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得少了點,頭還有些暈,明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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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太眼中含淚拉著顧春秀不住地念道:「只顧自己快活,我這個娘早就被你忘到腦後去了。」
顧春秀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說道:「女兒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敢忘了娘呀!」
顧氏娘倆拉手坐在榻上敘了敘家長,又講了講外面的新鮮事,樂了顧老太太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狀。
兩人正說到興處,顧春雨沉著臉走進屋子,沖顧老太太見過禮,緊皺眉頭說道:「母親,兒有事回稟。」
顧老太太見兒子面色陰沉,心知必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便稟退身邊的下人,有些擔心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顧春秀則淡淡地端起茶喝了一口,盯著面色陰鬱的弟弟,心中不住地歎氣。春雨相貌、人品出眾,只可惜娶了個只認錢的陳氏,白白糟蹋她弟的一輩子。
顧春雨眼神有些黯淡,雙手握拳,懊惱地說道:「母親,陳氏品行有失無法再掌管家事,還請母親受累代為管理家事。」
「品行有失?」從何說起,顧老太太一聽就火著追問道:「兒媳一貫賢惠孝順,又為你生育二男二女。說她品行有失,所指何事?」
顧春雨低頭半晌,還悶悶地說道:「陳氏她剋扣小輩,虐待兄長唯一遺孤,有辱婦德,實在難當顧家主母,還請母親收回掌家之權。」
顧老太太面上一僵,嚴聲道:「又是哪個嚼舌的在你面前說三道四,莫不是那不醒事的野丫頭向你告媳婦兒的刁狀?把她叫來,我今天要好好教訓這個同她娘一樣無理的瘋丫頭!」
顧老太太的一番話讓顧春雨面如土色,心中愈加得不滿。連一旁的顧春秀也皺緊了眉頭,對雨嫣在顧家窘境又多了幾分瞭解。
「沒有人在我面前嚼舌,雨嫣也沒有告刁狀,是我……」顧春雨不想母親加重對雨嫣的誤會,急切得想要為她辯白。
顧老太太卻擺手打斷他的話,滿臉怒容地斥責道:「不用為她遮掩!小小年紀一點不知道體諒嬸娘的辛苦、關愛,反過來還詆毀嬸娘的聲譽?一定要嚴加管教,否則以後來不一定鬧出什麼亂子來。」
「娘——」顧春雨被激怒了,漲紅著臉制止顧老太太繼續中傷無辜的雨嫣。「是兒子我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姐姐也看到了。是陳氏指使下人剋扣雨嫣的飯菜,午餐到現在雨嫣還沒吃,還給她送去下人吃用得殘羹剩菜!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今天姐姐要先看過雨嫣,再來拜見母親,還不知道雨嫣要餓到什麼時候!」
顧老太太被他的怒火沖得一怔,呆呆地望著他,慢慢地聽清他的意思,在兒子的目光中,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也許……也許下人瞞著兒媳做的,她並不知情,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
「小事?虐待雨嫣是小事?沒有她的意會,下人敢如此大膽?她是一直惦記雨嫣手中的銀子,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虐待雨嫣!」顧春雨失望地濕了眼睛,對著母親大聲說道。「母親,雨嫣是你的親孫女。不能因為你不喜歡她、漠視她,就為陳氏開脫,不然等父親回來,他會傷心的。」
眼看兩人陷入僵局,顧春秀清了清嗓子說道:「不讓弟媳管家倒大可不必……」
兩人同時將目光投向她,她淡淡地接著道:「母親可以申斥她治家不嚴之過,至於其他……春雨,為了成林、成文也不能讓他們的母親失了顏面,否則讓他們如何出門面對世人?連他們親事也會受到影響。雨嫣以後又如何繼續住在顧家,同兄長、姐妹相處?」
顧老太太猶如抓住救命稻草,連連點頭說道:「是呀,你可以不念夫妻情份,總要顧念孩子們的顏面吧?家和萬事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顧春雨垂首許久,長歎一聲無奈道:「一切由母親處理吧……」他頹喪地轉身離開,口還不住喃喃道:「枉吾男兒身,尚不能齊家……何以治國……」
顧老太太見兒子離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的不快又算到了雨嫣的頭上。「全都是因為了個野丫頭,弄得一家人不睦。」
顧春秀不贊成的皺了下眉,才說道:「母親對雨嫣不善,才讓旁人生出幾分輕視,下人才會低看幾分,行事上有所怠慢也是必然。母親至今對林弟因怡妹離家一事耿耿於懷,母親可曾想過,當初怡妹不答應嫁給林弟,以他的性子他必會跪死在林家門外。真當如此,母親又當如何?雨嫣是林弟的唯一骨血,母親如此待她……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母親百年之後,又將如何面對林弟?」
顧老太太驚訝地瞪著女兒,顫抖著跌坐回榻上,全無了章法。
顧春秀歎了一聲,輕輕勸道:「母親,女兒剛剛回府,家中瑣事繁雜,我這就回去了。雨嫣也隨我回府小住幾日,待母親想通、弟媳悔悟後,我再將雨嫣送回來。母親保重身體,女兒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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