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媽那吃餃子,晚了。可能有蟲,明天再改。字數有點少,掩面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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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府因為差事辦得漂亮,得了皇上許多賞賜,來府上道賀的人這幾日就沒斷過。相比齊家的門庭若市,顧家府門前就顯得門可羅雀,顧家內宅更可以說是陰雲籠罩。
顧老太太自雨嫣被長女接走後,她常常會怔神,眼前總是晃動長子顧春林笑盈盈地臉。再回想近一年來對雨嫣的態度,她心底生些許愧疚。
是啊,兒子沒了,孫女是他唯一的骨血,自己卻百般刁難於她,弄得夫妻生隙,一家不睦。她果然是越老越糊塗,越老越不通情理,好好的一個家都被她給攪亂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嗎?
顧老太太想著如何重新攏回一家人的心,陳氏卻嫉恨雨嫣日日夜不成寐。平日裡,她對人越發得寬厚,嘴角慈善的笑容就沒歇過。對姨娘、庶子庶女的用度也比往常大方,就連下人平時犯些小錯,她也會笑著輕罰了事。她用最完美的笑容,堆起她最佳主母的外衣。
可到了獨守空房得夜裡,陳氏坐在暈暗的燭光下,拿出寫著雨嫣生辰的小人一直扎到天邊放明。雖然一次她剋扣雨嫣的事沒有鬧開,就連顧老太太申斥她時也是稟退了下人。可天下沒有透風的牆,單從顧春林長期夜宿秦姨娘房裡就讓下人們聞出了點不一樣的味兒。只是主子們面上沒露出點風兒,也都跟著裝聾作啞的做事。
顧春林礙於子女的面子,明處還給陳氏留了幾分面子,可心裡卻只當陳氏死了。若不是為了兒子前程、女兒的親事,他早就丟一紙休書給她了。念在多年夫妻的情份上,只盼著她能迷途知返……
顧雨柔眼睛裡閃過憂慮,盯著母親僵硬的愁容,一時不知如何勸解,如果姐姐在家就好了。「娘……」
陳氏望著小女兒擔憂的目光,心裡暗自流淚,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拍著她的手說道:「柔兒,娘一切都好,不用擔心為娘,娘只是夜是睡得不太好,有些乏了。」
顧雨柔眼含眼光勸道:「娘,是不是父親他……」究竟發生什麼事,她不太清楚,但影影綽綽地聽到些閒言碎語。
陳氏輕笑著搖頭,「父親對娘挺好的,別胡思亂想。」
「是不是因為那個野丫頭被姑母接走,父親就責怪你沒有照顧好她,這簡直太無理了,這怎麼能怪……」
「好了,柔兒。」陳氏面色不愉地打斷她的話,沉著臉說道:「雨嫣是你大伯的女兒,是你的七妹,以後再不許野丫頭、野丫頭的叫。讓人聽到失了體統,傳到你祖母或是你父親耳朵裡,只會讓他們生氣,怪母親沒有教好女兒。」
顧雨柔緊攥著帕子,嘴唇被她咬得泛著青白,心中只剩下對雨嫣的怨恨。不必母親言明,她與母親落到今如此境地全都因為那個野丫頭。想她來之前她們一家人和和美美,自她來了一切便都顛倒了。
陳氏見她氣悶得面色發白,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兒呀,要忍著、藏著。今日咱娘倆兒所受得一切,總有一天都會討回來的……」
顧雨柔在陳氏的懷裡點了點頭,也輕聲嘟噥著:「會討回來的……」
齊宇軒、齊宇翰兄弟倆自從幫助父親解了戶部的難題,暗自心花怒放。好在他們出身大家,行事自不會帶著張狂,平日裡反倒愈加的勤勉、謙遜。戶部的難題解了,三皇子面上也沾了光,與齊氏兄弟也越發親厚起來。
三皇子黃耀祖合上樂樂雞開業十天以來的賬目,嘴角已經咧到了耳下,連聲讚道:「真是意想不到,僅僅開業十天四家店就淨利近三千兩!就算日後有所減少,這收入也會非常可觀,更何況樂樂雞還會不斷地開分店,那賺得銀子……以後從戰場退下來的士兵再不會無處安置,那些為國捐軀英烈的家屬也不會孤立無依了。」想到那些曾經苦難的人終於可以安居樂業,他臉上的滿滿得欣慰。
黃耀祖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到齊天寶跟前深行一禮,齊天寶慌忙側身躲開,走上前扶起他,連聲說道:「臣豈難受殿下如此大禮,三王爺折煞臣了。」
「我是替大燕所有將士、殉國英烈們的遺孤拜謝齊大人。齊大人能捨如此自傢俬利,成全眾人實乃當下仕子們的楷模。其大義感天動地,令人欽佩。」黃耀祖語氣激動,眼中似有淚光閃動。
齊天寶聞言連連擺手,誠慌誠恐地說道:「三王爺言重了。臣下只不過偶得一食材方子,突發奇想獻出來解燃眉之急,從未想過會有如此豐厚的利潤。樂樂雞能如此之成功,全賴皇上賜名並親書店名、還有三王爺事無鉅細的安排,才使樂樂雞家喻戶曉,無數百姓忠愛癡迷。」
齊天寶得一通馬屁,拍得三皇子神清氣爽,笑盈盈道:「齊大人過謙了,過謙了。呵呵……」
見小老闆面露喜色,齊天寶的心才慢慢放下,不過他心裡也多了三分得意。回去得好好謝謝雨嫣,一會兒回家路過珠寶店時,一定要進去給她挑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