事的人,聽起來也不會枯燥無味。
文睿對她一笑,點頭吩咐莫管家出去取泥土。張子龍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本來對皇上把她留下參與軍事,心中頗有不悅,這時聽到她說出古怪的名稱,心底又開始錯愕起來。長明對她好像熟悉的很,皇上也萬般寵溺,在他印象之中,除了公子曾有過這樣的榮耀,別人都未曾有過,奇怪,真是奇怪。
若蘭用取來地泥土,依著那日在山尖看到潼關城的樣子,捏了個潼關的模形。文睿等人,驚愕的看著她玩泥巴,至到她堆出兩邊的山峰,才明白過來,原來她說的是沙盤就是立體地圖,
然心喜,這等好東西,只有在行軍打仗時最好用,所處駐守,調兵遣將之間一目瞭然。
「看,所謂地沙盤,就是將方圓數百里內的山峰,懸崖,通道,各個領族地分地,全都堆砌出來,形成一個立體地圖,這樣便能在何處埋兵,在何處出擊,而自己身處此地,周圍又有何處能讓敵方伏兵,都能一目瞭然,正所謂,沙盤談兵,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若蘭從旁邊盆栽內折下一片樹葉,插在泥土城上,從容的說道。
「好東西,皇上,聖女所說地此物絕妙無比。」長明心喜若狂,眸子滑過敬佩二字,如有此物,他將來運籌帷幄,只需看盤而定,而所想良計,必能天衣無縫,不必再擔心,計謀會因地形而失策。
張子龍乃是沙場良將,又怎會看不明白此物能帶來的好處,心下也狂喜萬分,正如她所以說,決勝千里,也並非難事。
「長明,吩咐前兵哨營探路者,必須要將看到地地形,全都照此捏造出來,朕二日內要看到族方圓百里的沙盤。」文睿掩住眸底的驚喜,看了她一眼,便朝長明下令。
長明喜不勝收,連連令命退下,張子龍臨走時,又莫名其妙的打探了她數眼,如果說公子還在,想的出此等妙物的是公子,他一點也不奇怪,但是此女是南苗聖女,為何她同公子一樣奇特……
若蘭恍若未睹子龍好奇地探視,只是輕輕一笑,步到莫管家手捧的銅盆中洗淨手裡的泥土。
「我有一事不明,還請皇上告之。」若蘭洗淨雙手,轉過身來看著文睿笑著說道。
「說吧。」文睿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莫管家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把門帶上。
「當日究竟是何人殺我的?」這個問題圍繞了她許久,害的她心境大變的兇手,說她不恨,那是假的。
「沈後身邊地太監小寶,應當是沈後派來的人。」文睿眉峰輕皺。
「怎麼會是她?當時想擄我走的是明月等人,而我封妃,與沈後並沒有太多牽連,照理她不會這麼笨,她這樣一做,不是明顯的把自己推到絕路嗎?更何況,如果她真有心至我死地,絕不會派身邊之人,這其中必有內幕,兇手不會是她。」若蘭反覆的細想,推來推去,她都不認為沈後有殺人地動機,雖然她頂撞過沈後,但是處於她那個地位,絕對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來。
文睿眉峰糾結,她說的他心裡都知道,只是小寶在天牢自殺,所有地線索都斷了,明下他只能把矛頭統統指向南荊,而內幕究竟是什麼,還在調查之中,現在眉目仍是不清,她的死確是成了一個懸。
「蘭兒所說,我都知道,但刺殺你的太監死在天牢,一時死無對證,線索全斷,暗影還在暗中調查,水落石出之日應當不遠。」
「沈後承認是她派的嗎?」若蘭迷惑地輕問。
「不是她所派。」文睿說的有絲無力,在這事上,他對她又是莫大的虧欠,借由她的死,自己登位,借由她的死,自己入侵南荊,好處全都倒在他這一邊,而自己卻查不到兇手是誰,她今日所提,問的他揪心揪肺,無地自容。
「看來此事成了一個懸案了。」若蘭淡然地一笑,看到他眼底的愧疚,心底有絲不忍,身為天子,有許多事情都不能隨心所欲,她怎能不知,罷了,前塵往事盡煙消,此事,以後待戰爭平靜下來,她定要查個水落石處,否則將來難保兇手會不會又暗下一刀。
「蘭兒放心,戰事平靜後,我定會查出兇手。」文睿垂下眸子,掩住自己地挫敗,此事他怎能不追究,只是身為天子,孰輕孰重,萬點不由他。
「我相信你。」她輕言一笑,如今他不再是巍王,而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她又怎能輕言說不信呢,轉眸接著說道:「聖女地資料被你燒了,你要賠我一份哦,還有,我記得你還欠我三個願望。」
若蘭輕鬆自在的眨眨眼,調侃地說道。
文睿被她的調侃的有絲錯愕,蘭兒還是同以前一樣,看似軟弱,實質心如明鏡,總是適當的挑起話題,又輕輕鬆鬆的放下,只是她越是如此,他心底對她的愧疚便越深。
「當然,晚點我命長明再把資料送來,你也累了吧,早些休息。」文睿掩住眼底的落寞,輕笑的詢問,見她頜首,露出一絲倦容,才拍手將莫管家喚來,吩咐莫管家帶她去沐浴休息。
若蘭心底一悸,似乎經此一變,他也懂的尊重她了,居然不再像當初那般霸道了,為何人總是要在失去後才能醒悟呢?那她心底微湧的失落又是什麼?難不成自己還真的是受虐狂?(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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