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屬外殼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爭鋒
    不及鬱悶舞曲再次奏起陳放的舞伴換成未婚妻。

    貴族跳舞注重形勢缺少情趣雖然與帝國之花共舞的機會羨煞旁人陳放並未感受到多少快樂這不是6凌雪之過貴族生活原本如此在公眾場合絕不放縱自己真正的遊戲往往藏在幕後。

    習慣了兩年脫韁野馬生活的陳放很難適應這種沉悶的宴會跳舞中不時東張西望。

    「你在找什麼?」儘管同樣感覺無聊6凌雪尚能保持優雅。

    「沒什麼?」陳放心不在焉。

    「我猜想與你和母親剛才的談話有關。」6凌雪出言點破。

    「居然被你猜中了她提醒我等會有幾個親屬也要到場讓我主動和他們打個招呼不能失禮等會跳完舞我先失陪一下。」陳放繼續搜索目標出現三叔正向母親走去。

    「這種事還要事先提醒?好像應該我陪你一起去吧?」縱使6凌雪冰雪聰明一時之間對陳家錯綜複雜的關係也摸不著頭緒。

    「也好。」陳放狡黠的笑了笑像是生怕獵物跑掉一曲終了立即拉上未婚妻湊了過去。

    見到兒子屁顛屁顛的過來臉上還掛著匪夷所思的笑容母親頓時感覺一陣陣無力她可不指望兒子打什麼招呼只求陳放離三叔遠點。

    「三叔能見到你真好。」陳放的熱情出人預料不知情的人決然猜不到兩人地關係。

    三叔是一名軍人。也是在軍方效力陳德章這個名字儘管不顯山不露水卻控制了北方軍團五分之一的兵力屬於典型的實力派人物如今他正值壯年可以預見在軍團的成就遠遠不止於此。

    這樣的人當然無心陪別人演戲。何況陳放的笑容讓他想起從前貌似陳放向他開槍以前也是這麼笑的。也叫過他三叔。

    「原來認錯了人搞不好那個老東西早就掛掉了。」陳放轉眼間換了副嘴臉。自言自語。

    母親做出頭痛的表情也懶得去阻止兒子話都出了口。阻止還有什麼用?何況臉色陰鬱的三叔一定認為是她縱子行兇解釋只會越描越黑反正她盡過人事了問心無愧。

    話說到這個份上6凌雪也聽出些端倪什麼打個招呼分明是在挑釁回想陳放平日是多麼冷漠即使被喬男那種小人排斥也不予計較。如今卻像是凶狠地狼截然不同的表現實在令人費解除非。他和自己的三叔有仇或者。陳放只有在遇到真正地對手時才可能認真

    喬男不夠資格做他的對手同為陳家子嗣地陳德章顯然具備這個資格。

    「陳放他的確是你的三叔不要亂說話。」父親悄悄在背後拉動陳放衣角。

    「不用擔心我不至於和小孩子計較。」陳德章冷哼一聲在他看來這一家地三口母親無疑是最能幹的也最難纏兒子就像個小狼崽子隨時都能咬人被他咬上一口很可能只致命的而父親則完全是個廢物。

    「哇哦這麼大的度量不如到政界展待在軍隊不覺得浪費才華。」既然人家不和小孩計較陳放也就不用客氣。

    「小子別以為出了點風頭就得意忘形你不過是小小的少校憑什麼有今天的風光?還不是6北嚴在背後提攜你要不然你是個什麼貨色?怕是小命都扔在修難星了憑你那副體格加入軍團的資格都欠缺至少在我的北方軍團絕不收留你這種廢材。」陳德章終於被一再的挑釁激怒。

    「北方軍團是什麼編製?恕本人孤陋寡聞從前沒聽說過你聽說過麼?」陳放轉頭向6凌雪詢問。

    傲迦帝國並沒有北方軍團這個編製不過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能知道在帝國地北部駐紮了五支強大的軍團人們習慣上將這五大軍團統稱為北方軍團。

    「傲迦帝國沒有北方軍團的編制。」身為元帥之女6凌雪自然知道什麼是北方軍團她也知道未婚夫要地答案是什麼。

    「原來你也不知道看來並不是我孤陋寡聞。」陳放喃喃自語。

    在場的人都聽地明白陳放一番刻薄的挖苦不是質疑北方軍團的存在而是譏笑北方軍團的無能。

    北方軍團這個名字沉寂的時間太久聽起來像老掉牙的黃歷可陳放效力的黑龍軍團在最近可是出盡了風頭成為國民津津樂道的話題。

    隨便到帝都的街道上找人問問也許有人不知道6北嚴但是一定知道6大元帥有誰知道陳德章是誰呢?

    陳德章焉能聽不出來證實北方軍團的存在毫無意義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雖然不缺少城府無奈在軍團威風慣了被侄子一通挖苦老臉紅一陣白一陣出某種反芻動物的沉重喘息。

    不止是陳德章他身邊的兩名年輕軍官也按捺不住露出仇恨的眼神。

    換成別處誰敢和陳德章這麼放肆?無奈難的人偏偏是陳放也不能掏出搶崩掉他把?雖然陳德章非常希望這麼做但是他知道這個宴會上如果有一個人敢掏槍打人那個人鐵定是面前的狼崽子。

    「不要胡鬧三叔是來給你母親祝壽的。」作為父親陳德昭終究不能放任兒子胡來。

    「出事實而沒聽說就是沒聽說這叫誠實。」陳放對父親的阻止置若罔聞。

    「將軍屬下希望領教黑龍軍團的英雄有什麼過人之處!」陳德章身後的一名武官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向主人表忠心。

    部下站出來的時機恰到好處陳德章一臉。這種話不能由他說出來要知道陳放地身份不官還是陳家的三公子與他的地位相若即使較量也該由他和陳放較量或者雙方都派屬下較量一名小小的武官。連說話的資格都欠缺

    但是陳放蔑視北方軍團在先作為北方軍團的軍人。武官捍衛部隊的尊嚴要求與陳放較量也說的過去。反正與他這個三叔無關。

    誰不知道三公子是個廢材或許如今能勉強駕駛機甲可惜帝都是禁武區。不能使用機甲唯一的較量方式為徒手就憑他那副身板連平常人都不如憑什麼和他地武官一戰要知道被陳德章帶在身邊的人可不是泛泛之輩雖然沒有彪炳的軍功身手是一流地。

    悄無聲息的。陳博威出現在宴會地門口以他的身份本該成為焦點。然而賓客們都被叔侄兩人的爭鋒竟然無人察覺到他地到來。

    陳博威也不希望被人察覺。示意家僕不要出聲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是焦點的他很難有藏在暗處欣賞好戲的機會。

    在陳博威看來武官就是個白癡急於向上司獻媚卻不知道闖下大禍陳家子弟間的爭鬥他竟敢夾在中間粉身碎骨是理所當然。更別說他挑戰陳放若是勝了陳家的顏面何存?不說別人陳博威都不能放過他事實上陳博威根本就不能讓這場較量生。

    無論後面如何展這名是武官死定了至於他的主人陳德章也犯了忌諱凡是做出影響陳家聲譽的事陳博威都不能接受親自出手和縱容部署並無分別貴族原本就很少自己做事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屬下完成尤其是見不得光的事。

    陳放的表現尚可雖然一再出言不遜激怒自己地三叔看似過於幼稚不過很清楚底線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自己能容忍到什麼程度。最終騙陳德章先觸到底線這小子是有備而來要是放任較量生吃虧的一定是他的三叔還有自己這個家主。

    陳博威甚至能猜出這小子接下來要做什麼如果放任較量生他八成會故意輸掉!對於這小子來說輸一場較量不至損失什麼而且隨便想想辦法就能讓輿論明白他是故意輸地。可是陳家的顏面損失不起自己地老臉丟不起到了那種地步他一定會嚴懲陳德章也許這小子的大刀原本就不是指向三叔而是揮向他這個家主。

    看起來當年那頓打不算白挨。一轉眼十年過去這小子跟以前一樣狠還學會了借刀殺人。是的借刀殺人陳博威看的分外真切。陳放要殺的人最終都要借自己的手完成因為他很清楚家主不會讓子嗣受到傷害唯一能傷害陳家子嗣的人只有家主。

    陳博威並不是憑空推測五公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陳放明明動的是五公子偏偏繞個大彎滅暗組因為這是家主允許的要不是擔心查出什麼不用他出手陳博威也要滅了暗組。

    洩露出來的情報暴露出陳放的意圖他也無意隱瞞他是要借其餘子嗣向家主施壓逼迫家主向五公子下手。

    陳博威明知道自己被人當成了刀子但是無可奈何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對五公子做出宣判被逼到這個份上並非是陳放比他高明而是勝在無所顧忌身為家主的他顧忌實在太多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對此陳博威也只有無奈一方面欣賞陳放的能力另一方面被他氣的肝火上升。

    陳放倒是願意和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官一戰可惜他的母親不能答應所謂的較量和決鬥差不多勝負不論作為陳家的三公子與身份卑微的武官對決就算勝出也是自貶身價何況兒子是遠征的英雄戰勝一名武官是理所當然輸掉就太不划算了。

    陳德章完全能當做看一場猴戲即使武官戰敗也不至失了面子。

    不對!兒子的笑容讓母親猛然驚醒這小子的智商可不低不至於看不出形勢瞧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分明是有恃無恐。

    猜不到陳放的企圖母親就不敢任他胡來當然讓她知道陳放的企圖就更加不能讓他亂來。知子莫若母這小子的計劃絕不是自己能接受的。

    6凌雪也想出面阻止一個區區的武官有何資格挑戰她的未婚夫?軍人的榮譽只能在戰場上爭取戰勝陳放就能說明北方軍團強?要是喜歡打黑龍軍團多的是高手陪他打。

    凡是理智的人都要阻止這場較量然而一個女人搶在所有人的前面。

    紅衫給人火辣辣的感覺包裹住妖嬈的曲線風情萬種精緻的金屬面具擋住容貌露出一雙宛如秋水的明眸冰冷卻不失狐媚。

    宴會間不乏身材姣好戴著面具的女人但是沒有一個女人有如此火辣的風情讓人期待那副面具下掩藏的美貌是的那一定是張傾國傾城的臉這是所有男人的共同夙願。

    陳家的護衛可沒閒著快排除了賓客名單找不到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女人。

    「不必。」陳博威揮手阻止即將展開行動的隨從他能猜到這個女人的身份知道這個女人的出現並無惡意或者還能幫上一個小忙再說由他出面阻止較量並不合適好戲也會立即打斷重要的是他希望更多的從暗處觀察這個讓自己頭疼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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