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莫愁莫愁 正文 疑惑
    「你是誰,為什麼對我媽媽大呼小叫的?」修文性子還是急了些,立馬就要衝上去,喻安忙拉住了他。即便不抬頭,她也知道是誰。她還是低估了陸展元在莫愁心目中的地位。陸展元的嗓音在莫愁心中從未逝去。一聽,便心痛!可以說,陸展元若是死了,李莫愁便沒了活下去的意義。所以,她才會千方百計地去奪取□。為的不是一門多麼高超的武功,而是為自己尋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壓抑住內心的悸動,喻安緩緩抬起頭來,淡淡一笑,說道:「這位俠士,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陸展元愕然地望著喻安。不會,他怎麼會認錯人?那明澈有如溪水的眸子,那皓白的肌膚,明明就是莫愁,十年前的莫愁,沒有絲毫變化。「俠士,請借過。」喻安風淡雲輕地說道,一手拉著敦儒,一手拉著修文,逕直走了。

    陸展元呆呆地望著她的背影,陸無雙在一旁焦急地叫他,他置若罔聞。然而,那與莫愁極為相似的女子的嗓音,卻清晰地傳進耳簾。「你呀你,還是那麼衝動。下次有什麼事情,問清楚再說。你看看,別人不過是認錯人了。若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吵起來,豈不是要增加許多麻煩……」怎麼可能?這嗓音,也是莫愁的,是在活死人墓的莫愁的嗓音,輕柔的,卻多了一絲成熟。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爹,你在想什麼呀?爹,我要買那塊手帕!」陸無雙不知爹爹怎麼了,生氣地拽著陸展元的衣袖,大聲喊道。陸展元這才回過神來,只是已經沒辦法專心地陪伴女兒了。那容貌、那嗓音,絕對是莫愁。可是,那女子明明就是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也對啊,莫愁為了自己,已經出家了。那女子明明就是尋常女子的裝扮。再個,莫愁現在若是出現,也該近三十了,怎的還會如未嫁女子一般呢?或者,是自己過於擔憂了!那十年之期,有枯木大師助陣,有何擔心?既然,是認錯了人,回去之後,陸展元並未向何沅君說起這件事。何沅君發覺夫君有些鬱鬱不歡,只當他是擔心李莫愁的事情,忙告訴夫君李莫愁已經放下仇恨,不會再來尋仇了。又含羞說了義母的托付,希望陸展元可以答應。聽得妻子這般一說,陸展元鬆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大頭快終於搬去了。只是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些悵惘。比起來,岳丈的那件事似乎已經不是一件事了,陸展元含混地應了下來。

    如果,莫愁果真放下仇恨,又幫著岳母撫養兩個孩子,那……那女子真的是莫愁?莫愁居然已經完全忘卻了他?他變化有那麼大嗎?晚上,歇息之前,何沅君坐在銅鏡前卸去釵環飾物,卻見夫君一直站在身後,望著銅鏡。沅君不由得羞怯一笑,說道:「夫君怎的又喜歡這閨閣樂趣了?」

    「啊?是呀,夫人。」陸展元愣了愣,旋即動手為何沅君取下束髮的金釵。他已經很多年不為沅君卸妝了。原來,他的變化果真很大。瘦了很多,兩頰微微凹陷。他引以為豪的鬍鬚,越加增大了他的年歲。這些年,他和沅君,真的老了!時光真是不留人啊!若是,早知莫愁已經放下了仇恨,兩人還會這般膽戰心驚迅速衰老嗎?何沅君的心情非常好,她以為夫君應當也會萬分高興。然而,夫君總給她一種強作歡顏的感覺。難道,陸家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或許,義父的事情鬧得夫君不開心吧。何沅君想到這,越加曲意逢迎,伺候陸展元。

    武三娘原本當天就要走。只是,她和何沅君之間的嫌隙已經解開,母女倆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何沅君無論如何也不讓她走,差了下人去莫愁下榻的客棧,轉告了莫愁。這天,母女不由得又談起了莫愁,唏噓不已,想不到一個人的性子居然可以有那麼大的變化。

    正說著,陸無雙忽地闖了起來,大聲說道:「娘,你們說的李莫愁是不是和咱們家有血海深仇?昨日,我和爹爹在集市上就遇見過那個叫李莫愁的女人!」「是怎麼一回事?」何沅君狐疑地拉過陸無雙,問道。陸無雙倚在娘親懷裡,細細地把在集市上遇見李莫愁的事情說了出來,又咬了咬唇說:「那人根本就不認識爹爹,似乎是爹爹認錯了。」「不,沒有認錯。那就是莫愁和你的兩個小舅舅。」武三娘笑著摟過無雙,欣慰地說著,「看來,我們都不用擔心了。莫愁這一次是徹底地放下了。」「是啊,是啊……」何沅君應和。心思,卻不知已經飛散到了何處。喻安為敦儒和修文一人挑了一把鋒利的長劍。只可惜,武器鋪大多是些尋常刀劍,少有寶器。不過,寶器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不能強求。暫時用這尋常武器也夠了。回到客棧,便接到了陸家莊的僕人帶來的口信。想來,何沅君已經答應武三娘的請求了。喻安笑一笑,為武三娘開心。有了新武器,不試試手,兩個孩子都毛躁得很,第二日,閒著無事,喻安乾脆領著敦儒和修文兩人出城打獵。這時候,山脈很多,野獸橫行。有了利器幫忙,兩個孩子根本就不用喻安動手,很快就獵到了一頭猛虎。打獵容易,要把獵物帶到嘉興城去可不容易。所以,在獵到一頭猛虎一隻小狐狸之後,喻安便拉著他們回城。到時候買了獵物,又是銀子。喻安樂呵呵的,卻發現一道身影從身旁狂奔過去。敦儒喊了一聲「爹」,扔掉手裡的狐狸就要追過去,喻安忙拉著修文跟了上去。武三通的速度很快,若是喻安一個人,絕對可以追上。然而敦儒和修文兩個人輕功差了一大截,眼看著距離越來越遠,敦儒忍不住哭了起來。喻安有心抱著兩個孩子追過去。只是,兩個孩子都長得又高又壯,喻安若是抱著他們,速度依舊趕不上武三通,只得作罷,由著武三通消失在眼簾裡。回去的路上,敦儒一言不發,非常難受。喻安只得安慰他:「你看,你們爹爹是往嘉興城去的,我們回了城再慢慢找,肯定能找到他。」敦儒這才開解了些。不過一會兒,卻又懊惱那被扔下的狐狸。喻安拍著他的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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