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晌午,張遼高順俱引兵而至,見郭嘉等人已將小沛拿下,二將俱是心驚不已,後聽得郭嘉欲令呂布攻打下邳,二將更是欣喜異常,張遼高順心中俱想:若此次出征就這樣回去,那也太丟人了,難到曹公養的陷陣營和并州重騎,只是徒耗糧草之輩?好在郭嘉意圖下邳,這才算是沒白跑一趟。
「奉先率所部輕騎,打臧孫二人旗號詐開下邳東門,此時下邳城門定然混亂一片,奉先只管衝殺,高順將軍便使陷陣營死守城門,後老典文遠率軍速入下邳,此時必當與徐州守軍陷入巷戰,對方沒有了城池之利,勝利便向我方傾斜了,此戰全賴諸位勇猛,還望諸位一戰建功!」郭嘉手按下邳地圖,跟呂布等人講解道。
「此事易耳,交於我等便是,奉孝只需城外靜坐,待我拿下下邳,請你入城喝酒!」呂布聽得郭嘉分析,喜道:「只要能進得下邳城,我手下兒郎必是聽我指揮,指哪打哪!」
「事不宜遲,我等即刻啟程……」郭嘉看呂布如此自信滿滿,笑道:「你直指陶謙府衙便可,擒住陶謙,下邳不攻自破!」
「好說好說……」呂布得意的揮了揮手中畫戟,彷彿真的已經擒住陶謙,春風滿面的樣子看的老典一陣不爽,口中嘀咕道:「若不是郭兄弟看你幾日辛苦,早就把這功勞給俺了,白撿功勞,當然好說……」
下邳城內,這幾日陳登過得可很是不好,青州軍馬兩路來襲,徐州兵少,若與青州曹操相抗豈有不敗之理?再加上前與兗州劉岱一戰,徐州雖勝,卻耗費軍馬錢糧無數,如今傳聞小沛城已然遭遇敵軍,陳登只能指望臧孫二將軍死守小沛,誰叫小沛下邳互為犄角,一損俱損呢?不過若是能穩守小沛,陳登以為待得曹軍長途奔襲糧草不濟之時,倒是可以出城掩殺一陣,沒準還能殺得曹兵大敗,然後揮軍小沛,解得小沛之圍……自然,陳登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卻不想小沛速陷而已。
夜已深沉,徐州守軍收得青州來攻的消息,下邳城內全城戒嚴,城前***閃爍,守城士兵忽然發現東門外走來不少人馬,遠遠看去雖然模糊一片,但觀其行速緩慢,料想所來軍馬俱已人困馬乏,城門士兵見得那處兵馬越走越近,忙高聲叫道:「來者何人?」
「我等乃臧將軍親兵!青州軍馬已攻下小沛,我等奮力脫出,有緊急軍情報於州牧大人,爾等速開城門!」城下領軍之人高聲喊道,聲音一陣嘶啞。
「青州軍馬攻下小沛?!」守城士卒聽到消息,一陣騷亂,一士卒忙道:「汝等城前侯著,在下這就通報陳軍師!」說罷便向城內跑去。
「速開城門!青州兵馬片刻將至!汝欲致我等於死地乎?」領軍之人說完,身後士兵一陣鼓噪,俱大喊守城兵士不顧同袍之情,那領軍將領高呼,「確有緊急軍情,現下我等人困馬乏,如何再戰?若青州兵至,你們擔得起罪過?」
守城兵士們見城下情勢難以控制,便急忙打開城門,城門剛開片刻,守城士卒便聽得身後人喊,「不要開門!」原來是陳登聽到消息,從府中鞋都沒穿好便迅速趕來。
卻不想城外武將見城門剛開了個縫隙,便橫戟抵住城門,身後士卒哪還有疲倦之色?俱催動胯下戰馬衝進城門,事出突然,就徐州守軍愣神功夫,城門便已失守,騎兵剛進城門,後面便響起更大一陣喊殺聲,原來那對騎兵之後,還有不少軍馬,只是藉著天色黑暗,守軍沒有發現罷了。
「小沛已被我青州軍拿下,爾等何不早降?」呂布一馬當先衝入城內,手中畫戟上下翻飛,身前無一合之將,呂布殺的興起,大叫道:「丹陽兵馬不過爾爾,何必在此獻醜!」
陳登見城門已失,忙引部分兵馬且戰且退,欲往府衙尋找陶謙,卻不想青州軍進城便四下放火,城中混亂一片,城內哭聲喊聲響成一片,哪裡還能尋得道路?
「罷了,宣高誤我……」陳登見城內混亂不堪,徐州軍馬大勢已去,捶胸頓足謂身邊士卒道:「我等應速尋主公,下邳形勢危及,我等好歹也要保得主公無恙!」
「你是說這老頭麼?」陳登聞聲望去,卻發現州牧陶謙被一黑臉壯漢揪住衣襟,提在半空,心中一急,舉劍便向那壯漢刺去,老典見陳登之劍綿軟無力,輕輕用手中長戟往劍上一磕,陳登佩劍便脫手飛出好遠。
「還當你是個多厲害的人咧,你這功夫,也就能跟郭兄弟打打了,可惜郭兄弟不在,俺老典還忙,不陪你玩了……」說罷扔掉陶謙,揮出一拳將陳登打暈。
「俺好像抓了兩個大官……」老典看了看腳邊已經昏厥了的陶謙和陳登,鬱悶道:「呂小子這人是不是笨啊……這次明明是要讓頭功給他,可是他人咧……等著一會見著面俺要好好數落數落他了,就他那些兵馬,怎麼跟俺特戰隊比,來的時候還說指哪打哪……俺才是指哪打哪呢!」
「陶謙老兒……在哪?」此時此刻,呂布卻扔在城中四下奔馳,苦苦找尋陶謙下落,嘴上不停嘀咕道:「城主府都找了三圈了,這老傢伙能跑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