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
辛勤宮外站著一群膽戰心驚的宮女,每聽著耳邊摔一件東西的聲音,心臟就跟著狂跳,面如白紙,剛才辛勤公主,突然不知道怎麼的,把她們全都轟出殿外,在屋裡猛的摔東西,宮女們人人自危,生怕辛勤公主遷怒到她們頭上。
「公主,你在這生氣也沒用啊。」她的奶娘花麼麼皺著眉說道,也不阻止她去摔東西。
「花麼麼,那你說該怎麼辦?睿哥哥已經被那狐狸精迷了三魂七魄,我能怎麼辦?」文辛勤怒不可遏的持起手裡的青玉花瓶,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但公主這樣鬧,只會把太后引來,到時若是給太后知道,後果更不堪設想。」花麼麼眼裡閃過陰霾。
聽花麼麼一提醒,文辛勤這才醒悟過來,面色蒼白,眼裡迸出淚花。
睿哥哥只能是她的,從小她便跟睿哥哥一起長大,是她所見的男子中長的最好看的,也是對她最溫柔的,從小她就喜歡睿哥哥,後來這種喜歡慢慢的變味,直到她現在明白,這種喜歡已經不是兄妹的喜歡,而是情人之間的愛時,已經晚了,她的心已經收不回來了。
**又怎麼樣,這宮裡頭的齷齪,早已讓她木然,她只想守護睿哥哥的那一點屬於她的溫柔,這樣都不可以嗎?
她的心好痛,好痛,剛才花麼麼告訴她,睿哥哥帶著狐狸精去了牧場,那裡是她和睿哥哥的秘密,只有她跟長明知道,可是他竟然帶著她去了,這代表著什麼,代表他已經不再喜歡她了嗎?
都是那狐狸精害的,她是妖孽,如果不是她,睿哥哥不會這麼冷淡,也不會這麼長時間也不來辛勤宮看她,都是她,都是她。
文辛勤狠狠的抬起頭,指甲掐著手心,一直到掐出血來,都渾然不知。
「公主。」花麼麼驚駭地衝了過來。掰開她地手心。心痛地從衣襟撕下一塊布。把她地嬌柔地手掌包了起來。
辛勤公主是她一手帶大地。從小就看著她格外地粘著巍王。一開始。她也只是以為兄妹情深。後來那知她地寶貝公主。竟然有了**之戀。她是宮裡地老么麼。這種事情。在宮裡已經縷見不鮮。可那些人。必竟跟她無關。公主就像她地女兒一樣。她地心其實比公主還要痛。
「麼麼。求求你。辛勤不能沒有睿哥哥。辛勤不在乎睿哥哥有多少妾。但不能立妃。不能愛上別人。辛勤不准。麼麼。辛勤好難過。好難過。」她地痛揪心揪肺。撲倒在花麼麼地懷裡。她知道。要除去成若蘭。就必須要花麼麼幫忙。只有她知道。花麼麼其實有一身詭異地武功。出入皇宮有如自家後院。
「公主。殺地了一個。卻殺不了無數個。巍王畢竟是你皇兄啊。總有一天。公主也要出閣。到時公主又要怎麼辦?」花麼麼痛心疾首。明亮地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我不嫁。死也不嫁。麼麼我只要睿哥哥一個人。那怕只是這麼守著。我也心甘情願。我知道麼麼疼我。我從來沒有求過麼麼什麼。麼麼你就答應我吧。」文辛勤咬著牙。亮麗地眼裡儘是淚水。
「太后駕到。」這時殿外遠遠地傳來太監地通傳。
文辛勤臉色一白,慌亂的站了起來,衝到銅鏡面前快速的梳理著頭髮,花麼麼連忙打開殿門,招手喚來宮女,收拾殿裡的狼藉。
「參加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拜見母后。」稍做整理的文辛勤,頂著通紅的眸子,朝著沈後盈盈一福。
「辛勤,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了哀家的寶貝公主,發這麼大的脾氣。」沈後不怒而威的往中間踏座上一坐,頭上的金步搖,猛力的晃動,鳳眼微瞇,掃視著一屋的狼藉,駭的宮女們跪在地上身如抖康。
「母后,是女兒心情煩悶,所以才亂髮了一通脾氣。」她扯著嘴角微微一笑,嬌嗔的走了去,伏在沈後的膝蓋上撒嬌。
「呵呵,這女大不中留,是那家的王侯公子欺負了哀家的寶貝辛勤?」知女莫若母,沈後怎能不知女兒家的心事,能讓女人大發脾氣的,除了男人,那還會有別的。
「母后,辛勤不嫁,辛勤要陪著母后。」辛勤臉色微變,連連撒嬌的搖著沈後。
花麼麼站在一邊,眼神暗了一暗。
「那你告訴哀家,這又是為何啊?」沈後玉指一點,眉峰微微一揚,調笑的望著一地的狼藉說道。
「還不是睿哥哥新娶的那個妖孽,是她氣的。」文辛勤眸子一轉,計上心來,憤恨的咬咬牙說道。
「大膽,又是她,哼。」一聽到文辛勤口裡所說的人,沈後臉色大變,頭上的金步搖又是一陣的猛顫,可見她的憤恨也不比文辛勤少。
「就連霖哥哥都被勾了魂魄,這個狐媚子,好厲害,這樣下去,那有容姐姐的容身之地。」
「霖兒?這是怎麼回事?」沈後一驚,怎麼扯上霖兒了。
「母后,剛才奴才們回報,說那妖精女扮男裝跟霖哥哥結拜了,那妖精還是太白樓的東家。」她故意說的含糊,母后背後的勢力,她是知道的,借用母后的勢力也許會更容易的多。
「哼,哀家到是小看這個妖孽了,小寶擺駕回宮。」沈後臉色一沉,眼裡一陣陣的寒光,撫袖起身,身側名喚小寶的太監,立馬傾身前來扶住她的手,視線有意無意的往文辛勤發育飽滿的胸前晃悠。
站在背後文辛勤的,乖巧的垂下眸子:「女兒送母后回宮。」
「不必了,哼。」沈後冷冷一哼,扶著小寶的手走出辛勤宮。
一直目送沈後後離開,文辛勤才鬆開手掌,睨了眼被鮮血染紅的破布,眸子暗沉,喝退了一屋的宮女,才沉下氣坐了下來。
「公主,這樣好嗎?」站在身後的花麼麼意有所指的說道。
「麼麼,這宮裡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最清楚的,母后身邊的小寶武功不在你之下吧。」她暗喻,說到齷齪,還有什麼能比的上宮裡頭的那些事。
「太后身邊有不少的高手,可是要動這個女人,還得再惦量惦量,應當不會這麼衝動。」花麼麼低沉著嗓子說道,眼睛飄向她的手傷。
「衝動?本宮只恨年前沒有下定決心除了她。」
「太后曾在她初入王府時就動過手,只是巍王身邊的暗影武功高強,如今再動手,只怕更容易露馬腳,到時若激怒巍王,壞了太后大事,吃虧的只有公主。」
想了許久,花麼麼才低聲說道,那日小寶的手下喬三郎負傷回宮,她便查的一清二楚,成若蘭頂撞太后,太后一回宮就命小寶差喬三郎去巍王府刺殺,結果刺殺不成,反被巍王暗影重傷,現在功力還未恢復,沈後應當不會再次衝動,讓巍王手握把柄。
「麼麼真以為,本宮想借母后的勢力除去她麼,母后的大事,本宮不管,無論誰稱帝,都與本宮無關,本宮只是想殺人之後有人替本宮遮掩。」
這天家無情,她早就知道的明明白白,不論誰當皇帝,她公主的身份絕不會動搖,她想殺成若蘭,就必須要有人替她在前面頂罪,而母后是最佳的人選,既然她曾派人暗殺過,那她再派花麼麼去暗殺,睿哥哥也絕對懷疑不到她的身上,想到這,她陰側側的輕笑。
「公主,就算殺了她,公主也得不到想得到的,這又是何苦。」花麼麼眼裡如針刺一樣的痛,看著眼前人兒歎息,早知有今日,當初她就不該讓巍王活下去,造孽。
「麼麼,辛勤容不得她,明日辛勤求母后讓麼麼出宮,求麼麼一定要在封妃之前,殺了她。」她咬牙切齒,憤恨的又摔破手裡的琉璃茶杯。
「公主,你要老奴殺她也行,不過老奴有個條件。」
「麼麼請說。」
「殺她之後,公主便跟老奴走吧,老奴看著公主長大,雖不是親生,卻有如親生,這宮裡頭的齷齪,老奴早就看透了,就讓老奴帶著公主去宮外生活吧。」花麼麼緊了緊手心,她是真的不願她的寶貝公主,再被這些齷齪給玷污,如果她能同意,她手上再多條人命,那又何妨。
「什麼?花麼麼,本宮貴為公主,怎麼可能去平民生活。」文辛勤驚駭的抬起俏臉,不敢至信的看著她的奶娘,出宮?她想到成若蘭所說,脫去這層身份,她什麼都不是,她又怎麼可能過的得那種賤民的日子。
「如果公主不同意,老奴是不會同意去冒這個險的。」花麼麼定定的迎著她的驚愕的目光,十分肯定的說道。
她不似公主這般天真,巍王手裡的暗影遍佈全國,只要她動手,他定能查的到她,到時就算是太后都保不住她,與其這樣拿性命相博,不如在事成之後,便帶她離開,至少她不會孤獨。
「麼麼,你辛勤的奶娘啊,你是最瞭解的辛勤的,這怎麼可能。」文辛勤眸子一緊,驚愕的猛搖著頭,這太瘋狂了,她是大乾國最為高貴的長公主,出了宮,她便什麼也不是,再也見不過到睿哥哥,驚的她全身只冒冷汗,花麼麼心裡竟生出這樣的想法來,這跟虎謀皮,又有什麼分別。
「公主,沒什麼不可能的,這天大地大,沒有老奴不知道地方,沒了公主的身份,老奴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花麼麼眼光滑過一絲陰狠,聲音冷的讓文辛勤冷汗淋淋。
「不,不,本宮不能失去公主的身份,失去了,本宮什麼也不是,就再也看不到睿哥哥了,你走,你快走,本宮不求你。」冰冷的寒意席捲她全身,恐懼的站了起來,連連後退,心底狂喊著怎麼會是這樣,花麼麼服侍了她十幾年,平時她就很少言語,但她知道,只要她動了念頭,後果絕對是她無法想像的瘋狂。
看到一臉驚恐萬狀的公主,花麼麼臉色又沉了幾分,嘴唇微微嚅動,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福了福身子,便退出屋子,招手喚來宮女去收拾地上的東西。
看著夜幕下的皇宮,花麼麼心底涼風陣陣,這不是親生的,終究不貼心,她一心把公主當成自己的女兒,可公主只是把她當奶娘,到底是放不到眼前的榮華富貴,還是那**之戀。
以她胡媚兒的身手,這區區皇宮,她何曾放在眼裡,當初入宮,也非她情願,早就將生死至之度外,從她第一眼看到辛勤那雙亮晶晶的大眼,她就知道今生便不會再孤苦伶仃,她什麼事情都可以拋開不計,卻唯獨放不下這個,讓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兒」,今日既然把話說開了,這人她會殺,公主,她也必然會帶走,轉過身,陰沉的再望了眼辛勤宮,便隱入墨色中。
沈後陰沉著臉回到慈寧宮,屏退了所有宮女,身邊的太監小寶這才靠近著她,替她揉捏著嫩滑的細肩,輕柔的湊到她的耳邊說道。
「太后,大局為重,一個賤民又能翻的起什麼浪來。」
「話雖是這麼說,但哀家嚥不下這口氣,這狐媚子到也有幾分厲害,居然伸到哀家頭上。」風韻猶存的沈後閉著鳳眸,極為享受的說道。
「大局為重,平王現在還小,巍王手上有三分之二的兵權,文官裡也有不少向著巍王的,現在因小失大,不合算。」小寶笑的一臉諂媚,手從香肩滑到沈後的胸前。
「唔,那你說該怎麼辦。」沈後鳳眼微瞇,身子軟在臥踏上,心蕩神馳。
「依奴才所想,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巍王越是在乎,對我們就越有利,至於霖公子那邊,吩咐相國管教嚴些,就可以了,太后,你說呢。」小寶嘴角一勾,笑的一臉猥糜。
他眼裡暗露貪婪,心中想著若有朝一日,能把這兩母女同時放到在床上,到時玉體橫陳,到底是當娘的媚些,還是當女兒的妖冶些,有的一拼。
他心裡正在猥瑣的想像,這頭的沈後已經所求不滿,玉手扯開他太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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