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成若蘭開始拿著硝石,硫磺和木炭發起呆來,硫磺和木炭到是好壓成粉,只是這硝石這麼硬,怎麼搞呢?
打了幾遍太極拳,成天立只覺的越打越順,感覺也越打越好,真是好精妙的拳法,若蘭去的那個地方的人,還真好,這樣精妙的拳法也不避閒的就教了她。轉過頭正好看到她貓著腰在院角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
「若蘭,你在做什麼?」
「哦,你來幫幫我,幫我把這塊石頭拿起來。」她站了起來指指腳下的石頭,剛才跟它拽了半天勁,結果石頭原封不動,到是她手痛的快要抬不起。
他走了過,奇怪的瞄了她一眼,依言的把石頭從地裡拽了出來,只見她又是搖頭又是感慨的樣子,只覺的有一絲好笑,男人力氣本來就比女人大,這有什麼好感慨的。
「我想用這塊石頭,把硝石打成粉末。」她指了指石桌上的硝石皺了皺鼻子說道。
就這麼簡單?成天立驚諤了半天,把手上的石頭又放回原位,然後走了過來,握著硝石,本來看到他把石頭又放回去,她就要跳腳的,結果這會看到真正的中國武功,成若蘭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的手掌心裡一堆粉末。
早知道他這麼好用,她也不用想了一早上了,無力的嘴角輕抽,然後指揮他把別的都搞成粉末。分成三堆放好。
然後再慢慢的抽起一小部分,加了點甘油和成稀泥,再吩咐他拿起柴禾過來,都削成細條,然後在稀泥裡用轉幾圈,一根火柴就做好了,拿去曬乾,等待結果看看行不行。
成天立見她吩咐他做這做那,還要把手臂粗的柴禾削成細條,削細了又說還不夠細,直到成了頭髮絲,她才滿意。
雖有絲不解,但他還是依言幫著她做好。
他看看太陽偏正中。時間尚早。還是去山上溜一圈。一想現在一個銅板都沒了。他就有些氣餒。如果說連賺錢都要交給她地話。他還有什麼面目去見芸娘。
火柴在曬了。現在還不知道結果。成天立又去山上轉悠了。昨晚他打地那只山雞還在呢。今天晚上夠用了。反正也才兩個人。隨便吃點什麼也就過了一天。
下午做什麼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做什麼好。慢慢地走到書房。只見書房裡地書到也蠻多。前屋主還真是個雅人呢。
隨便抽了幾本。也就慢慢地看了起來。其實這裡大多都是一些詩歌和論語。孔孟之類地三字經。看了一些只感覺越看越頭痛。丟在旁邊也就不看了。
以前無聊地時候。她也有學過寫毛筆字。不過寫地都是柳體。好久沒寫。看到桌上地文房四寶又有些發呆。從筆架上抽了一支小狼毫筆。開始隨意地寫著。
成天立回來地時候。就看到她趴在書房地桌子睡著了。不禁無奈地搖頭。畢竟還是個孩子呢。走了過去。正準備叫她起來。卻看到桌上清秀地字體。寫著:
江南月,清夜滿西樓。雲落開時冰吐鑒,浪花深處玉沉鉤。圓缺幾時休。
星漢迥,風露入新秋。丹桂不知搖落恨,素娥應信別離愁。天上共悠悠。
「好詞。」不由自主的叫了聲好,細細體味後成天立想起了芸娘,想起離別時那最後一眼,心裡苦的就像食了黃蓮般的惆悵。
「你回來啦。」成若蘭迷糊的抬起頭,擦去嘴角流出的口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經到傍晚了呢,她的火柴不知道曬好了沒有,一想到這,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他沒跟著去,只是視線卻沒有離開她的身影,想不到她昏睡了七天,卻在那個地方呆了七年,醒來後變的成熟而淡定,如果芸娘現在還活著,不知道有多高興吧。
只是她所說的那個地方究竟是那裡?是仙界嗎?他抬起頭凝視著天空。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根火柴,從外觀上來看,已經有了八分相像,不過就是棍子太難看了些,長短不齊,如果以後要賣的話,這個問題一定要解決。
得找個粗糙點的東西試試,哦對,火石,一個竄步,又從廚房拿了火石跑了出來,上面有敲敲打打的痕跡,也勉強算個粗糙的東西,拿起一根火柴,放上去輕輕一刮,「滋」的一聲……
總算是半成功,若蘭有絲興奮,拿起幾根火柴便向他走去。
「天立你試試,拿一根,用這頭黑的去刮火石。」她把火柴舉起來遞給他,要他試試看。
他愣了半天,依言輕輕一刮。一竄火苗從黑的那一頭燒了起來,駭的他手一抖,掉在了地上,沒一會就滅了。
怎麼這麼容易就起火了,這是什麼東西,他心有餘悸的發怔。
若蘭,淡淡一笑,輕言解釋道。
「這個叫火柴,是不是比用火石起火要方便多了?」
「火柴,你說小玩意就是這個?」
「嗯,這算是民生用品啊,倘若用來做筆生意的話,以後家家戶戶都用這個,能賺不少的銀子吧。」若蘭從容的一笑。
「你這麼說的話,也的確是賺錢,但是買了你的火柴還要買火石,那為什麼不直接用火石呢?」
「不用火石也可以的,只要有一個粗糙的表面,可以讓它磨擦起火就可以了。」
他的話讓她微微沉思,確實是個道理。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黑色的是什麼?」
「火藥啊。」
「火藥?什麼東西?」
「這個說來話長,這個配方先保密,不能告之外人。」
成天立眉峰微微糾結,拿著火柴反覆的試了幾次,果然是好用,一碰就燃。
看看天快黑了,肚子也餓了,她緩步走回廚房,洗米做飯,順便把昨天他獵回來的山雞炒了一隻,只可惜這個時代居然連辣椒都沒有,想了想也確實是沒有。
記憶中,像玉米,土豆,辣椒,紅薯,都是從海外引種回來的,現在的大乾王朝還不流行海運,這些東西自然也就沒有。如果用辣椒炒雞丁,味道不知道要有多正呢。
吃完晚飯,成天立從懷裡拿出幾十個銅板遞給她。「咦,那來的這麼多錢?」
「今天獵了只山豬,賣給聚福樓賺的。」他吶吶的說道,臉上透著一絲紅暈,只不過晚上屋裡只點著一盞油燈,所以看不見他臉紅。
「多重啊?」山豬?那就是野豬咯,如果超過一百斤,按現在的市價,應當不至這麼點,這個男不擅長做買賣,只怕是給人黑了吧。
「不知道,大概百來斤重吧。」
果然是被黑了,若蘭瞥了他眼,輕扯了下嘴角說道。
「你被人家掌櫃黑了。」
聞言,成天立沒也沒什麼,只是扯了扯嘴角,算了,反正山上的獵物多的是,現在急需要錢,也不想去計較這些了。
「今天下午你在書房寫的那首詞是你寫的嗎?」他轉移了個話題,輕輕的問道。
詞,哦對,是她寫的,字是她寫的,東西是抄來的。「嗯。」
「看來你在那地方學了很多東西,這首詞如果流傳到外面,只怕你要成為才女了。不過我不希望你出名,懂我意思吧。」
他在擔心,擔心京城的人一旦把她找出來,就會斬草除根,如果放在以前,他不擔心,就連芸娘都會替她高興,但現在不同,現在她不能出名。
「懂的,一會拿去燒了吧,我無聊的時候寫來練筆的,好久沒寫字了,有些生疏。」她不以為意,燒了正好,想想金琳兒的身邊,確實是不應當太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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