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說完就轉身出了門,打算盡快將他找回來,把事情解釋清楚,免得一大家子的人為他而擔心。
可是當我走出屋子,來到了門外,卻剛巧見到爸爸蹣跚著步伐從後面的雪地走了過來,他臉上的表情好奇怪,是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的,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我問道:「爸,您這是怎麼了?」
奇怪了,照理說他去幫戚浩天,回來應該是那種微微放鬆的感覺,可為什麼現在會顯得這樣憂鬱呢?難道出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我的心開始有點不安了,似乎有種不祥的預兆,讓我不得不用那期盼知道結果的眼神望著他,希望他快點說清楚。
「奇怪了,我到那的時候並沒有看不到他的人,只有一個已經有點破爛的輪椅扔在了那裡。照道理他一個腳不能走路了的人,是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走掉的,真是太奇怪了?」他搖著頭,很不理解的說道,費盡腦筋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聽了也覺得好一陣奇怪,我過來的時候他明明就在那的,甚至連站都站不穩,怎麼可能現在就見不到人了呢?他那種痛苦和失落的表情我現在還記憶悠新,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呆呆的站在那裡,嘴巴張得老大,思索著他到底會去哪裡,究竟是有人幫了他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可這個時間爸爸注意到我穿起了厚厚的外套,於是問道:「你要出去?」
「譽林在家發了一通脾氣就離開了,我出去找找他!」我回過神來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心思卻始終放在屋後面的雪地上。
他並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交代我早點回家,之後就進了屋子,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幾乎冷得讓人有點受不了。
我等他進門後,就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回到屋後的雪地裡,不是因為我不相信爸爸,而是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戚浩天一個人在外面,腿又不怎麼方便,我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
可是我走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發現任何跡象,整個雪地一片白茫茫的,甚至連那已經殘破了的輪椅上也已經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了。雪下得很大,就算是雪地上有痕跡現在什麼也找不到了。
我擔心的看了看四周圍,焦急的環顧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已經在雪地裡轉悠了好半天,始終是沒有見到他,要是再這樣耽誤下去,我會擔心另一個也會出事情,如今真的弄到了兩難之境,我迷茫了,不知道怎麼做才算正確。算了,不想這樣多,還是先去找到譽林再說吧,一大家的人還盼著我將他找回家呢。
想到這裡我就踏著漫無邊際的雪往回走,剛才我走過來的腳印已經被厚厚的雪給掩蓋上,要不是我對這裡比較熟悉的話,還真會被這白茫茫的一片弄得迷失方向呢。
我艱難的走到了街道上,但今天的街道也特別的冷清,或許是因為下雪的原因吧,大家都躲在家裡烤火,懶得出來瞎轉悠,滿大街的,只有稀朗著幾個人在那裡走動。
這樣的天氣真的好冷,我很想找個地方避避風雪,這裡我是一點也不想呆了。
可是滿大街的冷清樣,我又不知道去哪裡好。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前面有家酒吧還開著門,雖然光顧的人很少,但最少可以讓我避避風雪。
這個酒吧平時的生意一向就不是很好,原因是這裡的老闆是個摳出了名的傢伙,在顧客需要的東西裡面減少份量是經常有的事情,甚至連服務員的工資都剋扣著不發,要不是前些日子酒吧的員工鬧了次罷工,老闆才肯妥協的話,相信酒吧早就開不下去了。
今天這樣的天氣還在開著門做生意也許就是因為和老闆摳門有關係吧,但不管怎麼樣,我總算是找到了個避難場所,於是連想都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
「哎喲,這不是龍小姐嗎,可真是稀客啊?」那店老闆見到我的出現立刻迎了過來,客氣著接待著我。
他是認識我的,因為這家酒吧離我家不是很遠,我來到這裡住的那天他就認識了我,只是我還從來沒有光顧過這裡,靚姐徐她們老是說這裡的老闆怎麼摳門怎麼的,久而久之我寧可和她們一樣去幾公里外的酒吧也不肯來這裡了,所以現在這裡的老闆見到我的到來,當然是好一陣驚喜了。
但是我今天卻不怎麼有心情,要不是外面太冷的話,我根本就沒有時間進來這裡坐的,恐怕這會已經找到江譽林了也說不定。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就對老闆說道:「給我一杯威士忌!」
其實我是想先喝點酒暖暖身體再出去找人,而對於老闆在我面前說的什麼根本就沒有在意,也沒有興趣瞭解他到底在說什麼。
老闆對於我怎麼不理睬他像是很有意見,但我的光顧總算為他那稀少的生意增加了一點收入,因此也就沒有和我計較什麼了,誰讓顧客是他「摳」的對象呢。
他聽完我點的東西就吩咐服務生做事情去了,就在他走後,酒吧的角落裡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老闆,這是什麼酒啊,怎麼這樣少?」
我朝著那個地方看去,見到發出這聲音的人正是江譽林,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找了他老半天,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享受?
老闆立刻走到他的面前,拿起自己店裡的酒瓶看了看說道:「這酒少嗎?那你為什麼喝完了再說?不然我可以幫你換的……」
酒吧老闆雖然摳門,但是對顧客卻從來不發火,這就是他這個酒吧到現在也沒有關門的原因。他每次遇到情況都會微笑著說話,甚至感覺他的表情還有點滑稽呢。
「你看看,我才喝了幾口,就空底了,這算什麼啊?」江譽林滿肚子的火沒處發,所以就在這裡找他的麻煩,於是站了起來打著酒咯說道,看來他是非要弄個是非曲直不可。
「看來你應該是喝高了些吧?要不我讓人送你回家?」老闆倒是很客氣的樣子,雖然說得這樣好聽,但真要這樣做的話,他可未必會這樣。
我見到譽林那已經喝醉了的樣子,立刻走到他的面前說道:「跟我回去好嗎?我已經出來找你老半天了,家裡人還等著你呢!」
此刻他已經暈乎乎的,應該是有點喝多了吧。我看到桌子上那三個空酒瓶和他那滿身的酒氣就已經知道了,雖然這裡的酒份量不會很多,但是那三個瓶子最少也該有兩瓶的,他喝了這樣多,怎麼可能不醉呢。
「怎麼?不樂意了是不是?你不樂意出來找我大可以不出來,沒人強迫你!」他說著坐到了椅子上,將剛才對老闆發的脾氣收了起來,直接把怒火朝著我發洩,看來他依舊在計較我和戚總在雪地裡的一幕,心裡還沒有平和下來。
「你喝醉了!」我說道,看到他那軟棉棉的樣子就想過去攙扶他,不能讓他在這裡鬧出什麼不堪的事情出來。
就在我伸手去拉他的時候,他卻一把就將我拉到了他的懷裡,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大聲吼了起來:「我就不明白了,那傢伙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我有哪點比不上他?」
我在他的懷裡掙扎著,想推開他起來,周圍圍攏來不少的服務生,都在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讓我既尷尬又羞憤,於是大聲音叫嚷起來:「你放開我!」
「我要你就這樣看著我,看看我有哪點比不上他!」他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反而將我反抗的手死死的壓在他的懷裡,不讓我有半點動彈的機會。
我憤怒的看著他,他這樣的行為不是我可以接受的,所以那種憎恨慢慢的在心裡滋長:「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你知道不知道?」他咆哮著,怒吼著,眼睛依舊直愣愣的看著我,現在的他已經顧不得那許多了,強烈的zhan有欲在他的心裡萌生了出來,伴隨著憤怒和報復一起生長。
我沒有放棄掙扎,可我的掙扎在他面前卻顯得是那樣的蒼白和無力,他的兩隻手就像鐵鉗一樣,夾得我幾乎是喘不過氣來。
「你真的瘋了…….快點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我吼了起來,就像是在和他比聲音的大小,但是他卻並沒有把我抗拒的聲音當回事,而是沖站在邊上看熱鬧的人們大吼起來:「看什麼看?沒有見過吵架嗎?一邊去!」
服務員們被這樣的氣勢給嚇退了好幾步,而且有的還在和老闆議論起來:「老闆,不會出事情吧?」
「放心,小情人吵架,過後就沒有事情了,大家做事去吧!」老闆到是很沉得住氣,像是沒有他什麼事情一樣。
服務員都散了開來,沒有人敢近前去惹麻煩,所以這個角落裡就剩下我和他了。他依舊是死死的壓住我的身體,鎮壓著我的反抗。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憤怒的眼神沒有消弭的意思,面對他的暴行我不可能原諒他,但是現在卻由不得我怎麼樣了,似乎一切都對我十分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