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55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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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我們的祖國早日統一!
中華民族萬歲!
肖彥梁走到黃長羽面前,扶著他坐下,轉身端起茶杯遞給黃長羽。同時給張旭低了一個眼神。
「局座,您消消氣。我們不是來了麼,大家一起想,總可以想出辦法來的。」說完,肖彥梁向張旭一努嘴。
「局長,嘿嘿,我粗人一個……」張旭知趣地低下頭說道。不過他還沒有說完,黃長羽已經擺擺手打斷了他。
「唉,你們的用心我很清楚,就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黃長羽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前幾天,大介洋三把我叫去……」
在張旭、肖彥梁兩個人的注視下,黃長羽把大介洋三如何把他叫過去,如何對他說出派遣顧問的事,他又是如何應付的,一一說了出來。
「明天就是三天時間的最後期限了,本來我今天就打算叫你們來商議一下。你們說我該怎麼辦?」黃長羽用這句話結束了自己講話。
「哼,大介洋三是想用日本顧問來架空局長,控制警察局。他媽的,是不是日本人覺得我們警察局太團結了不好控制?可是我們一直很老實啊?」張旭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大哥說得有道理,說不定就是因為我們警察局的人都是本地人,鄉土情深,讓日本人有了一些顧慮。」肖彥梁點點頭同意張旭的話。
「那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黃長羽皺著眉頭問道。
「局長,難道真的沒有拒絕的餘地了嗎?」張旭心有不甘地反問道。
「我想,反正是福不是禍,我們拒絕也好,同意也好,這日本人的顧問他是一定要派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和日本人比一比,看誰更能控制警察局。他媽的,強龍還不壓地頭蛇,直接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肖彥梁咬著牙站起來說道。
「彥梁,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同意大介洋三給警察局派顧問啦?」黃長羽疑惑地問道。
「是。既然躲不過,我們就坦然面對。反正我們也算對得起日本人了。哼,我倒要看看,我們的兄弟是聽他日本顧問的,還是聽局長您的話。」肖彥梁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對,狗日的,老子也要看看誰敢當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張旭似乎也來了精神,惡狠狠地說道。
「局座,您放一百個心,只要有我們兄弟在,警察局永遠聽您的。」肖彥梁拍了拍胸口保證說。
「好好,有你們這幾句話我也放心了。唉……」黃長羽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想當初也是為了保命才組建的警察局,卻沒想到背了一個『漢奸』的名聲。」
張旭、肖彥梁一愣,怎麼就說到當漢奸的話題上了?兩人也不敢接口,只能聽黃長羽繼續說。
黃長羽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們對我黃某一片忠心,我卻拉著你們替日本人辦事。我當漢奸也就罷了,卻連累你們也……」
「局長!」
「局座!」
張旭、肖彥梁同時動容地喊了一聲。
黃長羽擺擺手,「你們不要說什麼了。唉,想我黃長羽年輕的時候也算是一個人物,二十三歲帶著保安團頂住了*四天的攻勢,二十八歲抓住了名噪一時的江湖大盜『踏雪無痕』,三十三歲當了主官一方的警察局長,不可謂不是少年得志,可是我現在……」
黃長羽的聲音有些哽咽了。「知道那天田先生在書房和我說了什麼嗎?他說警察總局裡還有……還有我的…….靈位!」黃長羽再也說不下去了。
「靈位?!」張旭、肖彥梁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因為……因為……因為他們都以為我姓黃的早就以身殉國了!可是我現在卻在這裡苟且偷生,是他碼的不折不扣的漢奸!我……我造的什麼孽啊!」黃長羽終於忍不住,跪在地上,捧著臉號啕大哭起來。
黃長羽突然的舉動讓張旭、肖彥梁大吃一驚,兩人撲上去扶起黃長羽坐在椅子上。
「局長,我們……」
「局座,我們不是正在努力尋找國軍的關係嗎?我想您為黨國的一片忠心,不是什麼可以抹殺的。」肖彥梁搶在張旭的前面把話說了。他知道張旭想說什麼,但是黃長羽現在依舊是觸景生情的反應,並不能代表他是真正的心生悔意。
「你們這支隊伍實在太重要了,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它。」文川的這句話肖彥梁可是時時刻刻記著的。
被肖彥梁搶了話頭,張旭倒是一下情形了不少。不過在稱讚肖彥梁機警的同時,他心裡也在疑惑肖彥梁為什麼還是不相信黃長羽。
發洩了一陣的黃長羽精神似乎振作了一些,看了看身邊兩個人關切的目光,他長歎了一聲,說道:「唉,看見彥梁,就想起當日的情景,竟然不能控制自己了。失態,失態。」
「局座,當日情況危機,我……」肖彥梁正要往下說,卻看見黃長羽伸出手打斷了自己。然後他自己說道:
「彥梁,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對你的感激你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起田先生的話,心裡有些難受。人家可真是一條漢子!死得其所。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回到剛才的內容上去。既然你們有信心不讓日本人控制警察局,我也就賣大介洋三一個人情,答應他的什麼狗屁『顧問』。」
「放心吧,局長,誰不聽話老子斃了他。」張旭站起來殺氣騰騰地說道。
「對了,你們中午就在這裡吃飯吧?」黃長羽看了看時間,已經要到中午了。
「謝謝局長。不過我早上告訴高翠兒說中午回去吃飯的。」張旭搖搖頭,文川還沒有消息,他可不想在這裡耽擱太多的時間,就找了這麼個借口。
「你呀∼」解決了心裡的大難題,黃長羽似乎開朗了很多。「小旭,你和高翠兒的關係到底算什麼?你什麼時候請我們和喜酒啊?」
「我……」張旭看著黃長羽,目瞪口呆,他怎麼會忽然想起這件事來了?
「嘿嘿,局座,這事怪我。得,今晚呀,我就搬到局裡住去。老佔著地方好像也不是個事,對吧?不過昨天日本人在江邊殺了幾個人,我和大哥還要抓緊時間帶著弟兄們四處去看看,千萬可別出什麼事。」肖彥梁笑著查看了話題。
「唉,這事我已經聽說了。媽的,八個人,八條人命啊,就他媽得像槍靶似的被殺了。你們四處看看也好,能少出點事就少出點事吧。中國人得命不值錢啊。」聽肖彥梁說起昨天江邊的慘案,黃長羽歎了口氣,感慨萬分。
張旭、肖彥梁站起來,向黃長羽敬了個禮,轉身走出了黃家院子。
站在街上,兩個人相互苦笑著看了一眼。現在還有什麼地方沒去呢?
「算了,這麼找也不知要找到什麼時候,不如我們去茂福飯店吧中午飯吃了,隨便看看林承富著人到底怎麼樣。」張旭提議道。
「這樣也好。德貴,我們走。」肖彥梁想想也確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走進飯店,那老闆林承富早已看見了他們,趕緊過來迎接,然後鞍前馬後一頓安排,直到肖彥梁揮揮手,這才小心地退了出去。
張旭低聲叫過德貴,吩咐他趕緊回去看看高翠兒東西收拾好沒有,想著午後便把她送出城去。
待德貴出去,張旭衝著肖彥梁重重歎了口氣,拿起酒杯,放到嘴邊了,才想起吩咐過林承富不要上酒。
「彥梁,你說他到底去了哪裡?」張旭苦笑了一下,放下酒杯小聲問道。因為是一個小雅間,倒也不擔心會有其他人聽到。再說這話本來也就沒有說完,對方知道意思就行。
肖彥梁吃了一口菜沒有答話。他知道張旭這話,與其說是發問,其實牢騷和無可奈何的成分倒要多一些。
「兄弟,你到是說話呀,急死我了。」見肖彥梁只顧埋頭吃東西,張旭追問了一句。
「行了,大哥,我看這街上沒什麼異常,估計他也沒出事。再說到了這地步,我們還是要對他的本事抱有信心才是,對不對?來,吃吃這獅子頭,燒得還不錯。」肖彥梁用筷子敲了敲那盤「紅燒獅子頭」,安慰張旭。
肖彥梁這一說,滿腹心事的張旭也只好拿起筷子,夾起一個「獅子頭」,一口咬下去,半個拳頭大小的獅子頭,竟被他吃了一半!這獅子頭燒得色香味俱全,可張旭哪有什麼心思去品味?他只是機械地活動這嘴部關節動作。
「軟燒鯉魚來了∼∼」隨著門外小二尖銳的嗓音,一個夥計端著裝著「軟燒鯉魚」的盤子打開門走了進來。身後,林承富也跟了進來。
看見肖彥梁夾起一塊魚放進嘴裡,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林承富有些得意。
「兩位隊長,這可是小的親自下廚做的,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吧?」
「晤,不錯,真想不到林老闆還有這一手。看來我肖某人以後咬經常光顧這裡了。」肖彥梁笑著向林承富伸出了大拇指。
「可是說不一定以後很難吃到這魚了……」這時那夥計卻忽然插口說道。
「哦?怎麼回事?」夥計的話讓張旭也來了精神。
「隊長您不知道,昨天城外幾個釣魚的讓日,哦,不是皇軍……打死了,也不知為什麼被打死了,反正今天幾乎買不到魚了。聽賣魚的說,都沒人敢去江那邊了。我們……」
「他媽的,石頭,你活膩了?找死是不是啊,滾一邊去。」林承富幾乎是暴跳著打斷了那夥計的話,把他趕了出去。
「嘿嘿,那小子是個渾小子,說話不分輕重緩急,兩位隊長不要往心裡去。吃魚,吃魚。唉,可惜兩位不能喝酒,不然小的可要敬兩位一杯。」趕走了小二,林承富彎著腰,必恭必敬地陪著話。
「哦,是這麼回事。你呀,看在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下來你可要管好你的那些夥計的醉嘴了。要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說不定就把你抓了回去。」肖彥梁放下筷子教訓道。
「那是,那是。謝謝兩位隊長寬宏大量。小的下去一定好好管教,好好管教。」林承富邊說邊拿出香煙給兩人遞上,又小心地點上火。
「行了,林老闆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吐出一口青煙,肖彥梁斜著眼說道。
「那好,那好。兩位隊長慢用,小的告退。」林承富說完,後退了幾步,這才轉身出去,把門輕輕帶好。
「這林老闆還真是做生意的樣子。」望著消失在門外的林承富,肖彥梁輕輕地說了一聲。
「不錯,做這個行業,林老闆還真的是作對了。」張旭點點頭。
接下來兩個人竟然找不到話說了,只好悶頭吃東西。
百無聊賴之際,房門再次被敲響了。
「張隊長、肖隊長在裡面嗎?」
聽到問話的兩個人相互苦笑了一陣,把已經掏出來的手槍慢慢放到桌上。因為這個聲音,是趙廣文的聲音。
肖彥梁使了一個眼色,張旭心領神會,把手放在了槍的上面。然後肖彥梁這才起身,拉開門,不過拉開門他就愣住了。
門外果然站著趙廣文,身後自然是他的十幾個保鏢,而讓肖彥梁真正大吃一驚,愣住的是趙廣文身邊站著的一個人,竟然是德貴!
德貴不是被吩咐帶高翠兒出城嗎?怎麼會和趙廣文在一起?
「幸會,幸會,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趙隊長。」肖彥梁也只是愣了一下,還是很快恢復了常態,對趙廣文笑著拱手說道。
「哪裡哪裡,想不到警察局兩位頭面人物也會到這裡吃飯。呵呵,要不是遇到德貴,我趙某還真和兩位失之交臂了。」趙廣文也是笑著抱拳回禮說道。
「趙隊長客氣了,裡面請。」這是張旭在說話。從打開房門開始,張旭已經知道解除了危險,想到讓肖彥梁一人在門口迎接而他自己卻坐在這裡,禮數上說不過去,也就走到門口和肖彥梁一起迎接。
「客氣,客氣。二位請。」趙廣文笑著走進了雅間,身後一個保鏢和德貴也跟著走了進來,站在各自隊長身後。其他的,分別在靠近房間的桌子邊坐下。
「老闆,老闆!」坐下後趙廣文看了一眼桌子,便大聲叫著林承富。
「來了∼」林承富悠長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走近房間,自然停了下來,舉起雙手讓趙廣文的保鏢搜身,似乎他早已習慣了這種動作。
看著這一切的肖彥梁心裡一動!
「嘿,你們聽這林老闆的嗓音,我敢打賭他以前是幹過夥計的。」趙廣文咧著嘴,指著門口的林承富說道。
「趙隊長說得應該沒錯。不過趙隊長,林老闆進來你都要搜身,你是不是也太小心了?」肖彥梁接著趙廣文的話題,半帶嘲笑地問道。
「兄弟,你沒聽說『小心行得萬里船』這句話嗎?咱有著條件,小心一點不會吃虧的。再說,搜他林老闆,我也知道搜不出什麼,但可以給其他人一個警告,是不是?」趙廣文毫不在意肖彥梁嘲笑的語氣,反而得意地賣弄道。
「趙隊長高見,兄弟想不佩服都不行。」肖彥梁笑著回敬道。
說話間,門外的保鏢已經搜完身,林承富一溜小跑跑到趙廣文面前,點頭哈腰地問道:「趙隊長,您叫我?」
「是啊。」趙廣文靠在桌邊,手裡的扇子往桌上一指:「你把這些東西都撤了,重新弄一桌來,再來幾壺好酒。我要和兩位隊長好好喝酒。」
「慢!」肖彥梁伸手阻止道。見幾個人都望向自己,便對趙廣文一抱拳:「趙隊長好意我們兄弟心領了。但是,現在可是中午時間,喝酒,這恐怕不好吧。萬一皇軍有什麼差遣,可就不好辦了。再說前幾日你我兩邊兄弟因為喝酒還出了事,趙隊長不會這麼健忘吧?」
肖彥梁的話把趙廣文嗌得說不出話來。見自己好心想和對方套個交情,卻被無情地揭開了傷疤,趙廣文的臉色陰了下去。
「以前聽人說肖隊長做事向來一絲不苟,我還有些不信,今日一見,果然是嚴於律己,趙某自愧不如啊!不喝酒,也行,陪陪我吃吃飯,聊聊天總可以吧?不然會有人說我姓趙的沒有禮數。」趙廣文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有些笑容,說的話好聽些。
「唉,趙隊長,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實在沒法子。我和彥梁老弟吃完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咬向其他兄弟宣佈。你看這……」張旭極其「遺憾」地拒絕了趙廣文。
果然,趙廣文一聽什麼「事」,立刻來了興趣。「什麼事?該不是你張隊長要娶媳婦了吧?」說完,立刻放肆地笑了起來,而他身後的保鏢也笑了起來。
「謝謝趙隊長!嘿嘿,大哥,趙隊長猜錯了,一瓶酒你可別耍賴!」隨著對面的笑聲,肖彥梁用非常得意的和有些誇張的聲音壓住了笑聲。
趙廣文一下收住了笑聲。肖彥梁的話讓他隱隱約約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他盯著肖彥梁,心裡有些發虛地問道:「什麼謝謝?什麼一瓶酒?肖彥梁,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旭也在納悶,他的話原本只是想擺脫趙廣文的糾纏,但趙廣文和他手下隨即發出的嘲笑讓他有些惱怒,正要發火,肖彥梁卻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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