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經好了。首發」隨侍低著頭退到一邊,不敢仰>
文睿眸子輕輕一瞇,看了眼崖前的粗繩,喁道:「這半個月來,你們看到什麼。」
侍衛們面面相覷,紛紛低下頭,吶吶言道:「屬下什麼也沒看到。」
「很好。」文睿冷清的聲音微微一揚,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輕笑,抬手抽出細劍,一陣寒光劍影,幾個喘息間,若蘭只看到他身邊站著的隨侍,全都驚恐的睜大眼睛,不敢至信的看著文睿,緩緩倒下,鮮血從他們的脖頸間猛然湧出。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聖女已經墜崖身亡。」文睿面不改色的收起劍鋒,凌厲的視線看了一眼唯一一個站在那瑟瑟發抖的莫管家。
「奴才什麼也沒看到,請皇上起駕回營。」莫管家駭白了臉,哆哆嗦嗦的說道。
看到這一幕的若蘭,淚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往下墜,她知道,他殺人,是為她所殺,因為他要放她自由,他要為她善後,他的溫柔僅僅只是對她一人綻放……
成天立溫和的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低頭伏在她的耳邊說道:「若蘭,你的心欺騙不了自己,也許我在你的心裡占的是左心房,但他佔的卻是你的右心房,如果真的想跟他在一起,我不介意你離開,有一天你累了,倦了,便來找我,我永遠等著你。」
若蘭全身一顫,回過頭看著成天立,愧疚的無地自容,是的,她的心騙不了自己,這兩個男人同時佔有了她的左右心房,天立牢牢的站在她的左邊,文睿站在她的右邊,儘管他曾不屑地跟說,要她心有何用,儘管他不恥的利用她到很徹底,但她右邊的心臟,卻卻常常不聽話的,因為他偶爾的溫柔,偶爾的寵溺,墮落沉淪,深不可拔。
無論她放棄那一邊,她的心都會痛的無法呼吸,左右為難,為什麼上天,要她同時愛上兩個男人,為什麼要她做這麼艱難地選擇,她是女人,不是男子,她不能左擁右抱,她只能在他們其中選擇一個共渡餘生。
選誰。都是痛。進退都是難。若蘭掩嘴痛哭……
文睿聽到身後細微地哭聲。猛然回頭。便看到立在樹枝上地二人。他地蘭兒捂著嘴。淚如雨下。這淚是為他而落地嗎?文睿心尖刺痛。怔怔地站在那不敢動彈。生怕自己一動。他地蘭兒會哭昏過去。
莫管家嚇地臉色蒼白。趕緊摀住耳朵。面壁思過。原來這聖女竟然就是王妃。那日聖女被擄。他尾隨在身後。聽到皇上喚她蘭兒。除了王妃一人。還有誰曾這樣得到聖寵。一想到那日他故意說烏鴉怎可變鳳凰。頭上地冷汗便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明明王妃死了。怎麼會。換了具身體又活了過來。而且還是南苗地聖女。太神奇。莫管家緊張地閉上雙眼。不敢去想這其中地原由。活著比什麼時候都要好。
成天立輕輕一歎。帶她來看他離開。他就已經猜到她會情不自禁地哭泣。以文睿地內功。又怎會察覺不到。他地心又何償不痛。閉了閉眸子。再次睜開時。他便抱著若蘭從樹上飛下。慢慢地退到一旁。
若蘭站在中間。看看左邊地成天立。再看看右邊地文睿。雖然他們二人都未開言。未動彈。但她知道。天立是想要她選擇。天啊。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如果她知道重生之後。會讓她面臨這樣地難題。當初她絕不會重生歸來。
咬牙再咬牙,她誰都不能選,不管選誰,她都會痛,既然都痛,那就一起痛好了,反正她身中情蠱,這具身體早變命懸一線,選擇了誰,都是麻煩。
「我是南苗聖女,誰說我死了,皇上你應當召告天下,聖女是不能下嫁地,只能孤獨終老。」若蘭咬緊牙關,抬起衣袖,擦去臉上的淚水,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任誰都沒有想到若蘭會做此決定,明明她能輕易地擁有自由,但她卻輕言放棄,重新跳入火坑,便就是她的選擇嗎?
成天立錯愕地看著她,孤獨終老,好一句孤獨終老,如果今天站在中間的人是他,相必也一樣跟她為難吧,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管她做何選擇,他必定會默默支持。
「蘭兒,你這是何苦。」文睿嘴角輕輕一扯,笑的極為難看,如果說三個人中,必然要有一個人先下地獄,他寧願是自己,更何況行至今日,他的雙手已經沾滿血腥,替她擋去風雨,又有何妨。
「我不知道,我能助你什麼,但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統一天下,於私於公,我都逃不開,既然逃不開,那就只有面對,在這裡生活了半個月,裡面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我們親手所做,也許明天就不復存在,但我希望,我們三個能永遠的記住這裡。」若蘭
,給自己編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他二人,也說
成天立瞭然的一笑,從腰間抽出軟劍,腳底輕輕一點,縱身飛到崖壁前,刷刷刷的三個大字,硬生生的在岩石上刻出「懷若谷」。
「懷若谷,呵呵呵,天立有沒有人曾告訴你,你文武全才。」若蘭喜摻一半,憂摻一半的輕笑。
「現在,你告訴我了。」他回過頭,收起軟劍,溫柔一笑,她的心思,他懂,只是這次他不準備隨她而去,而是準備在此長住,為她守候她最想要的寧靜。
若蘭朝著他笑的如沐春風,最瞭解的她莫過成天立,他眼裡辭別之意,她已經看的真真切切,可是太清所言不會有假,閻君所言,也不會有假,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必然是有她的使命,既然是助他統一天下,那她便就去吧,雖然她不知,她何德何能,但天數已定,再逃,也不過是拖延時間。
文睿看了眼崖壁上的字,沉默不語,沒遇到她之前,他的心是天下,可如今天下對他來說,已經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她快樂,如果說真的可以,他寧願為了美人放棄江山,可惜他懂的時候已經太晚,她的心,已經不在了。
若蘭走近成天立,輕輕的靠在他的懷裡,指尖在胸前輕輕寫著,等我。
成天立抓住她的柔荑,笑的溫和爛漫,似搖頭又似點頭,從腰間拿出兩件物品,放在她的手心。
低頭一看,若蘭難掩眼中的欣喜,竟然是那枚藏著軟絲的戒子和藏著刀片的手鐲,緊緊的把二樣物品拽在手心,抬頭感激的笑道:「謝謝你,天立。」
他眨了眨柔和的眸子,轉過身面對著文睿說道:「我把若蘭交給你,這一次,要好好保護她,我曾查過南苗聖女自己幼練蠱,雖然我不懂蠱術,但近日來,我已經感覺到若蘭的體內,至少有十幾種的蠱蟲,她不懂控蠱,這蠱蟲就像定時的毒藥,隨時都會有危險。」
文睿臉色大變,南苗的巫蠱,他是知道的,在聽到太清說把聖女交給他的時候,他就曾有想過會不會是南荊派來的細作,當時想的正是這巫蠱之術。沒想到蘭兒會寄生在聖女的身上,如果不清除掉她身上的蠱蟲,確實跟成天立所說的一模一樣。
「蘭兒,你身體可有異樣?」
「還沒有,天立你怎麼知道南苗巫蠱?」若蘭大吃一驚,她以為這件事情,她不說,他二人絕對不會知道,沒想到天立卻已洞察。
「暗影是負責收集情報和刺殺,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成天立笑了笑,他雖不懂,但也知道催醒蠱蟲是需要南苗的一種獨秘香料,只要她安心隱居,倒也無傷大雅,只是她跟文睿回營,就難勉會有心人害之,所以他必須要提醒文睿。
「是,我這身體是巫蠱鼎爐,太清道長已經去南嶺替我請鬼醫了,不要擔心。」若蘭吶吶的低頭言道。
「蘭兒,倘若再找具身體……」文睿遲疑的說道,既然她是靈魂奪舍之人,為何不可以再奪一具?
「你這話,跟長明問的一樣,不可以,如果這具身體死亡,我便煙消雲散了。」若蘭好像事不關己的淡笑,他們也把她看的太神奇了,雖然她的本體是貓妖。
「太清已走了半月有餘,那你速速跟我回營,如果找不到鬼醫,朕定當逼南苗交出控蠱之術。」文睿握緊拳頭言詞篤篤的說道。
若蘭輕笑,這一世她沒有枉活,她想要的都得到了,寵愛,溺愛,知已,她通通都有了。
「嗯,天立,你去哪裡?」若蘭掉回頭看著成天立。
「為你收集控蠱術,不過我會在懷若谷安家,你若需要我,便差人來告訴我。」說罷,天立伏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她二人能聽到聲音告訴她,晚些會將自己身邊的暗影調給她,還有那口號和暗語。
若蘭頜首,沒的推辭,自己身邊有個屬於自己的暗影,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保障,原來真正的貼身暗影是需要口號跟暗語的,攪的她吃吃的一笑。
短暫的話別,若蘭便堅定的尾隨著文睿回到崖頂,看了眼沉默不言的他,若蘭輕輕一笑,以前他不是很喜歡把握她的行蹤麼,怎麼剛才天立神秘的說了幾句話,他卻不問了。
「天立說,你的武功進步很快。」騎在馬背上,若蘭調侃的打趣。
「你的馬也騎的很好了。」文睿也輕鬆的促狹,當學會放下後,竟發現心臟除了麻木之外,還有少許的輕鬆,也許這樣對她是最好的。
「當然,老是在逃命,自然就學會了。」若蘭自信的大笑不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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