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居
清晨的吵鬧未能喚醒睡夢中的風燁烈,待他睜開如漆黑眸,已經近晌午。
伸手拍了拍渾渾噩噩的腦袋,全身前所有未有的沉重席捲而來。定睛環視周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雲雅居。他記得昨天晚上心情不好,雲兒派人去請他,他到了雲雅居之後——之後他就沒有印象了。難道真的是他太累了?
「王爺,你醒了?來喝點稀飯吧!最近您是不是太累了,昨天剛剛到雲兒這裡,就睡著了。」雲夫人端著熱氣騰騰的蛋花粥,蓮步輕移,進了寢居。
「不必了,本王還有事!」說著風燁烈快速的穿衣下床,推門而去。
站在身後的雲夫人,滿臉的憤恨,抓起床上的仍然帶有風燁烈氣味兒的玉枕,扔了出去。驀地,枕頭旁邊的綠色笛子映入雲夫人的眼中。
忽然,幾日前她的貼身侍女的話,浮上她的腦海:「夫人啊,聽說王爺有個翠色短笛,是他跟他心愛的女人的定情信物,短笛為一對,王爺日日夜夜都盯著這個短笛觀賞。」
想到這裡,雲夫人憤怒地將手中的短笛用力一擲……
風燁烈剛剛返回,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心愛的鴛鴦短笛,在他的面前碎成兩半,一中一半因為受力過猛,一直滾到了他的腳下,彷彿在向他哭訴。
風燁烈大怒,怒氣猶如風暴,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他雙拳緊握,猛地提起一口氣,身體在瞬間移形換位,剛毅如鉗的手臂,毫不留情的襲上雲夫人的脖子,狠狠地扼在那雪白纖弱的玉頸上,並持續用力。雲夫人的雙眸撐大,嘴半張著,看著眼前這個黑眸充血的,臉色鐵青的男子,恐懼感登時傳遍全身。
「王、王爺,饒命!」雲夫人的雙手用力的拽著風燁烈的手臂,企圖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但風燁烈的鐵臂如鉗,她即使用盡全身力氣,也移動不了一分一毫。
眼看著雲夫人的淤青的臉和越來越弱的呼吸,風燁烈也沒有鬆開手的意思。驀地,寢室內的窗子被清風擠開了一角,微風徐來,殘留的「九夜香」的香氣撲鼻而來,瞬間,理智取代了憤怒,風燁烈不情願地鬆開了手。
乍有空氣進來的雲夫人,雙手捂著前胸,大口大口的吸著氣,而始作俑者風燁烈,卻神色僵硬地走向的窗邊的香爐。
「說,澹台澤俊在我風嵐到底放了多少個據點?都在哪裡?」風燁烈的聲音冰冷,不帶有一丁點兒溫度。
「王爺,咳咳,王爺在說什麼,雲兒聽不懂!」雲夫人的臉終於恢復了一點血色,但卻是滿臉的茫然。
「不要再裝了,如果你交代的清楚,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給你留條生路,如果不說,單憑你毀壞我的至寶,我就可以讓你千刀萬剮!」
「王爺,冤枉啊,雲兒拿到那跟笛子的時候,笛子已經不對勁了,真的不關雲兒的事!」
「本王親眼所見還能假嗎?不要給我轉移話題,說,你到底幫澹台澤俊做了多少事!」風燁烈震怒無比,聲音響如雷鳴。
「王爺,冤枉啊!」雲夫人撲通一聲跪地,開始嚎啕大哭,平日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殆盡!
「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嚴加拷問!」
果真最是無情帝王家,一個時辰前還躺在她的床上的男子,此刻就將自己打入天牢,使用酷刑,雲夫人的身和心,都如若被凌遲一般。
「王爺,我說,我說!」雲夫人早已招架不住,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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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靈,事情進展的怎麼樣?」
「時間剛剛好,玉石本身的吸附力只有幾秒鐘,如果雲夫人再晚點扔,肯定會發現破綻。不過就算發現了也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成功的讓王爺注意到『九夜香』!恐怕雲夫人現在還以為烈王要找的幕後人就是丞相呢!」童靈興奮的說著自己的成果,滿臉儘是完成任務的喜悅。
「那王爺最後怎麼處置雲夫人?」
「賜了一碗避孕湯,驅逐出府。現在丞相跟此事掛上關係,定不會饒她,我的敵人又少了一個!」童靈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仿若三歲孩童一般。
宣冬兒欣慰的舒了一口氣,輕聲交代:「剩下的一切,就交給你吧,至於那個丫鬟,也都交給你處置!」
「謝小姐!」童靈雙膝跪地,重重地扣了三個響頭。