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地坐著書房內,手中的賬本完全被拿反了,只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甚至好像還是一雷很認真的在看賬本的樣子。
「砰!」
書房門被重重地推開,發出的聲響也將失神中的雲淺笑驚醒了過來,抬頭看向那火急燎燎地衝進書房內的身影,有些不悅地輕皺了下眉,問道:「莉兒,發生了什麼事?」
深吸了幾口氣才稍微將氣喘勻,看著雲淺笑說道:「小姐,不好了,那個林木和王萬淼被殺人滅口了!」
手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緩緩地將手中的賬本放回到了桌面上,微愣了一下,到這時她才發現她原來竟然一直都將賬本拿反了。
眉頭輕蹙,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多作停留,而是抬頭重新將視線轉移到了莉兒的身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兩人是在什麼時候被人滅口的?」
至於是什麼人,雲淺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與太后有關,甚至於那兩人會被滅口這個事情,雲淺笑也有猜到,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今日我們的人連夜趕到小姐你所說的京城百里外的那個小村莊,找到那兩個人的時候就只看到兩具屍體,看那屍體的狀況,應該是在昨天傍晚左右的時候被殺的。」
雲淺笑呼出了一口氣,淡然地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書房內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突然莫名的就感覺到了一陣疲累,在這個小小的書房內,她度過了多少時間?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只記得,從七歲開始,她就將自己大部分的時間花費在生意之上,在這裡處理商場上的各種事務。
輕閉上了眼睛,突然感覺好累,好想休息一下。
按時間來算,太后的人應該只比雲府的人早到了一步,若不是因為只知道一個地方,還需要尋找那兩個人的蹤影的話,必定是會趕在太后派出的人之前的,只是,還是遲了一步。
死了,那也就是說,從太后那裡得到的消息等於是白搭,幸好,七姐八姐在天牢之中暫時還不會有什麼事,在別的地方,也是有了些線索。
想起太后娘娘那張討厭的老臉,雲淺笑的眼中不由得寒光閃爍,若不是因為她太后身份讓雲淺笑有所顧忌的話,恐怕這個幾次三番與雲家為難的老妖婆早就已經被整死。
突然很想知道,太后與雲家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仇恨?若真如娘所說的那艇,是與奶奶和外婆兩人有仇,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竟然讓她如此不遺餘力的來與雲家為難?
或者,那只是太后那個老妖婆心胸狹窄,卓鄙無恥,鬥不過兩位老人家就與小輩們為難了?
又很想知道,奶奶和外婆兩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身份?為何竟然連那高高在上的太后都拿她們沒有辦法?甚至是,雲家的人,在朝中似乎還挺有地位的樣子,單看每次皇宮宴席,雲家的人所有的位置就可以看出了。
這些,雲淺笑以前從來就沒有想過,因為從她懂事開始,就一直都是這樣,使得她竟然差點就以為,本來就是如此的事情,也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不妥。
可是現在細想起來,卻是越來越發覺,雲家似乎真的不只是商賈世家這麼簡單。
是否應該去查一下呢?雲淺笑輕皺起了秀眉,眼中有著一絲意動,作為雲家的女兒,竟然是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是否有點說不過去?
想了半晌,雲淺笑只是幽幽地歎了口氣,倒並沒有真的要去查探的打算,相信那些事情不讓她們知道,應該是有些原因的吧。
更何況,既然到現在都沒有被她們發覺,想要去查探,自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而現在,似乎並沒有那個多餘的時間去查這個事情。
不知想到了什麼,雲淺笑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有著異彩流轉而過,今天,好像是太后娘娘前往法華寺祈福的日子。
每年壽辰之後的第九天,太后就會前往法華寺析福,將會在那裡吃齋念佛整整七天,美其名曰,為萬民祈福。而在雲淺笑等人的眼裡,太后的這個行為實在是可笑之極,甚至的嗤之以鼻。
只要是雲家的人,或者是與雲家關係交好的人,都是忍不住的懷疑,法華寺的菩薩是否會因為她的這個行為而哭泣?那分明就是個老妖婆嘛!
京城的主衙道上面站滿了人,因為太后娘娘前往法畢寺的儀仗隊將從這裡經過,遠遠的,甚至已經能夠看到太后的鸞轎。
所有的人都是伸長了脖子期盼著,拚命地推橡著旁邊的人,還有那攔在衙道兩邊的士兵,想要盡量的能夠將外面的情況看得更清楚一點。
若是能夠有聿見到太后娘娘的鳳顏,那簡直就是三生有幸,恐怕就要興奮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了。
街道兩邊的酒樓茶接」,「一切樓房上面都站滿了人,雖然沒有下面的那些人那樣誇張,但卻也是同樣的伸長了脖子,滿臉的期盼。
太后娘娘啊,那是如何高高在上的人物,一般的百姓,那是一輩子都不知道太后娘娘長的什麼樣子哦!
雲淺笑站在月華接二樓的廂房之內,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情況,遠處那隱隱的人樣讓她的眼神徒然一寒,好像,就快要經過這裡來了呢!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為了來看太后娘娘?這個理由不管是誰,都不會相信。
沫兒莉兒兩人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後,偶爾轉過頭來看上她幾眼,對于小姐今天的這個竟然專程出現在這裡看太后娘娘的行為,連沫兒都忍不住的感覺到驚訝,小姐她,最討厭見到的人不就是那個太后娘娘嗎?
雲淺笑秀眉輕蹙,突然轉過頭來看著身後的沫兒,問道:「沫兒,我今天的行為是不是很苛怪?」
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樣子問,但沫兒還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小姐,你向來都是最討厭見到太后娘娘。」
聞言,雲淺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低咒了一聲:「見鬼!我跑這裡來做什麼?」
沫兒和莉兒轉頭對視,眼中同樣的有著濃濃的不解,怎麼感覺,小咖今天好像有點反常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莉兒朝著沫兒的方向輕挪了下腳步,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剛才去找小蛆的時候,看到小姐把賬本都拿反了,而且竟然還看得好像很認真。」
眨了下眼睛,被莉兒的這句話給嚇到了,不過沫兒的臉上卻依然是很平靜,非常非常的平靜,然後嚥了下口水,看著雲淺笑的眼神中卻是多出了些什麼來。
手射朝著沫兒輕輕地捅了幾下,繼續輕聲說道:「沫兒,你說小姐是不是撞邪了?不然的話,怎麼好像整個人看上去都有點怪怪的呢?」
「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問小姐去吧。」
聞言,莉兒直接就朝著沫兒翻了個大白眼,嘟嚎著說道:「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去問小姐這種問題!」
雲淺笑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轉過了身來,微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丫頭,臉上桂著如三月的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輕聲軟語地問道:「嗯?沫兒莉兒有什麼問題嗎?有什麼問題的話儘管問就是了,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沫兒和莉兒兩人卻是猶如見到了什麼惡鬼一般,一臉的驚恐,連連後退了幾步,用力地搖晃著腦袋,齊聲說道:「沒有,沒有問題,什麼問題都沒有!」
「哼哼?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有?要是有的話就儘管問好了,要把握好機會哦!」雲淺笑繼續笑得很溫柔很暖和,輕聲說著,只是那眼底卻是閃爍著淡淡的寒光。
正是這一層寒光,讓沫兒莉兒兩人差點就連冷汗都冒了出來,只能用力的,拚命的搖頭,真的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雲淺笑的臉上出現了很是可惜的神色,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哎?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麼竟然這麼不知道把握好機會呀?這麼難得的機會,你們要是錯過了,想要再等到下次,可是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兩人乾笑著,臉上的表情僵硬,視線透過雲淺笑的身側看向街上,突然說道:「小姐,太后娘娘的鸞轎馬上就要過來了。」
輕笑了一下,雲淺笑還是暫時的放過了這兩個丫頭,不過她們剛才的話卻也在她的心裡掀起了一點浪花,她今天,真的是有點反常,似乎也有點知道這是為何,卻是不願去深究。
轉身看著衙道上的人群,秀眉輕蹙,神色迷茫,顯然是面對著如此熱鬧的場景,又失神了。
在前往法華寺的儀仗之中,太后安然地坐在鸞轎之內,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不時地朝著衙道兩邊的百姓微笑示意,只是在那和藹的表面之下,她今天的心情卻是很差。
一絲陰霾隱藏在眼底,對於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一直到現在都還耿耿於懷。她知道,那兩個丫頭必定的雲家的幾個女兒之中的其中兩位,或者至少是其中的一位,只是,對於雲家的那九個丫頭,她只對雲淺笑最熟悉,一直代替父親進宮參加各種皇宮宴席的也是雲淺笑。
對於其他的那幾位,她雖然也有調查,但更多的只是耳聞,並沒有真的見過面,所以,她一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前天晚上潛入到她寢宮之中的到底是雲家的哪個女兒,反正絕對不是雲淺笑就是了!
方才傳來消息,林木和王萬淼那兩個蠢貨已被滅口,這倒是讓她稍微鬆了口氣,至少,在那兩人的身上,雲家是別想找到什麼對她們有利的證據了。
本來,她還真不想做出殺人滅口這樣的事情來的,只是沒想到雲家竟然逼迫得如此緊,讓她不得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哼,要怪,就怪雲家的那幾個討厭的丫頭去吧!
還有這兩天讓朝中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些事情,太后清楚的知道,那必定與雲家有關,沒想到姒們竟然會做得如此不留餘地!她全然就沒有想到,她陷害雲家的那個行為,是否對雲家留有餘地。若不是因為雲家的身份地位特殊的話,恐怕此刻早就雲府上前全部都被押入到了天牢之中,等候問斬呢!
想到雲家,太后的臉上雖然依舊是笑意盈盈,但恭敬地侗候在身側的幾個宮女卻是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壓力,讓她們幾乎不敢大聲地喘息,生怕惹惱了太后娘娘。
萬分不解,今天本是個好日子,太后娘娘也是從來都是風光無限,心情上好地前往法華寺,只是今年卻為何好像有些不一樣呢?
經過月華樓的時候,太后下意識的抬頭朝著月華樓看了過去,正好看到站在二樓廂房內的雲淺笑,不由得臉上一陣不悅,冷哼了一聲,看著她的眼神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寒光。
周圍的人都跪倒在地上,不管是衙道兩邊的還是在兩邊的樓上的,都恭敬地跪了下去,朝著太后娘娘行禮,甚至是不敢抬頭看上哪怕一眼。就只有雲淺笑,和她身邊的那兩個丫鬟,依然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裡,尤其是雲淺笑,更是大不敬地與太后娘娘直視,眼中甚至帶著一絲挑釁的神色。
也幸好她們所在的地方是獨立的包廂,並沒有太多的人能夠看到她們的行為,只是,有太后看到就夠了,不是嗎?
雲淺笑的嘴角突然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太后娘娘的鸞轎緩緩地從她的眼前消失,而在見到她這個眼神的一瞬間,不知為何,太后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臉上出現一絲駭然。
不過,雲淺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鸞轎之後,太后臉上卻是再也無法保持那種假慈悲的笑容。
雲淺笑伸手在空中緩緩地畫了一個圄,臉上帶著那一絲怪異的笑容,喃喃地說著:「難道,我今天特意趕到這裡來,竟然只是來與太后娘娘深情時視的嗎?」
頓了一下,突然搖了搖頭,繼續輕聲說道:「真是失策,或許還可以玩得更刺激一點的。」
沫兒和莉兒兩人突然打了個冷顫,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家小姐的背影,以她們跟在小姐身邊多年的經驗,感覺,接下來,小姐或許真的會做出點什麼更加刺激的事情來。
再沒有站在廂房的窗口,雲淺笑轉回過身來安然地坐著軟榻之上,伸手將旁邊的香茗端過來,淺抿一小。」鳳眼微微瞇起,有著絲絲精光在其中流淌。
齊悅鈴,好像沒有跟著一起去法華寺呢,真是難得,以前不是每次都帶著她一起前往的嗎?還是說,今年情況特殊,齊悅鈴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齊悅鈴,雲淺笑就忍不住的又想到了君子璃,還有那天在璃王府內看到的情景,端著茶杯的手不由得用力了一些,「啪!」杯子碎裂,杯中的茶水全部都撤在了她的衣衫之上。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而莉兒卻是驚呼了一聲,已經撲上來,直接伸手將雲淺笑從軟榻上面拉了起來,手中的絲帕不停地幫她擦拭著衣衫之上的水漬,微嗔道:「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幸好這茶已經涼了一些,不燙手!」
雲淺笑緩緩地將手放下,還遺留在手中的茶杯碎屑掉落到了地面,任由莉兒幫她擦拭著身上的水漬,沒有言語,只是那略微蹙起的秀眉卻顯示了,她此刻的心情並不好。
沫兒揮手招來月華樓的侍女,將地面打掃乾淨,而她則是為雲淺笑又重新沖泡了一杯茶,小心地放在小几之上,輕聲說道:「小咖,以後可要小心了,這杯茶還燙著呢。」
略點了下頭,雲淺笑重新坐回到了已經整理乾淨的軟榻之上,卻是沒有再去端那茶杯,視線透過窗戶看向了外面的天空,眼神中流露著一絲空洞和茫然。
齊悅鈴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麾?與君子璃培養感情,確實是很重要的事情,太后娘娘可一直都希望她能成為璃王妃的。
璃王府內,管家在君子璃的書房之外焦急地走來走去,幾次想要敲門,卻每次都是到了一半,手就縮了回來,然後繼續踱步。
不停地響起他的歎息之聲,看著書房門的眼神有著太多的無力。
從昨天上午從雲府回來之後,王爺就將自已關在了書房之內,誰都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什麼,也再沒有見他出來,甚至連午膳晚膳,加上今天的早餐都沒有吃,只是偶爾的能夠聽到從裡面傳出一點點的響動。好像的什麼東西在地上打滾的聲音,本來還不知道,可是當站在距離書房十丈之遠都能夠聞到從書房內傳出的酒味的時候,管家終於知道了,王爺竟然一個人躲在裡面喝酒。
抬頭看著書房門,管家的額頭上開始冒起了冷汗,他不知道他現在去打擾王爺是否是明智之舉,但是若再不將王爺請出來的話,他不知道接下去還會發生些什麼更加可怕的事情。
從璃王府建成,他就一直是王府的管家,甚至是在王爺還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在了王爺的身邊,從來沒見他這樣不要命地喝過酒。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到底有多少,但酒味都飄出這麼遠了,還能少嗎?
難道是與九小姐吵架了?不對啊,以前,九小姐不經常跟王爺吵吵鬧鬧的,也沒見王爺什麼時候這樣傷心過,更不要說的獨自一個人躲在書房裡面喝悶酒了!
昨天在見到王爺回府的樣子,他可是真被嚇了一跳,眼中死寂一片,簡直就好像是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一般,那樣傷心,那樣絕望。
上前了幾步,已經站在書房門口,抬手就要敲門,可是在手與門距離還有不到一寸的時候,他的手硬生生地停了下來,無論如何也沒有勇氣將門敲響。
書房之內,君子璃緊閉著眼睛,整個人都蜷縮在角落裡,懷裡抱著一個酒罈子,身旁還有好幾個空的,滾了一地,而在他的另外一邊,還有著還幾個沒有開封的酒罈。
只一天的時間,君子璃卻是整個人都憔悴了計多,睫毛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眼睛地瞇開了條縫,不過是什麼都沒有看見,只是將懷裡的酒罈抱起來,然後狠狠地濯進嘴裡。
腦海中滿滿的全部都是雲淺笑的身影,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十年來發生了一切,全部都異常清晰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幕,笑笑投入到淺寒逸的懷中的那一幕,還有笑笑看著她的那個淡然,甚至走冷漠的眼神,讓他感覺到競然是那樣的心痛和絕望。
「笑笑……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那樣的深情,又是那樣的絕望,一滴淚水從眼中滑落,滴入到了懷中的酒罈之中,在酒罈內的黑暗之中泛起一陣看不見的漣漪。
他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完全不明白笑笑為什麼突然會這樣子對他,為什麼看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這麼陌生。
心痛蔓延,傳遍了全身的每一個角落,讓他感覺渾身疼痛,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會就這麼死了?
突然想起了敲門聲,君子璃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只是轉了個身,絲毫都不想理會。只是,那個該死的奴才卻一點都沒有自覺,繼續敲著門。
「王爺,您已經在裡面待了一天一夜了,可千萬別跟自個兒的身子過不去啊!」
君子璃只是略微皺了皺眉,依然不加理會,只當這是一隻討人厭的蒼蠅,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在乎,只想,一個人呆著。
管家見書房內依然沒有半點的動靜,不由更是急得團團轉,難道王爺已經餓得太久,昏過去了?
有了這個想法,管家幾乎就衝動的撞門進去,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這樣做的後果,似乎除了九小姐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與王爺的書房門過不去。九小姐?管家突然眼睛一亮,不由得加快了敲門的速度和力度,連身說著:「王爺,您讓我查的事情奴才已經查到一些了!」
依然沒動靜,君子璃根本就無法想起,他到底讓他查什麼事了,只是滿腦子的雲淺笑,別的,真的什麼都不想理會。
書房之外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又響起了那個討厭的聲音:「王爺,與九小姐有關的……」
君子璃正想繼續無視,甚至想要鑽到什麼更隱蔽的角落裡面去,免得繼續被這個討厭的聲音吵到,只是腦袋之中剛有了這樣的想法,突然渾身一個激靈。
他剛才說什麼?與九小姐有關?九小姐,那不就是笑笑嗎?徒然的,剛剛還爛醉如泥的君子璃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酒已經醒了大半,沒有再聽外面那個聲音的半句廢話,直接就衝過去將書房門拉開,伸手就將管家給拎了進來。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事與笑笑有關?」
「……
被君子璃的這個突然的行為嚇得有些發懵,管家一時間愣在那裡沒有反應過來,甚至忘記了他剛才是否有說過什麼話。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王爺,看到他依然是活蹦亂跳的,管家幾乎喜極而泣,王爺,嗚嗚,王爺沒事,只是臉色稍微蒼白了一些,這可真是太好了,嗚嗚酬
見他遲遲都不回答他的問題,君子璃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將他拎到了自己的面前,陰沉著臉說道:「本王問你話呢,你聾了嗎?」
「厄,哦,咖江
管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當對上君子璃的那雙殺人的眼睛的時候,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連忙爬著跪在了他面前,說著:「王……王爺,奴……才按照王,……王爺的吩咐……」
君子璃不耐地皺緊了眉頭,低吼著說道:「說重點!你查到了什麼?若是什麼都沒有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捲鋪蓋走人了!」
現在,君子璃終於是想起,他好像有讓管家去查那天的事情,昨天真的是太傷心,竟然連這個事情都忘記,也忘記了去將事情查清楚。
分明,那其中有著很多的莫名其妙,他卻竟然沒有想到要去查清楚,只顧著傷心了,真是該死!
清醒過來的君子璃,終於真的是清醒過來了,也想起了很多被忽略的問題,為什麼笑笑會突然不理他?而且還是從她離開璃王府之後就不再理他了,那麼,前天在璃王府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在他自己的王府內,他卻竟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