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呂布起了個大早,正欲派遣士卒去城頭叫罵,忽然斥候來報,小沛城已然換下徐州旗幟,青州戰旗儼然矗立於城頭,呂布很納悶,昨天夜裡雖然遙遙聽見小沛城中吆吆喝喝,也有隱約火光,可是臧孫二人不會這麼大清早的就忽然良心發現,投降了吧……
呂布忙點齊兵馬,領兵來到城下,卻發現一張自己最不願看到的嘴臉,郭嘉那小子正站在城頭衝自己招手,旁邊老典一個勁的衝自己傻笑,呂布心中鬱悶,這都什麼事兒啊?這倆傢伙啥時候無聲無息的把小沛城打下來了?
「奉先別來無恙?」郭嘉立於小沛城頭,一臉興奮的沖呂佈一個勁兒的招手,嘴上不停說到呂布難過之處,呂布扭頭不待見郭嘉,悶不吭聲的進了城,卻發現臧孫二人被老典捆了個嚴嚴實實。
「呂小子可要願賭服輸啊!」老典一臉樂呵的走到呂布面前,黑乎乎的腦袋在呂布面前搖來晃去,晃的呂布一陣心煩,老典還不算完,一個勁笑道:「昨日郭兄弟說要給你留口湯喝,可是沒想到俺的特戰隊的兒郎們幹活太快,還沒等徐州逃兵們逃到東門,就被俺們一下子兜了起來,這不,一個都沒跑了……」
老典越說,呂布越氣,可是願賭服輸,自己又沒有什麼辦法,只得悶聲不語。郭嘉見狀,笑著止住典韋奚落,對呂布道:「奉先可願服輸?以後可不准你在家中張望郭府了!」
「這你大可放心,吾自然願賭服輸!」呂布恨恨說完,起身欲走,郭嘉忙按住呂布,笑道:「奉先何必著急,小沛城已然屬於我青州屬地,奉先多待一會倒也無妨嘛……」
「我可不願聽那黑胖奚落於我,技不如人,我認栽不成,不用半日,文遠高順兵到,我便領兵打道回府……」呂布心道,這次不僅自己沒爭著功,就連倆兄弟也跟著白跑一趟,這仗打的可真窩囊!
「我們一起等便是……」郭嘉看著呂布一臉懊惱,不忍多言,略一思索,便笑道:「不過奉先若要建功,還需等文遠高順領軍到來,何必急於一時?」
「建功?」呂布聽了郭嘉如此說來,苦笑道:「奉孝莫要欺我,你連湯都不給我喝……讓我建鳥功啊……」
「下邳如何?」郭嘉笑道,「咱們攻下小沛一戰而下,無論是主公亦或陶謙必都料想不到,此去向東便是下邳城池,難道奉先覺得下邳城不如這小沛?小沛一屯軍小城耳,那下邳卻是徐州命脈!若得下邳,勝小沛多也!」郭嘉說完,呂布眼前也是一亮,呂布忙笑臉相迎道:「下邳儘是丹陽精兵,此戰必能殺的爽快……」
「你前日殺的爽快不?」郭嘉見呂布如此說來,便笑著指了指被捆的嚴嚴實實的臧孫二人,笑道:「即便文遠高順領兵而至,再加上老典的特戰隊,我方兵馬也遠遠少於下邳城中徐州守軍,更何況攻難守易,奉先莫不是要強攻下邳吧……」
呂布想了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昨夜便是如此,不知怎麼回事,老典已經將小沛拿下,便道:「難不成奉孝又有什麼壞主意不成?」
郭嘉微微一笑,指了指臧孫二人道:「若我等換得臧孫二位將軍麾下士卒軍服,詐開城門,拿下下邳還會難麼?」
臧霸孫觀聽郭嘉如此說來,一陣掙扎,卻被老典一人一腳踢了個結實,呂布聽到郭嘉計策,一陣點頭,雖然不是陣前衝殺,不過一座下邳城池應當算是一雪前恥了吧,便笑道:「如此多謝奉孝送城,你和老典一夜辛苦,不如這仗交給我來打便是!」
「應等文遠高順同至以防不測。」郭嘉沉吟片刻道:「下邳城堅,非小沛可比,若是計策不靈,還應等元讓妙才援軍……」
「奉孝之計,豈有不靈之理……」呂布笑道,「既如此,我等文遠便是,不過這回奉孝可不許與我搶功勞了,我可是要第一個登上下邳城樓的!」一想到自己能拿下下邳,在青州百官面前揚眉吐氣,呂布說話的調調都變了。
「可以讓你率部先行進城,不過這仗你要聽我指揮,不然戲演砸了我們可就是出力不討好了,若等到元讓妙才兵至,那功勞定會被這倆人搶走哦……」郭嘉一臉玩味的看著呂布,等待呂布答覆。
呂布瞅了郭嘉半晌,咬牙道:「只要能拿下下邳城,聽你一回又有何妨……」
郭嘉看呂布應允,點頭笑道:「等文遠高順兵至,我便告訴你如何行事,此戰我們兵少,即便進得下邳城中,勝敗也是五五之數,不過即便敗了,也能將下邳攪個天翻地覆……」
「才五五之數啊……」呂布不滿道,「我還以為能一戰而下呢……」
「徐州陳登不是好相與之輩,再加上丹陽兵精,即便我們能詐得城門,徐州仍有一戰之力。」郭嘉談及戰事,臉上神情一變,一臉嚴肅道:「昨夜雖封城一夜,亦難保無人逃出小沛,戰場之上哪有必勝之策?我們只不過是把能規避的風險盡量規避而已……」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呂布看著郭嘉一臉認真的樣子,笑道:「只要能進得下邳城,城內那些臭蕃薯爛鳥蛋,我還真不放在眼裡,丹陽精兵麼?我倒真想見識見識!」
「如此甚好,我出謀劃策,戰場上還要靠你跟老典,這次若能建功,回去我跟主公說把首功給你便是!」郭嘉見呂布自信滿滿,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